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9章 曾經滄海難為水【四合一,五月月票加更十、十一!】
2024-05-22 11:56:51
作者: 打死不鴿
花錢定製一個人造人女娃,與之雙休後再將其奪舍?
自己搞自己……
真有你的哦。
看來,道盟高層也沒幾個正常人。
不過,人造人能自動修行還是太誇張了。
如果宮千曉哪一天鍊氣了,也許很快就是人造人統治天元大陸了,下一步就是機械飛升天下大同。
好在,眼下她不止尚未鍊氣,意識還處於懵懂無知的狀態。
她的魂魄還沒有找到迷宮的謎題。
也許是靈紋陣法的算力不夠,也許還要等人類神經的發育……
挺有趣,也挺危險。
……
蕭白與玉壺很快回到書院,回到蝶園的木屋裡。
古貞老師很是吃驚。
她預料到蕭白很快就會回來,卻沒預料是因為此行太順利,二人才回來的這麼快。
「我還以為你會吃閉門羹……沒想到紅毒蛇大人居然答應你了。」
蕭白不無凡爾賽的嘆道:
「唉,我將要與神獸結合,好在擒賊先擒王,一旦九嬰成了我老婆,你們這些分身可全都是我老婆了。」
說著,便樓起古貞老師的腰枝。
竟一汲靈感知到了老師的水霖。
霎時間,古貞臉紅到眉梢,纖蕪的眼角紋都瞬間變得洸滑如少女肌膚。
說起來,她的身材體質與宮吟秋、雲溪子和南宮婉兒,並無本質區別。
唯一區別是個子高一點……
都是水霖的類型。
古貞老師本能的甩開蕭白,搖頭看向了玉壺。
玉壺卻笑而不語。
蕭白也佩服她——大度時沒誰有她大度,吃醋時也沒誰比她更能吃醋。
二者之間的標準似乎是,蕭白找個女強人雙休可以,談情說愛卻不行。
古貞老師也隱約發現了這一點,板著臉對蕭白道:
「正常道侶雙休,雙方都不可能有你這樣的修行速度,所以修真界也沒幾個像你這麼好澀的男人,真是造孽。」
造孽什麼呀,蕭白豈能不知,古貞老師心跳如撞鹿,靠靈壓強行壓制。
古貞繼續道:
「本部通知已經下來了,我要繼續當聖女,你可不能碰我。」
蕭白一臉壞笑的說:
「告訴你一個絕密的知識點:聖女只是平常人碰不得,聖印很可能在人群中篩選真正的天命之父,聖女與之結合便生出真正的仙人……也許,這才是天元時代仙人的產生方式。」
古貞聽的如墜霧中,可仔細琢磨隱約又有一點道理。
瑤光聖女確實說過:只有真正的神明才能駕馭聖女。
聖女宮,便是為真神服務的。
難道說,蕭白就是真正的神?
心裡這麼想,古貞嘴上卻道:
「你這種話,只能騙騙玉壺這種少女心泛爛的妖女,對我是沒用的。」
蕭白笑了笑。
「也許,你該問問瑤光聖女。」
古貞搖了搖頭,一臉清秀的師道尊嚴,忙轉移話題。
「你覺得……宮千曉怎麼樣?」
蕭白聳聳肩。
「那可是別人的未婚妻,何況她還是個孩子,我怎麼會隨便碰她呢?」
古貞與玉壺面面相覷,心想,這個男人心裡果然想的都是那種事情……
「我是說,她的天賦怎麼樣?」
蕭白一愣,略顯尷尬,忙道:
「還不錯,她的天賦比我高。」
古貞又好奇的問她:
「可以融合天命麼?」
蕭白這才意識到,宮千曉被製造出來很可能是為了融合第七天命的。
「也許吧,這隻有等她嘗試過才知道……她都還沒鍊氣呢。」
古貞又問:
「你覺得,她可以鍊氣嗎?」
蕭白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正常情況是不可能鍊氣的,除非……」
古貞微微一驚:
「除非什麼?」
蕭白故作杏奮,又無奈道:
「罷了,當我沒說。」
古貞也跟著嘆息道:
「如你所想,道盟本部製造宮千曉的目的,正是為了融合第七天命。」
「在你融合天命之前,我們一度以為她已經成功了……」
蕭白倒是沒在宮千曉身上看到什麼天命之力。
當然,他也沒在一劍狐身上看出天命之力。
奇怪的是,連他的共鳴神識也看不到所謂的天命之力。
這說明,天命之力確實是某種法則力量,超越了實體、靈力和神魂,也許得等他習得法則共鳴,才能看到。
至於宮千曉,一度已經成功融合第七天命,這就很奇怪了。
「怎麼個一度法?」
蕭白問古貞老師。
古貞道:
「她之前一直在沉睡,大概在五年前的某一天突然醒過來……所以,她的神智才只有五歲水平。」
五歲與童稚無異。
問題是,蕭白對五年這個時間有些銘感。
他穿越過來,剛好五年!
與宮千曉覺醒五年,何其相似!
「你確定是五年前?」
古貞極認真的頷首,道:
「嗯,與你曾經說過的來到寒武國的時間點一樣,何況你還記不住五年前的事,讓人很難不聯想。」
蕭白心中震驚,一臉茫然的追問:
「五年前的哪一天?」
古貞道:
「大概是秋天的某一天。」
蕭白:
「……」
蕭白忽然感覺腦子有點脹。
事情該不會這麼巧吧?
難道說,宮千曉瞬間感應到穿越者的存在,然後覺醒了?
還是說相反,宮千曉先覺醒了,才把他拉到了天元大陸?
這宮千曉到底是什麼身份?
真的只是個人造人嗎……
蕭白百思而不解。
玉壺感覺蕭白氣色有些不對勁,仿佛遇到了很震驚的事。
「你怎麼了?」
蕭白搖了搖頭。
「沒什麼。」
玉壺平靜的問:
「來到本部,你想起什麼了嗎?」
蕭白還是搖頭。
「還是沒有,我只是覺得時間有點巧合罷了。」
玉壺與古貞相視一眼,一致認為蕭白有所隱瞞。
不過,二人也沒再追問了。
這種事強求不了,只能順其自然。
當日,蕭白與玉壺沒有立即離開天元城,而是決定等慕容魚三人一天,明早一起離開。
古貞邀請蕭白,參觀了她的地下洞府,或者說是絕密花園。
裡面保存了各種珍稀標本,比如龍骨,比如活體的魔障……以及大量的實驗日誌。
蕭白漫無目的的翻看著,竟意外發現關於碑文的研究日誌。
這屬於道盟絕密內容,是古貞老師偷偷保存的復刻本,如果被發現,古貞老師是會掉腦袋的。
饒是如此,她還是欣然邀請蕭白來她的絕密花園觀瞻。
這些研究內容,是古貞老師根據復刻本分析、猜測的。
她也嘗試做了文字破解,但總感覺復刻本里失去了不少信息。
在拿到碑文原件之前,她還沒有定論,日誌里記錄的都是她的猜測。
仔細看,還真有不少腦洞大開的猜想。
其中,有一件與宮千曉相關的事,引起蕭白的注意。
「在宮千曉覺醒之前,她的神魂法陣里刻印了碑文?」
「嗯。」
古貞微微頷首,遂解釋道:
「碑文能讓靈獸擁有靈智,也許也能讓人造人覺醒神魂。」
不得不說,還挺有道理的……
「這碑文看來真是神仙造物。」
蕭白如此嘆道。
他仔細盯著碑文的部分復刻本,忽然感覺,這些象形文字,可能是關乎世界底層運行的邏輯代碼。
一旁,玉壺也正看著著碑文的復刻本,不禁眉頭緊皺,額心微汗,似乎想起了不少過去的事。
蕭白好奇的問:
「你想起了什麼?比如,你真的是第一個融合第一代天命之軀、最後自墳實驗室的女科學家嗎?」
古貞笑而不語。
玉壺也不隱瞞,捧著茶盞,微微頷首道:
「嗯,應該是我。」
「不過,第一代天命之軀,是一代代人長達數千年研究的結果,並非是我一人融合的,一直到培育出合適的龍族後,研究才有了方向。」
人妖魔三合一可以融合天命,然後升仙?
蕭白還記得遊戲世界裡,根本沒有妖與魔的設定,想成仙,你得氪金。
但在天元大陸,稍稍有些不同。
也許,修真者正是為了不擇手段的成仙,才搗鼓出妖與魔這些奇怪物。
「化妖法則,到底是誰刻印的?」
蕭白好奇的問。
古貞眸光清冽,笑了笑。
「這種事又怎麼可能是人類辦得到的……也許,不止道盟,更高的仙神也在推動融合天命之軀;也許,這才是造成末法時代的根源。」
蕭白又問:
「那又是誰合成龍族的?」
玉壺平靜的說:
「合成龍族,也是無數研究者努力的結果。」
「我只是在最後融合天命之軀上成功了。」
「第一個融合成功的,便是公孫延的螺旋法則,而且融合的並不完美,一直測試,也很難達到完美的效果。」
「直到羅天大主裁抓到辰龍,自己融合成更完美的天命之軀,於是動手強奪了公孫延的螺旋法則。」
蕭白若有所思,似有所悟道:
「所以,你因為自責自墳了?」
玉壺搖了搖頭。
「我自殺是為了脫身……因為我覺得龍之力未必是最優解,當然這條路也沒太大進展,期間參與了第二代天命之軀的製造……至今也算不上成功。」
話畢,玉壺清冷寡淡的眸光,忽然聚焦在蕭白身上。
「反而你,五行均賦之姿,純天然的天命之子……你的絕對天賦,甚至比伶舟月還要純粹。」
蕭白一愣,心想自己的天廢之資竟變成絕對天賦了。
古貞緊盯著蕭白,也跟著說:
「七大天命之子中也唯有你,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
如此說來,蕭白忽然意識到,玉壺在人群中看到他,也許就不止看他長得英俊了……
或者說,她當時也處於失憶狀態,並不知曉自己的選擇並非巧合。
晚上,蕭白喝了點蝶蜜酒,和玉壺在古貞老師的藤木吊床上,做了點快樂的事情。
而且,稍稍有些汲烈了……
古貞老師看在眼裡,搖了搖頭,就當沒看見。
她是個老派的女人。
沒法像融合妖身的玉壺那樣,放飛自我。
說起來,玉壺原身當年有合體境的修為,與瑤光聖女是同輩人,年紀可比她大的多。
沒想到搖身一變,竟能與二十幾歲的男人做那種事情……
只能說,妖確實天生比人類苯放,連紅毒蛇大人也不例外,這才答應了蕭白的請求。
問題是……蕭白真的只有二十幾歲嗎?會不會是更老的老男人?
會不會是玉壺的試驗品?
今夜咿咿呀呀。
古貞心神難平。
……
第二天一大早。
澹臺家發公告說,前夜是關押的罪犯自行縱火越獄,與遊俠無關。
眼下,遊俠三人還在城裡晃悠,各自有各自的事情,還需要點時間才能完成。
蕭白懶得等了,便和玉壺先行離開了天元城。
時間不等人。
他要等九嬰來找他做快樂的事。
可具體什麼時候來也沒個準點。
回程路上。
傳送過程中,蕭白再一次收到了修改器的遙感提醒。
【叮——檢測到女主夏侯緋月疑似邪惡行徑,宿主是否立即遙感查看?】
【立即查看!】
寒武國,皇宮,怡和園。
緋月女皇正在秘密接見來自白影的高層殺手,洽談武器合同。
殺手組織最喜歡新潮的武器,尤其這些武器幾乎沒有靈壓反應,殺手就更喜歡了。
不過,緋月拒絕與白影合作,建議白影可以找混沌城轉手訂購。
蕭白還真有點佩服緋月。
送走白影高層後,緋月右手碰了下左手中指上那無形、無色的黑戒。
隨即,蕭白的遙感神識錨定緋月的神識,跟她一起進入了黑戒空間。
腦中一嗡,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飄在混沌虛空的聊天界面。
【沒錢麻溜滾】:恭喜女皇陛下!
【沒錢麻溜滾】:寒武國的民用靈器和武器在書院裡大出風頭,整個書院學生和老師都在詢問寒武國在哪,這件事在天元城也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沒錢麻溜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應該有不少組織與女皇在暗中接洽了……寒武國的產能跟得上嗎?
蕭白與緋月都震驚於她的情報。
【叫我女皇陛下】:事情比我想像中的順利一點,帝君人都還沒回來,訂單已經來了。
【沒錢麻溜滾】:可見帝君大人不是一般人吶,天生吸引人群的目光,最適合做推廣。
【沒錢麻溜滾】:這一次,連道首都被驚動了,以附魂的方式走出了天道宮。
【俊子】:公主要發財了嗎?
【沒錢麻溜滾】:窮人只知道沒錢有多苦,卻不知道有錢有多好……女皇大人有了錢,足以改變世界。
【叫我女皇陛下】:他人在哪,有沒有遇到危險?
緋月沒談錢,有些緊張蕭白。
【俊子】:這小子還有不危險的時候嗎?不過肯定能活到最後。
【老魔童】:附議。
【沒錢麻溜滾】:嗯,這一次依然很兇險,他差點被澹臺家和祝家抓了,最後被丈母娘家人救了。
【沒錢麻溜滾】:隔天又去了一趟宮家,現在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叫我女皇陛下】:丈母娘家?
【沒錢麻溜滾】:公孫家,也就是魔尊睽羽的娘家,真沒想到,蕭白連這種關係都能攀的上。
我攀關係?
蕭白心想,人家可是全員給他下跪把他當神仙了……
【俊子】:不愧是帝君大人,走到哪裡都有女人關照的,可憐的公主獨守空房,也許是時候多立幾個帝君了。
【叫我女皇陛下】:與你無關。
蕭白心想,緋月還真是女神樣!
【靈長類】:我已經見過蕭白,九嬰大人會與他接觸,商議劫龍計劃。
【道可道】:辛苦了。
【叫我女皇陛下】:帝君才結嬰沒多久,也要參加劫龍計劃?
【靈長類】:他比你想像中要強的多,很可能一直在隱藏實力,可能我們所有人都被他騙了。
哈?
蕭白以為自己聽錯了。
【狂獵】:你是說他是無敵的嗎?
看的出來,狂獵一直想找到蕭白足夠強的理由,以證明他當日撤的不冤。
【靈長類】:就算不是無敵,他也是仙神或上古至尊,假裝是個天廢之資的年輕人,極巧合的融合了天命之力,要靠與女人雙休才能變強,從而心安理得的不停找女人,讓他的幾個地位顯赫的道侶們無話可說……說到底,他只是好色罷了。
蕭白聽樂了,這話合情合理,但他並非是仙神或強者重修。
【叫我女皇陛下】:……
【老魔童】:不至於吧,蕭師叔看起來還挺正經的。
【道可道】:你有什麼證據嗎?
蕭白沒想到,連道可道都覺得有可能是真的了,還在這詢問證據。
【靈長類】:第一,在天元大陸,雙休升階本就不合理,除非此子掌握了刻印碑文的天道法則。
【靈長類】:第二,他連羅天大主裁的未婚妻都敢調戲。
【靈長類】:第三,華緒主裁主動找他雙休,他卻拒絕了。
【靈長類】:第四,他說自己也許可以讓聖女懷孕。
蕭白聽麻了,簡直有理有據,令人無不信服。
要不是他自己是個穿越者,還真就靈長類她說的話了。
【狂獵】:這小子原來連聖女都敢碰麼……
【俊子】:懂了,不管什麼妖魔鬼怪,蕭白只選看起來年輕漂亮的。
【俊子】: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難怪連凡人之身的公主,也被這小子給糟蹋了。
【叫我女皇陛下】:……
【道可道】:聽起來還只是一些猜測,並沒有直接的證據,雙休升階也許與蕭白獨特的體質有關係。
【靈長類】:我的某個分身曾委身於他,玉壺也一直犧牲自己的身體在研究他……我不會看錯人的。
【俊子】:連靈長類前輩你也淪陷了……這群里還有不被蕭白染指的女人了嗎?
就在眾人討論蕭白的時候,一個蕭白從未見過上線的群員,開口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羅天的未婚妻被調溪了?
【俊子】:……
【靈長類】:……
【道可道】:……
【狂獵】:咦,你還活著嗎?那天我可是親眼見過你被殺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聽說我的女兒被人調溪了,死了也會活過來的。
蕭白看傻眼了,宮千曉怎麼又成你的女兒了?
【靈長類】:您是……
【曾經滄海難為水】:一個籍籍無名的靈紋師,參與了宮千曉的製造。
【靈長類】:宮千曉的靈紋師團隊有十幾個人,我不確定見過你。
【曾經滄海難為水】:這裡面大多數人都是我。
蕭白看麻了。
什麼叫大多數人都是你?
影分身之術?
【道可道】:失敬。
【靈長類】:這麼說,前輩與九嬰大人一樣有無限的分身?
【曾經滄海難為水】:哈哈,那倒不至於。
【靈長類】:我們馬上要開始劫龍計劃,前輩有什麼能幫忙的嗎?
【老魔童】:哇,計劃終於開始了嗎?我再也不想被人擠乃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幫忙的事,你們還是找緋月吧,老朽只是無聊上線看看,看看千曉有沒有鍊氣。
【靈長類】:還沒有。
【曾經滄海難為水】:那說明,千曉還沒有被調溪過。
【靈長類】:前輩的意思是說……蕭白可以助她鍊氣?
【曾經滄海難為水】:正常情況是不行的,但如果這位蕭白,是你說的那種無敵的男人,也許可以。
蕭白微微一驚。
這位滄海好像一直處於掉線狀態,並沒有在線窺屏,卻好像對群內聊天消息了如指掌,他是怎麼做到的?
【靈長類】:這種事情太危險了。蕭白一旦嘗試,會立即被羅天追殺,甚至可能會被奪去天命之力。
蕭白一驚,這紅毒蛇還沒過門呢,居然這麼向著他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如果他能讓千曉鍊氣,那一定是比羅天還強的多的至尊強者,還用怕羅天嗎?
蕭白一愣,還形成邏輯閉環了……
他隱隱察覺出一絲陷阱的味道。
【道可道】:如果蕭白真的是一個好澀的無敵男人,對妖魔鬼怪,生冷不忌,也許會對最接近人類的人造人感興趣,所以我們不必強求,順其自然。
蕭白聽來,不愧是群正委,道可道說話有理有據,令人信福。
【曾經滄海難為水】:看來,這位道可道小兄弟現在是這個群里的一把手了,然而……幻術並不是萬能的。
【道可道】:前輩教訓的是。
【狂獵】:哈哈,我還以為你小子真頭鐵,沒想到這麼快就慫了啊。
【道可道】:……
群聊到此為止。
蕭白和緋月等了好一會兒,群里都沒人再說話,這才怏怏退出群聊。
從緋月的態度看,她似乎對【曾經滄海難為水】的突然上線,並沒有太過震驚,按照她的年紀,這不應該……
難道說,這位上古靈紋師一直在幫緋月製造民用靈器?
蕭白眼前隱約浮現某個身影。
不管怎麼看,宮千曉是個極其關鍵的女……人造女人。
可惜暫時看,她還不是個壞女人,蕭白無法與之綁定。
何況以她的修為,蕭白綁定了也不知道能撈到啥好處。
蕭白並無魏武遺風,沒打算當什麼黃毛,去趟宮千曉的渾水。
不過人造人而已,能有真人好玩?
……
回到朝歌城。
玉壺先回雪炎宗,蕭白被李牧雲請到監道宮喝茶了。
李牧雲覺得,這個行為是尊敬。
蕭白卻感覺不太舒服,堅決沒有喝李牧雲給他泡的茶,而是喝了點酒。
李牧雲覺得奇怪,心想蕭白難道被玉壺長老的毒茶折磨出心理陰影了?
「原來,蕭兄去天元城,是為了推廣朝歌城的民用兵器……我還以為你記得監控女皇的任務呢。」
蕭白感覺到一絲被責難的味道。
儘管這是李牧雲分內之事,而且他的態度非常謙遜,但蕭白還是感覺自己被當局請喝茶了。
「這叫揭露緋月的惡行,讓她早點自爆,有什麼問題嗎?」
李牧雲一驚,心想還真是這樣。
也許朝歌城早期能賺不少錢,但道盟絕不可能不聞不問。
「身為寒武國的帝君,蕭兄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蕭白抿了口酒,借用前世某個名人名言,意味深長的說:
「混亂是個梯子。」
李牧雲一怔,他還是第一次聽過這種詭異的說法。
「什麼梯子?」
蕭白故作神秘道:
「登天用的梯子。」
李牧雲端著茶盞,琢磨了一會,好像懂了點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明白。
「我發現,我不止修行,連境界也跟不上蕭兄的步伐了。」
蕭白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年輕人要多看多學,要自己多喝茶多琢磨,不要老想著喊別人喝茶,總之,你加油吧,我看好你。」
如此這般,蕭白才心中開豁,就在他轉身離開監道宮的時候,李牧雲又在身後提醒他:
「監道使大人等你多時了,就在山頂小池邊。」
蕭白滿額黑線,沉聲道:
「好。」
……
深秋時節,朝歌城下了點小雪。
有崖子盤膝坐在池邊,頭戴著寬斗笠,手持著長拐劍,一動不動的像個木雕,有那麼點獨釣寒江雪的味道了。
就是雪有點小。
池子裡的那條靈鯽,浮出頭來,吃雪吃的歡快,愣是對魚餌無動於衷。
蕭白輕步來到池邊,在細雪中佇立著,看著那條靈鯽,感覺挺孤獨的。
「聽說你抓到龍了。」
有崖子開口道。
蕭白:
「釣的。」
有崖子:
「抓的。」
蕭白眼角微抽,沒好氣的說:
「你這糟老頭,寧願相信龍,也不願相信釣麼?」
有崖子乾澀的笑了笑,回憶道:
「大河門的龍鬚蛇,老朽曾經也去抓過,熬湯喝是一絕……只是沒想到現在還有存貨。」
蕭白詫異道:
「你肯抓龍?」
有崖子搖了搖頭,坦然道:
「當年去大河門釣了一個月,人成石雕身上長草了,還是一無所獲,氣的老朽把九環河裡的龍鬚蛇全抓了,後來賠了大河城城民一人一塊靈石,才被那群老漁民放過了。」
「那時候,可是滿河的龍鬚蛇,老朽也沒釣到哪怕一條,你怎麼可能釣上來?」
把九環河裡的龍鬚蛇全抓了……不愧是你。
說起來,蕭白曾經觀察過其它修真者釣魚,並沒有像他和有崖子這樣運氣背,一條魚也釣不上來。
最後成了心中執念,越釣不上來越要釣,越釣越急躁,就越釣不上來。
這讓他愈發覺得……有崖子可能不太簡單。
「我有個問題,監道使大人覺得寒武國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有崖子:
「此話怎講?」
蕭白道:
「天底下比寒武國更悠閒、更適合養老的地多的是,為什麼選擇宛如風暴中心的寒武國呢?」
有崖子沉吟半晌,若有所思。
「風暴中心……你的意思是,老朽是來垂釣你這個天命之子的嗎?」
蕭白道:
「那倒沒有,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選擇寒武國,有什麼特殊之處麼?」
有崖子笑了笑。
「大約三十多年前,老朽是與伶舟月一起來寒武國的,目的是看著她,讓她別太鬧事。」
蕭白不太相信。
「可她還是鬧事了,卻並沒有被叛死,您還在獄中無限流供應她酒喝,白影來殺她的殺手也全被您給殺了……」
「您不像是來監控她的,更像是來保護她的。」
有崖子微微一驚,笑著嘆道:
「算是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個無聊又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有能力、有膽量威脅一劍狐的,只有道盟高層少數幾個人,有崖子的實力看來深不可測!
作為一劍狐的男人,保護她(抱住她大蹆)責無旁貸,問題是——
「聽說連羅天大主裁都敬她三分,為什麼還要保護她,誰是威脅呢?」
有崖子:
「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