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語驚四座
2024-04-29 17:59:06
作者: 風情猶在
「大家沒有什麼異議的話,我就出價了。」陳永生看了看四周,大家都覺得他的笑容有一些詭異。
然後只聽陳永生說道:「我定價很簡單,市面上的蔬菜都有一個定價,而我的蔬菜,在這些價錢的基礎上,上漲一百倍,魚類同樣。」
「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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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簡直是搶錢吶。」
「黑……真他媽的黑啊,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不僅是在座的十家飯店老闆嘴巴張成了O形,甚至連周圍扯著耳朵聽消息的小老闆們也都震驚出聲。
不說別的,就單說西紅柿,世面上沒有瑕疵的本地西紅柿四塊錢一斤,照這麼說的話,上漲一百倍,那就是四百塊一斤,要知道,劉德友收購的時候,才六十一斤啊,關鵬剛才強買漲價也才漲到一百一斤吶。
這不是搶錢又是什麼?
就連一直穩如泰山的關鵬都是一栽歪,心裡暗道:「小伙子,你夠狠吶,我關鵬混了十幾年,還給兄弟們留一條活路呢,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動刀子,你可倒好,要麼不出手,一出手把全縣的飯莊一刀給砍死了啊。「
當場就有一位老闆不幹了。
「陳先生,你這不是坐地起價嘛,哪有你這麼做生意的,我承認全縣你是獨一家出品這種蔬菜的,具有壟斷潛力,可你也該有個底線吶,比石油藥品還暴力,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是啊,陳先生,俗話說坐地起價,就地還錢,你看能不能松鬆口啊。」另一位老闆倒是個彌勒佛,嬉皮笑臉的說道。
陳永生不為所動,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哼,我還就不信了,大不了我們誰都不買,我看你賣給誰去,都爛在地里,一分錢也別想賣!」那位沉不住氣的老闆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眾人都以為陳永生這次騎虎難下,免不了要掉下臉來說一聲,重新議價的時候,他卻說道:「諸位,價錢我不會改動一分一毛,我陳永生種出來的蔬菜,就值得這個價。」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心裡都不約而同的冒出了兩個字:裝逼!
見眾人都是一臉的不屑和疑惑,陳永生也就免不得要捅破這層窗戶紙了,他說的聲音雖不大,可卻都傳進了眾人的耳朵。
「西紅柿四百一斤真的貴嗎?我沒看錯的話,剛才我吃的那盤西紅柿,標價可是888元,裡面似乎除了我的西紅柿,就是幾塊蝦仁了吧。」
他轉頭看向了劉德友,問:「劉老闆,那蝦仁是國外空運過來的?」
劉德友老臉一紅,搖了搖頭說:「額,不是,就是河蝦。」
「哈,河蝦,就算幾隻河蝦我算它一百元,我的西紅柿六十元一斤,這道菜我四捨五入,加上人工,營銷滿打滿算是兩百元,而它的純利潤,酒樓賺去了六百八十八元,我說的有錯嗎?」
劉德友撓了撓腦瓜皮,還是搖了搖頭。
「我辛辛苦苦種出的東西,而酒樓之所以敢叫價這麼貴,也是出自我的西紅柿的本身價值,那我多要一點,有錯?」
「對別人用你們這一套或許管用,可是我陳永生,不吃你們這一套!」
陳永生說得從容不迫,字正腔圓,可謂是句句誅心。
關雪不由得抬起頭來,看向了陳永生,之前他還沒注意,此時再看,覺得陳永生的眉宇之間,多了那麼一股英氣,她不由得想起當天為她治病的模樣,心跳竟然有些加速起來。
「至於你們說的不收,也沒有關係,縣裡不收,我相信市里一定會有人收,就算市里不收,省里也會有人收,我別的信心沒有,唯獨對我出產的農產品,信心百倍。」
開玩笑,前世長生真人,有幾百年培育仙田的經驗,種植出來的東西,論味道就值這個價,何況裡面還有一絲的靈氣呢,如果長期吃的話,延年益壽都沒有問題。
而此刻,大多數人心裡一頓,這才意識到,他們還是看得太窄了,如果真以市為單位的話,拿五星級酒店的菜價來衡量,這個價錢還真不算貴。
這種西紅柿可謂獨此一家,就算是那些五星級酒店都不會有,而要真的被他們發現了,又會是什麼價錢呢,又會溢價到什麼瘋狂的程度呢,畢竟五星級酒店接待的都是有錢人。
小小一個縣區的酒樓都敢要加888,那市區的五星級酒店……
「好,我接受!」關鵬第一個想到了這一層,也第一個拍板了。
大不了利潤少一些,可終歸是能賺錢的。
這時候,有人見關鵬率先出口了,生怕趕不上,也都拍板決定了,按照陳永生的規矩來。
桌上的十家老闆,雖然有所不滿,可現在也都點頭答應了,他們這才意識到,一場飯局下來,算是徹底在倒這個小農民手上了。
玩了一輩子鷹,反讓老鷹啄了眼。
飯局後,陳永生接了一大堆的老闆名片,他也懶得看,隨手就揣進兜里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去接荷花嫂子回去了,轉身就要離開酒樓。
正要走的時候,關雪終於鼓起勇氣來到他面前。
「陳永生,你幫我治病好不好?」
陳永生一愣,轉頭問道:「你要治病?」
關雪高傲的站在那裡,輕輕的點了點頭。
可陳永生卻是搖了搖頭,說:「我不出診,要找我治病的話,就去牛角村陳家吧。」
說完,也不管關雪什麼反應,施施然的往外走了。
「陳永生……你,你給我站住。」關雪秀拳頭緊握,狠狠的一跺腳。
她自以為自己是一個鎮長,對方不說敬畏吧,可也應該有點起碼的尊重。
可從剛認識開始,陳永生好像就自覺地用一種俯視的態度跟她說話,這種語氣,只有她在跟上層官僚打交道的時候才會有。
某位高官跟她說:「小雪啊,仕途這條路可不好走,要一步一個腳印,從底層干起。」
所以,她以哥倫比亞大學經濟學碩士的身份,甘願來到這個人均GDP不到五千的小鎮當一個鎮長。
可你陳永生算什麼,一個小農民罷了,頂多算得上一個會種點地,看看病的小農民,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有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剛才見他真知灼見積累的好印象瞬間全無。
陳永生心情不錯,敲定了這邊的事,他的收入基本就穩定了,月入十萬應該不成問題,眼下只需要把承包土地了。
一想到這個,他就有點彆扭,因為承包土地必須經過劉福貴拍板,可這傢伙已經跟自己鬧翻了。
算了,先不想了,到時候再說吧。
剛穿過一道胡同,就看見胡同外被一輛轎車擋住了。
從車上下來幾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剛剛在酒樓里找陳永生麻煩的肖剛和他的幾個手下。
「生子哥……」肖剛好像在酒樓的事情一點都沒有發生一樣,親切的走到他面前,就要來一個熱情的擁抱。
陳永生閃身躲過,淡淡的說:「有事?」
肖剛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但是他自認為掩飾的很好,馬上哈哈大笑道:「這不是兄弟們好久沒見面了,好不容易來一次縣裡,就先聚聚吧。」
「聚聚?」陳永生玩味的一笑,然後說:「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