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尋犬記之狗斗台
2024-05-22 07:32:39
作者: 喵公公
傅女士微笑著對薛異人說道:「看來你這老戰友還真捨不得我呀。那我們再講些什麼呢?哦,對了,你說王戈帶著人去找貝貝了,那他們現在進展如何呢?」
本書首發𝒷𝒶𝓃𝓍𝒾𝒶𝒷𝒶.𝒸ℴ𝓂,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薛異人道:「很不好說,很不好說。」
傅女士道:「又不涉及國家機密,有什麼不好說的,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眼見黑哲賴著不肯走,薛異人便提到最近公安機關打擊販狗團伙的事情,講到龍虎兄弟清理了廢舊回收站,帶著貝貝逃走了,王戈等人一直追,當追到洪州洪水河畔,就失聯了。
大款哥聽到兩人的談話,突然轉過身來接住兩人的話茬,說道:「警官你說的莫不是洪州洪水河岸,好像就在邊境線附近,南境最大的一個流浪動物收容站」
薛異人點頭答道:「應該是了。謝謝老哥,後面的隊伍已經趕去救援了,但是你知道的,最近天氣不好,那邊的路也不好,說不定正堵在路上什麼位置。」
大款哥道:「我在洪州那邊多少有些生意,了解一些情況,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開口。」
薛異人客氣地答道:「謝了。」
傅女士聽到這裡若有所思,對薛異人說道:「你等我一下。」
說完上前,似與男朋友商量什麼,只見兩人交頭接耳,大款哥不斷地點頭。
傅女士回頭答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怎麼說也是因我而起,我們絕不會坐視不理。」
薛異人道:「好的,祝你們一路順風,早日康復。」
正當他轉身要走時,傅女士突然叫住他,說道:「你沒理解我的意思,其實你和黑哲可以搭乘我男朋友的飛機,先趕到洪水河畔去救王戈他們呀。」
這下輪到薛異人驚訝了,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我們坐飛機去了,你的腿怎麼辦呀?」
傅女士嘆道:「唉呀,我的腿一時半會沒什麼事,但是王戈他們事大呀。」
大款哥大剌剌地表示:「警官,這沒什麼的啦,你們坐這架直升飛機去,大不了我再叫另一架飛機來接就是了。」
傅女士笑道:「我男朋友很大度的,千萬不要跟他客氣。」
薛異人道:「為了我們的事,確實有點不太合適。」
大款道:「其實是我們得感謝你啦,說到底也是為了小傅,既然認識了都是朋友,有什麼儘管跟我講了。」
薛異人見說到這裡,再拒絕便顯得生分了,而且時間也不容他再拖沓,便問道:「我見你這機艙里通訊器材一應方便,能再求你一個事情嗎?」
傅女士道:「都說了不要客氣了。」
薛異人道:「隊員的個人電話也聯繫不上,幫我找一下半路的專案組後隊,我一個人去沒用,只有找到他們,大家團結一致,才能完成任務。」
大款哥道:「沒問題了,把他們的通訊器頻率發給我,我即刻給你定位。」
洪州熱帶雨林溝谷,兩旁山壁上高大挺拔的喬木遮天蔽日,溝里藏有一條二級路,夜裡一場大雨,導致道路兩側山體滑坡,大量滾落的泥土占據了通行道路面積。
此時明月當空,兩旁懸崖林木蕭蕭,猿啼哀鳴。溝谷里,凱南縣局救援隊只能借道二級路旁的便道前進,一群人在前面賣力地搬石頭,以防車子底盤被尖銳物劃傷。
劉所長帶領隊員在後面「吭哧吭哧」地推車,打算過了這段泥濘路,就加速前進。
大家正在賣力幹活,忽聽天上「呼呼呼」似有什麼東西飛過,抬頭一看,只見頭頂竟然懸停了一架直升機。
大家紛紛歇下手中的活計,猜測是哪裡來的大富翁,居然這麼豪氣,動用飛機出行。
劉所拍拍手中的泥巴,抬頭望去,只見機艙門邊露出了薛異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和黑哲伸出舌頭的巨嘴。
一群人仍站著傻愣,薛異人叫道:「看什麼看呢,趕緊帶裝備上呀!」
一群民輔警見如此闊氣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戰友,頓時戲噓地吹起口哨來。
更有甚者,見薛異人瀟灑自在地坐飛機,而自己在下邊賣力地趕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嚷叫道:「我太陽,望什麼望,趕緊下來推車。」邊叫邊朝上面「憤怒」地扔泥塊。
劉所長及時制止了一群戲噓者,朝上面喊道:「你那飛機能坐幾個人呀?」
薛異人道:「帶不走所有人,先上來幾個嘛。」
所長道:「怪波伊長白毛,工作多少年,第一次執勤竟然坐飛機。」
想了想,指著幾個人下令道:「你你你,還有你,給我上。其他人按照原定計劃趕路。」
待四五人沿著懸梯鑽進了機艙,所長忍不住責備道:「胸口通了天大一個洞,這才好一點點就敢出來鬼混,小心死在半路都沒人知道。」
薛異人拍了拍黑哲的大頭,「咯咯咯」笑道:我這老戰友立功心切啊,再說了,十萬火急的事情,等把王戈他們救出來再處罰我吧。」
還是在前一天下午,龍虎兄弟倉促趕路,到達收容站,經人引薦和出示信物,進入鬥狗場找到販毒集團的老大傷哥。
該基地名為流浪動物收容站,其實是境外販毒集團在境內的窩點和中轉站,犯罪分子利用寵物貓、狗來帶毒。還豢養了一批改造過的惡犬,平時用來防護收容站。
龍虎兄弟早就知道了警方在他們人員中間安插有臥底,他們想著一不做,二不休,故意一步步將專案組引到這裡來,好借毒販之手,除掉他們憎恨的民警。
鬥狗場的中央,是一個由鐵欄杆圍起來的高台,黑老大傷哥稱之為「狗斗台」。
此時日已暮,但台內兩隻「比特犬」還在相互咬著死死不放,遍體鱗傷,
「狗斗台」上血跡斑斑,其中一條黑狗頭上的頭皮已被撕開,場面相當血腥。
這時黑老大打了一個響指,手下從內室牽出一隻帶有嘴套的大型獒犬,那獒犬剛走出來,望見台上的斑斑血跡,源自古老靈魂深處的狼性被激發,頓時猛烈地向前,連帶牽引著它的傷哥手下一起往前沖。
那手下擔心失控,忙招呼另外一個手下前來協助,方才制住獒犬前進的步伐。
黃文虎望著前面兇惡的大型犬,戰戰兢兢對哥哥說道:「哥呀,這到底是還是狗呀,還是豹子呀。」
黃文龍沒有回答,用鄙夷的眼神回答了弟弟的問題,上前對著那位正在用狗糧餵一條小型寵物犬的傷哥說道:「哥呀,真是被『條子』逼得麼有辦法了,才來投奔你的。」
傷哥看也未看黃文龍,只專注餵他的狗,說道:「投奔我?憑什麼呀?」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任誰不低頭。這會兒,在凱南為非作歹慣了的黃文龍,也只能裝作委屈巴巴的說道:「你看我拿來的這一批對你很有用的小狗,不就是一點小小心意嗎?」
黑老大面帶蔑視地說道:「你拉來的這些垃圾算啥禮啊,你知道我這些狗是什麼樣的,這些都是改良狗,一隻頂你十隻。」
黃文龍道:「我表哥沈良介紹來的,大哥好歹抬抬手,收留我們兩兄弟,將來必有重謝。」
傷哥聽到沈良的名字,面色好歹有點緩和,但仍傲慢地說道:「沈良?沈瞎子?他有個雞毛面子?再說了,這些『條子』是衝著你們來的,跟我們有多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