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無情的溫柔(3)
2024-05-22 02:49:46
作者: 冰伊可可
不得不說,這薛霖也是個痴情人,可是君清羽對任何傷害諸葛雲的人都不會放過,何況這事皆因君清海而起。
「君清海,好久不見了,」君清羽蹲下身子,手掌抓住君清海的下巴,那眯起的雙眸中湧現出一絲冷芒,「沒想到這麼久不見你就給了我這麼大一個驚喜,你說,我該如何去感謝你呢?」
君清海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她死命的搖著頭,可憐兮兮的哀求道:「我錯了,君清羽,我錯了,我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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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有成為了人上人,還沒有去君家耍下威風,如何能死在這裡?
「剛才薛霖說的沒錯,是他派去的人,和我沒關係,我只是告訴他我受了你的欺負,他自己要替我報仇,不是我讓他去的,我勸過他,他說我不適合見血,這些血腥的事情就讓他去做,君清羽,你放了我吧。」
怕了,這一刻,君清海真的怕了。
她想成為人上人,除了想令君家後悔,同樣的,也是因為她怕死,她真的不想死在這裡,為此,就算拋棄了薛霖又如何?
只要能活著,她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薛霖病弱的身體顫了幾下,不敢置信的看著在那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突兀的,他笑了起來,那笑容如此諷刺。
這就是他所深愛的女子?
這便是他不惜違抗父親命令也要迎娶的女人?
他確實願意為她去承擔一切,可是,那是他自己的意願,而不是這個女人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他的身上,並且推的乾乾淨淨。
正因為愛,哪怕知道她一開始的都是謊言,他亦是義無反顧的原諒了她,並且在最後關頭以命換名。
如今她就是如此的回報自己。
「噗通!」
薛霖重重的跪在地上,突然間大吼了起來,那吼聲充滿了悲傷與絕望。他為了這個女人,把雪宗陷入了如此境地,最後呢?
為何當初他不聽父親的勸,愛上了一個如此私自私立的女子?
「丫頭,我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五嶺瞥了眼跪在君清羽面前的女人,眼底掠過一絲不屑,「你可以把罪魁禍首,也就是這個女人,還有抓走雲丫頭的那幾個人殺了出去,至於雪宗其他人,可否給他們留下一條生路?」
君清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要為雪宗求情?」
五嶺失笑的搖了搖頭一聲:「我哪是為他們求情?只是留下他們對你有著很大的好處,這雪宗的宗主其實也是個人物,只怪少宗主識人不清,被這個女人蒙蔽了,據說為這女人那父子倆鬧了多次,其實雪宗宗主倒算的上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奈何家門不幸啊,而且我也不是讓你們放過他們,只是給他們一點大的懲罰,留下一條性命罷了。」
「可我為何要留他們性命?」君清羽冷笑的說道,「我做事比較喜歡斬草除根,否則必然後患無窮。」
五嶺陰沉的面容上勾起一抹笑容:「我想說的便是此事,這雪宗算起來是我流月門的實力,在我流月門內擁有雪宗宗主的靈魂令牌。」
「靈魂令牌?」君清羽的眉頭皺了皺,不解的看了眼五嶺。
「靈魂令牌便是刻了雪宗宗主靈魂印記的令牌,握著這令牌等於握住了雪宗宗主的生命,我可以把這令牌給你,你想要他做什麼,他絕對無法拒絕,如此,你不用擔心雪宗會報復你,當然,這些是對那並沒有參與進此事的人,那些參與入內的,你要殺遍殺吧,並且……」
說到這裡,五嶺的沙啞的聲音微微一頓,陰笑道:「那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雪宗內有何人願意放過她。」
其實,他勸說君清羽的想法,也是在聽到了君清海的話之後。
不然以薛霖的痴情,就算她的手裡握有雪宗宗主靈魂令牌,也會不顧一切的為君清海報仇。可如今……薛霖已經對那女人失望透頂了。
如此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令牌給我。」君清羽抬手伸到五嶺的面前。
五嶺淡淡的一笑,把靈魂令牌遞到了君清羽的手裡:「丫頭,有了這令牌,往後雪宗就再也不是我流月門的勢力,它只屬於你。」
君清羽並未說話,她再驗過令牌真假之後就丟入乾坤袋中:「朱雀,三天三夜內他們任何人都不允許死,我要讓他們所有人承受三天三夜靈魂灼燒的痛苦,而到三天之後,就讓那幾個老頭魂飛魄散,當然,不服的人也就不用留下。」
君清海緊緊的握著拳頭,心似被嫉妒給啃噬著一般。
為了成為薛霖的妻子,她受了多少的冷嘲熱諷?猶記得雪宗宗主那冷漠的眼神,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可最後呢?
自己仇沒有報成,雪宗卻成為了仇人的勢力。雖然身為二流門派的雪宗不如流月門的強大,裡面卻也有幾個先天強者的坐鎮,即便是皇族內都沒有一個先天,顆現在如此強大的勢力卻歸她所有。
為什麼自己那麼努力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她卻什麼都沒做就能有擁有這麼多的東西?
她不甘心!
而且,她以為雪宗必然活不成,才想把所有事情推到薛霖頭上,誰想到君清羽居然放過了他們,如此,雪宗那些人必然不會放過自己。
想到這裡,君清海的眸子一點點變紅,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突然向著君清羽撲了過去:「君清羽,你個賤人,我就算死也要拉著你陪葬!」
不過,她還沒到達君清羽的面前,就有一道白衣閃過,擋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的容貌俊美冷漠,眸子裡帶著足矣將人凍傷的寒氣,瞬間讓君清海的身子停了下來,很難想像,為何這容顏如仙人般俊美絕倫的男人,卻這樣的冷漠?
君清海一下子怔住了,還沒來及得回過神來,卻見那男人拔出了劍,在那過劍光之際,她的一隻手掌被砍了下來。
「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讓君清海尖聲叫了起來,鮮血順著掌心淌下,匯聚成了一片。此時的她面色蒼白,想要暈過去卻不知道為何就是無法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