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種豆得豆
2024-05-22 06:55:11
作者: 竹夾朵
自從因為太過冒頭吃了虧了之後,蘇半夏一直夾著尾巴做人,現在罪魁禍首站在面前,還恬不知恥地要她原諒。
憑什麼!
「看見了嗎?這些疤痕,已經半年了,沒有褪過。之前你見我的時候我胳膊斷了,為什麼,罪魁禍首就是你,你憑什麼來找我原諒啊?你有什麼資格做這個中間人啊錢珊珊?」
錢珊珊囁嚅了一下,「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讓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再說了你……」
「我什麼身份?不配嫁給程延的村里丫頭的身份嗎?你回家問問你爸爸,往上數一代,他當年是不是農民出身?你爺爺奶奶是不是在地里幹了一輩子?你憑什麼瞧不起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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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珊珊被衝擊到了,她從小到大被保護得太好了,她知道蘇半夏被帶走可能會被調查,程延就自然而然為了撇清關係跟她分開了。關鍵是當時她真的覺得蘇半夏是間諜,她也不是誣告啊,充其量就是戒心過強而已。
「蘇大夫,我願意補償你,怎麼補償都可以,我求求你了,你去勸勸關洋,放過我家吧!」胡雪婷見錢珊珊已經惹了蘇半夏不高興,忙攔住了她的話茬。
蘇半夏穿上白大褂,「對不起,我真的無能為力,你自己做了什麼相比自己是清楚的,求人不如求己,你跟他有些往年的情分,你找他真心道個歉,比在我這兒浪費時間有用。」
胡雪婷眼裡的淚欲垂不垂,那叫一個我見猶憐,要是男人見了肯定不會無動於衷。但很可惜,蘇半夏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蘇同志,我爸年紀大了,遭不起那個罪。我……當年我們是有過一段,但是現在我們是清清白白的,你別誤會。」
蘇半夏沒耐心了,「我沒誤會,我真的無能為力,你別在我這兒磨叨了,沒有用。」
說完蘇半夏就要離開,胡雪婷拉住蘇半夏的衣擺,「可是他這麼做就是為了你啊,怎麼能說和你沒關係呢?你當真見死不救嗎?」
蘇半夏拽回自己的衣服,「你爸要是遵紀守法,誰能抓到他的小辮子?別什麼帽子都往我腦袋上扣。我跟你無仇無怨,為我報復你家更是無中生有。我凌駕不了法律,也幫不了你,胡同志請便吧!」
蘇半夏還沒有吃飯,這會兒已經是有些累了。
可沒有預料到的是,胡雪婷還不讓她走,拉扯間蘇半夏差點摔倒。
站穩後蘇半夏一陣後怕,覺得小腹一陣墜脹,也又不由得火從心起,「胡雪婷,當初的孽是你做的,是你想跟關洋重修舊好,還不分青紅皂白地攛掇陳瑩來打我,你真的覺得關洋收拾你家是他一個人的意思嗎?你真的覺得僅僅是因為我挨了一巴掌嗎?你太看得起我了!」
蘇半夏扶著牆後退,「因為你心思惡毒,因為你算計他兒子!你知道他是無論恩仇必然謹記心間的人,但你還是要去算計他的兒子,算計他們關家的恩人——我,你當真以為我去勸告一下,他就輕飄飄放下了嗎?你太看不起他了吧!」
「我……」胡雪婷沒想到蘇半夏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一時無言。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自己受著吧!」蘇半夏諷刺地看了她一眼,無視錢珊珊的憤慨,回了辦公室。
回了辦公室之後,蘇半夏還是覺得小腹沒有緩過來,正好小陳大夫吃完飯回來。
「喲,吃飯不積極啊,現在還沒去。」
蘇半夏伸出手,「給我把一下,我有點不太舒服。」
小陳大夫馬上一臉正經,伸手探脈。
幾分鐘後,皺著眉毛一臉奇怪,「誰氣你了?還動胎氣了。」
「我就剛才……稍微腳步重了一下,沒……生氣啊……」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小陳大夫眼裡就是三個字「你再編」。
「吃點安胎藥,下午請假吧。」小陳大夫鬆開手就提筆開藥,不等蘇半夏說什麼就拿著單子去藥房了。
於是,喬浮白拿著一包藥眉頭皺得死緊的來了。
「怎麼回事?」喬浮白補充了一句,「少糊弄我!」
這會兒辦公室也沒有別人,蘇半夏就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
喬浮白把藥放桌子上,又給蘇半夏把了把脈,確定不嚴重才放下了心。
「去給程延打電話,讓他來接你,下午好好歇著吧,明天要是還不舒服也不用來。算了,下了班我去你家裡再給你看看。」
「不用了,我也是大夫,我自己心裡有數的。」
「有數兒你還動胎氣了?」
「我……下次不會了。」下次那兩個神經病誰愛見誰見,就是把腦袋磕破她也不會心軟的。
程延沒來,來的是小方。不是他不擔心,他實在脫不開身,見來人是小方之後,喬浮白重重地「哼」了一聲。
「嫂子,團長正在跟師長開會,派我來接你。」
蘇半夏點頭,拎著一包藥材,「我回去了?」
「有什麼事兒打電話。」蘇半夏揮揮手上了車。
阮菲有些艷羨地看著蘇半夏,垂頭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苦笑了一下。
喬浮白背著手走進門,阮菲緊跟兩步,深呼吸了一下,鼓起勇氣問道:「主任,我……之前趙主任說安排我去進修,那個……」
喬浮白疑惑扭頭,「怎麼了?」
「我……還去嗎?」
喬浮白更疑惑了,「為什麼不去啊?你不想去?」
「不不不,我想去的。」
「那就按照趙主任說的,該幹嘛幹嘛,做好交接就行了。」
說話間,到了藥房門口,眼看喬浮白又要往藥房裡一紮,阮菲脫口而出:「不用讓給立夏嗎?」
喬浮白眼睛微眯,看得阮菲心虛地低下頭。
「對於新人醫生,怎麼培養,先培養誰後培養誰,都是有章程的,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喬浮白想說些什麼又放棄了,「去吧,安排是你就是你,不用想那麼多。」
「哎,我知道了。」阮菲有些慚愧,又有些慶幸。
小陳大夫捧著剛洗乾淨還滴水的飯盒兒施施然走過,「哎呀,以為是什麼好事兒呢,呵!」
最後一個「呵」字極盡嘲諷,阮菲俏臉微紅。
她是小人之心了,可她也沒有多想,現在是個人都能看出喬浮白對蘇半夏的重視程度,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臨下班,阮菲咬咬牙,做了個決定。
於是,喬浮白和阮菲在蘇半夏家門口碰上了。
蘇半夏一開門也是很奇怪,「咋了?咱們單位送溫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