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824章

  821章：下了一整夜的雨

  埃布爾的身子已經被淋濕了個大半，走回客房的時候，在經過的路面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水印。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𝒷𝒶𝓃𝓍𝒾𝒶𝒷𝒶.𝒸ℴ𝓂

  「你趕緊去洗個澡吧。感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康德在走進門後，對埃布爾囑咐道。

  「是。」埃布爾點頭道。

  他們來時太過匆忙，根本沒有來得及回旅館收拾行李。兩手空空的就來到了山頂。現在也沒有乾燥的衣物可以替換。

  不過幸好埃布爾是擅長水系法術的精靈，滲透進外衣的雨水在被施法後，瞬間就被榨乾了。

  康德在一旁觀看著，臉上也忍不住露出新奇。

  「我去洗浴了。」埃布爾對康德說道。

  「嗯。」康德擺了擺手，回應道。接著就回到了自己的臥房內，卸下外衣後，在床榻上躺下。

  地精族的士兵給他們安排的是適合人族居住的房間，床的尺寸大小與康德的體型也算是比較符合。

  窗外的雨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康德靜靜地回憶著過去幾天所發生的一切，在略顯嘈雜的雨聲中，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埃布爾在熱氣蒸騰的浴室內粗略地泡了個澡。便穿上貼身的衣物，從浴室走到了正廳。

  康德並沒有出現在眼前，埃布爾抬頭向康德的臥室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在看到緊閉的房門以後，放心地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原本疲倦的精神，在泡澡的期間緩衝了一陣之後。埃布爾似乎也沒那麼困了。

  正廳的窗戶依舊是打開的，看來在他們離開後，地精族的侍者並沒有再來過。

  潮濕的冷風吹拂著埃布爾的臉頰。他望著漆黑的夜幕，聯想到了在同樣漆黑的夜空下，自己在海岸邊看到拉斐爾那張冰冷而又蒼白的臉的那一瞬。

  一股無力感在胸口擴散，埃布爾長嘆出一口氣。

  「班達克，你一定要平安吶。」埃布爾低聲默默念道。

  山腳下的小鎮，磅礴的雨水在低洼的路面上匯聚成了大大小小的池塘。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

  三個小時前，居民們在收到天氣警報後，立即衝出了樓房，收回晾在街道兩旁的棉被等等。

  旅店的老闆也在指揮著手下的員工前去房屋的頂層，將各種食料收回，置放在乾燥處。

  客人們的用餐時間也因此推遲了一些。

  班達克聽著房門外亂竄的腳步聲，從茶桌旁站起身，向窗外的天空望去。

  在看到出現在天邊的連片的烏雲後，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輕聲說道：「陛下與埃布爾連行李都沒帶上，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吧。」

  「咚咚咚！」敲門聲在此刻響起。

  班達克熟稔地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眼前出現的果然是旅店的侍者。

  「班達克大人，不好意思。因為現在店裡正在忙著做防雨的準備。後廚那邊也不得動工。」侍者在對班達克行禮後，開口說道：「我是向你來通報，晚餐的時間可能得要推遲半個小時左右。」

  「哦，沒事。」班達克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簡單地回應道。

  原本他也不打算吃晚餐，而且在他眼裡，這樣的通報確實沒什麼要緊的。應該不會有人那麼需要準點吃晚餐吧。

  「嗯，作為補償：我們會在各位客人的菜單上附贈上一道甜品。」侍者遞過了一本熟悉的菜單，向班達克解釋道：「在店裡的內務了結之後，我會立即將你備註的菜單交給廚師。」

  班達克撓了撓頭，說道：「沒關係的，我今晚不打算吃晚餐。」

  「嗯？為什麼呢？」侍者奇怪道。

  「說起來挺不好意思的：我身上並沒有多少錢。錢都在我朋友身上。」班達克打著哈哈，說道：「我總不能在你們這兒吃霸王餐，是不是？」

  「班達克大人是我們旅店的特級客戶。老闆已經交代過了：餐飲住宿費全免。這一點您不用擔心。」侍者在聽過理由後，仰起頭解釋道。

  「特級客戶？」班達克疑惑道。

  「確實是這樣的。」侍者笑著點頭道：「就在今天上午，班達克大人你擊敗馴獸師的那一刻起，您就是這條街上所有旅店餐廳都得屈膝相待的貴客。您能選擇繼續留宿在我們這兒，實在是我們的榮幸。」

  班達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侍者。

  過了一會兒，遲疑地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我打贏了皮克，就可以不用花錢地在餐廳用餐？」

  「嗯。」侍者點頭道：「平常皮克把大家都欺壓慘了，仗著與監察廳的人有些來往，並且也沒人打得過他，就肆意非為。現在看到他終於離開了這條街，所有人都高興得不行。我們店裡的老闆也是如此。」

  「原來如此。」班達克扶著額頭說道：「沒想到打敗了皮克還有這種作用。等等，你說他離開了？」

  「嗯。好像就在幾個小時以前。有人看到他帶著行李離開了。」侍者說道：「而且他的固定住所已經被他砸了個七零八碎。估計是不會再回來了吧。」

  「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班達克繼續問道。

  「不知道。」侍者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好吧。」班達克站在原地思索道。

  侍者看到班達克沉浸于思考中的樣子，在把菜單交到他的手中後，便告辭離開了。

  班達克拿著一本厚厚的菜單回到房間的正廳內坐著。

  漫不經心地打量著菜品，腦海里滿是有關於皮克離開的可能性的想像。

  「他會去哪兒呢？」班達克支著下巴疑惑道。

  雖然今天自己抓住機會，在與皮克的戰鬥中扳回了一層。但在班達克心裡，是想和皮克堂堂正正地較量一番的。如今約戰的對手不知道去了哪裡，焦躁的氣氛又籠罩了班達克。

  「不管他的了。」班達克搖了搖頭，說道。接著便專心點起菜來。

  雖然今天挨了不少苦頭，但是有這樣的獎勵作為補償還是讓班達克的心情變得明朗的許多。

  豆大的雨點拍在了旅店的窗扉上，班達克聽到了傳自一樓大堂的嘈雜叫聲。

  822章：獨自調查的決意

  第二日上午，吉伯特比預計的早了一點回到地精國。在從守城的士兵那兒聽到康德與埃布爾到來的消息後，立馬趕向了皇宮宮殿。

  而另一邊，康德與埃布爾已經用過了早餐，正在議事廳的門外等待著吉伯特出現。

  「各位大人，吉伯特殿下已經抵達了城門，如今正在返回宮殿的路上。」一名地精的侍者繞過了庭園，匆忙地奔至康德與埃布爾的面前，躬身匯報導。

  「嗯，我們知道了。謝謝你。」埃布爾將侍者扶起，並對他說道。

  「就先請兩位大人在廳內坐下吧，以免吉伯特殿下來了，責怪我等招待不周。」侍者向康德與埃布爾引路道。

  康德與埃布爾對視一眼過後，點頭回應道：「那好，麻煩侍者大人你了。」

  「不敢不敢。」侍者低下頭說道。

  侍者邁開了腳步，帶著二人在廳內的客席坐下。

  「兩位大人稍作歇息，吉伯特殿下稍後便會來與各位會面。」侍者在說完這句話後，便拘禮告退了。

  康德拿起木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口。

  沒過一會兒，吉伯特便風塵僕僕地走到了宮殿的門前。

  「埃布爾！還有康德殿下，你們怎麼到山上來了？」吉伯特解掉了披在身上的錦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示意起身相迎的二人坐下，並問道。

  「吉伯特殿下，我們聽說你去了一趟蛇女國。」康德開口道。

  「嗯，我這次去蛇女國就是為了調查沉船一事。」吉伯特回應道：「你們是為了這件事來找我的？」

  「差不多算是這樣。」埃布爾解釋道：「昨天你把叫克拉的蛇女帶走後，小鎮裡的暗面勢力組織成員綁走了班達克。現在我們與班達克已經完全失去了聯繫。」

  「什麼？」吉伯特瞪大了眼睛，將手裡的茶杯放下，說道：「他們竟然敢直接把班達克綁走？」

  「我們在公會門口遇到了一名馴獸師，他主動來與我們搭話。」埃布爾說道：「說『剌塔塔』的工會名額有限，需要排隊。我們便留下了班達克與他一起排隊，沒想到他竟然是暗面組織的成員，在我們走後，就對班達克出了手。」

  「原來如此。」吉伯特沉吟道：「他們在這個時候把班達克綁走，一定有什麼特殊的目的。你們到目前為止收到什麼對方傳來的消息了嗎？」

  「還沒有。」康德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我們認為，暗面勢力此次行動的目的，應該是想與我們交換人質。用班達克換回克拉。」

  「克拉？」吉伯特在聽到康德說出這個名字後，臉色立即變得難看了起來。

  「對了，那名蛇女應該也跟著你一起回到了地精主城吧？」班達克開口問道。

  「不，她自縊了。在我們將她帶回來的路上。」吉伯特語氣沉重地解釋道：「那名蛇女在她的族群中有著不低的位置。怎麼也不肯承認自己是暗面組織中的一員。蛇女族族內的長老好像都還挺信任她的樣子。我好不容易才獲取了將她帶出領地內的許可。如今人出了事，也沒辦法向蛇女族的領主交代。」

  埃布爾與康德在聽完埃布爾的陳述後，想說的話都被咽到了肚子裡。

  「吉伯特，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埃布爾謹慎地開口道。

  「目前尚未可知，」吉伯特飲下一口茶，回應道：「親自上門道歉是不可少的了。只是希望蛇女族不會因為這件事與我們有了隔閡。」

  「蛇女自縊的消息已經傳到鎮上了嗎？」康德開口問道。

  「沒有吧。」吉伯特搖了搖頭，說道：「我認為消息應該沒那麼快被世人知道。畢竟我也只是派人將這件事通報給了蛇女族的首領而已。班達克目前應該還是安全的。」

  「我已經調集了一批士兵，向小島趕來。」康德說道：「希望能在局勢不那麼糟糕的時候為明面的勢力添一把力。」

  「小島內的爭鬥會將島外的勢力卷進來，我也很吃驚呢。」吉伯特點頭道：「我現在立即派人下山知會山腳下的士兵，對小鎮進行搜索。希望能在今天之內確認班達克在暗面勢力手裡的安危。」

  「謝謝你。」康德與埃布爾微微低頭言謝道。

  「沒什麼。」吉伯特擺了擺手，說道。

  在聊完公事後，吉伯特坐在自己的王座上，顯得十分疲憊。

  「殿下你是熬夜趕回城的嗎？」康德望了吉伯特一眼，開口勸道：「要不您先回寢殿休息吧。我等二人先告退了。」

  「那好吧。」吉伯特點頭道：「山下的士兵一有消息，我就會通知你們的。」

  「是。」康德離開座位，微微施禮後，帶著班達克一起告退了。

  兩人離開殿後，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在山下的士兵傳來消息之前，他們是不可能從地精國離開的。

  「克拉死了的話，我們的線索也就斷了吧。」埃布爾對康德說道。

  「我總感覺吉伯特應該從蛇女族那裡得到了一些確實的消息，只是他不願告訴我們罷了。」康德扶著額頭說道：「要說一個暗面組織的高層人物突然在被地精國帶回火山審問的路途中選擇自縊，那也實在是太奇怪了。」

  埃布爾聽過康德的推測後，臉上浮現出了吃驚的表情。在康德身邊落座後，對他問道：「殿下你能猜到吉伯特隱瞞了什麼樣的消息嗎？」

  「這個，暫且無從得知。只不過是我心裡有的一種強烈預感罷了。」康德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

  「我相信殿下所說的話。」埃布爾微微地點了點頭，並說道：「我也覺得吉伯特在回城以後對我們陳述的那些話，有些奇怪。」

  「即使真的是這樣，吉伯特不選擇告訴我們線索。我們也只能故步自封，停守在原地了。」康德嘆了一口氣，說道。

  「吉伯特與我，還算是有幾分交情。要不然我去直接問問他，看他怎麼說？」埃布爾沉思了一會兒，開口提議道。

  823章：到處貼滿的畫像

  康德微微點了點頭，同意道：「這件事，確實比較適合由你來出面。不過你在問他的時候，他還是選擇閉口不言，切記不可勉強。」

  「是。」埃布爾點頭道。

  火山腳下的小鎮，大街小巷在一個晌午過去後，到處貼滿了班達克的畫像。

  在街角的一家餐廳吃過免費午餐的班達克回到了落腳的旅店的門前。

  發現旅店的門前貼著一張陌生的畫像，便擠進人群內走近觀看。

  「班...達克？」班達克口裡銜著的牙籤掉在了青石磚上，吃驚地開口言道：「為什麼我的名字會出現在通緝令上？」

  在這張通緝令上，班達克被描寫成了十惡不赦的強盜。在通緝令的最後，清晰地寫著：幫助捉到這名通緝犯的遊民，獎十個金幣。

  這可算是重金了吧。班達克用手掩住自己的臉，從人群中逃了出來。走進了旅店，用餘光瞟了一眼在大堂休息的客人。加快了腳步，沖向二樓。不過在途中卻被旅店的老闆攔了下來。

  「班達克大人！」旅店老闆滿臉喜氣地呼喚道。

  「有...有什麼事嗎？」班達克僵住了身子，心虛地開口問道。

  「地精的士兵正在樓上的房間等您，我正在滿處找您呢。」旅店老闆笑著說道。

  班達克一臉疑惑地盯著旅店老闆瞧了一會兒，開口道：「我知道他們在找我，只是我現在...不怎麼方便...」

  「您有什麼急事嗎？」旅店奇怪地問道：「這些士兵大人們可是特自來接您的。」

  「...是嗎？」班達克尷尬地笑道。

  「快隨我來吧。士兵大人們正在樓上吃點心，等著您呢。」旅店老闆仍是笑著招呼道。

  「不不不。」班達克拒絕了旅店老闆的邀請，解釋道：「我想先回自己的臥房一趟。」

  「沒關係的。我已經讓夥計將您的行李收拾好了。」旅店老闆愣了愣，在想了一會兒後，笑著解釋道：「等大人您和士兵大人們談完了，行李自會由夥計帶到您的手中。隨您一起上山。」

  「上山？」班達克回味了著旅店老闆的話，驚訝問道。

  「對啊，這些地精士兵不是康德大人和埃布爾大人派來接您上山的嗎？」旅店老闆說道：「地精國的貴族宮殿可比我們這破客棧住著舒適多了。」

  班達克聽過解釋後，深吸了一口氣，放下心來。輕聲念道：「原來康德殿下他們去了地精國啊。」

  「班達克大人，您在嘀咕些什麼呢？」旅店老闆望著班達克問道。

  「沒什麼。」班達克露出了笑容，擺了擺手，說道：「街上到處都是有關於我的通緝令，我還以為這些地精士兵是有什麼誤會，前來抓我的呢。」

  「怎麼會，這種搜查手段在這小鎮上也是比較常用的了。」旅店老闆搖了搖頭，說道：「我聽來接您的地精大人們說，康德大人與埃布爾大人以為您被原先住在街角的那名馴獸師給帶走了。就找了吉伯特殿下幫忙在城中搜尋你的身影。今早他們來盤問我的時候，我也被嚇了一跳。」

  「原來如此。」班達克在心底嘆道：幸好只是一場誤會。自從來到這個小島上以後，卡拉迪亞一行人可謂是災難不斷。班達克隨時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又遭到暗面勢力的暗算。

  「嗯。這下解釋清楚了，班達克大人可以放心地跟我前去與地精族的大人們會面了吧。」旅店老闆問道。

  「當然。」班達克跟上了旅店老闆的腳步，走上了二樓。在靠左的一間房間的門前停下。

  「班達克大人，請進吧。」旅店老闆站在班達克的身前，打開了房門，回頭對他喚道。

  「嗯。」班達克走進了房間內，看到了圍坐在飯桌邊的六名地精士兵。其中的一名地精士兵在看到班達克的面龐後，愣了一愣，立即站起身迎接道：「你好，來自卡拉迪亞的班達克大人。我們是在城中負責巡邏的地精士兵，吉伯特大人命令我們一定要在小鎮中找到您，並接您回地精國。」

  「你好。」班達克禮貌地回應道：「我在樓下看到了通緝令，沒想到是吉伯特派你們來找我的。」

  「聽這條街上的遊民說，你除掉了當地的魔鬼馴獸師。」另一名地精士兵站起身對班達克說道：「把他打了個落花流水，並逼他離開了這座小鎮。」

  「額，」班達克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其實我也不怎麼清楚他出走的原因是什麼...」

  「班達克大人不必謙虛，您與馴獸師皮克的一戰，也算是為我們維持治安的地精士兵帶來了益處。」一名地精士兵開口道：「以前這附近的街區總是因為那個小子鬧得個不得安寧呢。」

  「好吧。那我也算是做了好事。」班達克深吸一口氣，揚起笑容說道。

  「嗯。」地精士兵點頭道。

  「班達克大人，您的行李送到了。」一名面熟的侍者敲了敲門，扛著行李包走進房間說道。

  「謝謝你。」班達克點頭道。

  「那我就先退下了。」侍者打量了一眼幾名地精士兵，鞠躬說道。

  班達克沒再與幾名地精士兵敘談下去，開口說道：「聽說幾位是前來接我上山的。其實我幾日前聽說康德殿下與埃布爾登上傳送陣登上山後，我也想去山上尋找他們來著。何奈囊中羞澀...」

  「班達克大人，這一點不用擔心。」一名地精士兵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問題，我們自然會為你們解決。傳送陣最近兩年都是由我們進行監管，有我們護送您上山，是不需要付任何費用的。」

  「那真是謝謝你們了。」班達克感激地言謝道。不過很快臉色又暗了下去，為難地向地精士兵開口道：「那麼，我還有一個請求...」

  「什麼？」地精士兵好奇地問道。

  「能不能請你們或者其他巡邏的士兵把貼在大街小巷的通緝令撤掉。」班達克猶豫地開口道：「畢竟那畫像和我並沒有多少相似之處。我也不想讓大家誤會。」

  824章：久別重逢的惦念

  「原來如此。」地精士兵恍然大悟地點頭道：「這一點，我們也會為您辦到的。請班達克大人不用擔心。」

  「謝謝，謝謝。」班達克握住其中一名地精士兵的手，衷心地說道。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任務還是護送班達克大人您去往地精國。」一名領隊模樣的地精士兵站了出來，對班達克說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吧。別讓康德殿下還有吉伯特殿下等急了。」

  「好。」班達克點頭道，接著就一手挑起了自己的行李，隨著士兵一行人出發。

  旅店的門口已經停好了一輛馬車，坐在車夫的位置上的人也是一名身穿鎧甲的地精士兵。

  「班達克大人，請上馬車。」一名地精士兵囑咐道。

  「嗯。」班達克順從地踏上車夫為他搭上的梯子，走進了車廂內。

  六名地精士兵分成兩列站在了馬車的兩旁，在馬車開動的時候，也隨著車輛在街道上疾跑著。

  班達克抱著懷中的行李，向車窗外望去：發現每一名地精士兵的教程極快，幾乎是貼著馬車在行走，並且一臉輕鬆的樣子。

  「真厲害啊。」班達克感嘆道。

  回想起那日皮克活躍的身手，與地精士兵們所呈現出的樣態完全不同。

  想到這裡，班達克對著車窗外的地精士兵大喊道：「戰士，請問你知道那名馴獸師去了哪兒嗎？」

  「聽說是走出了小鎮，具體去了哪兒，我們還是不怎麼清楚。」地精士兵側過頭，回應道。

  「好的，謝謝你。」班達克點了點頭，說道。

  「沒事。」

  班達克放下了遮窗的帘布，在心裡默默想道：這小子竟然已經走出了小鎮，實在是逃得太遠了。看來待在小島上的這段時間，是不會見到他了。

  馬車在行駛了半個小時後，到達了安置傳送陣的據地。

  班達克還是第一次乘坐這個東西，臉上布滿了新奇。在瞬息之間傳送上山後，驚奇地說道：「這可真是個好東西啊，不知道可不可以向康德陛下申請在卡拉迪亞也建造一個。這樣戴里克回德赫瑞姆也變得方便起來了。」

  「呵呵。」一名士兵看著班達克的表情變化，笑著說道：「人族應該不會儲存大量的魔法石的吧。那可是建造傳送陣的基礎呢。」

  「魔法石很難找嗎？」班達克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名詞，奇怪地開口問道。

  地精士兵慌張地擺了擺手，說道：「只要貴國有意的話，應該是不難找的。只是這傳送陣不僅需要大量的魔法石，在啟動陣法的時候，還需要有一定修為的魔法師加持。」

  班達克聽過這段話後，在腦海里回想起了在山腳下的據點見過的那名老魔法師。雖然班達克並不懂法術，但在靠近那名魔法師的時候，還是感受到了對方強大的精神力對自己產生的影響。

  「看來傳送陣的建造確實十分困難呢。」班達克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

  一行人沿著開闢出的山路行走著，經過一個小時的跋涉後，終於抵達了地精國的城門。

  看著高聳的城樓，班達克開口道：「沒想到地精族的領地是這樣的呢。」

  「我們沒有侏儒族那般的神技，只能建成這樣的仿人類風格的建築。」一名地精士兵隨口答道。

  「看著挺好的。」班達克輕聲說道：「對了，康德殿下他們知道你們將要帶回我的消息了嗎？」

  「並沒有。」地精士兵掩飾著尷尬，答道：「現在只有山腳下的士兵知道了班達克大人已經被我們找到的消息。」

  「那也好。」班達克毫不在意地說道：「以免暗面勢力找上門來。」

  「那些人如果敢來地精國的城門前叫囂，那麼他們可是討不到好果子吃的。」一名地精士兵惡狠狠地說道。

  「呵呵。」班達克輕輕地笑出了聲，不置可否。

  城門的士兵在看到班達克後，立即打開了城門，並派人前去皇宮報信。

  班達克坐上了士兵們準備好的馬車，片刻也沒耽擱地向皇宮趕去。

  想到即將見到康德與埃布爾，班達克也忍不住地時不時向窗外探望。希望能夠早一點抵達目的地。

  「吁——」地精士兵駕駛著馬車停下，向車廂內的班達克說道：「大人，我們到皇宮了。」

  「好。」班達克點頭道。帶上自己的行李，走下了馬車。

  康德與埃布爾早早地站在了宮殿門外等待著班達克的到來，在聽到班達克已經抵達城門外的時候，兩人皆是一臉不可思議，隨即又表現得十分欣喜。

  此刻看到班達克走下馬車，激動地走上前擁抱住了他。

  班達克被兩人的擁抱弄了個措手不及，踉踉蹌蹌地將手中的行李袋放下。

  「班達克，我還以為你被暗面勢力的人手摺磨成啥樣了呢。」埃布爾首先鬆開了，拍著班達克的肩膀說道。

  「沒事。我現在好得很。」班達克笑著解釋道：「那個叫皮克的小子在我的身上下了蟲蠱，卻沒想到我能封住自己的筋脈，並從他的束縛中逃脫。在你們上山的那天上午，我就回到了旅店。」

  「沒事就好。」康德對著班達克點頭道：「那個叫皮克的馴獸師，被你除掉了嗎？」

  「沒有。」班達克搖了搖頭，說道：「我逼著他交出解藥後，就沒再搭理他。他被我打了個重傷，現在好像已經離開了小鎮。」

  「原來如此。」康德點了點頭，沒再說些什麼。

  「你的身上也受了不少傷吧。」埃布爾關心地問道：「那天我們趕過去的時候，聽圍觀的路人說：那個馴獸師召喚出的野獸把你拍到了磚牆裡，你還當場昏了過去。」

  「嗯。那隻獵豹身形突然漲大了好幾倍，從背後發出的一發襲擊確實挺難挨的。」班達克回想起當時的那一份痛感，後背也禁不住冒出了冷汗。

  「擦藥了嗎？」康德開口道。

  「嗯。旅店的老闆給我準備了一些藥。」班達克點頭道。

  「那個馴獸師在戰鬥的過程中，有沒有跟你談些什麼？」埃布爾眼神一亮，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