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殘酷的現實

  「那家人可說了，賣的遠些，隨便賣給瞎子瘸子，那些個泥腿子娶個媳婦難，能娶個這麼貌美的更難，誰要是得了這個，偷著樂還來不及呢，況且還倒給銀錢，管她是不是個鄒，從人牙子裡出來的，也不全是完好的，媽媽何必看的這麼嚴謹。」那猥瑣男雖然這樣說著，但還是不情願的出了門。

  「哼，人家給了你們多少銀錢我牙子不知，但肯定不會這麼點兒。你們得了好處，還想占便宜，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兒，趕緊滾。」

  葉晚瑤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可以肯定是單姨娘找了人把她給賣了的，這裡面也應該有祖母的意思，要不然單憑一個姨娘，怎麼能把一家的嫡小姐給賣了？

  「這是哪兒，你們放我出去。」葉晚瑤急著掙扎著道。

  那牙婆子送走了兩個莽漢，開門進來看著她輕哼了一聲「姑娘，我勸你老實點兒，我幹這行有十幾年了，還從來沒有人從我這裡逃跑過。」

  「求你，放了我，他們賣了你多少錢，我給你，給你錢，放了我。」

  

  「呦，姑娘可值錢這呢，看到剛剛那個人了沒有，我收人可都是要給錢的，可這次...」牙婆子說到這兒，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道：「這次，收了人還多落了一百兩銀子呢，我瞧著你身上也沒什麼能值一百兩錢的，我可不會傻到放著一百兩不掙的，且不說你沒有，就是剛剛那個人，你也看到了，那幾個人可不是善茬，我敢打賭，我前腳偷偷放你走，後腳他們都能把你給糟蹋完在把你賣到窯子裡去。」

  這話可把葉晩瑤嚇的不輕，她這輩子，除了爹娘在的時候偶爾帶她去街上轉一圈，幾乎沒出過門兒，這個時代，一個女子出去謀生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就像這婆子說的一樣，一不小心遇到壞人，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有現世的腦子也沒用，下場估計比現在更慘。

  那婆子見她被震懾到了，嘴角扯過一抹得意又繼續敲打道：「你也別想著跑？你小小年紀，我一看你就知道以前根本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吧，你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樣的世道嗎？」那牙婆子拉長聲音，言語中帶了點譏諷的味「一個孤身一人的姑娘在外面根本寸步難行，你能養活自己嗎？找個活計養活自己不是需要戶籍就是需要人擔保，他們雖然沒給我什麼賣身契，但你身上應該沒戶籍，我這裡也有不少想要逃跑的，你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下場？」

  葉晚瑤縮在角落裡，搖搖頭，對牙婆子說的這些她一概不知，以前她想著遠離葉家，靠著她現代人的那些知識，怎麼也能養活住自己，可這一刻，她不確定了。

  「一個人在外面沒有地方住，也沒有錢飯吃，想找個活計養活自己，是那麼好找的麼？況且你沒戶籍，就算有適合你的，別人根本不會要你，你要是女扮男裝還好些，要是敢露出女兒身，保准不出兩天就會被拐子賣到妓院裡，從我這逃出去的，在外面當乞丐的都有，後來實在受不了了，都乖乖的自己回到牙儈那裡，至少挨頓打，被賣出去還能有個安慰的日子，姑娘，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