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0

2024-05-22 03:16:51 作者: 沐茶茶

  許梔緊緊的抱著裴傾寒,臉埋在他懷裡,從車禍後受到驚嚇到現在,一直隱忍著,直到看到出現的裴傾寒,才情緒有了宣洩。

  沒忍住眼淚一下淌出來。

  很快,許梔眼淚打濕裴傾寒衣服。

  「傾寒,你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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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梔哭聲哽咽,聲音里也隱隱有驚喜和激動,淚水漣漣,緊緊揪著裴傾寒的衣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你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不肯見我。」

  說著,許梔抬頭。

  女人漂亮的一雙眼滿是淚水,充斥著難過欲絕和傷心,本就極度美艷的臉蛋,因為這一哭,多了以往不曾有的楚楚可憐。

  是個男人見了都動容憐惜。

  裴傾寒默默的注視著他懷裡的女人,這個女人是他的女人,他的未婚妻,本該他將她摟進懷裡,好好的安撫一番,抱一抱。

  可裴傾寒想到了那些照片。

  大尺度的照片,照片上漂亮的女主人就是他懷裡哭的梨花帶雨的未婚妻,而照片上的男人,是他痛恨了一輩子的賀家老大。

  賀江予。

  裴傾寒再次看到許梔,心裡沒有半點雜念波動,更別提憐惜了。

  他只覺得頭上的綠帽子綠太久。

  是時候摘下來了。

  免得哪天,自己真介意噁心倒了。

  面無表情的推開許梔,錯愕中的許梔沒有站穩,一個踉蹌差點跌在地上,「傾寒……」

  裴傾寒走到唐臨面前,唐臨一個拳頭,看似很重實際上很輕的砸在裴傾寒肩頭。

  「捨得回來了。」

  唐臨想說的太多,欲言又止。

  他越過裴傾寒的肩膀,看了呆愣站著的許梔一眼,剛才裴傾寒冷情的推開許梔的一幕,他可是看到了的。

  要知道,許梔以前可是裴傾寒的心肝寶貝。

  但,自從那件事發生後。

  兩個人的關係,怕是再難以修復了。

  唐臨說:「裴家長輩都在上面等著,除了你大哥沒來,其他人都到場了。」

  裴傾寒點點頭,「我就不上去了。」

  他問唐臨,「是意外,還是被人動了手腳,是不是跟賀家的那個人有關?」

  唐臨嘆口氣,沒說。

  裴傾寒知道了。

  他心裡有數,又問了唐臨一個問題,「裴心兒肚子裡的孩子,父親是誰。」

  裴心兒至今未結婚,她暗戀著賀家的長子賀江予很多年,大家都知道她這份感情不會有結果,但誰能想到她會這麼糊塗,干出下藥的蠢事,和賀江予有了一夜的關係後,懷上了他的孩子。

  自己的未婚妻和賀江予不清不楚。

  自己的妹妹,有對賀江予情有獨鍾。

  還不知廉恥的懷上他孩子。

  裴傾寒真想一腳把自己這個妹妹踢死的好。

  唐臨看著裴傾寒的表情,就知道他這麼聰明,怕是都猜到了,「就是你想的那個人。」

  裴家對此事保護的緊。

  裴心兒懷孕的事,外界一直沒有放出消息。

  裴家只有裴心兒一個女兒,雖然裴心兒做錯事,可也沒有過度指責,一直在做裴心兒的思想工作,希望她主動放棄,把孩子打掉。

  要賀家娶裴家的千金,那是不可能的。

  裴家不會嫁。

  賀家也不會娶。

  而且,知情的人也都知道,裴家的老四裴傾寒的未婚妻是許梔,裴傾寒是鐵了心的非許梔不娶。

  可是許梔呢。

  她和賀江予滾床單的照片,在私下一些公子哥手裡,穿的沸沸揚揚。

  儘管如此,裴傾寒也不在意。

  大家都認為,裴傾寒是愛慘了許梔,頂著一張綠帽子也渾然不在意,就算自己的未婚妻出軌了,也熟視無睹,堅持要和許梔結婚。

  是個痴情種,也是個大冤種。

  也有人說,裴傾寒根本沒心。

  他對許梔只不過是利用而已。

  裴傾寒比人想像的,還要無情薄情。

  裴家人因為裴心兒的事兒,忙的分不出心思來管別的,兩天後,裴家人才知道裴傾寒回來的消息,裴家大哥裴傾北得知裴傾寒回來後,立馬去了裴傾寒的別墅。

  卻沒看到裴傾寒的人。

  裴傾北的車上,許梔失魂落魄的坐著。

  她一張臉蛋隱在黑暗裡,唇色咬的蒼白,安靜沉默的坐在那兒,脆弱的不堪一擊。

  裴心兒的事,一定程度給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裴傾北遞給許梔一瓶水,許梔沒接,她怔怔的轉頭看窗外,而後揉搓一把臉。

  「他不在家,會在哪兒。」

  裴傾北淡淡說:「你是他未婚妻,按理說,他在哪兒,你應該知道才對。」

  「我不知道。」許梔嘴角苦澀的說,「你們都認為我對他很了解,其實不是這樣。我承認,以前我的注意力沒放在傾寒身上,一心追著那個人跑,可誰還沒有醒悟過來的時候呢。」

  「我早就不愛賀江予了,我現在只想和傾寒好好的過日子,我們結婚,然後將來生一個孩子。大哥,你也看到了,心兒被賀家人害成什麼樣子,有時候,我真的很害怕。」

  尤其是這次裴傾寒回來,對她的態度。

  不冷不熱的。

  但現在,她都聯繫不上裴傾寒。

  說著,許梔只覺心頭髮冷,不禁抱緊自己手臂。

  裴傾北看一眼窗外,「走吧。」

  裴傾寒此刻人在包廂里,唐臨喊了人組局,為裴傾寒接風洗塵,沒有喊許梔過來。幾個人都是熟人,也沒帶女人過來。

  玩了幾局牌,唐臨試探的問起,裴傾寒接下來的打算,還納悶,他最近一段時間,跑雲杭失幹什麼,沒聽說開的有生意。

  裴傾寒雲淡風輕說:「和賀江予斗十幾年,他不累我也累了。至於裴家,裴傾北想要他就拿去,我也不屑爭,哪天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幾個人聽了一愣。

  「就這?」唐臨詫異。

  這麼佛性,完全不像是有野心的裴傾寒說出來的話。唐臨意味不明的看著裴傾寒。

  總覺得,裴傾寒哪裡變了。

  像他,又不像是他。

  「別這麼奇怪,我不想鬥了,就這麼簡單。」關鍵,得留著命,他不想再死一次,他的命,是另一個人用命換回的。

  「還有,我這次回來,會和許梔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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