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6：問責

  司空季老身一震，驚詫著聽到殿外喝喊聲，那不是……

  『來怎麼來了？』

  司空季震驚著，想著這可是在第八天神域，那個小生是不可能來到這裡的吧。

  應該是相似。

  應該只是相似而已，司空季這般想，起身瞬閃出大殿之外。

  這堂皇奪目的大殿，碧綠輝煌大殿，正是金烏神族的居所，這其中，與方圓萬里，皆是金烏神族的地盤。

  

  先前是有幾個金烏神族的後輩，見一代聖神前來，呼嘯狂風過，根本沒有時間讓他們前來通知司空季。

  在司空季出來面見這個李長源小生的時候，正巧也是那些金烏神族中的後輩與斥候趕來。

  斥候們欲要告知族長，但此時的族長已經在這尊聖神眼下。

  兩者會面，已然沒有那些金烏神後輩什麼事情。

  但也不急於散場，反倒是這周圍，圍觀的金烏神族之成員，越發的多。

  聖神……這是哪一方的聖神？

  李長源周圍一遭，愈發多的小神圍簇著觀望這邊的情況，而李長源不想事情鬧得太大，遂而揚手一揮。

  咻——

  神則顯，時光消逝，萬法成幻李長源將自己與司空季一同帶到了神界空間夾縫中。

  此處，周遭光景變得流光溢彩，似是歲月長河中，不得見方才還身處的神殿大門前，

  司空季回身一望，這前前後後都是同一片光景，無數的銀河、星海，快速從身後穿梭流過，飛往自己的身前方去。

  這裡是另一個地方……

  「司空季，可還認得我？」

  李長源輕蔑道。

  司空季凝眉盯著李長源，看了好一會兒，等過一陣之後，司空季弱聲應答：

  「沒有印象，閣下是哪一族的聖神？」

  李長源眯著眼，淡然看著司空季，並沒有察覺到司空季身上有古淵的所在。

  但，

  司空季身上確實還殘留著古淵的少許氣息。

  李長源嚴聲喝詞：

  「那把青銅劍，名叫古淵，乃是我的佩劍，你將其藏到了何處？」

  司空季一聽，頓時心驚膽戰起來，那劍……

  是這個聖神的東西？

  但剛才，才不久前，司空季就已經把那個青銅劍應許給了螣蛇聖神了啊，現在……

  現在是要怎麼辦？

  「這……」

  司空季唯唯諾諾，半晌不得回應一句話。

  李長源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他狡辯，說是想不起來的樣子，又怎麼可能是真的想不起來？

  那司空季身上彌留的氣息還很新鮮，明顯就是剛撒手沒多久。

  「給你選擇，交出古淵，則金烏留存，

  否則，反之。」

  李長源最後的通牒，說道是，現在是聖神之位階，舉手抬足間，滅掉一族金烏，且也不算難事。

  司空季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攤上這麼大的一件事兒。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貪心……

  「這位聖神，請給我一些時間。」

  司空季嘗試著找尋機會，就是不知道李長源會不會鬆口。

  李長源想著最糟糕的情況，莫過於古淵已經被上交到第九天神域去。

  而這司空季的模樣，磨磨蹭蹭、磨磨唧唧，大抵是……

  「吾且問你——」

  李長源拉長的音調，卻是很低沉的說道是，給司空季心上施加了無盡不可言喻的壓力。

  且聽面前這尊聖神道：

  「那古淵，是還存於你手中，還是換有其他神？」

  「這……」

  李長源頓了頓，未等到回應，便改口道：

  「本聖換個問話，你且回我，那古淵，是還在第八天神域，還是已經去到了第九天？」

  司空季咽了咽口水，想著如果說是去往了第九天，這個聖神之後想要找麻煩的話，應該是不會繼續逗留在第八天神域這裡。

  應該吧，呃，想著早些讓這個兇惡的聖神離開，司空季也是頗有所思，想著說道是：

  「前一陣，從第九天神域上來了一尊聖神，相中了閣下的青銅劍，……不由分說的直接帶走了，現在……應該是帶著青銅劍回到第九天去了。」

  李長源聽此一說，神情凝重，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唔……最不想遇到情況，還是發生了。

  李長源已經是情緒懶得抑制，對面前的司空季，李長源手頭上的一轉，將二者送回了現實神界空間。

  此刻，司空季周圍再得見白日明空，身後一瞥，又得見自己的神殿。

  金烏神族盤地，又回來了！

  嗯……

  也只是回到這裡了而已，面前這個凶神，好似情緒有些不太對。

  司空季是能感覺得出來，這個聖神，怕不是也要降罪於司空季。

  不過，司空季想著自己這族中有那麼多的神王與神帝，加上這金烏神族之中還有近八成都是純血神。

  縱使對方是聖神，下手之前也至少要考量考量。

  「吾且問你。」

  李長源好似是心平氣和的說著，但司空季也沒有聽出這話語之間有什麼感情。

  「聖神請講。」

  李長源是已經做好打算，只是想著在動手之前，能多問一些情報出來，也好補一下損失。

  也說不定可以補償一下之後可能會犯的過失。

  「你說的話中，幾分有假？」

  李長源先是這般問道。

  第一句話，就直接問住了司空季，之前的話語，是基於司空季自己迷糊自身記憶的認知，屬於是有一定成份，讓自己欺騙自己。

  這對自己與對方來說，都是一種平衡，對神族位階與天章來說，算不得什麼。

  但要是這種問題。

  還不得誠實回答，之後絕對會遭受天章的『天譴』。

  「……半真半假。」

  司空季無法說謊，對於這種直面性的問題，司空季若是扯謊，聖神但有察覺，隨時能將司空季的神魂抽出來祭煉掉。

  李長源也是得知那言語真假參半之後，重新設定規則，與場面上，宣下神則之力：

  「此刻起，本聖神則彰顯，你將有問有答，沉默超過三息，金烏族滅，但有謊話摻雜半個字，亦是滅之。」

  司空季震煞，怎會如此！？

  這聖神怎麼一直跟我金烏神族過不去，這就分明是衝著滅族來的吧。

  一言不合就滅我金烏神族，怎麼個說話，我哪裡招惹你了，

  有罪，但不至於滅族吧，有情緒有脾氣，你要去找第九天神域上的那些老怪物啊。

  何要在此處撒火。

  但這些也就是司空季心頭想想罷了，他哪敢說出來。

  李長源見司空季沒有應答，說道是：

  「嗯？」

  司空季心中抱怨有多，但被李長源驚擾斷卻，嚇得連忙回應：

  「是，好，我、我能做到。」

  答的牛頭不對馬嘴，但也無傷大雅，李長源接而，對這金烏神帝審訊開始：

  「一問，古淵與你手中存有的意義為何。」

  司空季頓了頓，回應道：

  「是我想找青鳶那翠凰血脈一族進行報復，無意中，金烏斥候在第七天神域的神逐大陸外沿下層稀土中發現了藏著的青銅劍。」

  「二問，古淵之辛秘，你知多少。」

  司空季有好些說法，但心中的幌子還沒有成型，時間不給他足夠的彩排空閒。

  三息將盡，司空季趕忙開口：

  「是、是！我知道的有好些，其中就是知曉了青銅劍上的氣息好像是神界遠古時期的一種神獸。

  那是一種已經被滅族的神獸，至今都不受待見的劍山龍母，我不想惹上麻煩，就主動請來了第九天的螣蛇聖神，將這燙手芋頭轉交給他。

  其餘的，我就不知……哦不對，我還知道——」

  司空季本想就這般說著結束，但腦海里念頭一閃，想到了李長源的那個分身。

  但有不想說，可不說不行，神則有限制，半個字的謊言，都將讓金烏神族滅族。

  這個罪名，司空季擔待不起。

  遂而，司空季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