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5章 好玩的一劍狐【四合一,精品加更十三十四!】
2024-05-22 11:55:16
作者: 打死不鴿
扮演死屍挨炮學習頑女人?
蕭白語氣一窒,以為聽錯了什麼。
女漢子也不帶你這樣的吧?
神經病人歡樂多,不得不說,壞女人的兩杏思維也是異於常人的。
仔細想想,犧牲肉體學習技術的劇情好像在哪看過,又感覺不完全一樣。
不好的畫面在蕭白腦中一閃而過。
轉念一想,對一劍狐這等丰神胴身來說,死屍玩法好像還挺帶感。
難得的夕陽穿過雲海水霧,在一劍狐蒼白如畫的臉上,丰神如玉的身上,投下一縷如酒灑落微醺的餘暉。
讓水面上那巍峨陡峭的雪塹,也顯出一絲暖色與柔意。
可再看女人幽深的美眸子隱藏的劍氣,蕭白不寒而慄。
纖長的玉指掐住酒竹筒七寸,感覺稍稍用力就能掐斷。
蕭白決定先冷莖一下,不能輕易上了她的當。
玉壺說了,一劍狐的丹田和宮體受傷很嚴重,眼下不宜與之雙休,只能溫和的入藥。
何況,從一劍狐此刻虛弱的丹田狀態看,就算與她雙休,自己也未必能結丹,搞不好還得反哺她。
可自己的靈力只能提神潤宮,並無特別營養,並不能愈身。
這樣說著,蕭白抬起了雙手。
「別急,早晚會讓你學習的,快把手抬起來,對掌就行了。」
「沒想到你也有怕死的時候。」
一劍狐婆娑著竹筒,旋即大口吞酒一飲而盡。
隨後,蕭白奪走她的酒竹筒,放在岸邊滑石上,面對面,抬起雙手,準備與她對掌。
一劍狐無奈,懶懶的抬起兩手,閉上了雙眼。
連帶著兩座巍峨的雪山也跟著向上扯動,將兩抹暈紅帶出水面,櫻紅卻還在桃瓣飄零、水霧氤氳的池水下。
蕭白看的上頭,假裝看不見。
待四掌緊合後,蕭白略顯眷戀的閉上雙眼,開始徐徐運力。
理論上說,這也是一種雙休。
藥力與主脈晶礦的精純靈力,在蕭白二階共鳴之力的溫和微震下,徐徐注入一劍狐的丹田與宮體。
再通過靈力雙休的循環帶動,將晶礦雜質與葵水徐徐排出……
一劍狐時而眉頭微蹙,時而徐徐舒展,暈色爬上雪山與如畫的容顏。
不知過了多久,她一吁長嘆。
「呼,真舒服呀……不得不說,折騰女人這件事算是被你玩明白了,難怪連師尊那老狐狸都被你輕易拿下。」
蕭白閉目,不管一劍狐說什麼,他始終壓好槍枝,保持靈息的平穩。
只平靜的說:
「你不還是沒被拿下嗎?」
一劍狐長睫微動,氣色漸潤。
「那是因為你還是怕死的,誰敢碰天命之女的身子?」
為了避免話題變黃,趁機問:
「說起來,這個天命之子的天命到底是什麼?」
「如果說是戰勝域外天魔,這個天命已經完成了,可天命之子的力量,為什麼還在?」
「如果說還有別的任務,你為什麼又渾渾噩噩不去完成天命任務呢?」
一劍狐沉默了很久。
直到夜幕降臨,蕭白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睜開眼檢查時,才發現她一直睜著瀲灩的眸子,平靜道:
「因為道盟,便是某個天命之子一手建立起來的。」
這件事沒什麼好震驚的,蕭白第一次聽到這個傳說時,就覺得道盟老大哥肯定是天命之子,甚至是和他一樣的穿越者前輩。
「這麼說,他已經完成了任務?」
一劍狐點了點頭。
「算是超額完成了,所以我也只好跟著混日子了。」
你這理由找的好!
不過蕭白覺得懶是天性使然,就算修改器不發獎勵,他依然會堅持對老婆們日夜操勞的。
「任務完成,天命之子賦閒,又懷揣著大殺器,應該會被抓起來,或是被很多別的勢力爭取吧?」
蕭白又問。
一劍狐道:
「這是自然,不過……除了天命之子自己外,別人是無法確定你是不是天命之子的。」
「畢竟,就算不是天命之子,很多天才也能通過禁法、秘術掌握某些高階異能,也會越級殺人,看起來跟天命沒什麼兩樣。」
蕭白好奇的問:
「那我們怎麼證明一個人是天命之子?」
一劍狐道:
「天道使命與神級序列皆是與生俱來,天命之子自己肯定是知道的。」
「天命之子的神級序列是可以無限升級、沒有上限的至高力量法則。」
「而且,儘管無法證明,但歷史經驗告訴我,天命之子真的死不了……」
「這樣一來,我還有什麼努力的必要呢,就這樣一直等世界末日,看看能不能死掉好了。」
蕭白終於明白,一劍狐一天到晚渾渾噩噩的根源。
但也證明,她天生就是個混子。
混子卻生的這麼漂亮,還特麼喜歡女人,就離譜……
也許,不止是天命之子,她本身的背景也不簡單。
天道,是不會隨機選擇七個人當做人間救世主的。
不過,關於天命不死之身,蕭白覺得還有待商榷。
「那如果,天命之子殺天命之子又會怎樣,也殺不了嗎?」
「當然死不了,否則我早死了。」
一劍狐冷哼一聲。
「你真當道盟天生對我這麼好?」
蕭白又問:
「如果奪去天命之子的力量呢?」
「這得問你了。」
一劍狐抬起長睫,瀲灩的眸光盯著蕭白,仿佛自帶劍氣能洞穿他的心。
「……」
蕭白無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奪走了別人力量。
不過從一劍狐的話里,還是能察覺出一些矛盾之處的。
「也就是說,迄今為止,誰也不知道天命之子具體是哪七個。」
「有沒有某個天命之子已經死了,或被奪舍了,通通不知道……」
「一切都還只是傳說,就算天命之子死不了這一點,也只是你作為天命之子的個人猜測,對嗎?」
蕭白質問道。
一劍狐撇了撇嘴,確實是她猜的,但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我可是作死小能手哦,但很遺憾我還活著……我猜在道盟內部,一定有人明白我的身份與價值,但又奪不了我的力量,所以才一直沒有殺我,我想殺誰就殺誰,懲罰都是象徵性的。」
蕭白微微頷首,確實是這麼個理。
「那你又是怎麼確定,我就是天命之子?」
「直覺吧。」
一劍狐又看了看蕭白的臉和身條。
「不知道你自己有沒有察覺,你好像比同樣身材、外貌的其它男人要更英俊一點……你懂我的意思嗎?」
「這麼多年,我見過的英俊男人太多太多了,卻沒有一個男人能入得了我法眼,其中很多男人,身材和五官甚至比你還要出眾。」
「你卻不一樣,儘管你身上並沒有任何幻術的痕跡,我猜這是某種與生俱來、被天道賦予的特彆氣質。」
不得不說,這女人直覺太准了!
蕭白得意的笑了笑,沒說什麼。
一劍狐有些羨慕,又嘆了聲道:
「也許,你的天命便是泡妞吧。」
「什麼共鳴之力,堂堂神級序列不過是你的泡妞小技巧,沒有這玩意,你不一樣把師尊迷得死去活來麼?」
蕭白心中一驚,這女人居然察覺出修改器的力量了!
是她直覺准,還是天命之子直覺都這麼准?
習得二階共鳴之力後,蕭白感覺自己的直覺有了很大提升,但在一劍狐面前,還是小兒科。
根據一劍狐說的話,蕭白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確實是通過修改器,奪舍了某個天命之子的力量了。
那人會不會死?
那人會不會是個強者,想找到自己奪回共鳴之力?
身為奪來的天命之子,自己會不會被別的強者盯上,奪走共鳴之力?
這些都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眼下,一劍狐談及他迷住玉壺,眸子裡總是閃過羨慕之色。
在身材、五官完全不輸玉壺的天命之女一劍狐面前,玉壺的魅力真有那麼大嗎?
「既然我的魅力這麼大,那你喜歡我嗎?」
蕭白試探的問她。
「喜歡啊。」
一劍狐盯著蕭白,毫不掩飾的說。
「你的力量讓我身體蠻舒服的,你的宛如天道附體的詭異氣質也讓我精神上頗為享受,但可惜,我是天命之女,不會上你當的。」
你還真是坦白啊!
蕭白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可是天命之父與天命之女的關係啊!
一劍狐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唉,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咱倆換個天命之力!」
「不知道在雙休的時候,我能不能抽走你的共鳴之力,再把潮汐之力塞給你,讓你在月潮來時遺金而死,但又因為是天命之子而死不了……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呀。」
蕭白必須百分百認真聽講,才能勉強跟得上這個女人的離奇思維。
不得不說,這女人夠變態!
其實也挺好玩的。
玉壺是居家實驗型的賢妻,對你無限好奇,無限實驗,無限包容,就是偶爾會下毒搞你……但也不是真害你。
暮昀,則是默默守護的小可愛,蕭白已經適應她腿腳上的藤紋,甚至有些著迷,想在來事的時候添一添。
可是不能添,一添,她就變身花魔給你連人帶劍塞進花心裡去了。
說實話,妖魔還是有些詭異的。
一劍狐不一樣,她就像個可以陪你一起玩的兄弟型老婆,雖然沒有任何小女人心思,但她可以陪你一起玩耍。
這才是男人最渴望的事情……尤其那些結婚後的男人定能體會這一點。
忽然,蕭白想起了一劍狐剛才說的話:不知道在雙休的時候,我能不能抽走你的共鳴之力……
「這麼說,你想和我雙休?」
「不想。」
一劍狐斬釘截鐵的搖頭,泛著微暈的如畫清顏,搖的像撥浪鼓。
旋即又嘆道:
「不過,我的直覺是,你一定會像狗一樣追著我搞的,我倒是想跑,但一直跑太累了,乾脆躺平算了,起碼你還有英俊這個優點。」
蕭白佩服這個女人的神邏輯,看似荒誕,仔細一想竟也算合理。
「別說的那麼難聽,我也是有天命在身,不是什么女人都搞的。」
「你少得意了!」
一劍狐艇起雪白潤紅的匈脯,撇撇嘴,不無驕傲的說:
「我可是天命之女,從來只有我碰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敢碰我,若不是看在你奪人天命之力這個天道稟賦上,你以為你能碰的了我?」
蕭白頭一歪,徑直問她:
「我碰你啥了?」
四掌相合也算是碰你嗎?
一劍狐眸光如劍。
其實,被蕭白摸匈、摸屁谷還能理解,畢竟她也經常這樣偷襲別的女人。
問題是,蕭白居然隔空弄她……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技術。
這怎麼忍!
可問題是,她被蕭白弄了也只能頰腿顫抖,並沒什麼反制措施,光是抽乾還不解氣,得讓他失禁才行,何況現在連抽乾他都做不到了……
她越想越氣,懶得搭理,只道:
「你太煩了,我要喝酒。」
眼看一劍狐要鬆手去拿酒竹筒,蕭白連忙喝止。
「你千萬別動,我餵你。」
這樣說著,他驅動一階共鳴,與空氣,水霧和漂亮的桃瓣共鳴。
極其精細的控制酒竹筒,將其徐徐抬起,輕輕送入一劍狐的兩片帛唇。
他動用的靈力極少,完全沒影響到二人之間的靈力循環。
一劍狐喝了會酒,加上靈力雙休與徐徐震力讓她很舒服,她的身子漸漸暖和起來。
像是變回嬰身躺在母親懷裡,一旦嘴裡不說話,便很容易睡著。
她感覺抬手的動作實在太累了,影響休息。
「沒必要非得用手傳遞靈力吧,你可以兩手搭在我肩上,我運力到肩膀,也一樣。」
蕭白想了想,確實可行。
「好。」
便靠近一劍狐坐著,雙手搭在她光滑、微涼的肩上。
這麼一搭,像是搭在了矩尺上,一眼看出這女人的身材比例有多完美!
面對面距離近了,看她的五官更是驚艷無比。
遠看瀲灩如畫,近看像是見到了畫中的另一個世界……
這什麼神仙?
說實話,就算是玉壺也比不了。
美的不像話。
像畫。
蕭白重新運力,搭建靈力循環,效果也沒有差太多。
於是就這麼保持雙休到睡著了。
一個時辰後。
一劍狐睡深了,身子往後一仰。
使得蕭白扶肩的雙手往下一滑,穩穩抓住兩座巍峨雪山。
一劍狐完全沒醒。
呃……
蕭白檢查後確定,雙休力量還在穩定循環傳遞,也沒在意,繼續睡了。
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做好人好事,老天不會虧待你。
事實上,這個姿態也並不持玖。
睡的越深,一劍狐的睡姿便愈發的隨意。
最後,蕭白沒辦法,只得也褪去了衣物。
靠在池邊,直接把她抱在懷裡。
此舉不僅增加了二人靈力冉合的接觸面積,也讓一劍狐睡的更安慰了。
難受的反倒是持續壓搶的蕭白……
半夜。
玉壺來到池邊捉姦。
嚇得蕭白屏氣凝神,不敢睜眼。
玉壺給一劍狐號了脈,確定蕭白沒有過激的雙休動作,而她的丹田和宮體也在快速恢復,很滿意。
隨即向池子裡換了些藥,之後就像沒事人一樣,揚長而去。
蕭白嚇得全身蔫阮。
到底懷抱了怎樣的偉大目標,讓這個女人如此大度?
蕭白忽然想起,第一次遙感時聽到的話,心中一驚……
這女人難道真立志要毀滅全人類?
說起來,一劍狐說的話也很奇怪。
既然人類打敗了域外天魔,為何七個天命之子的力量還不收回呢?這對道盟來說也是個巨大隱患吧?
如果道盟真是某個天命之子建成,其餘天命之子又在幹嘛呢?
不會每個人都像一劍狐這般渾渾噩噩準備躺平到世界末日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蕭白總感覺天元時代並不會持續太久,世界末日近在咫尺了。
……
第二天一大早。
一劍狐一激靈醒來,竟發現自己躺在蕭白懷裡睡著了。
雖然匈被壓扁擠紅,但全身舒坦難以言喻。
用神識看了下身子……她竟還是完璧之軀!
蕭白難道不行,只是個嘴上王者?
早上,澎湃的荷爾蒙,混合溫宮的藥力,潤田的靈力,直往她下身翻湧。
她強壓住作祟的荷爾蒙,罵蕭白:
「你搞什麼鬼?昨晚我記得你是扶著我肩膀睡的!」
壓了一夜搶的蕭白徐徐睜開眼,略顯疲憊的說道:
「那個姿勢不舒服,玉壺過來給我們弄成這樣了。」
那我還是處?一劍狐莫名的來氣。
可越氣越想證明自己!
「咳咳,儘管我的思想還沒做好準備,但是身體已經準備好了,你確定早上不來一發嗎?」
這濃濃的老司姬口吻是怎麼回事?
蕭白佩服這女人吹牛的本事……
不過,女人就是這種物種,想搞要你馬上交公糧,不想搞你碰她就揍你。
這樣想著,蕭白偏不遂她願:
「對不起,我是有老婆的人,男女授受不親,只能幫你到這一步了。」
一手欲擒故縱玩的賊溜,反正眼下一劍狐還沒完全恢復,蕭白心想:不讓她親口對他喊老公,絕不會碰她。
一劍狐幽幽抿了口酒,瀲灩的眸光微微一動,如帶劍氣斜刺向蕭白。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妖女和魔女了?」
蕭白冷笑一聲:
「妖女魔女都對我死心塌地,玩的花樣又多,誰要你這個男人婆啊?」
「你給我去死!」
一劍狐氣的一腳踹向蕭白下身。
結果,不但沒給蕭白踹折,自己的腳掌反被戳的通紅。
甚至,腳心還有點癢……
不禁怏怏自語:
「我不該給你去弄蛟丹丹壁的。」
蕭白忽然摟著她的腰枝,笑道:
「終於承認是為我偷的蛟丹了?」
「你——」
一劍狐脹氣的紅了臉,橫豎都要被弄,乾脆不狡辯了。
「行行行,我愛你還不行嗎,你倒是碰我呀?」
蕭白聽的心裡舒坦,手上只摟著她纖細柔韌的腰枝,卻並沒有進一步的曖昧動作,紳士的說:
「不行,你這是荷爾蒙作祟,我要你心裡愛。」
明明上次在賭坊門口蕭白還摸她屁谷的,現在只摟著腰什麼也不做,這算什麼男人?
一劍狐氣的甩開蕭白的手,作勢便要抽乾他:
「你這蠢材,我殺了你!」
蕭白一讓,趁機提醒她:
「你的納戒收到消息了,否則你能自己醒麼?」
一劍狐這才低頭看了眼。
確實有一條道盟的消息!
問題是,道盟的加密信息連她也不能隔空看出來,蕭白怎麼看出來的?
眼下,她也懶得追問了。
以免蕭白又在在她面前裝逼,便聲音一冷,以上司對下屬的口吻道:
「道盟要我們去監道宮領功。」
蕭白一聽,連忙穿好了衣服。
「走吧。」
一劍狐忽然興奮的不行。
「看來,我的甲等功到手了!」
蕭白很快給她潑了一頭冷水。
「你少發點夢,我們這次拯救的只是雪炎宗,還無形中也破壞了道盟的原計劃,能給你個乙等功就不錯了。」
一劍狐臉色微僵,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
蕭白解釋道:
「因陸有為被幻貘奪舍的事,道盟本部正在排查間諜,應該很忙才是,這個點找我們去領功……搞不好有什麼十分緊急的新任務。」
一劍狐聽的搖頭嘆氣,怏怏的跟著穿好了衣服。
蕭白看的不眨眼。
這女人的胴身看的久了,突然穿上男版的青色長老服,驚艷的裁剪,略帶修身效果,裹在她的豐饒之軀上……
美如畫,色如本。
絕了!
一劍狐完全不懂蕭白的色癖。
「你神經病啊,脫了衣服不碰,穿了衣服不眨眼,我看再繼續下去,你得看男人了。」
蕭白笑著搖搖頭。
「我不碰男人的,但如果你是男人我也會把你變女人搞。」
「搞你的劍靈去。」
扣好緊繃的襟懷,系好腰枝,一劍提起酒竹筒噸噸狂飲。
蕭白:
「……」
……
隨後,給玉壺打了個招呼,二人直奔朝歌城。
剛進城,一劍狐還沒來得及去長街耍耍呢,二人就被請去了監道宮。
監道宮頂層,天裁院。
上班時比一劍狐還摸魚的監道使大人,有崖子,終於露臉了。
蕭白記得,上一次見面時,一劍狐還和這老頭干架呢,雖然沒打過。
老頭白髮蒼蒼,個子不高,人也偏瘦,潦草的仙風道骨,鶴髮童顏,深邃的目光看起來慈祥而淡定。
關於有崖子到底有多強,蕭白剛穿越時就聽出老繭子了,修為是分神,但卻能制衡一劍狐,可不是好惹的。
蕭白仔細看,老頭脊背筆直,雙手拄著拐劍,劍柄上還捆著魚線,比上次見面時魚線捆的更細,卻更長了。
魚線更細,說明長期釣不到大魚,準備釣小魚了。
魚線更長,是要擴大垂釣範圍,可能很長時間連小魚也沒釣上來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蕭白覺得修真者很難釣上魚。
蕭白記得剛穿越過來時,還經常釣魚的,進了雪炎宗雜役房,釣上的概率就小了,自從上了百草峰,他再也沒釣上來過一條魚!
他猜測,修真者既然選擇釣魚而不是抓魚,肯定是不屑於動用法術的,這與廢九牛二虎之力釣魚的凡人相比,道心就沒那麼穩。
其次,修真者的靈壓可能會干擾到魚的進食……
第三,可能靈魚就是難釣!
以上,是蕭白目前為止的猜測,具體還有待驗證。
上一次,有崖子在天裁院樓頂接見的二人。
這一次,來到天裁院內部。
這是蕭白第一次來到了道盟最威嚴的地方。
心裡不免有點發毛,發怵……
天裁院乃道盟裁決、議事之地,樓層極高,四面密閉,穹頂天花板上刻印著五劍祥雲徽。
天裁院內豎著五根巨柱撐起穹頂,腰部懸浮著五塊黑色巨石,給人肅穆的公正和儀式感。
有崖子身旁,還有兩個老面孔。
監捕房總捕頭,軒轅集。
以及監宗處,玄石監事。
有崖子沉吟半天,腦子裡還充斥著昨夜錯失一條石斑魚的遺憾。
「二位為道盟除害,殺死了被石斑魚……咳咳,被幻貘奪舍的陸有為,此番是立了大功。」
石斑魚……
蕭白臉色一垮,心中的威嚴與發毛髮怵蕩然無存。
一旁,軒轅集臉色尷尬,忙接過了話茬。
「不過,陸家還在本部鬧,覺得蕭監捕不該直接殺了陸有為,應該揪出幻貘神魂,解救陸有為本體才是……所以這一次,本部沒有為二人授功,只有寒武監道宮私下獎勵二位乙等功,各一千靈石。」
軒轅集戴著高帽,滿臉皺紋,眉眼低垂,看起來比有崖子還要疲憊。
「乙等功?」
即便早被蕭白打了預防針,聽到這個冰冷的消息,一劍狐還是氣的揪住了軒轅集的衣領:
「你再說一遍!」
一旁的玄石臉都嚇黑了,慶幸剛才不是自己接的話茬。
眼下,只得弱弱的提醒一劍狐:
「說是監道宮私下獎勵,其實是監捕房……準確說,是軒轅大人自己掏腰包補貼二位的。」
蕭白想來也是,連忙拉開一劍狐。
「老婆別這樣,軒轅前輩也挺辛苦的。」
老婆?
一劍狐也懶得在意稱謂上的細節。
有崖子三人則一臉驚訝,盯著蕭白與一劍狐。
別說,兩人還挺般配……
心中無不感嘆:這蕭白還真不是一般人,與玉壺真人結侶也就算了,居然連一劍狐這種女人也敢碰?
「等等……」
一劍狐忽然想起什麼。
「你剛才說陸家在鬧?」
「天元城哪有什麼陸姓大家族,哪來的膽子跑去道盟本部鬧?」
玄石看了眼有崖子和軒轅集,便小聲的解釋道:
「其實是與陸有為歡好的一個寡婦,那老嫗是道盟裁決使,道盟剛成立時就是裁決使了。」
老嫗……
蕭白屬實沒想到,陸有為的軟飯竟比他吃的還堅決,連老嫗也敢碰。
不過話說回來,按年紀算,玉壺豈不也是個老嫗了?
一劍狐搖了搖頭,無話可說。
她也是最近才體會到,女人身體寂寞時是什麼滋味,找個龍精虎猛的年輕男人,也能理解。
咚,咚,咚!
有崖子拿拐劍敲了敲地板,這才結束陸有為的話題。
「錢是小事,眼下,道盟高層已經注意到蕭監捕了。」
「因為蕭監捕的存在,道盟又重新關注了伶舟監捕。」
「接下來,二位的命運是否還能每天都掌握在自己手裡,老朽就不得而知了。」
蕭白心想,作為監道使,竟把這種話擺上檯面說,來提醒自己……
可見這老頭也算是惜才。
一劍狐仰首痛飲,毫不在意道:
「無所謂,我的命運在誰手裡都是混日子,誰不讓我混,我就宰了他。」
這種話直接說出來,真的好嗎?
蕭白看了眼,有崖子天天摸魚,軒轅集自我內卷,一心斬妖除魔,二者都是不打官腔、不苟流俗的開豁之人。
玄石倒是有些城府,但他太弱。
如此,一劍狐便毫不顧忌,甚至連俸祿也不在乎了,一心只想拿獎金。
「還有,過幾天,本部會有巡查使來監道宮問心排查,二位務必到場。」
作為頂頭上司,軒轅集鄭重道。
他是真怕一劍狐作妖……
考慮到軒轅集自掏腰包,一劍狐這一次賣他個面子。
「我儘量吧。」
隨後,玄石兀自說起宮中的事。
「二位應該也聽到風聲,陛下將於近期退位,朝廷可能會面臨更迭,道盟並不在乎誰當皇帝,只要聽話就好。」
「太子手握重兵,似乎比較仇視雪炎宗,尤其仇視伶舟監捕你,想報當年大戰之仇……畢竟,伶舟監捕當年可是殺了他的親舅舅。」
「監國大人因為長公主的原因,想要捧更聽話的四皇子為王,卻又礙於身份,不好明著插手。」
「七皇子倒是溫文爾雅,頗有治國之才,是更合適當皇帝的人選,可惜因為流連勾欄,寫反詩,已經成了太子的階下囚……具體寫沒寫誰也不知道。」
一劍狐提溜著酒竹筒,越聽越不耐煩。
「你說這些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玄石尷尬的笑了笑,說出緣由:
「這裡有一條來自道盟總部的緊急任務,想交與二位去做。」
一劍狐一怔,沒想到蕭白猜的還挺准。
「什麼緊急任務?」
玄石道:
「調查緋月公主。」
蕭白心中一驚,試探的問:
「緋月公主也參與皇位之爭嗎?」
「暫時只是懷疑。」
「道盟不是不插手皇位之爭嗎?」
「不止皇位,你們也看到了,公主搗鼓的那些玩具已經不是玩具了,需要兩位信任的人盯著她。」
「盯是什麼意思?」
「道盟需要情報。」
蕭白不動聲色,謹慎的問:
「關鍵時,可以抓人或殺人麼?」
玄石知道蕭白和公主關係不錯,忙道:
「那倒不必,除非你已經拿到最重要的情報,確認公主罪大惡極。」
一劍狐聽的直搖頭。
「這任務沒意思,連個乙等功都很難拿到吧?傻子才幹呢!」
「莫要小看了公主!」
軒轅集忽然嚴肅道:
「如能取得重要情報,甚至可以拿到特等功,從道盟這次的異常反應來看……公主可能是個極其危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