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1.你是誰

  此刻不光是秦川，連秦韓章也急慌了，妖氣？哪兒來的妖氣？有妖物要來了麼？

  只是他不知道，秦川往秦賢身體裡注入的就是妖力！

  怎麼辦，看起來好像妖力和炁又不能同時存在與秦賢的身體！

  要是小和尚在就好了，他絕對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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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兩個人體內的炁或妖力都被抽空，兩個人就像兩個普通人，除了人類極限的身體強度以外什麼都沒有！

  只能看著秦賢痛苦幹等著，秦韓章什麼辦法都想不出來，他腦子一團亂，一次性承受了這麼多的炁，他不知道是不是接下來秦賢的身體就會爆炸！

  秦川看著秦賢的痛苦表情，也不知如何是好。

  當時他早該想到妖力與炁不能同存一體，只怪自己太著急救媽媽了，這才忘了這茬！

  要是有妖力和炁同修的殘章就好了！

  那樣秦賢就能和自己一樣同修了，可巧的是，秦川身上有著三章殘章卻沒有一章是妖力和炁同修的。

  怎麼辦？！看秦賢的痛苦程度，恐怕不比秦川所承受過的換骨少，甚至比那更強，因為秦川看到他的身體在膨脹，馬上...馬上他就要爆炸啦！

  這個時候秦川再猶豫不得，一手抓住秦賢的肚腹，體內道宮裡道氣一股股流出，清流一樣通過秦川小臂和秦賢身體連接的地方，直接進入秦賢丹田。

  這道氣真是好用，一進入丹田，就像一個和事佬一樣不僅輕易和解了兩股強大的對抗，還將妖力整個改變了，變得不像妖力，不像那個象徵高冷的女人，而像一個溫柔的少女。

  秦川的這團妖力變得不似道不似佛卻有些類似炁了，秦川不知道這道氣怎麼就這麼神奇，連妖力的性質都能改變。

  據說一個道字就能囊括宇宙萬物，而這道氣確實是一種神奇的能量。

  將兩種能量成功相互滲透進去，丹田內就像只存在了一種能量一樣，安靜地平躺。

  並非融合，就像一個杯字里裝了兩種互不相容的液體一樣。

  秦賢漸漸穩定下來，秦川收回道氣，將手收回。

  道氣回歸道宮，秦川仔細觀察了下，發現並沒有減少，這才敢放心。

  疼痛消失的秦賢並沒有停下，根本來不及對秦川道謝，仍然閉著眼睛喊道：「韓章哥！」

  「我知道了！」見秦賢沒什麼異狀了，秦韓章才放心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耳墜。

  耳墜的晶石部分晶瑩似雪，沒有任何的雜質，其外面還用銀色的紋飾鑲嵌起來，甚是漂亮。

  秦川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寶物，比起自己的伏玥甚至都不逞多讓。

  秦韓章一拿出這個漂亮耳墜就不作任何停頓地將之仍在器位上，那裡的學名叫玄位。

  耳墜一落到玄位上，就猶豫秦韓章的拋力摔倒了地上，與地面進行了徹底的碰撞。

  只聽得細碎的嚓嚓聲，秦川知道耳墜，碎了！

  剛才想要提醒秦韓章小心，這會兒，耳墜就真的碎了。

  「碎...碎了？」秦川看著破碎一地的耳墜，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秦韓章只是笑笑，示意秦川不用擔心。

  秦川再一看，發現那耳墜破碎的晶體裡面，一股股金色的光芒從中出現，耳墜瞬間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耳墜一恢復就發出了金光，和佛光不同，這光芒給秦川的感覺更像是地秦。

  金光並沒有四射，而是只將秦賢一人全部圍繞，秦川和秦韓章都在金光之外。

  金色的光華像滋潤的水一樣籠罩著秦賢全身，秦賢頓時露出的享受的表情，感覺他的身體都變輕了，差點沒飄起來。

  光華的滋潤持續了大約一盞茶時間，秦川和秦韓章靜靜等待著秦賢的蛻變。

  光華下，秦賢的氣息明顯在增長，那氣息的增加程度只能用恐怖來形容，簡直直線上升。

  在秦賢逐漸變強的氣息壓迫下，秦川和秦韓章漸漸感到呼吸困難。

  好強，變化好快！

  光華浸染，秦賢甚至時不時笑出來，那是能量充盈的感覺，那是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這種感覺秦川也剛剛才體會過，只不過，沒有秦賢強烈。

  秦賢享受的表情到了這一盞茶時間就消失了，眼睛並沒有睜開，光華並沒有消失仍然在浸染，卻並沒有被秦賢吸收了。

  秦賢的臉上消失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焦急，他眼睛一直沒有睜開，緊緊閉著，腦袋卻在左顧右盼，濃眉有些皺起來了，他的手在虛空中胡亂地抓著，好像剛剛到手的能量就要溜走了。

  秦川和秦韓章都猜測到，現在可能是成悟的關鍵時期了，能否成悟就看秦賢現在能不能夠從剛剛變得充盈的能量中悟到什麼了。

  這點秦川可是幫不了一點忙，他們只能看著，任由秦賢自己領悟。

  一切，全憑造化。

  表情開始變幻，秦賢臉上時而微笑時而緊張，有的時候臉上都擠出了表情紋。

  他的全身早都已經汗濕了，甚至他束起的長髮發梢都滴著汗液，這種感受，可能很煎熬。

  光華並不能一直包圍著秦賢，漸漸地開始消散。

  秦賢的表情現實焦慮，然後是一種痴呆，好像他記起了又忘記了什麼。

  漸漸的，光芒都消散了，回到了耳墜中，秦韓章也將耳墜收回。

  秦賢的臉上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痴呆，漸漸被一種平定所取代。

  靜坐良久，秦賢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響徹了整個練功房，甚至外面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離他最近的兩人不由捂住了耳朵。

  這麼看來秦賢應該領悟成功了，他們都很好奇秦賢到底領悟到了什麼。

  笑聲消失，秦賢平定地盤坐，身上的汗液奇妙地急速風乾了，衣服又變得乾乾透透。

  秦賢現在安靜的像一個入定的老僧。

  秦韓章皺起眉頭，因為他感受不到秦賢的炁的波動了，就好像是他體內的炁完全消失了一樣。

  秦川倒是能夠感覺到秦賢的一些微妙的改變。

  他體內的炁，的確是全部消失乾淨了，不過——

  他雖失去了他體內所有的炁，他卻好像能夠控制整片天地的炁了！

  就像一個引子，秦川和秦韓章給他的能量，讓他體會到了能量充盈的感覺，但是當光華消失的時候他體內的炁也會隨之消散。

  這中得而復失的感覺會讓絕大多數人癲狂，從而導致領悟失敗。

  而秦賢並沒有太著急而迷失心智，若是他當時也癲狂了，那他以前的炁就會回到他體內，多的他什麼也得不到。

  這個道理看似簡單，到了自己體會的時候，卻有不那麼容易了。

  那種能量充盈的感覺引導了秦賢，讓他暫時有了掌控天地的感覺，但是當這種暫時的感覺消失的時候，若是能平靜處之，放任其自由消失，那麼消失的炁將會為他帶來整個天地的炁。

  「原來是這樣。」秦川思忖著剛剛的一幕一幕，眼中像是一口古井，毫無波瀾。

  「原來是這樣啊！」秦川也想剛剛秦賢一樣重複著這句話。

  秦韓章還在好奇秦川感嘆什麼的時候，秦川也將眼睛閉上了。

  兩兄弟相對而坐，兩雙眼睛都是緊緊閉著。

  秦韓章猛地一怔，這難道不會是以悟帶悟，同時領悟吧？

  秦川的氣息也在發生改變，剛剛的陣法抽走了他所有的妖力，現在他也空無一切了。

  秦川的氣息也漸漸變弱，秦韓章可以感覺到，他和秦賢一樣都感受不到他們身上有任何的能量了。

  就像兩個普通人坐在這裡，可是他們的氣質彰顯著，這絕不是兩個普通人！

  秦川也失去了他所有的妖力，這個時候他反而感覺他與自己妖心的感應更深了。

  妖，百年凝妖心，秦川雖然一直都有妖心，可是卻並沒有真正地感應它，除了最簡單的操控，都是它自己自行運轉。

  而現在，秦川感覺自己好像也可以感應它了。

  雖然這個妖心是小和尚幫他凝聚的，但是現在它也真正為自己所用了。

  秦川毫不猶豫的將心神潛入妖心內部，好好一探究竟。

  這裡是一片浩瀚的大海，秦川的心神在妖心之中可以凝聚成人形。

  這裡的一切都是青色的，就好像眼前被蒙住了一層青色的紗。

  這浩瀚的大海，竟然全是妖力！

  難怪妖凝聚了妖心以後就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妖力了。

  秦川可以控制它們所有。

  這裡面的妖力應該就是這片天地的妖力，原來幫人凝聚妖力是一件易事，而能不能運用好就要看自己了。

  秦川這時候想到，小梨妖凝聚妖心的時候應該也需要這一個感悟的過程吧。

  心神退出妖心，秦川覺得自己這番領悟應該也相當於炁師的天悟了。

  秦川眼睛睜開，秦賢眼睛還閉著，看來炁師的領悟要比自己困難多了。

  秦川忽然感覺身體一輕，就感覺雄厚的炁將自己的身體拖起來，然後是秦韓章的。

  兩人的身體都離開地面大約一尺的距離就又降回來，看來同時帶兩個人還有些吃力。

  秦賢自己立即就飄了起來，身體輕盈，像一隻靈活的燕子。

  原來人類，突破了極限，領悟了天悟，就能飛起來了。

  秦川可以感受到，秦賢靈活的身姿背後蘊藏這多麼雄渾龐大的炁才能將他托起來。

  秦賢的身體落下，他瀟灑地站在了地上，緊閉已久的雙眸終於睜開，眼裡是精芒若星光。

  「我成功了」秦賢輕輕一笑，心裡甚是喜悅。

  現在他僅僅只是一笑就能帶動周圍的炁包括房間外面的。

  氣勢雄渾難匹。

  秦韓章怔怔看著，這氣勢與剛剛簡直是天差地別。

  秦韓章站起來，面帶微笑地恭喜道：「恭喜兩位少主領悟成功了。」

  這話秦賢一聽就覺得有些不對：「兩位？」

  「是的」秦韓章臉上難以掩飾的笑容，「還有秦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