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我不會對你負責的
2024-05-22 09:29:41
作者: 骨醬好睏
阮夏安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升高,意識似乎也在變得模糊,她想也不想的就往沈蘇顧身上貼,抱著他的腰眼神迷離的輕聲叫他:「男朋友~」
沈蘇顧身體猛的一下僵硬,他似乎低聲罵了句髒話,然後打橫抱起阮夏安就往外走。
莊園離這裡並不算遠,但醫院就有點遠了,隔了整整一片海,不過為了防止突發情況,島上是有醫務室的。
沈蘇顧想送阮夏安去醫務室。
但阮夏安顯然是不願意的。
阮夏安沒有想到藥效會這麼猛,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熱的不行,而且還是來自骨子裡的那種燥熱。
她使勁往沈蘇顧懷裡鑽,已經開始伸手扒他的衣服了,嘴裡還帶著撒嬌意味的叫他:「沈蘇顧,男朋友。」
沈蘇顧頓時頭疼不已,強迫著自己不去看她那張已經被薔薇色染紅的精緻五官。
但阮夏安從來就是個不講理的,清醒的時候就是如此,更別說不清醒的時候了。
見沈蘇顧不理自己,她直接就伸長脖子去啃他的喉結了,呼出的熱氣全都噴在了沈蘇顧的脖子上,沈蘇顧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
「別鬧夏天。」沈蘇顧實在沒辦法,只能轉道去了空無一人的酒吧休息室,他靠著牆放下阮夏安,騰出一隻手摁住她不讓她亂動亂蹭,聲音卻暗啞了不少:「你喝多了,我送你去醫務室。」
阮夏安:「?」
雖然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晰了,但阮夏安還是緩緩敲出了一個問號。
我都這樣了,你跟我說你要送我去醫務室?
然後讓醫務室的人看我這幅丟人的模樣?
那你還不如給我扔到冷水裡降火呢。
阮夏安幾乎是當場就炸毛了,也不肯好好站著了,直接就跟沒骨頭似的往沈蘇顧懷裡鑽,一雙手到處亂摸惹火,撒嬌的叫:「顧哥哥,我不想去醫務室嘛,我們回莊園好不好?我已經成年了,我可以。」
沈蘇顧:「……」
沈蘇顧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不行夏天,你身體不好,你在這床上躺一會兒,我去給你找醫生。」
「我不要醫生!」哪怕神志不清了,依舊脾氣火爆的阮夏安被三番五次的拒絕,還是立刻就生氣了。
她腿也不軟了頭也不昏了,從沈蘇顧的懷裡爬了出來,啪的一聲把休息室的門關上了,然後反鎖,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讓沈蘇顧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等確定門被反鎖上了,阮夏安轉頭,看向一臉震驚的沈蘇顧,想也不想就撲了上去,宛如餓虎撲食。
「今天你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讓那該死的醫生見鬼去吧!」反手把沈蘇顧推倒在床上,阮夏安霸氣宣告。
沈蘇顧:「……」
沈蘇顧怎麼說也是個正常男人,喜歡的人還這麼惹火,他的呼吸也一下子就粗重了起來。
「夏天,你……」男人暗啞著聲音還想再掙扎一下,但阮夏安卻直接一把扒開了他的衣服,非常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啊,閉嘴吧你。」
沈蘇顧:「……」
……
阮夏安是被裝修的聲音吵醒的。
樓上嗡嗡嗡個不停,阮夏安半夢半醒,迷迷糊糊的想特麼的有病吧大早上的搞裝修,她艱難的半睜開眼睛,伸手去摸床頭的手機。
沒摸到自己的,但摸到了沈蘇顧的。
阮夏安打開手機一看,十四點二十一分。
哦,沒事了。
已經下午兩點半了啊。
阮夏安復又閉上眼睛,手一松,手機就掉到了被子上。
也是這個時候,遲來的感觀才緩緩恢復,全身上下哪裡都疼,沒有一個地方舒服的。
好累啊。
比跑了八百米還累。
感受著仿佛散了架一樣的身體,阮夏安欲哭無淚。
她真是年少無知,一衝動就把那杯下了藥的酒給喝了,還覺得很有味道,現在想來,只剩下一個想法了,那就是——
後悔,非常後悔。
尤其是在想起自己藥效上頭後,直接撲倒沈蘇顧,把人強了後,那種後悔的感覺就更清晰了。
這都什麼事啊。
對了,沈蘇顧呢?
被她嚇跑了?
不會吧,他手機還在啊。
阮夏安張了張嘴,想叫一下沈蘇顧,就發現喉嚨干啞的很,根本叫不出聲音。
於是,她便拿起沈蘇顧的手機砸床頭的欄杆,發出可以跟樓上裝修媲美的咚咚聲,把沈蘇顧叫來。
「夏天。」沈蘇顧推開房門,一臉無奈:「我的手機要被你敲壞了。」
阮夏安虛弱的朝他伸出了手:「來扶朕。」
沈蘇顧:「……」
沈蘇顧彎腰把阮夏安從床上撈起來,阮夏安趴在他肩膀懶的動,隨口問:「我手機呢?」
「在我這,小格他們一直打電話來,我給關機了,還有聶航我叫人把他關起來了,等你處理。」沈蘇顧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阮夏安的手機。
阮夏安這才想起昨晚好像是一直有聽到手機鈴聲響起,但她當時哪還有心思管這個,滿腦子都想著要怎麼反壓沈蘇顧去了。
也是這個時候,消極怠工的大腦才徹底清醒過來,昨夜所有的荒唐,事無巨細的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
她清晰的想起了自己是怎麼勾引沈蘇顧的,也清晰的想起了沈蘇顧想送她去醫院的時候她是怎麼把人推倒的,更是清晰的想起了後來的瘋狂,以及自己為什麼快要散架的原因。
阮夏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縮在沈蘇顧的懷裡不出聲了。
「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嗎?」沈蘇顧注意到她的反常,問。
「沒事。」阮夏安蚊子哼哼一般的說。
「沒事就把藥吃了吧。」
「嗯?」阮夏安疑惑的看他:「什麼藥?」
「避孕藥,我上午去買的。」沈蘇顧從口袋裡拿出一盒藥,有些歉意的說:「我咋晚沒來的及帶套,抱歉。」
阮夏安:「……」
為什麼沒來的及帶套,她忽然就不想知道了。
阮夏安默默接過藥和水,愣是把自己羞成了一個番茄。
雖然她早就想爬沈蘇顧的床了,但這種事真發生了,她又不好意思了。
沈蘇顧也沒說話,只靜靜的看著她,兩人之間的氣氛漸漸開始變的奇怪且曖昧。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阮夏安才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抬頭堅定的看著沈蘇顧:「我不會對你負責的。」
剛準備說「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阮夏安搶先開口打斷了的沈蘇顧:「?」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是你自己沒把持住,不能怪我。」阮夏安開始穿衣服,像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又重複了一遍:「我是不會對你負責的。」
沈蘇顧:「……」
穿上褲子,哦不對,穿上裙子不認人?
大型渣女翻臉現場?
沈蘇顧表情無奈的看著火速穿衣服的阮夏安:「夏天,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阮夏安並不想和他講道理,利落甩鍋:「反正都怪你,誰讓你定力不行把持不住的,這事跟我沒關係,你可別想訛我。」
講什麼道理?鬼才跟你講道理!甩鍋才是王道!反正說什麼都不承認是自己的問題就完了!
沈蘇顧無語的看著理不直氣也壯的阮夏安,無言以對。
阮夏安其實也覺得自已挺過分的,但是負責是不可能負責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負責的。
雖然她一直都想和沈蘇顧公開關係,但那更多的是口嗨,並不代表她現在就要公開啊,她阮大小姐才十八歲,還不想英年早婚,當然重點還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服父母。
昨晚熱血上頭的勇氣一消失,阮夏安瞬間就慫了,她想像了一下阮父阮母知道她和沈蘇顧亂來了的話會怎麼樣大發雷霆,立刻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越發義正言辭的撇清關係。
「昨晚的事情就是個意外,我暫時還不想公開,也還不知道該怎麼說服我爸媽,所以你就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吧,我們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迅速穿好衣服的阮夏安一臉嚴肅的對沈蘇顧說:「我知道這事你委屈,但我也沒辦法,你自己消化一下吧。」
沈蘇顧:「……」
沈蘇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阮夏安,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她說出來的。
這真的不是哪個始亂終棄的渣男才能說出來的話嗎?
大概是沈蘇顧的目光實在太過灼熱,阮夏安莫名有些心虛,她一慌就智商不在線,也不知道是想起了哪個爛俗的戲碼,從沈蘇顧那拿過自己的手機,反手給他轉了三百萬。
「咋晚我很滿意,這些給你當辛苦費了,你別出去亂說啊。」阮夏安說。
沈蘇顧:「……」
這是嫖資還是封口費?
阮夏安也不知道這是嫖資還是封口費,或許可能只是買個心安吧,反正轉完錢之後她心安多了,也重新理直氣壯起來。
「我先回去了,我爸我媽肯定很擔心我,小格那邊你解釋吧,記得不要暴露我啊。」阮夏安匆匆收拾完自己的東西,丟下這麼一句就風風火火的跑了。
風風火火的跑了。
跑了。
那背影像極了一個不願意負責的渣男。
嗯,她確實也不願意負責,不過不是渣男是渣女。
被渣了的被害人沈蘇顧:「……」
他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被女朋友吃干抹淨後女朋友不認帳怎麼辦?在線等,就特麼很急。
阮夏安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回了隔壁莊園,她本來是想先偷偷溜回自己房間收拾一下自己,然後再去找阮父阮母告狀。
結果她一推開莊園的大門,就和剛準備出門的阮父阮母撞了個正著。
「夏天?你怎麼搞成這樣了?」阮母看清阮夏安的樣子後,立刻就是一聲驚呼:「你說讓我們別管你,然後你被人打劫了?」
阮夏安:「……」
阮夏安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凌亂的裙子,小小的無言以對了一下。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靈活改變戰略,直接就把裝可憐告狀提到前面來了。
只見她先是委屈的吸了一下鼻子,然後杏眼一眨,直接落下淚來。
阮父阮母:「?」
「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上了?」看到阮夏安哭,阮母立刻就慌了,上前兩步扶著阮夏安的肩膀,問:「夏天你怎麼了?」
阮父也是皺起了眉,一言不發的看著阮夏安,像是在等她說原因。
「爸,媽,我碰到聶航了。」阮夏安一邊抹淚一邊哭唧唧的告狀:「他非要和我喝酒,我不願意,他還想打我,非逼我喝。」
「什麼?」阮父聞言,眉頭立刻皺的更深了,「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喝了,然後我才知道那酒里被下了藥,嗚……」
阮父阮母猛的瞪大眼睛:「什麼?!」
「後,後來,是沈蘇顧剛好路過,把我救下來了,不,不然聶航就要把我帶走了嗚……」阮夏安哭的都開始打哭嗝了,看著好不可憐,「聶航現在還被關在鯨魚酒吧里,爸,媽,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嗚嗚嗚……」
「這個畜生!」阮母氣的臉都白了,怒道:「他怎麼敢啊?」
阮父什麼話都沒說,但臉上表情陰鬱的嚇人,他從口袋裡抽出了一支煙點上,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
阮夏安忙著哭去了,也沒聽清他說了什麼,只聽見幾個零碎的詞,什麼「處理」,什麼「解決掉」什麼的,於是她就知道穩了。
絕對穩了。
聶航這次還能沒事她就不姓阮!
阮夏安忍不住有些竊喜,琢磨著也差不多了吧,嚶嚶的哭聲開始慢慢止住了。
然後她就聽到阮父問:「然後呢?」
阮夏安:「?」
什麼然後呢?
然後不應該就是讓她去好好休息,他去收拾聶航嗎?
阮夏安小小的眼睛裡閃爍著大大的疑惑。
「你昨晚沒回來,去哪了?」阮父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問:「你喝了下藥的酒,怎麼解決的?和誰在一起?」
阮夏安呆了:「……啊?我,我忘了。」
「忘了?行,我記得鯨魚酒吧有監控的,我去看監控。」
阮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