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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平胸的女人

2024-04-29 18:19:39 作者: 紫金陳

  預測指數和買賣股票這兩個項目已經結束了。

  所有隊員按總成績淘汰下來,只剩下16強了。

  

  總成績里,夏遠第一,謝林第二,冷公子第三,小徐哥第四,姚琴第五,等等。

  股海風雲,大浪淘盡英雄。

  這短短三個多星期了,就挑出了中國股票做得最好的一十六個人。

  他們十六個是絕對最有實力的。除了他們十六個外,被淘汰的那些選手,不但有些指數預測得千奇百怪,買賣股票虧損的也不在少數。

  本來,在市場下跌的環境裡,買賣股票能賺錢確實是件很困難的事。

  再過三天,就正式開始決賽階段的操盤大賽,也就是16強晉級8強的過程了。

  現在,夏遠,姚琴,小徐哥,冷公子又來到了古瑞茶樓。

  他們一坐下來,小徐哥就重重地連嘆了三口氣,臉上掛著像老婆跟人跑路的神情。

  誰都知道小徐哥現在一定想說點什麼了。

  他唉聲嘆氣只是為了讓別人問問他怎麼了,他才好把想說的話給講出來。

  不過如果沒有人問他,可以肯定,他嘆完氣後還是自己會把想說的話講出來的。

  冷公子自然不會去問他。

  姚琴現在一雙曖昧的眼睛正打量著夏遠,沒去理會小徐哥的嘆氣。

  所以會發問的只剩下夏遠,所以也只有夏遠問道:「你怎麼了?」

  小徐哥獨自嘆了這麼長時間的氣,終於等到有人問自己「怎麼了」,心裡很高興,可是臉上依然懶洋洋地道:「我心裡不爽。」

  他知道夏遠還會繼續問下去的。他也等著夏遠繼續問下去。他願意用這種一問一答的方法來講出他想說的話。

  一個30歲以上的男人,說話時還有這種閒趣,喜歡賣弄賣弄小情緒的,大概也就只有他花花公子這一個了。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夏遠沒有再問下去。

  夏遠反而坐在那,悠閒地喝起茶來。

  小徐哥又重重地連嘆了三口氣,可是還是沒有人搭理他。

  所以他只好抬起頭來,看著夏遠問:「你怎麼不接著問我為什麼心裡不爽?」

  夏遠眼睛看著茶杯,緩緩道:「好茶,真是好茶。」

  小徐哥又轉向姚琴,道:「那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

  姚琴只是看著夏遠,滿眼溫柔,緩緩道:「好帥,真是好帥。」

  小徐哥又嘆了口氣,道:「他現在當然帥啦。總成績排第一的人了,大概股神也就是他了。他這樣的人不帥,還能誰帥?」

  夏遠看著小徐哥,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這就是你心裡不爽的原因?」

  小徐哥道:「當然了,我做股票居然還做不過一個比我小十歲的孩子,這傳出去,我小徐哥太沒面子了。」

  夏遠笑而不語。

  姚琴轉向對小徐哥道:「這就是你要說的話?」

  小徐哥道:「是的。」

  姚琴道:「那你要說的話說完了沒有?」

  小徐哥道:「好像說完了。」

  姚琴冷冷道:「那你就呆一邊繼續嘆氣吧。」她又盯著夏遠看了。

  小徐哥無奈地看了一眼姚琴,坐在位子上又嘆了口氣,重複說道:「大概股神就是他咯,大概股神就是他咯,大概股神就是他咯……」

  夏遠道:「你不用裝可憐,下面的操盤大賽是你最強的項目了。三天後16強進8的比賽,我們都還要拼殺一回,能不能進8強都不知道。你倒好,不用比賽直接晉級了。」

  姚琴驚訝地問道:「他為什麼不用比賽直接晉級?」

  夏遠道:「你知不知道本來和他比賽的誰?」

  姚琴道:「我看過名單,是廣州『浪子『林峰』。」

  夏遠道:「可是林峰早上自願放棄比賽了。」

  姚琴道:「他為什麼自願放棄比賽?」

  夏遠笑著道:「這就要問小徐哥了。」

  小徐哥得意地笑了起來,道:「我和他過去好幾次交過手,每次他們的股票都被我搞得挺難收拾的。他大概是不想在股神大賽這樣眾目睽睽下,輸得太慘咯,所以就提前回廣州咯。」

  小徐哥接著問夏遠道:「你三天後和誰比,不會是和陸楓吧?呵呵。」

  夏遠道:「也姓陸,不過幸好不是叫陸楓,叫陸小鵬。」

  小徐哥笑起來,道:「海南基金陸小鵬啊,呵呵,這個陸小鵬一點也不小,他年紀至少是你的兩倍了。他是海南基金的老大,大家叫他股市陸小鳳。既然你遇到的是這傢伙,那你可以順利通關了。」

  姚琴好奇地問:「我聽我們陳總說,陸小鵬的水平在他和進三少之上,水平很厲害,怎麼聽你說著這麼容易就對付了。」

  小徐哥道:「我和他交過手。這人操盤是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他只有他豐厚的經驗和對對手的準確判斷力。我和他剛交手時也覺得挺難應付的,很難壓住他。可是等我看出他的風格後,對付他就非常輕鬆了。你只要自己隨便想個亂七八糟的操盤方式,搞得你自己都快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了,他豐厚的經驗也就沒有了一點用處,這時候,你再用自己的風格對付他,過關就非常輕鬆了。」

  夏遠道:「謝謝你。」

  小徐哥道:「謝我什麼?」

  夏遠道:「謝謝你把這麼重要的實戰經驗告訴我。」

  小徐哥擺擺手,得意地道:「這算什麼,我只怕你被這麼個沒技術含量的傢伙給淘汰了,不能在最後決賽時領教我小徐哥的風采了。」

  他又轉向對姚琴和冷公子道:「你們倆想不想知道自己的對手的弱點?」

  冷公子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表情。

  姚琴瞥了一眼,冷冷道:「不稀罕!」

  夏遠笑著看著小徐哥,道:「不知道剛才是誰一直在哀嘆這次股神就是我了。」

  小徐哥笑道:「我這還不是先抑後揚嘛,最後的股神嘛,……呵呵。」

  他看著冷公子,道:「要是最後我做了股神,你會不會不服氣?」

  冷公子道:「不會。」

  小徐哥正想問夏遠,可是他回過頭看夏遠時,卻發現夏遠根本沒在聽他說話。

  夏遠的眼睛緊緊地凝視著玻璃牆外。

  玻璃牆外的人行道上,一個女人的身影正離著他們視線的方向而去。

  那個女人穿著一條超短牛仔裙,一件淺綠色的短小上衣。

  她的背影很瘦,很瘦很瘦。

  很瘦的腿,很瘦的手臂,很瘦的身材。

  以花花公子小徐哥對女人的閱歷,他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推斷出那個女人的胸部也是很瘦的。

  對於油條一樣的女人,即使長得再漂亮,在他眼裡也只是一根油條而已。

  所以他弄不懂為什麼夏遠一直盯著那女人看,為什麼對這個連面孔都沒能看見的女人這麼感興趣。

  那女人走得很快,已經穿過馬路了。

  夏遠突然站了起來,朝門口衝出去。

  小徐哥低下頭,笑夏遠真是個沒見過女人的學生而已。

  可當他抬起頭時,發現冷公子和姚琴都跟著夏遠跑出去了,所以他也只有跟著出去。

  那女人轉眼間已經走到很遠,走進了浦東金融大廈了。

  夏遠跑進浦東金融大廈時,只看見大廳里人來人往,哪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夏遠站在大廳中央,大聲喊道:「你給我滾出來!你躲了六年也該躲夠了吧!」

  沒有人出來,只有來往的人停下腳步,驚訝地看著他。

  小徐哥,冷公子,姚琴站在一邊,望著他。

  小徐哥側頭道:「你們說,那個女人會不會是夏遠過去的女朋友?」

  冷公子在一旁冷冷地道:「不會。」

  小徐哥問道:「為什麼?」

  姚琴不假思索地道:「六年前夏遠才剛發育呢。」

  還是沒有人出來。

  夏遠轉身向外走去,他們三人也跟著離開。

  等他們離去後,一個女人從女廁所走了出來,輕拍她很不豐滿的胸部,道:「好險,好險。」

  咖啡廳的環境總是幽雅而浪漫的。

  包廂里,淡藍色的磨砂玻璃,透出美妙的光線,音響里緩緩傳出輕柔的曲子:

  那一年,多情花開的季節,

  你像原野上的杜鵑,

  種進我的心田,

  叫我這一生流連,

  流連在夢的天邊……

  沈進指節間的煙燃了一小截,他正閉著眼睛,指節輕輕擊打著桌面。

  門開了,進來了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很特殊的女人。——因為她的身材,至少在小徐哥的審美角度里,絕對不美。

  她很瘦,很瘦很瘦,太瘦了。

  對於一個很瘦的女人,如果你又要求她有一個豐滿的胸部,那就像你非得要用3塊錢買一斤豬肉,即使買到了,恐怕那也是注水的。

  所以對於一個很瘦的女人,還是不要要求得太多才好,至少,至少要容忍她那可憐的胸部。

  這個女人的胸部確實夠平的了,平得就像一張撲克牌,如果不是她還長了一個腦袋,恐怕連正反面都分不清楚。

  可是她又的的確確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那種魅力能迫使男人犯罪。——當然,小徐哥是個例外。

  一個沒有胸部的女人卻又很有魅力,這確實很奇怪。

  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她還有兩條秀挺的長腿,穿著超短牛仔褲,這兩條腿筆直又結實,白滑如絲綢。而且她還有一張精美到極至的臉,一張能讓男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臉。——要不是她還有個男人看一眼也絕對忘不了的可憐胸部,她絕對是個完美的女人了。

  現在她坐了下來,坐在沈進的對面,從包里抽出一支女式香菸,一隻精緻的打火機,火苗一閃,從她動人的嘴唇里吐出一圈細膩的菸絲。

  沈進吸了口煙,望著她,笑了。

  她酩了一口咖啡,看著沈進,道:「你終於想起我了」

  沈進笑著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

  那女人不屑地一聲冷笑,道:「你和你那位朱笛小姐,還有其他情人在床上快活的時候,也在想我?」

  沈進笑道:「當然想你了。和她們在床上快活時,更讓我懷念和你在床上銷魂的時光。她們在床上的表現,和你相比,大概都是不及格的。」

  那女人冷笑了起來,道:「你這個人說話,女人永遠分不清楚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沈進笑道:「連你也分不清?」

  那女人冷笑道:「我當然分得清,就你那麼點腦子,我還看不懂你?」

  沈進道:「許多女人都說我是本厚厚的書,永遠看不懂我。」

  那女人道:「男人總喜歡把自己裝成一本厚厚的書,可惜裡面大部分都是空白頁。」

  沈進無奈地苦笑。

  那女人又道:「反正我只知道一點,這次你把我叫到上海來,一定不是只想著和我睡覺。」

  沈進嘆道:「無論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哎,你今天來真是嚇出我一身冷汗。」

  女人笑道:「進三少也能被人嚇出冷汗?」

  沈進道:「我以為你晚上到的,誰知道你白天就到了,還直接去金融大廈找我。差點被夏遠抓到。你差一點就毀了我們整盤棋了。」

  那女人吸了一小口煙,笑道:「是毀了進三少的棋,可不是毀了我的棋,我本來就沒在下棋。」

  沈進笑道:「你早就在下了,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杭城基金的二東家。」

  那女人悠悠地嘆了口氣,道:「做了六年的杭城基金二東家了,別人只知道你這個大東家進三少,誰又知道我這個二東家呢。」

  沈進笑道:「沒有人知道你才是你現在最大的優勢。誰都知道夏國標當年招了五虎將這五個學生。只有我才知道他還有你這第六個學生,也是成績最好的一個。再過幾個月,我敢保證,股市上的莊家們,沒有不認識你的了。」

  那女人笑道:「我對名氣一向都不在乎,哪像你們男人,把一張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你知道,我看重的只有錢,和像你這樣的男人。哎,可是像你這樣的男人,我找來找去,好像也只有你一個。」

  沈進笑了。

  那女人又問道:「你找我來浦東是為了什麼?」

  沈進道:「現在是杭城基金能否一飛沖天的時候,你作為杭城基金的二東家也是該出點力的。我要你保證夏遠成為股神。」

  那女人笑了起來,道:「就夏遠那麼點水平也要保他做股神?他又不是夏國標。你當初還不如直接讓我參加股神大賽好了。就小徐哥和冷公子那幾下子,無論哪個我都不看在眼裡。」

  沈進道:「夏遠做股神,大家都會服他。尤其是古昭通,金手指和陳笑雲。四大基金都支持他的話,股神的位子才能坐得穩。你就算水平再高,你做了股神的話,以你的身份,不光是他們三家基金,其他基金也沒人會支持你,恐怕入主第一基金連想都不用想了。」

  那女人問道:「那你要我怎麼幫夏遠?教他點東西?」

  沈進道:「當然不用教他。你用你的絕招就可以了。隱藏在散戶中操盤,反正這種技巧夏國標只教了你一個人。只有你能夠做到場外操盤,而操盤記錄上沒辦法顯示出來的。」

  那女人問道:「那上兩次夏遠,小徐哥,冷公子,他們都在操盤時,你為什麼叫我出手幫夏遠?你堂堂進三少還在乎那幾十萬塊錢的盈虧?」

  沈進道:「我只是想驗證一下,你的場外操盤雖然能躲得過操盤記錄,不知道能不能躲得過那些高手的眼睛。」

  那女人道:「結果呢?」

  沈進道:「我一點也看不出你什麼時候在場外操盤,其他人好像也沒看出來,這就行了。」

  那女人問道:「那我在杭州操盤就行了,你為什麼把我叫到浦東來?」

  沈進道:「因為我突然很想和你睡覺。」

  兩人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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