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神廟(六)
2024-05-22 12:00:07
作者: 吃魚大叔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相比於這四顆頭顱來講,老鼠頭和山神頭才是最主要的,而那買家之所以將其買走,也是看上了其雕工精美。
而且這老鼠頭和山神頭也的確極具收藏價值,因為這老鼠頭和山神頭,外面撲著金粉。
這金粉也不同於普通的金粉,是用一種特殊的藥材製成,在中藥里有一味藥,叫佛面,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李時珍的本草綱目里,最後幾頁專門介紹過,佛面可遇不可求,並不是所有佛像上的金粉,可以入藥,專門指的就是這一類邪神的頭。
原料其實都是很簡單,都是普通的金粉,打在佛頭上,可要跟人頭的血液混合,歷經千年以後,就是一味難得的藥材。
這味藥材倒不是能夠治什麼病,用一句話可以概括,假如是剛咽氣不久的病人,馬上給病人的嘴裡含上這麼一味藥,用不了一炷香的功夫,病人就會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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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隨著藥勁的散發,病人也不可能一直活著,等到這藥勁兒一散發完,病人還會死去。
雖然不能改變結局,假如病人死得非常的匆忙,沒來得及留下遺言,用上這味藥以後病人就可以起死回生,從從容容留下遺言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完成死者最後的心愿,就能圓滿離世了。
可也有一點,只要能夠擁有這些藥,足夠的多,達到一定的量的話,真的就能讓起死回生的病人漸漸好起來,跟常人無異。
至於以後,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至少在中醫上有一種理論,只要擁有這種藥特別的多,完全能夠讓人達到不死的境界。
恰恰那個買家,就是看中了這一點,而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張守義告訴的我。
原來那個買家別看年齡小,也就不過20來歲的小年輕,卻也是古董大玩家之後,一直不對外公開自己的真實名姓,據傳言,也是解放前一位京城的玩主之後。
那位京城的玩主,只怕說起來,在古董行里那都是大名如雷貫耳。
國家博物館成立之初,館內的大部分藏品,都來自於人家的私人捐獻。
我一聽這話,徹底傻了眼,咱普通老百姓跟人家就說不上話。
兩者的身份簡直就如同雲泥之別,而且人家將這兩顆神頭收買在手以後,在拍賣現場得意洋洋地講起了佛面的來歷,張守義也是第1次才聽說還有佛面這味藥。
我連忙翻看李時珍留下的本草綱目,這本本草綱目還是師傅留給我的,果然在書中的最後找到了這味藥。
而張守義去圖書館裡翻看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上面壓根就沒有提到,他以為這是對方,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而我對他講:
「你看的本草綱目早已經被刪改過了,只留下了一些草藥,至於草藥過後還有很多,甚至是可以說來世簡直是聞所未聞,匪夷所思藥材,通行本里肯定沒有,至少以人為藥,通行本里絕對沒有,真要是完完整整刊登出來,這社會就亂了套了!」
李時珍的本草綱目當中,尤其是最後,很多藥材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甚至有的直接就是拿人入藥,人體的各個部分,甚至頭髮,都能拿來入藥。
有些東西,已經涉及到了道家的範疇,而有些藥材,只怕是你要是知道了,你也不敢用,光說出來就能嚇死你。
比如有一味藥,專門是用來治癲癇的,按照書中所講,最佳的藥材就是吊死鬼的舌頭。
人一旦上吊自殺,往往會因為窒息,張開大嘴,舌頭長長地伸出,用的就是這舌頭,割取下來,曬乾碾成粉,就是一味治癲癇的良藥。
具體效果怎麼樣,我是不得而知的,打死我也不敢用這樣的藥。
書中還有很多的類似的藥材,這在通行本里根本就不可能有,早就被刪的一乾二淨,被指為封建殘渣。
可具體到底有用沒用,是真是假,這玩意兒該怎麼說呢,用過的人即便覺得有用,肯定也不會願意對外人講,那該有多瘮人!
沒用過的人,當然可以隨便指責,可是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也就是說這些藥,說不定就真的有用,要不然李時珍也算是一代名醫,總不可能張嘴胡說。
本草綱目前後經歷了幾十年才成書,作者有如此的毅力,怎麼可能會說謊話?
但是書中後面的那些藥材,確實是讓人聳人聽聞,不寒而慄。
佛面,就算是其中的一味藥,而且在流傳下來的版本當中,不一定都有這個藥,至少師傅給的我這一本,這味藥是存在的。
而且師傅也曾經對我講,即便是給的我這一本,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也不是全本,原本壓根就沒有流傳下來,只能說我這一本,已經無限接近於原著。
張守義聽到我這一番解釋後,整個人傻了眼,「這可該怎麼辦啊?」
說實話我也沒了主意,大凡這種大家族,玩這個的人都知道相關的禁忌,人家既然敢收,肯定是有辦法對付。
也幸虧那小年輕,年齡小,不知道社會險惡,有股子那麼顯擺的味道,他要是不講這些,我和張守義根本就猜不到其中的內幕。
果然此事一過,在整個收藏界裡翻起了滔天巨浪,這兩顆神頭,一時間也被大報小報推上了巔峰,這一來事情更麻煩了。
而且,小年輕似乎很懂,在一期電視節目裡,當著記者的面直接揭開了這兩顆投入真正的面紗,很直白的指出,這就是兩顆真正的人頭,並且出示了相關的證據。
事情鬧到這份上,想再收回來,真是千難萬難,能怎麼辦?
當天晚上,山神爺和老鼠爺,就過來給我託夢了,聲言要是拿不回自己的頭的話,一定會讓張小麗死得很慘。
這就算是最後的警告了,而且對方也給出了期限,三天。
張守義已經無可奈何,只是來得及打聽到那小年輕的住處,原來這貨就是一個妥妥的富二代,並不怎麼受家族待見,一個人在京城裡,胡作非為。
沒辦法,我只能孤身前往京城,會一會這貨,我的辦法就是,只要儘量縮短距離,我的千里紙人壓勝術效果就會越明顯。
打聽到對方的住處以後,我乾脆在他家附近的小區,租了個3室1廳,說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家住的地方都是高檔小區,尤其是那小青年,住的還是獨門獨棟的別墅。
別墅我是租不起的,只能在附近的小區里,租這麼一個房子,房子之所以租這麼大,也是有原因的,我不可能跟別人合租,因為我的千里紙人壓勝術,不允許外人在場。
事到臨頭,拿回那兩顆佛頭那是手到擒來之事,這一次我給每個紙人,身上貼了符,搬山符,只要有這個符在,哪怕對方將這兩顆頭顱藏的再深,也能夠找見,哪怕就被藏在保險柜里,也能被撬開,取出來。
可我這人做事兒向來是先禮後兵,更何況小年輕的家族,從前的那位大佬也是我非常欽佩的偶像。
就為了這事兒,我覺得有必要跟對方提前說一聲,約是約不到人家的,只能在人家門口蹲守,大概等到快天黑了,才見這貨出來,左擁右抱,一身的酒氣,我連忙攔在他的面前,正好這時他身邊的保鏢把我遠遠推開,我連忙大喊:
「薛少,我有幾句話跟你講,關於那佛頭的事兒!」
那薛少一聽這話,馬上愣住了,回過頭來一看是我,一臉納悶的問道:
「你踏馬是誰啊,我認得你嗎,你怎麼知道佛頭的事兒,哦,對了,你看過電視,可那又怎樣,莫非你想要搶?」
我連忙匆匆對他說:
「佛頭事關一個女孩的生死,這是那個女孩的照片,他們家就是因為盜割了佛頭,全家受到詛咒,你懂得多當然應該明白,那詛咒是很厲害的……」
我話剛說到半截兒,薛少哈哈大笑:
「我有應對之法,我是不會受到詛咒的,至於那個女孩關我屁事,他們家死絕又關我什麼事,你趁早趕緊在我面前消失,你是不是想讓我歸還佛頭,做夢!」
說完這話,那薛少轉身就走了,那些保鏢緊緊盯著我,這些傢伙個個身高馬大,我哪是人家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冷酷的人離開。
其實我也就算達到目的了,也好好跟他說了,他不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當天晚上我就在我的處處開始對那些紙人下達了命令,隨著我的密咒一聲聲的念起,這些高達丈余的紙人,漸漸的站了起來。
之所以做這麼大,就為了防止那小年輕將那兩顆佛頭藏在不知名的地方,要是埋在了牆壁里的保險柜,那就得砸牆。
隨著我的密咒一聲聲的念起十個紙人,漸漸地站直了,緊跟著我一個雷神訣打在每個紙人身上,紙人的兩顆眼睛,咕嚕嚕轉動。
隨著我一聲令下,這10個紙人,越窗而出,直奔那小年輕的住處,咚咚咚的開始敲門。
幾個保鏢見到這種情況後,都被嚇得呆住了,連忙上來拉扯,我就在暗中觀察,嘿嘿冷笑:
「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讓你們付出點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