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簽下離婚協議書
2024-05-22 07:17:10
作者: 雲一一
屋外,夜色靜好。
屋內,靜謐如墳。
墨謹逸眯起犀利的鳳眸,面無表情的望著她,性感的薄唇微抿,良久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對峙,是墨謹逸放在書桌上的手機來電了。
他沒有急著接,倒是白兮兮先笑了,自我諷刺的笑。
信不信又如何,她的愛對他來說,一文不值。
墨謹逸皺眉,目光陰鬱。
鈴聲像是催命似的持續著,他拿過手機,是張嬸打來的電話。
張嬸是他安排在醫院照顧顏顏的陪護,這個點打來,肯定是顏顏出了什麼事?
他接通電話。
「餵?」
「墨總,不好了,白小姐發病了,又哭又叫的,一直喊您的名字。」
「藥吃了嗎?」他問。
「沒,她晚飯也不吃,怎麼勸都不聽,說是沒見到您沒胃口。」對方頓了一下,又說,「您看要不要過來見她一下,她手腕上的傷口又折騰出血了。」
心情莫名的煩躁,墨謹逸抽出一根煙,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沉聲道,「你先想辦法讓她吃飯,我叫墨勝現在過去。」
墨勝是他的助理。
「這......」張嬸的聲音停頓了幾秒,就是這幾秒的空檔,他聽到了白顏顏顫抖的叫喊聲。
「謹逸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一個人好害怕,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嗚嗚。」
「顏顏,乖,我不會不要你的,你先聽話把飯吃了,等我手頭上這件事處理完了就過去找你,好不好?」他說話的語氣在不自覺中,就放得很低,很溫柔。
可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白顏顏低低的抽泣聲。
「謹逸哥,我是不是讓你很煩,對不起,我不該回來的,我應該死在國外,這樣對大家都好。」
「顏顏,你說什麼呢,你不要亂想,我現在就過去。」
掐斷電話,墨謹逸取過衣架上的西裝外套披上,風風火火的就往外走,像是忘記屋內還有一個人,正悲傷的望著著他。
都說喜不喜歡一個人,看他的態度就知道。
他對白顏顏的溫柔,是白兮兮從沒有過的奢侈。
強扭的瓜不甜,同樣的,強迫的愛也是傷害。
她輸了,輸得徹底!
白兮兮捂住心口,那裡撕心裂肺的疼。
在他的腳步即將跨出房門時,她還是出聲喊住了他,聲線沙啞得不像話。
「墨謹逸,這麼晚了,孤男寡女的,你真的非去不可嗎?」
墨謹逸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依舊是那樣冷漠的表情,「顏顏需要我。」
「那我也需要你啊,墨謹逸,我才是你的妻子。」她咆哮著,胸口劇烈起伏。
妻子這兩個字像是觸碰了他的逆鱗,一張俊臉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氣勢迫人。
「白兮兮,你別太得寸進尺,你把顏顏害成這樣還不夠嗎?你知不知道,顏顏被你逼出國後,心理出了問題,好幾次差點自殺,現在都還在醫院裡。」
心理出現問題?
白兮兮愣住了,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以她對白顏顏的了解,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要說有,也是惡毒才對。
「可哪怕你傷她這麼深,顏顏都還能原諒你,而現在她最需要人陪的時候,你竟然還能如此無情的對她。」
墨謹逸冷笑著撇開臉不看她,視線落在桌上的離婚協議書上。
「在我回來前,你最好把離婚協議簽了,我不希望在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身上浪費更多的時間。」
話落,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砰!」門被甩上,也摔碎了她最後的倔強。
雙腿一軟,她急忙扶著桌角才勉強站穩腳步,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揪住,痛到無法呼吸。
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再怎麼挽留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如同身上的情趣睡裙,取悅別人,卻羞辱了自己。
想哭,可是眼淚涌到眼眶卻怎麼也掉不下來。
原來他不碰她,不是因為她穿得不夠性感,也不是他不行,只不過是他愛的人不是她而已。
不愛便是強求!
這三年,她傾盡所有的付出,得到的卻是什麼?
她絕望的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眼裡只剩冷漠。
從今以後,她白兮兮只為自己而活。
拿起桌上的筆,她沒有半分眷念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一個名字,便是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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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兮兮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就接到了家裡傭人容嬸的電話。
「大小姐,家裡出事了,你有空最好回來一趟。」她是刻意壓低的聲音,像是怕被人聽到。
白兮兮一顆心都揪著,急忙追問,「發生什麼事了?」
「你來了就知道。」容嬸不方便說,只說了一句話就掛掉了。
心頭牽掛著家裡,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衣物就離開了別墅。
半個小時後,計程車停在白家別墅前。
這是她和白顏顏的家,也是她出嫁的地方,雖然白顏顏讓她心寒,但是父親和繼母對她都還不錯。
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三年前被父親認回。
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繼母對她很好,白顏顏有的東西,她也一樣會有。
父親也很疼愛她,讓她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也正是因為這點,當初白顏顏和繼母哭著求她替嫁的時候,她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剛走到院子,就看到容嬸搓著手站在門口張望著,見到她時,急忙朝她跑了過來。
「大小姐,你回來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是不是我爸和汪姨怎麼了?」白兮兮見她神色不對,擔憂的問。
「不是。」容嬸搖了搖頭,手指向旁邊的地上,「你自己看。」
不是就好,白兮兮心頭緊繃的一根弦鬆開了。
視線隨著容嬸的指尖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行李箱,行李箱拉鏈沒拉上,裡面的衣物雜亂無章的散落在地。
是她放在家裡的衣物。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把我的東西扔在這裡的?」她看向容嬸,情緒激動。
「是我。」回答她的不是容嬸,而是從別墅內走出來的繼母汪如紅。
和往常的慈祥溫柔不同,今天的她笑容陰險毒辣,眼裡流轉著惡毒的光芒。
她抬頭挺胸,雖說是身穿睡衣,卻也掩飾不了那種自我高貴的優越感,簡直是判若兩人。
一旁的容嬸看到她,畏懼的垂下了頭。
白兮兮看她的目光很陌生,仿佛第一次認識她。
不,這不是她認識的繼母,她的繼母是溫柔、善良、慈祥的,待她如親生女兒,不可能是眼前這個滿臉寫著惡毒的壞女人。
她寧願相信自己眼花,也不願相信這個殘酷的現實。
「汪姨,你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