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大房偷竊事發
2024-05-22 06:46:52
作者: 竹夾朵
眼前這二人一臉算帳的表情。
蘇半夏一挑眉毛,「喲,大哥大嫂,好久不見啊!」
王彩琴尖叫著衝過來,腫得像豬蹄一樣的手支楞著,要來掐蘇半夏的脖子。
程瑞的表情也不遑多讓,眼裡的恨意鋪天蓋地。
「敢碰我一下你爪子就別想要了。」
蘇半夏輕飄飄一句話讓王彩琴的動作戛然而止。
「你做了什麼?」程瑞沙啞著嗓子問,
看樣子一宿沒睡,這麼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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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慢慢悠悠走進去,程三平和程老太都陰沉著臉,昨日因禮物而建立起來的短暫的溫情像面脆弱的鏡子,一碰就碎。
程三平又看了一眼程瑞的手,「老二家的,這是怎麼回事?」
蘇半夏佯裝無辜,「叔,我幹什麼了?我白天回娘家,晚上才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你大哥和大嫂的手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不知道啊,他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我昨天都沒見他們啊。」蘇半夏轉頭看程瑞兩口子,「大哥大嫂別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吧?」
「你裝什麼糊塗?你到底做什麼手腳了?」程瑞忍不住手上的瘙癢,越癢越撓越撓越癢,甚至都撓出血道子了,有些地方還長了水泡,現在一雙手根本沒法看。
蘇半夏給了一臉擔心的程歡一個安心的眼神,「我不明白,還請大哥說清楚一點。我做的手腳多了,你說哪個啊?」
程瑞被蘇半夏瞭然的眼神看得心裡一懸,盒子不交出去,手就沒法治好,可交出去了,錢就沒了。
剛才他爹怎麼問他都死咬著沒說,只說是因為蘇半夏他們的手才會這樣。
王彩琴的手比程瑞的更嚴重,手上的血道子上甚至滲著膿水惡臭難聞,一直在招蒼蠅。
「我受不了了,弟妹,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王彩琴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雖說王彩琴和蘇半夏是平輩妯娌,但鄉下素有長嫂如母的說法,王彩琴這一跪,徹底激怒了程三平。
他對這個程延自己娶的媳婦兒有意見很久了,自從她進了家門,哪哪都不順。
「老二家的,你到底做什麼了?你再裝神弄鬼地不敬兄嫂,程延不在家我也能替他休了你!」
蘇半夏差點笑出來,「叔,現在是新時代,是法治社會,你休不了我,我跟程延是軍婚,你非讓我們離婚是犯法,警察是能抓你的知不知道?」
程三平中午回來就看見兒子這個樣子,憋了一下午的怒火怎麼可能被蘇半夏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給嚇回去了。
「少放沒味兒的屁!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給兄嫂下藥,族裡就能處置你!」
蘇半夏微微一笑,「行啊,但是麻煩大哥大嫂先把我的東西交出來吧!」
程瑞心虛地說:「誰……誰拿你東西了?」
「沒拿啊?那你這情況跟我沒關係哦。」蘇半夏嗤笑,「叔,什麼年代了?還族裡規矩,程延姓程,但他是你們程家族裡的嗎?程家族譜有他嗎?」
「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大哥拿你什麼東西了?」程三平聽著兒子哀嚎的聲音,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問你好兒子啊!」蘇半夏老神在在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
「大瑞——你拿她什麼了?」程老太捧著大孫子的手「心肝肉」地直叫,「找個先生看吧?是你摸什麼了嗎?」
程瑞實在不捨得幾千塊錢就這麼還回去,可手上癢到了骨子裡。昨天找了好幾個赤腳醫生,甚至連縣城醫院都看了,可那裡看病的都是一些沒長大的學生娃,戴個紅袖章就裝先生了,實則狗屁不會!
蘇半夏瞧著他的神色,「癢吧?很快就不癢了,你先從手癢到胳膊,再蔓延到整條手臂,等什麼時候你全身都被撓遍了,你就像個烤乳豬一樣。然後就不癢了,但是你會疼,疼到……六親不認的那種疼,疼到寧願去死哦。」
王彩琴崩潰了,嚎哭著「還她吧還她吧」。
程瑞還在猶豫,先前決定要偷的時候他猶豫,現在要不要還回去他又在猶豫。
「我們出事了,你也吃不了兜著走!」程瑞恨恨地說道。
蘇半夏聳肩,無辜道:「關我什麼事啊?」
「是你下的藥!」
「我下哪兒了?」
「你下……」
蘇半夏笑得更燦爛了,程瑞眼裡像個惡魔。
「你想說我下在錢盒子上了?你們又沒拿我的錢盒子是吧?」
程瑞感覺胳膊上的癢意更大了,範圍也更廣了,難道真的會像她說的那樣,蔓延到全身……然後……
「我還你——我還你,你……給我解藥!」程瑞閉著眼睛說。
蘇半夏看程瑞這麼快就求饒了。
她冷笑,「還回來這事兒就完了?哪有這麼簡單?」
「你還想幹什麼?還要怎麼樣?」程瑞崩潰大喊。
蘇半夏從毛線袋子裡掏出兩張早就準備好的紙,「簽認罪書!」
程三平眉頭一跳,他猜到了兒子兒媳婦見錢眼開去偷了蘇半夏的錢,本來他還在竊喜,可沒想到蘇半夏這麼難纏。
還錢是一碼事兒,寫認罪書是另一碼事兒!
寫了認罪書,程瑞永遠都有一個把柄在她手裡。
「還錢還不夠嗎?」程三平怒吼。
蘇半夏冷漠轉頭,「不夠。想拖就拖著,反正我不著急,我們一時半會兒沒那些錢也餓不死,盒子不好打開吧?也不敢硬開吧?拿著盒子沒少研究吧?」
要不是你們拿著盒子摩挲來摩挲去,就盒子表面那點毒性怎麼可能那麼快滲透進皮膚啊。
「你……你故意的?」王彩琴顫抖著聲音。
蘇半夏笑而不語。
不然呢?要不是告訴你裡面有價值連城的玉簪子,你們早就暴力開盒子了,怎麼能達到成這樣的效果呢?
程瑞也知道認罪書什麼意思,死咬著牙不簽。
蘇半夏也不著急,還有閒情逸緻繼續織毛衣。
又過了一刻鐘,王彩琴受不了了,她前陣子做飯,手被刀切了,所以她的藥性比程瑞大,也比程瑞痛苦。
「我簽!我簽——」王彩琴搶過去紙筆。
可王彩琴不會寫字,拿著紙筆不知怎麼辦,
「大丫,替你大嫂代筆,完了讓她按個手印。」蘇半夏說著從衣兜里拿出一盒印泥,是她今天剛從李建國那兒順出來的。
什麼都準備好了,一看就是精心設計的圈套。
程三平看了看程延他媽,知道現在拿她做要挾已經不管用了,這賤女人上次能喊人來,這次也能。甚至這次還能把大瑞兩口子辦鬧心事兒給宣揚出去。
程歡按照王彩琴因為傷口癢而哆哆嗦嗦地口述的「犯案過程」,原模原樣地寫了上去。
王彩琴說完最後一個字,程歡也寫完了最後一個字。
蘇半夏拿過那張紙,放在程瑞眼前。
「看,寫得滿意嗎?有沒有歪曲事實?」蘇半夏晃了晃手中的紙,程瑞閉著眼睛不看。
「程瑞,你認字兒!不看就讓你媳婦兒這麼按手印了啊?」
程瑞怒吼一聲,「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們啊?」
蘇半夏愣了兩秒,「合著是我讓你去偷東西的?」
「是你引誘我們去的!」
這話沒錯兒,是蘇半夏故意的,她不否認。
「簽不簽?」
「我不簽你真能看著我們死?」
蘇半夏半蹲著認真地凝視著程瑞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