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吻沒了(1)
2024-05-22 01:51:19
作者: 雨涼
這吃飯的氣氛被破壞了,她也沒心情再吃下去。索性轉身走進了裡屋,往木板床上一倒,準備接著睡午覺。
不是她不敢招惹別人,而是在這個世界,她孤立無援,平白的去招惹是非,吃虧的始終是自己。權衡再三,她才決定將聾啞身份偽裝到底的。這具身子以前雖然是個聾啞女,可是卻是個偽裝高手。不,應該說她是個天才人物才是。能偷偷的自學一身武藝,且不讓任何人發現,這難道還不是個天才?
只可惜人無完人,天才也是可憐的。這具身子的主人不出事,一輩子也就這樣過下去,耳不能聽嘴不能說,且六親無靠,從小孤苦伶仃,有何幸福可言?憑著這身子的記憶,她知道,這具身子的主人溺水前有過輕生的念頭,所以才……
如今她借著這具身子活下去,說實話,她除了想隱姓埋名過生活,真的別無所求。這具身子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一個正常人。而她也不想繼續裝聾作啞下去。
所以她才想另找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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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感覺到身邊有人靠近,待人離開後,她緩緩的睜開雙眼,卻見床頭邊放著一碗白米飯,米飯上堆著幾塊昨夜炒過的羊腿肉。
抹了一把眼睛,她吸了吸鼻子,將粗碗端了起來,哽咽的咽下。
其實她知道他不屬於壞人一類,若是白家的人,那在知道她會說話後,再找上門來的不應該是他,而是白家的人。他要害自己,早害了。
一下午,白心染待在房裡沒出去,屋外沒聽到任何聲響,她猜人應該離開去辦他的事去了。
茅山村到底有何秘密,她是真的不想管,說她忘恩負義也好,說她不思圖報也罷,她就是不想插手。
俗話說種什麼樣的因得什麼樣的果。若一個人真是本本分分過日子,何至於得罪朝廷?
何況,她有身不由己的苦衷,她能幫得上什麼忙?
晚上,男人沒有再出現,白心染就如自己所說那般,將剩菜剩飯熱過之後,吃了下去。一下午的時間,她漸漸的調整好了心態。
沒有什麼可畏的,那男人看樣子也不會在茅山村呆得太長久。
等這段日子過去了,自己也就安生了……
第二天,她與尋常一樣,拿著一把砍柴刀就上山了。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現灶台上多了一隻死兔子,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弄來的。她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她只知道有好東西儘管吃就是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本就清貧潦倒,若是還矯情的推拒,那就是傻X了。
這一次,她走的有些遠,差不多走了半個時辰才停下。
將砍柴刀別在腰上,她輕盈的身體起起落落,穿梭在樹林之中,尋找枯枝,一旦發現,凝神運氣,素手一擊,就見一截枯枝落入樹下。尋到下一處,如此反覆,片刻時間不到,地上噼噼啪啪的掉了好些被她內力折斷的樹木枯枝。
直到覺得差不多足夠了,她才收回掌風,落下地,將地上的枯枝慢條斯理的揀到一堆,找了一跟藤條將枯枝捆綁起來,扛在肩上就準備回去——
「站住!」一道聲音突然從她身後傳來。
「你是何人,來巫山做何?」緊接著另一道聲音又起。
白心染似是沒聽到一般,扛著一捆木柴繼續往前走。
「站住!問你話呢!」兩道聲音緊追不捨,片刻之後,兩名身著盔甲的男人越過她,將她攔下,神色極其不善的打量起她來。
白心染佯裝被驚了,後退了兩步,驚恐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
「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巫山?」有一人再次嚴肅的問道。
看著他蠕動的嘴巴,白心染搖了搖頭,然後將肩上的木柴放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朝兩人張著嘴巴,看似要表達什麼,但卻是一個音都沒發出來。
見倆人不解,她又把動作做了一遍。
「你是啞巴?」其中一人問道。
「你是聾子?」另一人問道。
兩人問完之後相視一眼,皆有些不信。
白心染還是驚恐的對著他們又指耳朵又胡亂比劃,小嘴張合不停,似乎想表達什麼,可偏偏一個音都沒漏出來。
「不管你是聾子還是啞巴,闖入巫山都得跟我們去見王爺!走——」其中一人嚴肅的說著話,然後朝另一人示意,「王爺交代過,不能放掉出現在巫山的任何人,她看著傻裡傻氣,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讓王爺定奪吧。」
另一人點頭,什麼話也沒說,兩人也不再多問一句話,一人架著白心染一隻胳膊就往山下走。
白心染一頭黑線,這就是當啞巴當聾子的結果……
沒察覺到兩位官差有任何不軌心思和歹意,她索性跟平日一樣,佯裝傻氣的跟著兩人下山——
巫山腳下,數百名身著盔甲的人正嚴肅以待將一條密道口團團包圍起來。
「啟稟王爺,已經派人前去探過,裡面設有密室,被隱藏在此的人大約有二十來名。」一名將軍摸樣的人抱拳對著面前風姿卓絕的男人回稟。
男人輕蹙著濃眉,肅穆威儀,盯著那一人高的幽深密道,良久,才沉聲下令:「務必要活口,問出所藏兵器在何處。」
已經下令封山,這些人縱有天大的本事,也飛不出這茅山村!
而在此時,有人前來稟報。
「啟稟王爺,在巫山上發現一可疑女子。」
偃墨予側目,沉冷的看著前來稟報的人,「帶上來。」
被兩個身強體壯的盔甲男人架著,白心染一點內力都不敢使,從山上到山下,道路崎嶇不平,這半拖半拉的也夠她皺眉喊苦的了,一路上腳尖都不知道撞了多少石子。
待行至山下,還未等站定,就被兩人同時一推,她重心不穩,頓時跪趴在地上,膝蓋一痛,她又不敢出聲,只能死咬著牙關將眉頭皺的緊緊的。
抬頭時,驀然愣了——
居然是他!
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偃墨予也是愣了那麼一瞬,特別是看著女人狼狽的出現,那臉上自然流露出來的痛色,讓他目光陡然一沉,凌厲的瞪向兩名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