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從他家裡走出的女人(2)
2024-05-22 08:25:53
作者: 汐奚
薛母開口的聲音嚇了喬笛一跳,手機差點都掉在地上,「您說。」
「你的肚子漲得很快。」薛母目光落在喬笛隆起的腹部上,語氣聽不出喜怒。
喬笛倒吸口氣,卻還強裝鎮定,「是啊,醫生也說比同月份發育的快。」
薛母微微低著頭,嘴角一抹輕笑閃過。她手指觸碰著杯子邊沿,沉聲道:「我這次回來打算多住一些,等到你生完孩子再回去。什麼時候產檢,媽陪你去。」
「啊?」喬笛炸毛。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喬笛立刻咬緊唇,「您這麼忙,不要擔心我的,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聽到她的話,薛母只是笑了笑。隨後她提著皮包站起身,喬笛急忙隨她起身。
「不用送我了。」
薛母走到門前,目光再度落在喬笛身上,別有深意道:「恆劍從小就不怎麼在我身邊,他的事情很多都是他自己拿主意。可結婚生子是關係整個薛家的大事,平時我怎麼任由他胡鬧都好,但這件事情不能有任何差錯!」
一句話,狠狠點在喬笛心頭,她眼睛盯著地面,心虛的不敢抬頭。
送走薛母,喬笛怔怔站在門前出神。雖然她性格大大咧咧的,但察言觀色還是會的。她看得出薛母這次出現的不同尋常,亦能感覺到她話里話外的暗示。
喬笛無奈的垂下頭,該來的始終躲不掉。
「嗨……」
背後一陣口哨聲,喬笛回過頭,錢響雙手插兜倚在牆邊,似乎已經站在她身邊很久了。
「你監視我?」喬笛眯起眼睛。
錢響聳聳肩,抬手朝著自己家的大門指了指,悠哉道:「我放空氣不行嗎?」
開門放空氣?
喬笛極度鄙視的瞪他一眼,說謊都不打草稿。
沉著臉轉過身,喬笛不想搭理他,但她還沒邁步,手腕已經被錢響扣住,並且被他強行拖著走向對面的房子。
「你幹什麼?」
喬笛掙扎,錢響有力的雙臂扣住她的手腕,卻又技巧的不會傷到喬笛隆起的腹部,「緊張什麼,讓你參觀一下。」
「參觀了個屁……」喬笛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被眼前看到的怔住。她吃驚的長大嘴巴,水潤的眸子瞪的滾圓,「這房子,房子……」
「還記得嗎?」錢響笑了笑,「跟我們以前住的那套是不是一模一樣?」
喬笛咬著唇,低下頭不說話。
鬆開扣緊她手腕的手,錢響順勢將五指插入喬笛手中,硬是牽著她的手往臥室走,「這裡也是一樣的,有你喜歡的鏡台,梳子,還有你喜歡的衣服。」
錢響邊說話便把衣櫃打開,衣架上掛著的一件件衣服,確實都是喬笛以前喜歡穿的。還有那個梳妝鏡,造型是紅唇形狀的,喬笛以前最喜歡坐在鏡前化妝。
「還有廚房。」錢響轉而托著喬笛的腰,又把她從臥室拉到廚房。
「這套櫥櫃比咱們原來那套稍微小一點,不過樣式顏色都跟原來的相同。」錢響拽著喬笛的手,帶著她一起拉開冰箱門,「吃的東西我都買好了,都是我們倆愛吃的。」
心尖的位置不住收縮,喬笛卯足力氣狠狠甩開他的手,神情激動的吼道:「錢響,你有病是不是?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你回到我身邊。」錢響身姿筆直般站在喬笛面前,眼眸深邃,「喬笛,你回來吧!」
「呵呵——」
喬笛忍不住冷笑了聲,她抬手指著錢響的鼻子,道:「回到你身邊?難道我懷著別人的孩子,你也不再乎?」
「什麼別人的孩子?」錢響薄唇緊抿,「你一定要這麼說嗎?」
「你有把握孩子一定是你的嗎?」喬笛冷著臉,那表情透著一股寒意。她固執起來的時候,完全與她平時嘻嘻哈哈的模樣顛覆。
「你——」錢響氣的說不出話來。
深吸口氣,喬笛按耐住心底的複雜心情,強迫自己狠下心來。如果她露出半點破綻,那麼從今往後她都會失去她肚子裡的寶寶。
「錢響!」
喬笛挑起眉,掌心落在高聳的腹部上,語氣犀利,「就算你願意自作多情懷疑孩子是你的,可我很薛恆劍在一起這麼久了,我們早就好了。」
早就好了?!
錢響瞬間被這四個字擊中,整個人傻呆呆站在原地。
趁著他失神的功夫,喬笛忙護著小腹,低頭從他身邊走過。為了孩子,她不怕自黑,只要不跟這個混蛋糾纏在一起,只要能保護她的孩子!
「喬笛!」
等到錢響回過神後,喬笛已然回到對面自己的家裡。
砰砰砰——
門板被砸得震天響,錢響黑沉著臉站在門外,氣的吼道:「你他媽給我出來,給我把話說清楚!」
說你妹啊!
喬笛鎖了兩道門鎖,氣定神閒站在門內。她手裡握著個蘋果一口接著一口的啃,聽著門外男人上竄下跳的暴怒,心裡美滋滋的。
錢小賤,氣死你!
門外男人的嗓門不小,但好在一梯兩戶,這層只有他們兩家。如今的喬笛已經徹底豁出去了,顧及臉皮肯定跟這個男人爭鬥不了。如果要臉就不能要孩子了!
一個蘋果被喬笛消滅掉,門外的男人吼聲漸漸減弱。
哈哈,喊累了吧!喬笛得意的想,她透過透視鏡看了眼,果然看到門外站著的男人已經消失。緊提著的心稍微鬆了松,喬笛搬開擋在門前的椅子,逕自坐進沙發里。
錢響這個混蛋還沒解決,如今又冒出薛恆劍媽媽的問題,喬笛煩躁的咬著唇,焦頭爛額的情緒排山倒海而來。
「不要慌。」喬笛開口給自己打氣,拿出手機語氣平靜的給薛恆劍打過去。
接到喬笛的電話後,薛恆劍毫無意外感覺驚訝。聽到薛恆劍的口氣,喬笛便知道這件事絕對有古怪。按道理說薛母他們遠在國外,並不會輕易發覺什麼。除非……
喬笛想起隔壁住著的男人,目光瞬間沉下來。該死的錢小賤,難道又是他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