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奶牛生病

  小李一看他們小兩口那神情，立刻又得意起來。

  正在這時候，剛剛那個不起眼的打掃衛生大娘，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站了出來，吞吞吐吐地說：「警察同志，那個我我聽見他對著人家小媳婦開黃腔了。」

  小李頓時一愣，咬牙切齒凶相畢露，想威脅那個大娘。

  警察狠狠瞪了他一眼，把楊小甜和那位大娘分開，問了小李開黃腔的內容。兩邊的說法，基本上完全一樣，證明她們說的都是真的。

  再回到牛棚里，警察就把小李一銬，冷冷地說：「你騷擾猥褻婦女，罪名成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

  小李還想掙扎，被警察不由分說地帶走了。

  他被弄走後，一個警察留下來善後，又口頭教育了武盛騫兩句：「這種小混混呢，是氣人，你為自己老婆出頭，我們也理解。可是，動手畢竟不對。這回就算了，下回遇到這種事，可以報警，可別衝動動手了。」

  「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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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盛騫炮仗一樣的脾氣，有了楊小甜就改了不少。現在對著警察，都很和氣。

  警察沒再說啥，正要走，楊小甜忽然想起什麼，巴巴地問：「同志，您等一下！」

  「啥事？」

  警察回頭問。

  楊小甜問：「我是今天才知道，男的給女的開黃腔，也犯法呢。我就想問問，那男人打自家媳婦，警察管不？」

  「管啊，這叫家庭暴力，也犯法。」警察看著她，又懷疑地掃了眼武盛騫，嚴肅地問，「咋回事，你男人打你？」

  武盛騫：「……」

  楊小甜忙說：「不不不，他沒有！我是替別人問的。」

  「真的？」

  警察很關心她。

  武盛騫的臉更黑了。

  楊小甜尷尬地說：「千真萬確！」

  警察又觀察了他們一會兒，這才信了，轉身離開。

  警察一走，武盛騫悶悶地瞥了楊小甜一眼，沒說話，而是去找養殖場的老闆繼續談買牛的生意。

  錢都已經付過了，現在和小李的矛盾也處理好了，老闆很爽快地把牛交給他們，找人一起趕上卡車。

  武盛騫和楊小甜滿載著一車奶牛回羊口坡，路上，武盛騫才輕哼著表示不滿：「老子就那麼像打老婆的男人？」

  「你還計較呢？」楊小甜看著他鬱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管別人咋想，我知道你不打我不就行了？」

  「我只是不打你？」

  武盛騫揚眉問。

  楊小甜哄著他說：「不止不止，我男人天下第一好，對我好的沒邊兒了！」

  「這還差不多。」

  小兩口拌嘴兩句，武盛騫又問起正經事：「你問警察打老婆的事，是給楊曼曼問的吧？」

  楊小甜點頭，「是啊！我得回去告訴楊曼曼，李二串這麼幹是犯法的。她要是去告他，一準贏。」

  武盛騫卻搖頭說：「依我看，你告訴她也沒用。她要是有那個勇氣，不用這個法律，自己也早想著和李二串離婚了，還能忍到這會兒？更別說，她現在還懷著孩子。真離了李二串，她有本事自己活命？」

  楊小甜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對。

  楊曼曼會落到現在的境地，除了倒霉遇上李二串，也因為她自己太懦弱了。

  看著楊小甜嘆氣，武盛騫抓住她的手，溫和地安撫：「她有啥需要，咱伸手去幫就好了。她要是不提，咱外人也不好插手她家的事。更何況，楊青青是她親妹妹，陳蓮花是她親姨媽，萬一你去管她，結果不好，這倆潑婦一準纏上你。」

  武盛騫說的很有道理，楊小甜想想，也就默默點了點頭。

  小兩口很快回到羊口坡。

  他們先前已經承包好了一片五十畝的草場，護欄和牛棚也都蓋好了，還提前預備了飼料跟清水。

  奶牛一拉回來，他們家也沒回，先去把牛安置在草場裡。

  這會兒天還沒晚，羊場那邊有的是人在幹活。

  看到武盛騫真的拉來了奶牛，老鄉們一個個湊上前來，巴巴地看著，眼底都是好奇。

  他們議論起來

  「武大疤還真買牛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掙錢？」

  「看看吧，他要是真賺錢了，咱們再跟著買，也不晚吶。」

  李二串現在沒了司機這份工作，平時也來羊場賺工分。

  他聽到了鄉親們的話，在地上「呸」了一口，酸溜溜地說：「想啥好事呢？那奶牛要那麼好養，早就遍地都是了。還賺錢，哼，這些牛沒一晚上死光，就不錯了。」

  「李二串，能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

  楊小甜聽到了這些晦氣話，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李二串一梗脖子，想和她對罵，卻看到武盛騫冷冷掃來一眼。

  他立刻慫了，也不敢說啥，悶頭去幹活。

  奶牛剛安頓好，武盛騫和楊小甜也擔心它們水土不服，於是夜裡拿了被褥過來，就在羊場這邊的倉庫里過夜，方便時時看著這些牛。

  夜裡安安靜靜，奶牛們是不是發出「哼哼」的輕聲，那是睡覺的動靜。

  武盛騫和楊小甜守了半夜，看沒事，也就合眼睡下。

  到了將近凌晨的時候，楊小甜覺得外頭好像有啥動靜，一下子就醒了。

  她披衣服起身，剛要出去看看，就聽男人含混地問：「幹啥去？」

  「我去看看咱們的牛，感覺不對勁。」

  楊小甜擔心地說。

  武盛騫一把將人摁回床上，自己穿好衣服，有些迷糊地說：「你去啥去？我又不是死的，不知道叫我一聲？」

  說完，他拿上手電，自己出了門。

  楊小甜聽著他那不大中聽的話，心裡卻甜絲絲的。然而很快，她就甜不起來了。

  武盛騫出門一會兒，響起了很大的動靜。

  楊小甜不放心，追出去一看，發現他正把卡車開過來。

  黑燈瞎火的，她心急地問：「咋了？」

  「牛都吐白沫了，我得送它們去獸醫站！」

  武盛騫邊忙邊說。

  楊小甜心裡咯噔一聲，這才剛買回來的牛，千萬不能出事！

  她一時也急了，忙說：「我和你一起！」

  就這樣，三更半夜，小兩口費盡力氣把二十幾頭牛運上卡車，連夜送去了獸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