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回門(2)
2024-05-22 01:52:42
作者: 雨涼
她所表現出來的緊張和不安被兩個男人都收入眼中。
夏禮珣並未再靠前,而是在幾步外止住了步子,冷傲的眼眸看向矮桌上所畫的東西,那比女人還紅艷的薄唇微不可查的抽了抽。
紙上——大大小小的一群烏龜!
「奉德王請見諒,拙荊生性膽小,不習慣與人接觸,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奉德王莫怪。」面無表情的朝夏禮珣抱拳施了一禮,偃墨予彎腰,從懷裡拿出一塊整潔的方巾,對著那張沾了墨汁的臉擦了起來,然後又將人從地上拉起,按在了自己懷裡,用廣袖將人遮了大半,還溫柔的在其背上拍著,試圖安撫懷中人兒的樣子。
看著夫妻倆人如此,夏禮珣眯了眯眼,隨即淺聲笑道:「承王嚴重了,是本王唐突嚇到承王妃罷了。」
頓了頓,他突然好奇的問道:「聽父皇說承王妃曾經救過承王,讓承王心生感激和憐憫,所以才娶其為妻?」
「是。」這些話本就是自己說出去的,偃墨予大大方方的承認。
「承王不愧是承王,其善心真叫本王折服。承王妃亦然,自身都有殘病,卻還能對承王施救,這份純善真是讓本王欽佩。」
聞言,偃墨予微微蹙了蹙眉,不過卻面不改色的說道:「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白心染將臉埋在他胸膛上,嘴角狠抽。「……」
請記住𝙗𝙖𝙣𝙭𝙞𝙖𝙗𝙖.𝙘𝙤𝙢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好惡寒有木有?
狀似饒有興致的看了矮桌上烏龜圖幾眼,夏禮珣這才收回視線,朝偃墨予輕笑道:「本王今日是特意來補送賀禮的,不想卻打擾了承王和承王妃的恩愛,望承王莫要見怪。本王想起府中還有事需處理,這就不多留了。」
說完話,他朝門外拍了拍手,一名小廝恭敬的進入,走到偃墨予身前,雙手將一禮單奉上:「承王殿下,這是我們王爺的心意,請您笑納。」
「奉德王有心了。」沒有推辭,偃墨予伸手接了下來,淡淡的掃了一眼禮單上的內容,朝夏禮珣禮貌的點了點頭。
「那本王就先回去了。」說著話,夏禮珣的目光若有似乎的掃了一眼白心染。
「殷杜,送奉德王。」捕捉到他異樣的目光,偃墨予不著痕跡的將女人摟緊了一分,抬聲朝門口的殷杜吩咐道。
直到書房安靜下來,房門被外面的侍衛關好,白心染才從偃墨予懷中抬起頭來,皺著眉頭一臉的糾結。
「怎麼了?」抬高她的下顎,看著她深鎖的秀眉,有些不解。
「這奉德王的聲音我在茅山村聽過。」白心染搖了搖頭,喃喃低語起來,「可是不對啊,那人聽說是個瘸子,這奉德王分明就是個正常人啊……」
想了想,她隨即又肯定的點頭,「我敢確定他就是那個人!」
「哪個人?」
「你不知道,在茅山村,有個有錢的公子來養傷,還特別喜歡薄荷,我們村里幾乎家家都種了薄荷,全都是為了他。後來自從你來過之後,那人就沒有再出現了。我敢肯定奉德王就是那人。」
聞言,偃墨予挑了挑豐眉:「為何如此肯定?」看她的反應,不像是見過奉德王的。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熟。雖然我沒見過那人的樣子,可是我經常去他家裡為他送薄荷,聽過他在房間裡說話。而且……你沒聞出來嗎?奉德王身上的薄荷味很濃」
「他的確在茅山村住過一段時日。」
白心染詫異:「你怎麼知道?」
問完之後,她突然瞪大眼,「難道你們想要抓的走私兵器的幕後主使人就是他?!」
在茅山村,那人就是一個頗為神秘的人物,而且愛好又獨特,想不讓人記住都難。難怪自從他來了茅山村以後,那人就失蹤不見了。
見她自己明白過來了,偃墨予也沒再多做說明。有些事點到即止就好,他相信走私兵器一事皇上也是懷疑奉德王的,只是沒有足夠的證據,這事就只能擱置著。
「染兒,以後這人你儘量避他遠些,知道麼?」想到某些事,偃墨予出聲提醒道。
「為什麼?」
將她攬在自己懷中,「你在茅山村住過的事已不是秘密,想必奉德王也知道,今日他到府中來,怕是有另一番原因。」
白心染也不傻:「你是說他今日來承王府,最主要的是目的就是來試探我?」
偃墨予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點了點頭:「私建兵器坊並走私兵器,此事還無人知曉是奉德王所做。就連我,也沒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幕後之人。他所做之事乃是殺頭大罪,自然不會給別人泄露他秘密的機會。如今他見你非正常人,所以不會提防太多,若是他一旦發現你乃正常之人,想必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人滅口。」
其實茅山村的人都是證人,若想要取證,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一旦實施這個計劃,茅山村的人怕是會無一存活。
想必皇上也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故意囑咐他不要為難無辜之人。
而今,走私兵器一事已是一樁無頭案,而他自然也不會為了破這樁案子去犧牲自己心愛之人。哪怕是一點點的危險,他都要杜絕!
白心染撇了撇嘴,故意說道:「那我豈不是真要一輩子裝聾作啞?」
知道她這話裡帶著幾分試探,偃墨予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手掐了掐她小巧的鼻頭:「你若不想裝下去了,可隨時告訴我,我自會替你想辦法。」
聞言,白心染聳了聳肩:「那還是算了。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
心裡嘆了一口氣,不過偃墨予也沒有再說什麼。以前他倒是希望他能恢復正常,至少不會讓她在外人面前那般委屈。可今日奉德王來府一事給他提了個醒。
如今的她絕對不能以正常人面貌示人……
彎腰,將女人打橫抱了起來,就往書房外走——
「喂,幹什麼啊?」白心染小聲的驚呼道。
「為夫難得休沐,想好好陪你。」男人眼底帶著某種邪肆的光,說的話卻是體貼入微。
陪她?怎麼陪法,白心染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