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幫忙樹敵

  柴七的辦事能力宇文奕是信得過的，既然只查到這些那就肯定是這些。

  「屬下以為，之前遭遇刺殺的時候，蕭瑾璇救了沈樞，所以沈樞才會……」柴七說道，不然只見過一面的人，又何必在這次圍獵的時候這樣照顧？

  宇文奕嘆氣，他是真的搞不懂了，所有發生在蕭瑾璇身上的事情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而對於蕭瑾璇，自然也不太在意沈樞這邊的事情，沈樞如今是天之驕子，就算她救過人家，人家府上也送了不少東西，算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了。但是……

  

  但是沈樞卻是不這樣想，看著眼前放著的半首詩，正是蕭瑾璇在蕭華琅生日宴上做出的前半首。

  這詩的前半首他才做出來，第二天蕭瑾璇就眾目睽睽之下誦出來了，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就算是這相府里有奸細應該也不會這樣的巧合。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沈樞還在疑惑，卻也覺得這也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此時沈夫人進來，看著兒子看著詩句發呆，就問道：「還在研究那半首詩？」蕭家回來的鄉下丫頭會作詩的事情也已經不是什麼新鮮消息了，但是沈樞總是拿著人家這半首詩入神，實在不是好現象。

  沈樞這是才發現有人進來了，趕緊起身：「母親，兒子只是閒來看看罷了。」原本他寫的詩成了別人的，這感覺也是有些彆扭。

  沈夫人嘆氣，說道：「看詩可以，只是不要想太多。我聽說圍獵的時候你和那蕭家六小姐還獨處過一些時間？」蕭瑾璇和禁軍說自己的經過的時候，沈樞也成了人證，這事也人盡皆知了，只是因為宇文奕太誇張，大家也就沒有把目光放在沈樞身上。

  沈樞解釋道：「只是偶然遇到，小姑娘一個人在林中又不安全，換了誰應該也會這麼做的。母親也不要擔心，兒子並沒有什麼逾矩的地方。」只是說到這，沈樞忽然想起自己抱著蕭瑾璇上馬的場景，貌似也不算半點沒逾矩……

  沈夫人聽了這話，稍微放心一些，就說：「如此正好，如今你學業有成，以後也是前途無量，就算結親也不會去結蕭家的庶出的。」沈家的兒子和皇子不一樣，皇子為了權勢可以不惜去娶庶女，可是他們沈家一直都是名門，自然不能做出什麼失了氣節的事情。

  「兒子知道。」沈樞低下頭說道，都說皇子不自由，但是他也沒有自由到哪裡去，只是枷鎖不一樣罷了。

  沈夫人放心的離開了，沈樞回過頭看著桌上的詩句，到底還是燒掉了，有些事情越想也是越煩惱，不如不去想。

  秋日的日頭還是很毒辣，地上蒸騰出一絲氤氳，院子裡的暑氣雖然散去了，但是明亮的艷陽還是讓蕭瑾璇有些睜不開眼。

  屋內茶爐上煮的水沸騰著，蕭瑾璇看著翻滾的水花和對面坐著許久未見的人，沒有先開口。

  對面坐著的蕭明琬頭上裹著頭巾，這一段時間的消沉，讓她日日都想起蕭瑾璇那日所說的話，自己對於趙氏母女，對於父親來說，到底是什麼？女兒？不是，利用？眼瞎也不是了。

  蕭明琬坐了一會兒也沉不住了，終於開口：「妹妹說的事情我考慮過了。」

  「哦？考慮什麼了？而且……我說了什麼了嗎？」蕭瑾璇裝作不知道，誰知道蕭明琬這次來到底使得是苦肉計還是過牆梯？

  蕭明琬看蕭瑾璇故意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說道：「妹妹知道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今日來，就是想和妹妹聯手的！」她也看出來了，蕭瑾璇是有手段的人，蕭華琅母女是不會幫自己的，她只能找一個強大的夥伴才行。

  蕭瑾璇淡淡一笑，說道：「姐姐說笑了，我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和我有什麼可聯手的？」

  蕭明琬知道當日自己得罪了蕭瑾璇，不止一次想要陷害蕭瑾璇，此時人家有這樣的態度她也心中有數，就說道：「只要妹妹幫我，你讓姐姐做什麼都行！」

  蕭瑾璇看著蕭明琬此時的乖巧，讓她想起了之前的蕭婷琳，就說道：「我這個人膽子小，先前吃了虧，不想再被坑了。」蕭明琬和蕭婷琳也沒有什麼不同，在用得到她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乖巧」，只要一脫了困境就如瘋狗一般反咬一口。

  蕭明琬也知道蕭婷琳的事情，就說：「姐姐我絕對不會像蕭婷琳那樣豬狗不如！」

  蕭瑾璇自然不信，不過現在蕭明琬能清醒過來反了趙氏，就是最好的預兆了。

  「姐姐也不用緊張，姐姐是姐姐，蕭婷琳是蕭婷琳，自然不能一概而論。」蕭瑾璇說道：「不過姐姐和我也談不上聯手，我也只是自保罷了，姐姐是知道我的，從鄉下來，沒人有護著，想要在這侯府立足實在太難，不過姐姐此時應該與我一樣感受，都是天涯淪落人。」聯手還談不上，蕭明琬現在能拿出什麼能耐她也要瞧一瞧。

  蕭明琬想了想，就說道：「我只求妹妹給我指條名路，其餘別無所求！」

  「明路也的確有，蕭婷琳現在是替嫁之人，不過不管誰去替嫁，最後都會不得好死，畢竟要給蕭華琅讓地方，所以姐姐以為如何？」蕭瑾璇問蕭明琬：「三姐一直都跟著趙氏母女，應該也知道他們的為人吧？」蕭婷琳已經開始視趙氏母女為敵，暫時還是不要去打擾為好。

  蕭明琬自然是知道趙氏和蕭華琅都是什麼人，這些年她為了能安安穩穩的生活，一直都在巴結他們母女，任由他們母女二人隨意擺弄，如今呢？自己不也落得如此下場？這母女根本就是無情無義的人，她也想清楚了，這些日子自己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只有重新有了價值，才能抬起頭來。

  蕭瑾璇也不多說，看了看天色，就說：「三姐若是在這停留的時間太長，怕是也要有人多想了。」

  蕭明琬嘆氣，一時半會兒她還想不清楚，只能先告辭。

  送走了蕭明琬，寶月就問道：「小姐，這三小姐不太可信，之前對咱們那麼刻薄，怎麼可能轉頭就服軟呢？」

  「刻薄也只是她裝出來的假象罷了，她在這侯府生活的時間比你我都長。」所以這侯府的人性蕭明琬也看得更加透徹，這個時候越知道什麼選擇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