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無法挽回的創傷
2024-05-22 01:26:07
作者: 濟府老趙
「可是,我們只發現了十五人。偵察隊裡卡拉迪亞士兵不是有二十五人嗎?」戴里克奇怪地說道。
送信的士兵的面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頭上,說道:「對不起,戴里克統領。我還有一個消息沒有告訴你。」
「什麼?」戴里克的內心變得隱隱不安了起來。
「偵察隊的士兵一共二十五人,杜蘭德爾城郊發現十五人,島上執行任務時折損三人,昨日傍晚...被打撈上岸...八人。」士兵不忍地說道:「也就是說,除了你們辛苦找到的士兵以外,其他人已經全部遇難。」
戴里克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在確認士兵所說的事實以後。立即背過了身去,緊皺著眉頭,以防眼眶中的淚水落下。
「原來如此。」許久,士兵聽到了戴里克的回應。
「請戴里克統領節哀。」士兵低下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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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們的遺體,現在在哪兒?」戴里克哽塞著問道:「能找回遺體總歸是好的。」
「正在被送回德赫瑞姆的途中吧。」士兵回答道:「葬禮會在軍營內舉行。」
「嗯,好。等我料理好這邊的事後,就回德赫瑞姆參加他們的葬禮。」戴里克說道:「那你現在就起程嗎?」
「是的。」士兵回復道:「康德陛下他們為了失蹤士兵的事,現在還待在坎伯蘭。我得趕緊回去報信才行。」
「那好吧,祝你一路順風。」戴里克看送信的士兵已經準備躍上馬匹,便對著他說道。
「多謝戴里克統領。」士兵騎在馬上,抱拳說道。
在此之後,便揮鞭策馬,在戴里克的注目下,越行越遠。
戴里克走進軍營後,立馬趕往了德維特一行人休息的區域。
儘管軍營的診所對運來的傷員有所準備,只不過他們的人手還是遠不足夠。只能一個人擔上幾個人的活兒。在診所內來往進出。
戴里克抓住了從自己面前經過的一名醫務兵,向他問道:「暈倒的戰士怎麼樣了?」
「報告戴里克統領!」醫務兵立即站直了身子,回答道:「士兵們受了嚴重的凍傷,現在正在接受全身檢查。」
「嚴重是什麼意思?」戴里克疑惑道。
「一些病人可能需要截肢。」醫務兵認真地注視著他,回答道。
「開什麼玩笑!」戴里克一把把這名醫務兵給推開,大聲叫道:「他們是軍人吶!你跟我說他們需要截肢?」
「膝關節內滲了水進去,裡面的軟骨組織已經全部壞死。」醫務兵跟在他身邊,小心解釋道:「士兵們醒來的話,估計也已經對自己的雙腿沒有知覺了。」
戴里克聽著他的話,在德維特的床前停下。
德維特原本被凍得發紫的嘴唇已經逐漸緩和了顏色。臉上的肌肉也變得放鬆了下來。
戴里克的眼淚滴在了白色的棉被之上。他為自己此時的束手無策而感到難過。
康德已經在坎伯蘭住了三天了,打撈的工作早已結束。這幾日,班達克帶著手下的士兵在坎伯蘭附近進行搜尋。在距離城門一千米左右的地方,發現了生火取暖所剩下的柴堆。
野外生存的手段對每一名卡拉迪亞士兵來說,都是入伍前的所受培訓中必修的課程。甚至連野外紮營的方式都是固定統一的。
班達克在確認這是卡拉迪亞士兵留下的痕跡後,立刻向康德匯報了這一線索。
「以停留的位置來看,他們是在貼著精靈國的官道往前走。」班達克分析道:「確實是要去杜蘭德爾。」
「明天繼續帶著士兵們往你推測的方向,搜尋看看吧。現在只等杜蘭德爾那邊傳回的消息了。」康德點頭說道。
「是。」班達克答道。
在沒有確認每一個消失士兵的動向的時候,每一個夜晚都是難熬的。
康德在自己的房間內,睜著眼坐了一整夜。始終按不下心中的躁動的情緒。
直到黎明時分,傳信的士兵敲開了康德的房門。將救回人數的名單遞到了康德面前。
康德這才長呼出一口氣,讓士兵接著把消息報給班達克,自己回床上休息了。
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傍晚。
在班達克躊躇著要不要去叫醒他的時候,康德打開了房門,走到餐廳開始享用晚餐。
「陛下,你可總算醒了。」班達克在康德身邊找了張椅子坐下,對他說道。
康德切下一小塊兒牛排,放在嘴裡咀嚼著。直到咽下以後,才回答道:「找我做什麼?」
「精靈王與島邊運營船隻的船社取得了聯繫。」班達克匯報導:「那邊的人說:船員拿了封口費後便在海島上的矮人小鎮中肆意揮霍,逍遙。動靜鬧得有點大,現在已經被船社的人給鎖定了。」
「我們明天動身去小島,讓船社的人先監視這群人一段時間。在我們抵達之前,千萬別做出什麼行動。」康德冷靜開口道:「那群人還敢回小島,真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就算我們不去找他們,島上暗面的勢力應該也會找上門。估計到最後,錢都沒花出去,命就沒了。」
「殿下你認為島上的勢力會對他們進行清掃?」班達克疑惑道。
「我說的只是一種可能,會不會黑吃黑,就得看這幕後的人想做到什麼地步了。」康德用餐巾擦了擦嘴,回答道。
「原來如此。既然明天就要出發,那我現在就去通知士兵們做好準備。」班達克點了點頭,回答道。
「嗯。」康德點頭道:「對了,拉斐爾呢?記得把他也帶上。」
「他在那天被我打了一頓後,就倒在床上,說什麼也不起來。」班達克皺著眉回答道:「今晚我再找人去看看他。」
「別對他用硬的,以後我們需要他做的事還很多。」康德囑咐道。
「唉,」班達克嘆出一口氣,說道:「無論如何,拉斐爾在我眼裡已經是仇敵了。康德陛下你有你的打算,可是我卻越不過心裡的那一條線。」
康德轉過身,注視班達克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