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537:能不能大爺一點?(二更)
2024-05-22 11:57:49
作者: 秋囚囚
江小魚一個跨欄衝進小區,順著影鶴提供的視線,拐了兩拐,遠遠聽到男人的怒罵以及拳頭打在身上發出的悶響聲。
除了這些聲音,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江小魚眉心一跳,加快腳步,瞬間到達現場,便看到一個長得粗裝的男人抓住陶潔往前拖,時不時還踹陶潔兩下。
掏出兩顆彩虹糖,對著男人後腦勺砸去,這兩顆彩虹糖江小魚附了靈力,砸過去的力量不亞於當頭一棒。
男人痛叫一聲,鬆開陶潔,捂著後腦勺:「CNM,哪個不長眼的龜兒子,給老子滾出……」
後面的話在看到走過來的江小魚戛然而止。
周圍有路燈,雖然燈光很暗,但足夠看清人的長相。
男人在看清江小魚的臉時,眼睛一亮,一時竟忘了後腦勺的劇痛,對著江小魚咧嘴:「美女,這麼晚了才回來,你住在哪棟?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陶潔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看清江小魚時,瞳孔一縮,就要說話,江小魚手指一動,陶潔便說不出話來。
江小魚眉眼彎彎,一派天真模樣,指著陶潔道:「我剛剛看到你在打她,她是你女朋友嗎?」
男人瞄了一眼陶潔:「美女,你覺得我會有這麼丑的女朋友?這是借住在我家的窮親戚,腦子有病,她剛剛犯病不回去,這麼晚了,我把她扔這兒也不是辦法,只有把她拖回去。」
男人說著,側頭兇狠的瞪了一眼陶潔。
江小魚歪頭問他:「你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嗎?」
男人臉色一變,聽出江小魚語氣中的不對勁,想要獵艷的心思也淡了下去,戾氣漸生。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小魚,語氣開始變得狠起來:「美女,你是要多管閒事?」
江小魚眨眨眼:「我就問一下你打人是不是犯法,你這麼凶做什麼?」
男人狐疑的看了眼江小魚,爾後冷笑:「在老子這兒,打人犯個屁的法。」
「很好。」江小魚開始擼袖子。
男人還沒明白江小魚的這句『很好』是什麼意思,下一秒,眼前一花,緊接著胸口傳來劇痛。
江小魚故意沒用靈力,這一次,她要用純力量揍人。
正好醒酒!
男人倒退兩步,低頭看向自己胸口,接著抬頭,一張滿是麻子的臉扭在一起,張嘴就要開罵。
江小魚會給他罵人的機會?
打架的時候,愛逼逼的人,永遠都是死的很慘的那個。
怕對方的臉髒了自己的手,江小魚騰空出腿,狠狠踹在男人臉上,一連踹了五六腳,直將對方麻臉踹成染色盤後,江小魚這才暫停踹臉。
但這並不代表她揍完了。
接下來,江小魚開始攻擊男人身上各個重要器官,這些器官受到重擊,會造成劇烈的疼痛。
同時,江小魚禁了他的言,是以哪怕她揍得再凶,男人再痛,他也吼不出來任何聲響。
最後,男人倒在地上不住翻滾,整個人看起來胖了一圈。
要多慘有多慘。
一通狂打完畢,江小魚只覺得渾身通體舒泰,她伸手做了個懶腰,舒服的發出一聲慰嘆。
半晌,一個聲音小心翼翼的傳來:「打完了?」——是朱淘淘。
江小魚轉身,發現白可可和朱淘淘都到了,嘿嘿一笑,指著地上的男人:「你們要不要去補幾腳,這渣剛剛踹了陶潔好幾腳呢。」
一聽,朱淘淘和白可可立刻挺起胸膛,噔噔蹬往前走幾步,在男人身上又補了幾腳。
她倆穿的可是有跟的鞋,尤其是白可可,那可是尖鞋跟,此刻男人痛得趴在地上,白可可踹的時候,角度沒找好,那尖尖的鞋跟就踹進了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
趴在地上的男人眼睛猛的一鼓,如若不是江小魚禁了他的言,估計此刻的慘叫能將這座小區的所有人給吵醒。
白可可僵硬的挪開腳,瞅了瞅自己的鞋,欲哭無淚:「我要不要把這隻鞋脫了?」
朱淘淘:「此刻溫度零下三度,白可可同志,你確定要脫了它打光腳踩地?」
白可可:「……」
江小魚沒管這二貨,給陶潔解了禁言術,問:「有沒有傷到哪?」
陶潔眼中有淚花,她垂下頭,凌亂的長髮垂下來,將她的臉蓋住,細不可聞的聲音從頭髮里傳出來:「謝謝。」
江小魚悶在心裡的火發完,心情好,很耐心的問陶潔:「陶潔,你要是把我們三個當朋友呢,你就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算你不把我們當你朋友,也可以把我們當成是你的室友。」
陶潔立刻抬頭,眼眶通紅道:「小魚兒,可可,淘淘,我把你們當成是我最好的好朋友,如果沒有你們,我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白可可是爆性子,決定還是把這隻戳了某個地方的鞋穿在腳上,回去就扔掉,聽到陶潔這般說,當即打斷陶潔:「那你就說,這男的跟你啥關係?他是你男朋友?他為什麼要打你?你為什麼不報警不反抗?」
陶潔看著白可可,又朝江小魚朱淘淘看去,看著她們焦急關切的目光,陶潔心中一燙,大顆大顆的淚珠滾了下來。
如果今天沒有江小魚,她會被這個男人暴打。
這個男人知道她的工作,所以他不會在她身上留下傷痕,只會用其他折磨人的法子折磨她。
讓她痛不欲生。
看到陶潔哭,花痴三人團嚇了一跳,自從在學校陶潔和她們三個認錯並改過自新,她們慢慢接納陶潔後,陶潔便沒在她們眼前哭過。
——當然,也有可能是沒有當著她們的面哭。
剛剛陶潔被打的時候都沒哭,可這會兒卻哭成這樣,她一哭,花痴三人團有點慌了。
而且陶潔哭得太嚇人,那淚水,仿佛帶著無盡的痛苦、委屈、絕望,看得她們心中很是難受。
「先別哭,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陶潔擦掉眼淚,指著地上的男人,眼裡射出刻骨的恨意:「他是我公司的保安,將我迷暈,把我……後來他還拍了我的裸照威脅我,如果我報警,他就把那些照片寄給我爸媽。」
在陶潔的述說中,花痴三人團才知道整個原因。
三個月前,麻楓開始追求陶潔,陶潔不答應,這個男人便迷暈陶潔,將她侮辱之後,又拍下各種難堪恥辱的照片,甚至還有視頻。
麻楓用這些威脅陶潔,陶潔沒辦法,只能忍氣吞氣,不敢報警。
後來麻楓又威脅她,讓她做他的女朋友,並光明正大的住進她租的房子,還把他保安的工作辭了,花陶潔的錢,讓陶潔養他。
陶潔家裡的情況曾經說過,不富裕,父母都是農民,當初在學校因為季強的關係,差點在學校待不下去,她的父母就很是氣過一場。
她能在B大上學,所有的費用都是父母一分一分攢下來的,而她當初當主播掙的錢,全部用在打扮自己身上,根本沒有給父母絲毫。
後來又因和平台解約,欠下一筆錢,那時候,也是她父母拿出的錢替她還了。
改過自新後,陶潔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可恨多噁心,所以她對自己的父母很愧疚,上班後掙的錢大部分朝家裡寄去。
父母誇她,有出息了。
之前,她闖下的禍,父母也打過她,他們因為她,在村子裡抬不起頭,好在陶潔及時懸崖勒馬,她又成了村子裡教育孩子的典範。
如果她那些不堪的圖片視頻被父母看到,被村子裡的人看到,她的父母將被戳脊梁骨。
村子裡的人,哪有什麼文化,他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會相信這些照片是在陶潔不清醒的狀態中拍下的。
哪怕他們就算知道這不關陶潔的事,不是她的錯,但他們仍然會罵陶潔,說她不檢點,否則怎麼會有人惦記上她。
而她的父母,將會怎樣?
如果這些圖片視頻流傳到網上,她又會怎樣?
她將面臨的,是父母壓彎的脊背,痛苦的神情以及鋪天蓋地對她的罵聲。
沒人會同情她,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對女人總是充滿惡意。
女孩夜間走在路上,被人侵犯,那些人不討伐犯罪者,只會說是女孩穿著暴露,大晚上走夜路,活該。
面對這些可能,陶潔害怕了。
害怕父母受到傷害,他們在長年的勞作下,身體日漸不好,害怕他們承受不住打擊。
害怕自己將被萬人唾棄,走到路上被人指指點點,或說她活該,或說她身材火暴,或說她C起來很爽……
她將不再有尊嚴。
所以,她只能妥協,她安慰自己,就當是找了個男朋友,這個男朋友只是脾氣不好一點,長得不好看一點,她這樣催眠自己。
麻楓看她很嚴,除了她加班之外,不准她單獨出去,尤其是晚上。
今晚,她是瞞著麻楓說要加班,這才脫身。
可沒想到,還是被麻楓識破了。
陶潔並沒有講太多細節,只講了大概,所以不到三分鐘,她便說完了。
說完之後,四周一片寂靜,她低下頭,用手環住自己的手臂,似乎這樣就能給予自己勇氣和安全感。
她知道,她懦弱。
可是,經歷過語言暴力的她,深深了解語言暴力有多可怕。
緊接著,陶潔聽到聲音,揍人的聲音。
她抬頭,便看到江小魚三人已經重新圍在麻楓身邊,再度狂毆麻楓。
江小魚轉過頭,對陶潔說:「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別怕,那些信息不會泄露出去。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回你家,收拾一些東西,然後跟我走。」
陶潔愣了一下,竟不知該怎麼動作,江小魚挑眉:「收拾東西還要我教你嗎?」
陶潔臉上忽的綻放出笑容,聲音也變得明媚起來:「我馬上去。」
朱淘淘:「我陪你一起。」
兩人去往陶潔租的房子,江小魚和白可可同時打電話。
打完電話,江小魚把保安放了出來。
在江小魚他們揍麻楓的時候,保安就跑了過來。
他本來是要阻止江小魚他們打人的,結果發現自己怎麼也走不到江小魚那裡去,他心中覺得不對勁,有點害怕,想要回保安室,結果發現保安室里他也回不去了。
這下,保安後背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他覺得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TAT。
等江小魚給傅景生說完這件事後,她才發現保安還困著,有點不好意思,手指背在身後快速動著,幾張小紙人悄咪咪的跑了回來。
耿直的保安大叔,終於能夠走過來,彼時,他腦門渾身是汗,身體還在哆嗦,看了看江小魚,又看了看地上暈死過去的麻楓:「你,你們怎麼打人呢!這是犯法的!」
說著,他條件反射的就要掏手機報警,不過手剛一動作,就想起,他手機還放在保安室的桌子上。
江小魚甜甜道:「保安大叔,我們沒有打人,是在救人,這男的家暴他女朋友呢。」
保安有些不相信,他走近仔細一看,愣是從那張腫脹的臉上分辨出此人是誰:「這不是小陶的男朋友嗎?」
他皺眉:「他打小陶了?」
保安大叔臉色難看起來,「平時就看他對小陶不好,沒想到還真打人,小陶呢?她沒事吧?」
江小魚心想這保安還挺不錯的,笑眯眯的:「沒事沒事,我朋友陪她回家收拾東西去了。」
保安大叔還要再說什麼,身上某個東西在發紅光——有人接近大門。
聽聞江小魚說報警了,想著有可能是警察,他讓江小魚和白可可站在這裡不要走,去開門迎接警察進來。
結果等走到大門,才發現外面站了幾個高大黑衣男人,疑惑,不是警察?
保安疑惑,還是問了一句:「你們是警察?」
為首的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道:「我們是便衣。」
二十分鐘後,陶潔和朱淘淘下來,陶潔看到地上空無一人,沒有麻楓的影子,有些不安的問,剛冒出一個字,江小魚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似的,笑:「放心。」
在江小魚的笑容里,陶潔放鬆下來。
當晚,朱淘淘白可可陶潔三人都去了藝錦灣,至於白可可的車,白可可給左星遠說了,左星遠派了個助理去把車開了回去。
幸好這車有兩把鑰匙,家中備有一把。
回到藝錦灣的別墅,已經凌晨一點,傅景生也回去了,對於三個姑娘的到訪,傅景生表示出極大歡迎。
不過他在摟住江小魚時,眉梢一挑,淡淡道:「喝酒了?」
江小魚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個很小的距離:「只喝了一點點。」
他看向其他三個姑娘,面對男神的目光,朱淘淘和白可可立刻變成牆頭草,出賣了江小魚。
朱淘淘:「男神,你不要相信小魚兒說的,她今天喝得最多,所以揍人揍得最爽。」
白可可:「就是就是,揍人那速度,快到飛起,完全是化酒精為力量!」
陶潔聰明的沒有發表任何話語。
江小魚憤怒的看向這倆貨,行,非常行,你們丫給我等著!
朱淘淘和白可可一點也不害怕,在男神面前,友誼是什麼?能吃嗎?不能!
江小魚:「……」
「所以,你剛剛是在騙我?」
傅景生低頭,看著江小魚,笑得非常溫柔,溫柔的江小魚渾身起雞皮疙瘩。
「所以,你不知道你明天要結婚當新娘?」
「所以,你不知道明天六點鐘就要起來化妝換裝?」
三個所以……
江小魚欲哭無淚:「停停停,我錯了我錯了,現在別揪我,陶潔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傅景生被她的慫樣逗笑,無奈的敲了她一下:「哪有那麼快,你當我是神?」
江小魚覷了一眼白可可朱淘淘陶潔,然後戳傅景生:「拜託,在她們面前,能不能大爺一點?」
傅景生:「……」想掐死這東西腫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