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地之寶
2024-05-22 10:35:09
作者: 武三毛
山風呼嘯,陳沉心中一片空白,只感覺自己好像天地間的一蜉蝣,隨風飄蕩。
就在這時他的腳突然勾到了一些藤蘿,速度猛地降了下來。
不過那藤蘿很快折斷,陳沉繼續向下墜落。
山崖間猛地又吹起一陣大風,將陳沉微微吹得偏離了方向,讓他掛在了無數的藤蔓之間。
那感覺就仿佛他躺在一張吊床上一般。
「果然沒死!」
陳沉心裡鬆了口氣,雖然此刻的他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但沒死就好。
一開始他就沒指望跳崖能完好無損。
就在他心中感嘆之時,旁邊逐漸亮起了一道光。
好像突然一盞燈在他旁邊打開了似的。
陳沉轉頭望去,只見山崖縫隙中一朵巨大的花骨朵兒正在結果,其內的果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竟然散發出了光芒,並且越來越亮。
「這……就是那機緣吧?」
陳沉心中暗想,目光也變得灼熱起來。
發光的果實,無論是前世的他還是這一世的他,都沒有聽說過,這定然是什麼天材地寶無疑。
壓抑住心頭的興奮,陳沉開始詢問系統。
「方圓十米,最珍貴的東西在哪裡?」
「在宿主身上,正是本系統,屬於無價之寶。」
聽到這回答,陳沉臉色一黑,耐著性子繼續問。
「那第二珍貴的東西呢?」
「在面前一米的懸崖縫隙中,先天空靈之果,三千年結一次果,結完之後只持續兩分鐘便會消散於天地之間。
若吞食,能將凡人體質改造為最適合修仙的先天靈體,踏入先天練氣境,這種至寶,往往既不可遇,也不可求,只有大機緣之人才能獲得。」
聽到這介紹,陳沉咽了咽口水,目光灼灼地看著那正在蛻變的先天空靈之果。
同時他在心中感嘆造化之神奇。
若他不以頭朝下的姿勢跳崖,根本沒機會勾到那藤蘿。
而若是時間差池了一點,也就不會遇到那陣大風,沒有那陣大風,他就不會落在這裡。
一天二十四小時,可以說其他二十三小時五十九分鐘五十多秒跳崖等待他的都是一個死字。
可偏偏有那麼幾秒時間蘊含著一線生機。
而這一線生機的時間點又恰逢這三千年一次,持續之間只有兩分鐘的先天空靈之果結果。
這種機緣,想碰到的概率無限接近於零。
世界之大,像先天空靈之果這樣的機緣有多少,沒有人知道。
但陳沉可以肯定,一百個這樣的機緣,九十九個都被人錯過了,畢竟大機緣之人,又不是大白菜,哪兒有那麼多?
「唉,從此以後,這些機緣就都是我的了。」
陳沉輕嘆了一口氣。
漸漸地,那純白的空靈之果徹底結果完成,其內的光芒也開始內斂,外表變得十分普通,
陳沉不給這空靈之果消散於天地之間的機會,一伸手就將其抓到了手中,不過十秒鐘就狼吞虎咽的吞進了肚子。
緊接著,一股空靈之感開始充斥他的全身,讓陳沉憑空生出了一股仙氣,之前因為跳崖產生的不適之感幾乎在頃刻間就消失不見。
「舒服!」
陳沉忍不住大喊,此刻他的感覺就如同老天爺在給他按摩一般,舒服到了極點。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生某種蛻變。
山崖之間的山風似乎也不再普通,而是變得靈動起來。
一種淡藍色的特殊氣流逐漸進入了他的感知之中。
「這就是靈氣嗎?」
感受著那不一樣的氣流,陳沉面前仿佛打開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門。
心中一動,那些氣流便如同百川歸海一般進入了他的身體。
這一刻,陳沉感覺體內某個開關被打開了,靈氣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灌入了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這過程足足持續了兩個小時。
等天邊亮起了第一道晨曦時,陳沉這才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世界變得生動許多,陳沉甚至看到了千米懸崖下的一些細小亂石,這視力估計可以和老鷹媲美。
身體內的強大力量讓陳沉覺得自己可以輕鬆地順著懸崖峭壁爬上黑風崖。
「練武只是技巧的提升,超脫不了人的極限,而修仙卻是對生命層次的提升,兩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感受著身體變化,陳沉心中明白了一些東西。
隨後他後背微微一震,整個人直接從藤蔓上彈了起來,攀附在了懸崖峭壁之上。
……
幾分鐘後,陳沉再度站在了黑風崖邊,此刻他的心態和昨晚已經截然不同。
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他非但沒有畏懼,反而生出了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氣。
「宿主完成成就,第一次通過系統找到重大機緣,追蹤半徑從十米提升到十五米。」
聽到腦海中的提示,陳沉嘴角微翹,看著遠處初升的太陽,負手而立。
「系統,我問你,方圓十五米內誰的修為最高深?」
「是宿主,當前修為練氣一層。」
「好,很好。」
陳沉嘖嘖稱讚了兩句。
一直以來,石川縣就縣令有些修為,沒想到如今的他成了石川縣第二個有修為的人。
現在的他回想起昨晚那群打鬥的人,只覺得有些可笑,仿佛是一群小孩子在過家家一般。
……
「那張公子估計跑了。」
陳沉看了看四周,沒看到絲毫血跡,昨晚他掛在山腰間,也沒聽到有東西掉下去,心中有了幾分猜測。
其實沒跑掉才有些不合理,那張公子都有機會遇到這種機緣,怎麼可能被幾個殺手就給輕鬆解決了?
沒再繼續想下去,陳沉走到昨晚藏身的樹後,將鍋和小鏟子拿好,然後迅速朝著石頭村的方向跑去。
昨晚跑了兩個多小時,被野狼追了一路,累死累活才到了黑風崖,但今天他只跑了半個小時,等他看到村口的石碑時,還臉不紅氣不喘,遊刃有餘。
看著手中的鍋和遠處的石碑,陳沉忍不住笑了起來。
鍋還是那口鍋,村子還是那個村子,但他卻不是昨晚的那個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