第七章 知道什麼

  餐廳里……

  沈清在洗手間打開TFT，突然就看到了「尼克」在線，對方隱藏了位置。

  沈清想到昨晚的瘋狂，臉頰有些發燙……

  【系統提示：您到好友尼克發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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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克：「姐姐，你還真的是狠心，用完就丟，太壞了。」

  沈清：「說話這麼軟萌，真可愛，」

  沈清嘴角含笑的往前走著，高跟鞋和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

  沈清拐彎，突然聽到了這條長廊上傳來了TFT的消息提醒。

  聲音很小，沈清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好，我知道了，下午我回去公司，你準備一下……」

  吸菸區……

  沈清看到賀安年站在那裡y吞雲吐霧，手裡拿著手機，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煩。

  他冷著一張臉，手機把玩著打火機，沈清站在這裡都能感覺到對方似乎有些暴躁和焦慮。

  「不好意思，公司有事，我過去接了個電話，剛才你去洗手間，我點了餐。」

  感同身受吧！

  面前的孩子像極了她剛畢業那會兒，於是忍不住開口，「我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了你接電話，沒有打擾提前回來了，你看起來有些焦慮？」

  賀安年有些詫異的挑眉，「啊？焦慮也能看出來？」

  沈清：「感覺吧！你似乎遇到什麼難事兒？」

  賀安年看著沈清，笑著突然開口，「嗯，確實，我現在有點想要拿出成績，想要證明自己。」

  沈清坐在對面聽著，感覺面前的賀安年有點像當初的自己，急於做出成績想要證明自己，結果最後一事無成，還弄的自己很焦慮。

  沈清嘆了口氣，「哎，我之前也和你一樣。」

  賀安年抬頭問沈清，「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沈清搖頭，「這個東西都是靠自己緩解，解決辦法有，就是和人說一說。」

  沈清說著手不自覺的摩挲著手上的戒指，賀安年看著戒指不禁出聲，「沈清，你似乎很喜歡著個戒指？」

  賀安年想起來了那個喜歡天空的朋友……

  何航嗎？

  賀安年想起當初遇到何航，對方似乎是一個航空愛好者，還有「航」指的是航行，飛行，海和天空豆是藍色。

  沈清不知道對面的人已經發散思維到天馬行空，看著這個戒指開口，「其實，這款設計，還有這個界面的斑駁……」

  沈清說著拿下戒指遞給了賀安年，「你可以看一下。」

  沈清看賀安年心情不好，還有點對這個戒指感興趣，靠近指著寶石開口。

  「這個藍寶像是雲朵，這麼看，像是湖泊，這個外面這一圈一點像雪松。」

  「裡面的雜質，恰到好處，雖然不完美，但是真的很漂亮啊！」

  賀安年坐在旁邊認真看著，兩人不知不覺靠近了幾分。

  餐廳門口，左霏牽著何航的袖子大跨步的往前走，「學長，快點，這家餐廳不好預定，我花了好長時間。」

  何航心不在焉，左霏看著何航這樣有些不高興。

  沈清沒有回他消息，他嘗試發送還有申請，對方也遲遲沒有通過。

  加上這幾天，和TFT公司的合作的項目出現了問題，TFT公司系統出現漏洞，他們也是加班加點。

  走進餐廳……

  何航看到沈清大側臉還有賀安年，兩個人靠的很近，有說有笑……

  賀安年在看到門口站著的何航，先是覺得「有緣分」，隨後他故意靠近了沈清一點，不經意間開口詢問，「哦，感覺這個戒指很有深意。」

  沈清「撲哧」笑出了聲，「沒有什麼深意，就當時我有一個朋友，給我發了一張照片，就是他們學校的照片。」

  「年輕人都有那麼一段傷春悲秋的日子，我還記得當時跟那個朋友說我喜歡法國梧桐，但是我們學校的梧桐樹卻因為這段時間的颳風下雨，被刮斷了。」

  ………

  賀安年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聽眾，他並沒有打斷沈清，只是突然間想到什麼從手機里找出一章照片遞給了沈清。

  「是這個照片嗎？」

  沈清一看，點了點頭，「你怎麼也有，和我朋友拍的那張一摸一樣？」

  賀安年看了一眼照片，這張照片是當年他閒來無事拍的，後來還參加了一個攝影比賽，並配獲獎。

  「這個，曾經還參加過一個攝影比賽，因為是拍的我們學校……」

  沈清睜大了眼睛，「尼克？」

  賀安年被沈清這突如其來的名字弄好的愣怔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你說說攝影師叫尼克？」

  沈清這才意識到，自己突然說一個名字容易讓人誤會，點了點頭，「對對對…因為我見過這張照片，所以有點激動…呵呵…」

  賀安年不在意的點頭，「是的，攝影師叫尼克。沈清，你也很喜歡攝影嗎？」

  沈清被問住了，攝影她壓根不擅長，但是她擅長畫畫。

  沈清：「我其實不是會攝影，但是我會畫畫……」

  賀安年一臉崇拜，「真的嗎？我最喜歡畫畫的人，不是喜歡…嗯…那個詞叫什麼來著？」

  沈清：「崇拜？」

  賀安年點頭，看著還有點激動，「對對對，就是崇拜。」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一個願意裝著配合，另外一個為了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方便之後的合作，不經意間發現對方似乎和自己趣味相投。

  這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沈清因為何航的關係，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從來都不願意聽別人提起「出國留學」這個詞。

  沈清面對賀安年，還是放下了戒心，好奇地詢問賀安年，「出國留學是不是特別花錢？」

  賀安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怎麼說呢？面對普通人或者是小康家庭，去一些小國家留學的話花費不了多少錢？但是，一些發達國家，花的錢就很對……」

  賀安年沒有說具體花費的金額，因為沈清臉上露出一些窘迫。

  對於18歲的沈清和25歲的沈清來說，這都是一筆巨款。

  賀安年轉移話題，「說真的，我做國外的時間比我在國內的時間還長？」

  沈清同樣也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嗯？你從什麼時候出的國？」

  賀安年伸出手，「我從初中的時候出國留學，我從小上的是雙語學校，初中的時候直接學的是國外的知識，高中出國，後面大學、研究生、博士，讀完才回國。」

  沈清：「哇？那你英語肯定特別好把！」

  賀安年收穫了一雙星星眼，畢竟沈清四級都是壓著線過的，她一個學渣是真的實名羨慕。

  沈清有時候在想，如果她小時候生活在國外是不是就可以英語很好。

  沈清天馬行空，何航在和左霏吃完飯之後，直接告訴左霏，「我不能送你回家，今天晚上還有事兒。」

  左霏給自己設定了一個溫柔，貼心的小女生人設，於是乖巧地點了點頭，直接站在路邊打車離開。

  左霏在前面路口，突然叫司機停車，緊接著她又悄悄地回到了餐廳門口。

  沈清和賀安年兩人遇到了等在餐廳門口的何航，何航先是看了一眼沈清，隨後跟賀安年打招呼。

  「安年，你和沈清兩人怎麼這麼熟？」

  沈清不能當著何航的面說者傻逼「土豪·甲方」，於是主動開口，「賀先生房子是我設計的。」

  賀安年聽到沈清的回答，並沒有生氣，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只是直勾勾的看著沈清。

  何航有些不舒服，「沈清，我送你回家吧！安年你自己開車回去就好，我和沈清兩個人順路。」

  賀安年眼神落在了沈清臉上，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讓沈清有些不舒服。

  沈清剛才和賀安年兩個人也喝了一些酒，不能開車。

  沈清：「賀安年，你打車走？剛才喝酒不能開車，我坐何航的車……」

  沈清上了何航的車，賀安年手裡拿著外套站在路邊打車，眼角的餘光一支看著車子離開。

  賀安年眼看著計程車一直沒有出現，站在路邊的賀安年耐心耗光。

  ——

  左靜雲接到老闆的電話，做外秘書，她只能換好衣服和妝容出門。

  左靜雲開著車，聽見身後賀安年手裡打火機發出的清脆聲響，心裡毛毛的。

  賀安年坐在車的后座，整個人都很陰鬱，想起當年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努力的去尋找沈清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唯一痕跡。

  那天，他把沈清在遊戲裡和他一起設計的房子找人畫出來。

  可能世界很小……

  也可能是是地球是圓的……

  左靜雲邀請賀安年一起參加聖誕節party，機緣巧合之下，賀安年認識了何航也同樣知道了左霏的名字。

  賀安年把設計圖拿給左霏，問她知不知道國內有這樣的設計師。

  左霏看了半天沒有看出個所以然，只是喝醉的何航拿著設計圖號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喊，「沈清，我好想你……」

  左霏臉色不好，左靜雲幫著左霏把何航送回去，賀安年向來不是個多管閒事的的人，可他出於野獸的直覺，告訴他，何航一定知道什麼。

  「叮……」

  「擦……」

  車內明明滅滅誒的紅色小點，讓左靜雲感覺更加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