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秦瀟月(四)
2024-05-22 11:58:57
作者: 吃魚大叔
我找來找去也沒找見這貨到底去了哪裡,眼見月光下,到處都是林立的墓碑,隆起的墳包一座挨著一座,我還心想這貨去了哪?
忽然我的腦後勁風就起,頓時知道不妙,媽的,我太小看這貨了。
啪的一聲,我身上的罩起了一層紅光,一下子,替我擋開了這次攻擊,轉過身來一看,才發現這貨不知道從哪,搞了一把鐵錘,狠狠的向我頭上砸來。
只是他沒想到,我身上有血如意,一下子把他的鐵錘遠遠地擋開,錘頭直接飛出去,好遠碰到了墓碑上,鐺鐺一聲,聲音一下子傳出去好遠。
我一眼就看到那把大鐵錘,小說也有人腦袋大,馬上不寒而慄,媽的,這是要我的小命啊!
這我還跟他客氣啥?
既然已經翻臉,就啥也不說了,當場就撲了上去,那流浪歌手也就不過爾爾,壓根就不是我的對手。
他還想用手裡那根殘存的木棒打我,那木棒打在我身上就打在了紅光罩,根本傷不到我半分。
我一下子就將其撲倒在地,狠狠的用膝蓋頂住他的胸口,想起我剛才,要不是我提前準備了血如意在我身上,說不定小命就在今天交代了。
那麼大個錘砸在我身上,那還有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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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我,真的是太大意了,壓根兒從骨子裡就沒看得起這貨。
誰能想到這貨一出手就是下死手,也沒想到這傢伙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了一柄大錘。
當時我也就不客氣了,這事想想也後怕,我能容他嗎?
舉起我沙包大的拳頭,狠狠的打在這貨的臉上,結果這貨根本就不耐打,打不了十拳他就受不了了,
「兄弟饒命,饒命,我錯了,有話好好說……」
我根本就不理,一個勁兒的往死里打,反正在這荒郊野嶺,真TM把人打死了也無所謂。
反正旁邊就是墓坑,方便的很。
那人估計也被嚇壞了,叫我一拳比一拳打的狠,招招都是往要害地方打,關鍵他根本就掙扎的起不來。
我的膝蓋死死頂著他的脖子,他連話都難說出來。
到最後打的這貨,有進氣,沒出氣,徹底喪失了抵抗,癱軟在地上,嘴裡不斷的冒著血泡,我這才放開了他,開門見山的問:
「你那棵桃樹在哪?」
他頓時反應了過來,裝傻充愣:
「你說啥……桃樹……我聽不懂……」
我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又是一拳上去,
「少廢話,懂的人都懂,老子跟你直說了吧,秦局長請我來的,至於我的來頭,你也可以找人打聽打聽,你最好實話實說,還能保條命,你要不實話實說也無所謂,我直接把你活埋了,這法術也就破了!」
說這話,我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把他拖進了附近一個深達兩米的墓坑邊,一腳就把他踢了進去。
這貨瞬間就慌了,剛巧旁邊還放了兩把鐵鍬,估計是附近農民幹完活沒收,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值錢物件。
我掄起鐵鍬就鏟土,往他身上蓋,嚇得這貨嗷嗷直叫,趕緊半爬起身體:
「高人,啥也不說了,我領你去,再也不敢耍花樣了!」
我冷笑一聲:
「這還差不多,不過我覺得,這世上壓根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無緣無故的恨,你倒是跟我講講,整個事情的由來。」
其實我早就懷疑了,秦局長的千金秦霄月,被人這樣算計,應該不是無中生有。
像這種法術,平常人根本就不知道。
別說平常人了,這種法術就屬於道教秘術當中的一種,別看極其卑微,上不得台面,根本就不在任何道教典籍當中明確記載。
普通道士都不可能知道,如此小眾的法術,這個流浪歌手怎麼可能知道?
真的要想搞到秦霄月的話,還有更多見不得人的手段。
比如買一些迷藥一類的,混進飲料里,接下來的事情不是水到渠成嗎?
何必如此繁瑣?
思來想去,我覺得這樣搞秦霄月的傢伙,其實目的也不在秦霄月,可能就是專門為了噁心秦局長,每天派這麼一個流浪歌手,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每天給秦局長上眼藥。
畢竟他的女兒愛上了流浪歌手,這事兒早已經在我們這十八線的小城市傳的是風雨皆知。
最難受的人不是秦局長嗎?
想到這我就質問他:
「你就直說吧,誰指使的你?」
那傢伙一聽這話,馬上臉上現出了猶疑,非常為難的說道:
「小兄弟,你來的目的不就是想破壞這法術嗎,我領你搞成就算了,何必苦苦追問?」
「你Y是不是找抽啊,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我剛才跟你說了,我就算把你埋了,這法術不也就破了,你的人都消失了,秦局長的女兒不也就解了這法術了,怎麼,真以為我不敢?」
說著話我又拿起了鐵鍬,嚇得這貨當場跪在地上,「得,我算是遇上狠人了,我實話實說,可有一條,我要是說了,我在這兒呆不成……」
「少廢話,不就是想要錢嗎?100塊錢,夠你買車票了,你看怎樣?」
我直接往坑裡扔了100塊錢,那人拿在手裡,嘆了口氣:
「得,我算是栽了,麻煩小兄弟能不能報個名號?我是梅派俗家弟子,龔小雪!」
我一看這貨,年齡都快50多歲了,滿臉滄桑,眼角都長魚尾紋了,居然叫這麼幼稚的名字,笑了:
「你意思還想報復我,我說你哪那麼多廢話,得,我覺得還是埋了你比較穩妥!」
說著話我就站起身來,繼續往坑裡填土,這下他徹底老實了,趕緊交代事情的原委。
原來整件事情是這樣的,秦局長馬上就要被提名到省里了,而且這次去省里的那個部門,非常有實權。
安監局,專管煤礦的,而且秦局長去了還是一把手。
別小看是平級調,安監局局長可了不得,也就是說,權力大到哪家煤礦,安全條件合格不合格,那就是人家說了算。
甚至有直接關停的權利。
哪家煤礦礦長,不得拿人家當祖宗供啊!
而且權力範圍大到全省的煤礦,只要涉煤企業,不論大小,都是人家說了算。
這裡面的利益,那就不用明講了,懂的人都懂,就是正正常常,完全是一些陽光底下的操作,也夠讓這些煤礦礦主們腦仁都疼了。
這麼一個炙手可熱的位置,讓秦局長得了去,這得讓多少人眼紅啊!
結果,有人不懷好意,出於嫉妒,也是出於敵意,既然正面官場交鋒,無法勝出,這就背後使了陰招了。
目的就是在於,想盡一切辦法,讓秦局長無法安心赴任,到時候這個位置只能另選他人。
另選他人,目標選擇也很窄,剛好就是秦局長的競爭者,人家也是年富力強,也算是年輕有為,一位80後的副市長,而且還是名牌大學畢業。
這貸說出這個人的名字時,我還留了一個心眼兒,專門用手機,錄了下來,此時已經有了智慧型手機,已經能夠錄一些不要太大的視頻。
做完這一切以後,我才將這貨拉上來,那人對我一拱手,這也算是道教當中的一個禮節,我要是還禮的話,說不定就中了對方的招,他可以根據我還禮的禮節,看出我的門派。
我當然不會上這當,壓根裝作看不懂,感覺這貨,全身上下都是心機,可得小心著點兒。
接下來的事兒就簡單了,跟著他來到一棵百年老桃樹,老桃樹看上去都快枯死了,沒有幾根枝葉,看上去十分不起眼,這貨要是不領我來,我根本找不到這棵桃樹,也想不到會是這一棵。
挖開桃樹根,果然正如師傅所說,從桃樹根旁邊掏出一個紅布包,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個人胎,和那桃木刻的小人。
當時我也沒多想,把桃木刻的小人直接用火焚了,人胎我就自己裝在了身上。
那人本來還想跟我要,我當然知道這玩意兒是好東西,我師傅也有一個,那個比這個還厲害。
我根本沒給,那人沒有辦法,他也不敢跟我硬要,只好走了。
這個龔小雪,雖然走了,但以後關於這貨的事情,才剛剛開始,我跟他的恩恩怨怨,也由此展開。
事情到此算是完結了,可我當時就忽略了一點,只是隨手將人胎裝進了我的隨身小包里,偏偏這包里還放著血如意,當時也沒在意。
直到我回了家以後,徑直去了我師傅那裡,將前因後果一說,我師傅點點頭:
「不錯,那你把人胎取出來給我吧,這玩意兒你駕馭不了!」
我連忙把小包解開,卻只發現有血如意,人胎呢?
翻來覆去也沒找見,師傅臉一沉:
「徒兒,你千萬不要藏私啊,這東西你真的駕馭不了!」
「師傅,不是藏私,可能我丟了……」
「丟了?不可能,你做事那麼仔細,你怎麼會丟,是不是你偷藏起來不想給我,那為師可告你一句,那玩意兒可是大陰之物,我派門人,最好還是妥善處理。」
我見我師傅不信,連忙拿出包讓他看,而我身上確實也沒什麼地方可藏的,我師傅才一臉猶疑:
「丟了也就便罷了,這玩意兒太陰,丟了怪可惜,怕就怕,這玩意兒附在什麼身上,法器上,效果怎麼樣,那可就說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