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累死老丈人
2024-05-22 04:50:52
作者: 吳老狼
儘管認定了不肖女婿不過是在挑撥離間,但為了謹慎起見,繼續讓張郃負責函谷關東門防務的同時,曹老大還是讓自己的心腹衛隊虎賁營接掌了關門控制權,交代如果沒有自己的親自命令,那怕是張郃也無權打開函谷關關門。對此,張郃還道曹老大是謹慎起見,毫無戒備的就交出了原本由自己掌管的關門鑰匙,全然不知實際上已經與死神擦肩而過——如果張郃對交出關門控制權一事有任何反對,奉命討要鑰匙的典韋可就要毫不猶豫的把張郃拿下,甚至當場處斬!
不能怪曹老大多疑,實在是曹軍現在的情況經不起折騰,加上張郃本來就是從大袁三公那裡投降過來的降將,有大量的舊日同僚正在給陶副主任充當幫凶走狗,瓜田李下怎麼都得防著點。所以曹老大嘴上說是相信張郃,實際上怎麼都還是有點擔心,直到確認了張郃不打含糊的交出關門鑰匙,曹老大才算是鬆了口氣,道:「張儁乂果不負我。」
「主公,如果關中真有內奸,你們只要兵權在手,有沒有鑰匙在手似乎並不重要。」機要秘書司馬朗小心翼翼的提醒,又建議道:「為了謹慎起見,是否往張郃將軍身邊多派幾個人?」
曹老大聞言沉默,盤算了片刻才說道:「不用了,這時候往儁乂安插人手,儁乂會認為自己失去了信任,反倒不妙。」
司馬朗垂首不語,心中卻在冷哼,認定以曹老大的奸詐多疑,嘴上拒絕自己的提議,暗底下卻未必不會悄悄加強對張郃的監視。這時,天色已然是二更過半,已經一天多時間沒有休息的曹老大也抵抗不住睡意的侵襲,咳嗽著放下手中公文,指著案几上堆積如山的公文竹簡,向司馬朗吩咐道:「伯達,把我披閱過的公文分發下去,剩下的我明天再看,然後你也去休息吧。」
說罷,曹老大又向守在門旁的典韋吩咐道:「君明,記住,吩咐衛士五更時叫我起床,別誤了。」
「主公,你身體不好,又一天多沒休息了,多睡會吧。」典韋好心的提議道:「要不,末將讓衛士在辰時叫你起床如何?」
「事多,不敢多睡啊。」曹老大嘆了口氣,讓典韋攙扶了自己起身,直接和衣躺到了書房裡的牙床上,同樣疲憊不堪的司馬朗也趕緊收拾了曹老大已經批閱的公文,向曹老大行禮告辭,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典韋則睡到了曹老大的書房外間,還十分細心的用了一個聽瓮當枕頭,確保自己能夠第一時間發現外人靠近曹老大的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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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又病又累的緣故,曹老大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然而曹老大的鼾聲才剛響起,函谷關的山谷中卻忽然鼓聲如雷,鑼鼓震天,號角連綿,聲音經過峽谷兩側的山嶺懸崖放大,直震得函關峽谷是天翻地覆,草木簇簇,睡覺警醒的曹老大也一下子從牙床上跳了起來,大吼道:「來人!快來人!出什麼事了?」
「主公,似乎有敵襲。」典韋進房奏道。
「快,隨我到關上看看情況。」
曹老大趕緊去拿自己的盔甲披掛,典韋忙阻攔道:「主公,你安心休息吧,關門那邊有張郃將軍和臣下的虎賁隊伍守著,不會出事。」
「不行,陶賊用兵最喜詭計,今天白天他打了一個大勝仗,覺得我們今天晚上或許會掉以輕心,很有可能連夜發起偷襲。」曹老大斷然拒絕,堅持穿上了盔甲出門,典韋無奈,也只好趕緊領了一隊衛士護送曹老大出門,親臨關牆觀察敵情。
到得東門,值守關牆的曹軍隊伍已然是全面戒備,關上士兵拉弓搭箭對準漆黑關外,預備隊在關牆下方集結侯命,張郃也披掛出了城樓,正領著隊伍親自在關牆上準備禦敵。見自軍隊伍值守得力,曹老大倒也還算滿意,誇獎了幾句率領預備隊迅速集結的自家將領,趕緊又上了關牆了解情況,向過來行禮的張郃劈頭蓋臉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發現敵人隊伍?」
「稟主公,只聽到號角鑼鼓,並未看到敵人。」張郃如實答道。
沒有發現敵情,曹老大反而是臉色更加嚴峻,親自觀察見谷道中除了鼓聲如雷外,確實不見敵人,曹老大還是不肯放心,又安排了斥候用繩索下關,打著火把去黑暗處偵察,結果斥候剛剛下了關牆,谷道中的戰鼓號角聲卻戛然而止,再不見半點動靜。曹老大細一盤算,很快就明白了不肖女婿的惡毒用心,頓時罵道:「天殺的陶賊,竟然用疲兵之計,想讓我軍晝夜不得安寧。」
「主公請放心。」張郃安慰道:「函谷關堅固,我軍守關兵力也還算充足,末將會安排隊伍輪流休息,輪流備戰,使陶賊的疲兵計無法得逞,即便陶賊十假之中忽來一真,我軍也能立即迎敵。」
「很好,就是應該這樣。」曹老大滿意點頭,而此刻程昱和郭嘉等人也已經上到了關牆,與曹老大見面後,也一致認定這是徐州軍的疲兵計,想讓自軍晝夜不得安寧,無法安心休息,反覆多次後再突來一真,又與曹老大一起大罵了陶副主任的卑劣無恥,這才請曹老大回了關城休息。
是夜,徐州軍差不多上每隔半個時辰就這麼鬧騰一次,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破壞曹軍休息,結果曹軍隊伍雖然憑藉堅固關牆輪流休息和輪流戒備,沒有被徐州軍的疲兵計影響太大。又病又累的曹老大本人卻遭了大罪,一個晚上楞是被徐州軍的鑼鼓號角驚醒六七次,還沒次被吵醒都得凝神細聽關外動靜,直到確認徐州軍沒有發起進攻,方才敢迷迷糊糊的睡下,然後隔不了多久又被驚醒,幾乎算得上是徹夜無眠。
陶副主任的賤招還沒有完,第二天早上,當曹老大剛剛疲憊不堪的睡下時,門外卻有傳令兵飛奔來報,說是陶副主任派遣大將趙雲率軍三千前來關下搦戰,眼睛都快睜不開的曹老大先是一驚,睡意頓消,然後才下令張郃只許守關,不許出戰。然而傳令兵領命而去後,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關外卻又傳來了整齊嘹亮的吶喊聲,「曹孟德!出來受死!曹孟德!出來受死!」
「出什麼事了?」再次被驚醒的曹老大又跳了起來,細聽關外喊聲內容,曹老大鬆了口氣,又重新躺了回去休息,還命令說除非徐州軍揮師攻關,否則不許驚擾自己。
看到曹老大又病又累又疲憊的模樣,典韋和郭嘉等人自然不忍心驚擾曹老大休息,然而曹老大不肖女婿的幫凶走狗卻沒有這麼體貼入微,整齊吶喊了兩次挑釁搦戰後,快到午時的時候,函谷關外卻又忽然傳來一聲驚雷巨響,聲比雷鳴,驚得曹老大趕緊又從床上跳起,喝問原因,典韋等人卻都不知,曹老大無奈,只好趕緊用冷水洗了一把臉讓自己驚醒,然後親自領了眾人上關查看。
驚雷巨響是火藥爆炸的聲音,為了噁心不肯承認自己這個女婿的老丈人,陶副主任讓趙雲隊伍攜帶了一些火藥,在關外點燃引爆,發出巨響利用山谷回聲驚擾曹老大。上得關來問明詳情,曹老大直恨得是咬牙切齒,罵道:「天殺的奸賊!花樣還真多!不過你也別想讓我上當,我就是不出戰,看你怎麼辦!」罵完了,曹老大又彎下腰痛苦咳嗽了起來。
因為營寨尚未立定和攻城武器還沒有造好的緣故,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徐州軍隊始終沒有向函谷關正面發起過那怕一次進攻,但是每一個晚上,陶副主任都要派出幾百士兵,每隔半個時辰左右敲鑼打鼓的驚擾曹軍隊伍一番;也每個白天都要派出軍隊到函谷關關下搦戰,整齊呼喊口號驚擾關中守軍,還時不時在白天或者夜裡放上一炮,製造巨響驚擾關內敵人,讓曹軍隊伍日日夜夜都處於緊張狀態。
陶副主任這麼做對曹軍隊伍自然是幾乎毫無影響,在有著兩萬多守軍只需要防守一千八百米長關牆的情況下,曹軍隊伍可以很輕鬆的輪流休息,輪流備戰,精神狀態和體力情況受到的影響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但是對於身為全軍主帥的曹老大而言,這樣的驚擾戰術簡直就是地獄一般的折磨了,每次徐州軍鬧騰騷擾,曹老大都得提起精神關注一番,一個晚上得被驚醒八九次,白天裡也找不到安心休息的機會,所以如此三天下來後,本就有病在身的曹老大難免是憔悴不堪,病情日重,身體情況更加糟糕。
也是到了第四天,當傳令兵再次飛報陶副主任派遣降將張南到關下搦戰時,已經雙眼儘是血絲的曹老大才終於醒悟了過來,驚叫道:「陶賊如此日夜不停的驚擾我軍,難道目標不是我軍隊伍,而是我本人?」
「主公,你這才想到啊?」郭嘉苦笑說道:「陶賊知你病重,讓軍隊輪流上陣,日夜不停的驚擾我軍,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你的病情更重,所以我等這幾日屢次勸你不必理會,讓你好生休息,你就是不聽,你找一面銅鏡看看,現在你都已經憔悴消瘦成什麼模樣了?」
曹老大無言,片刻後才嘆道:「真是孝順女婿啊,怕我死得太晚,所以才用出這樣的賤招,想讓我早死。」
「主公,不然你移居西門吧。」郭嘉建議道:「到函谷關西門去休息駐紮,那裡聲音要小很多,你可以放心的好生休息,有事我們會立即飛報於你。」
曹老大有些猶豫,盤算了半晌剛想接受郭嘉的這個好意,門外卻有士兵飛馬來報,說是徐州軍將一道箭書射上了函谷關東門,說明了是原冀州大將張南寫給昔日同僚張郃的書信。曹老大聞報大恨,道:「肯定是招降,不用擔心,張儁乂會把書信送來與我。」
讓曹老大意外的是,等了許久,張郃竟然始終沒有把信送來,曹老大心中奇怪,為了預防萬一,不得不趕緊領了典韋等人趕上關牆,當面向張郃質問有無此事。張郃則答道:「稟主公,是有這件事,但是城下敵人雖然大喊箭上有書信,可是飛箭入城之外,末將卻沒有在箭上發現書信,所以無法將箭書原封不動的送到主公面前。」
「箭上沒有書信?」曹老大有些狐疑。
「沒有。」張郃也知道這件事很難解釋,便立即叫來了幾名士兵,向曹老大交代道:「主公可以問他們,末將是派他們入城尋找箭書,還命令他們拿到箭書後立即送到主公面前,不許看書上一字,結果他們雖然找到了張南用強弩射進城中的弩箭,卻沒有看到箭上有信。」
張郃的幾名親兵都開口做證,說是自己幾人入城尋得弩箭後,並未在箭上發現書信,還呈上了徐州軍用強弩射進城內的羽箭,請曹老大親自檢查。而曹老大拿著那支普通弩箭翻過來倒過去的看了半天后,也終於醒悟了過來,咬牙說道:「肯定又是陶賊奸計,他讓人故意大喊箭上有信,卻又射進一支普通弩箭,為的就是讓我心中生疑,懷疑你張郃和他陶賊勾結!天殺的小奸賊,用一道根本不存在的箭書離間,簡直比抹書間敵還要狠!」
奮力把那支弩箭扳成兩截,順手扔下了關牆,曹老大怒氣沖沖的吼道:「傳我命令,今後再有陶應奸賊的使者靠近關牆,無論是否攜帶武器和手打白旗,一律放箭趕走!」
張郃等將唱諾,曹老大這才又下了關牆,返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而在回房路上,司馬朗逮到機會,便在曹老大耳邊低聲說道:「主公,箭上是否真有書信,這點還請主公小心,那些拾箭的士兵,可都是張郃將軍的親兵。」
曹老大的腳步停了一下,看了司馬朗一眼,然後咬牙說道:「中軍營地不轉移了,我還是住在靠近東門的位置放心點!」
話音未落,關外東面卻又忽然傳來一聲雷鳴巨響,接著徐州軍將士又大聲喧譁,佯做攻關聲音,曹老大下意識的回頭看看東門關牆,嘆道:「奸賊啊,看來你是鐵了心要累死我這岳丈大人了。」
言未畢,曹老大忽覺一陣頭目昏眩,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典韋等人急將曹老大救起時,見曹老大面如金紙,氣息奄奄,已然當場昏迷了過去…………
…………
曹老大被救醒時,天色已是夜間,見程昱、郭嘉和典韋等人都侍侯在旁,臉上還都有淚痕,曹老大不覺也是頗為傷感,開口艱難問道:「什麼時辰了?關上情況如何?」
「稟主公,已是二更過半。」郭嘉哽咽著答道:「關上情況一切如常,陶賊兵馬除了不時驚擾我軍外,並未發起攻關,主公不必擔心。」
「奸賊。」曹老大罵了一句,艱難說道:「這個奸賊,他如果真來攻關,我的情況或許還能好些,用此驚擾之計,我反倒難以招架。奉孝,仲德,你們可有妙計破解陶賊的驚擾戰術?」
「主公,不妨派遣一軍,到谷道口安營紮寨,形成緩衝。」程昱流著眼淚說道:「如此一來,至少主公你可以獲得休息機會。」
「為了我的休息,難道要成百上千的將士白白犧牲麼?」曹老大苦笑,道:「我軍戰力,早已是今不如昔,離開函谷關的關牆保護,派多少軍隊去谷口安紮營寨,都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可是主公,這樣下去不行啊。」程昱大哭說道:「函谷關建在谷中,陶賊只需派數百人在谷道中擂鼓驚擾,便可使群山回聲,震動我軍,主公你如果不派兵馬去廝殺阻攔,你就不會有休養金體的時間啊。」
曹老大還是搖頭,不肯拿軍隊去為自己睡上一覺而白白犧牲,爭執間,曹老大再次劇烈咳嗽,這次還痰堵喉嚨咳之不出,喉嚨中儘是咕噥聲音,程昱等人大驚,趕緊只能讓侍女為曹老大導痰,但是侍女力小,無法吸出曹老大的口中濃痰,典韋大急,趕緊一把將侍女提了扔到一邊,親自附到了曹老大嘴邊,用自己的超人肺活量為曹老大吸碳,這才終於把曹老大的喉中痰液吸出,讓曹老大恢復了正常呼吸。
「君明。」曹老大艱難的說道:「以後這種事,讓別人干,別傳染給了你。」
「末將不怕!」典韋大聲說道:「只要主公的身體能夠康健,能夠繼續帶著我們殺敵破賊,末將就算染上癆病也心甘情願。」
曹老大苦笑,在心裡自問道:「我還有勝利的希望嗎?陶賊奸詐不在我之下,兵力戰力也遠在我之上,還抓住了我重病纏身的弱點窮追猛打,在這樣的敵人面前,我還能重演官渡的奇蹟嗎?」
「轟隆!」關外忽然又傳來了驚天巨響,接著又響起了驚天動地的戰鼓號角聲,很明顯是陶副主任的幫凶走狗又在替帶頭老大問候老丈人了。聽到這聲音,奄奄一息的曹老大已經提不起精神來關注敵情,只是痛苦咳嗽,微微搖頭,典韋則是怒不可遏,跳了起來說道:「主公請安心休息,末將帶三百虎賁出去,替你殺光這些裝神弄鬼的陶賊走狗!」
說罷,典韋也不等曹老大答應,立即就大步出了房門,曹老大先是無奈嘆息,然後又猛的想起一事,頓時咳嗽得更加厲害,一邊痛苦咳嗽一邊想要呼喊典韋回來,結果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程昱和郭嘉等人趕緊給曹老大捶背,安慰道:「主公勿憂,我軍斥候早已探明,陶賊每次都只派幾百人在谷道中喧譁驚擾,典將軍不會有危險。」
「咳咳咳……。」痛苦咳嗽了許久,曹老大終於含糊不清喊出了完整的話,「糊塗!典韋是我帳前都尉,他親自帶兵出去和敵人廝殺,陶賊馬上就能明白我已經不堪其擾!將來只會把驚擾戰術進行到底!馬上叫典韋回來,回來!」
得曹老大提醒,郭嘉和程昱等人這才醒悟過來,趕緊派人出去追趕典韋,但時間晚了,典韋已經帶著三百精兵衝出函谷關東門,向著徐州軍鼓號手喧譁所在的方向殺去,而函谷關東門因為是由典韋麾下的虎賁營士兵控制,所以典韋很是順利的衝出了函谷關關門,並未得曹老大節令的傳令兵反而被虎賁營攔在了門內,無法出關追趕典韋隊伍。
消息傳回曹老大病房,曹老大再次咯出了鮮血,無可奈何的說道:「讓使者持我節令,出去追趕典韋,告訴他不許追出谷道。再讓夏侯霸率軍三千,出關去接應典韋,如果陶賊有伏兵,無論花多少代價都要把典韋給我救回來!」
是夜,典韋率軍突襲徐州軍的鼓號隊伍,結果卻被徐州軍鼓號隊撒在谷道中的連索扎馬釘扎傷腳底——用細繩子把扎馬釘連成長串,鋪在谷道狹窄處,既可以起到防止敵人突襲的效果,又可以隨時全部帶走,以免誤傷自家士兵。
受傷後,典韋忍痛繼續帶兵追殺,但徐州軍鼓號隊已然爭取到了撤退時間,迅速帶著號角銅鑼和戰鼓等物退出狹窄谷道,怒髮衝冠的典韋率軍追出谷道,結果卻在谷道入口處遭到了徐州軍的接應隊伍伏擊,陷入苦戰,期間典韋雖然力殺多名徐州將士,卻以為徐州主力兵多將猛的緣故,始終還是不敢戀戰,得到夏侯霸接應後立即退回谷道,徐州軍重新追入谷道,與曹軍亂戰一場。
這一戰因為典韋隊伍驍勇的緣故,徐州軍吃了些小虧,比曹軍隊伍多死了幾十人,不過就象曹老大擔心的一樣,聞得是典韋親自率軍突襲自己的鼓號隊後,陶副主任立即鼓掌大笑,道:「典韋都狗急跳牆,證明起效果了,累死老丈人,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