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初吻(1)

2024-05-22 08:26:55 作者: 汐奚

  第二天清早,項北捏著車鑰匙從家裡出來,他剛把車門打開,就聽身後有人喊他,「項北!」

  聽到這聲音,即使不用回頭,項北都能笑出來。他關上車門轉過身,挑眉望向踩著腳踏車,正在快速朝他騎過來的女孩子,「你怎麼來了?」

  傅歡顏將車停在樹下,解開車座椅後面的繩索,把裹著白布的畫板取下來,遞給他,「喏,這個送你的。」

  「給我的?」項北木納的站在原地,忘記伸手去接。

  「對呀,」傅歡顏笑著點點頭,「這是我的畫。」

  聽說是她的畫,項北這才反應過來。他接過去後就要打開,但被傅歡顏伸手按住手背,臉色紅潤,「等我走了再看吧。」

  她的表情可愛極了,項北不想令她為難,抬手把畫放進車裡。

  「謝謝你上次幫我買票,這算是我的禮物。」傅歡顏開口解釋,她咬著唇低頭,幾乎不敢看項北的眼睛。

  

  「這周末有畫展是吧?」項北問。

  傅歡顏點頭,不禁抬頭看他,只見他溫柔的笑了笑,「我一定去。」

  心底不可抑制的翻滾起來,傅歡顏忍住笑,佯裝淡定的開口,「歡迎。」

  應該說的都已經說完,傅歡顏再也找不到說辭,「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

  頭頂的陽光炙熱,這種天氣騎車確實很熱。傅歡顏笑著搖搖頭,馬尾辮隨著她的動作在腦側搖晃,「不了,我騎車可以回家。」

  兩人面對面站著,距離很近。項北微微低下頭,甚至都能嗅到傅歡顏髮絲間清新的洗髮水味道,他銳利的眼眸輕眯起來,掌心抬起覆在她的頭頂上方,真的很想揉一揉她柔軟的長髮,回憶下曾經那種美好的觸感。

  不過按照傅歡顏對待自己的態度,這丫頭應該早把之前的事情忘記了。也難怪傅晉臣經常抱怨,傅歡顏除了能記住跟畫畫有關的事情,很多事情她都記不住!

  也許傅歡顏從沒想起過那個午後,但項北卻從沒忘記過。這些年他身邊走過形形色色的女人,可對於他來說,那年午後的悸動,總是在他心底揮之不去。

  項北沒有特別想過要怎麼樣,但那張笑臉映入他的心底深處,身邊其他再多的傾城之色,也不能傾倒他心裡的那座城池。

  其實有些時候,愛情就是這麼回事。簡單的,只對一人。

  傅歡顏沒有注意到項北的異色,只是羞澀的想要離開。她單獨跟項北相處的時候,總是心跳加速,這種感覺讓她煩躁。戴上大大的遮陽帽,她動作麻利的抬腿跨上車,想到什麼後又轉過頭,道:「再見。」

  項北溫柔的勾起唇,「周末見。」

  傅歡顏臉頰飄紅,急忙踩下腳蹬,趕快騎車逃離。

  前方的人影逐漸消失,項北打開車門上去,控制著車速跟在後面。這一路上,他始終保持著恰好的車距,並沒讓傅歡顏發覺他。

  眼見傅歡顏騎車回到傅家大宅,項北才把車子停在路邊,伸手將后座的畫板拿出來。掀開上面覆蓋的白布,他盯著手中的畫,眼底有片刻的震驚。

  短短几秒鐘,項北勾起唇,黑亮的眼底漫出笑來。嗯,畫的很好,尤其他健碩的胸肌,還有他腰上那條白色浴巾。

  其實吧,他腰間不圍浴巾的時候……比這個更帥!

  男人邪惡的勾起唇角,挑眉望向對面那座大宅,眼神逐漸溫柔。傅歡顏,我已經等了你這麼多年,如今他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周末畫展開幕,傅歡顏第一個趕到會場。她平時都會賴在床上睡懶覺,可有事情的時候,她絕不會耽誤片刻。

  來到展覽廳,傅歡顏帶著志願者的名牌,換上統一印著GG標語的T恤。她來的最早,其他同事都沒到場,只有她一個人忙著準備東西。

  展廳的入口處已經擺放好長方形的桌子,傅歡顏鋪上紅色桌布,搬著簽字本放在桌上,又把這次畫展的宣傳畫一併碼放整齊。

  整理好這些東西,傅歡顏勾了勾唇。她輕拍著雙手,挑眉看到右側上方那幅畫,立刻皺起眉跑過去。

  「怎麼歪了?」傅歡顏仰頭看了看,發覺畫像後面的搭扣鬆了。

  她記得昨晚離開前,這幅畫是她親手掛上去的,那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才一晚上這扣就鬆了呢?

  轉身走到展廳後面,傅歡顏吃力的舉著梯子出來。她展開扶梯,擺放在那幅畫下面,雙手扣住扶欄,一步步往上走。

  走到最上面那層,傅歡顏橫過腿騎跨著坐下,抬手取下那副歪掉的畫像。她把畫翻過去,將鬆開的搭扣用手重新纏繞好,然後雙腿撐在梯子上,要把畫重新掛回去。

  站起來時重心不穩,傅歡顏沒把握好平衡,整個人身子都往前傾,本就單薄的梯子也是搖搖欲墜,眼見她就要墜地。

  「啊!」

  傅歡顏抱著畫尖叫一聲,她以為這次肯定要摔了,只來得及把身體調轉過來,讓自己的後背朝下,這樣的姿勢,不至於傷害她懷裡的畫。

  碰——

  梯子倒地的聲音清晰迴響在大廳中,傅歡顏預期的疼痛沒有出現,反而她倒是覺得有什麼在身下暖暖的,熱熱的,很是舒服。

  「怎麼是你?」傅歡顏回過神,瞥見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驚愕的問。

  項北剛進門就見到傅歡顏摔下來,他來不及接住她,只能被她跌下來的重量掃到,連帶著他們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而他變成人肉墊。

  「嘶!」

  被壓在底下的男人倒吸口氣,傅歡顏掙扎著要起來,但她懷裡還抱著副畫,行動十分緩慢。

  「唔——」

  項北又是一陣低呼,傅歡顏這才把手裡的畫放在邊上,低頭問他:「你傷到哪裡?」

  男人說不出話來,傅歡顏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坐在他身上,她紅著臉挪開,聲音悶悶的,「對不起!項北,你哪裡受傷了?」

  項北左手撐地,卯足一口氣才勉強坐起來。他臉色有些白,瞥見傅歡顏身邊放著的那幅畫,沉聲道:「畫比你自己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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