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城主大人
2024-05-21 20:27:06
作者: 初一大喵
黑市的整個天空都被照亮了。
「夏高誼誰准你進豐城的?老子不是說過你來一次揍你一次嗎?」粗獷的男聲從頭頂而來,一隻蒼天大手也隨之而來。
被指名道姓的夏大人瞬間被大手死死地壓在了泥土裡。
好好的一張白臉立馬變成了黑臉。
夏高誼將手牌高高舉起,嘴裡的尖叫聲宣洩而出,「裴老粗你要是敢殺了我,姬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果真是條狗!咬人時都要報一聲主子的名」白面柔弱長著一張弱質少年的男子操著粗獷的嗓子吼道。
豐城現任城主居然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晃眼一瞧還是能瞧出他與裴彥的長相十分的相似,可擺在一起旁人都會將他認作裴彥的弟弟。
「裴城主年少在星落森林中偶遇奇蹟實力暴漲,模樣卻一直停留在了少年的模樣。」謝子旻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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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曲江眼中閃過瞭然之色。
裴城主丹鳳眼中含著怒氣瞪向了曲江,只可惜張著一張小白臉,瞪人的威力也少了許多。
可這是看實力,而不是看臉的地方。
曲江十分乖巧地垂下了腦袋,豎起耳朵當起了鵪鶉。
大人物的火氣還撒不到曲江身上,畢竟裴城主腳下還有隻夏狗。
「姓裴的別以為咱家真怕了你!」夏高誼眼中的陰毒之色都快溢了出來,握住的手牌上都開始出現了道道裂紋。
裴城主眼眸中終是閃過了忌憚之色,腳上的力道鬆了些許,夏高誼才堪堪地鬆了一口氣。
小心翼翼地將手牌收回到懷中,夏高誼想要起身,可惜後背處的鞋底將他給按了回去,他只能仰著頭以十分屈辱的姿態瞪向了裴城主。
「姓裴的你做下了如此惡事,還有臉壓著咱家不放腳!?」
裴城主身旁的氣壓瞬間壓低,抬手勾勾手指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被壓在了地上。
韓紀!?
曲江桃花眼瞪大了一圈。
他居然沒有跑掉!?
「見過各位大人!」韓紀粗劣的聲音響起,伴隨而來的是從他口中噴湧出來的鮮血。
他已命不久矣!
「你帶他來幹嘛?」夏高誼冷哼一聲。
韓紀將口中的污血給吐掉,渾濁的目光看向了裴城主。
「他娘的!都是一群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鬼!」裴城主臭罵一句,隨後一個肉多的似球的男子被推了出來。
「城主大人你可不能不要我啊!我做的全都是為了豐城啊!」如意坊中有過一面之交的老熟人劉富強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
「我可沒讓你將豐城百姓賣給妖族!」裴城主冷冷地說道。
劉富強被點破,身子瞬間抖如篩糠,嘴裡不斷地念叨起,「不是我!不是我!」
「呵……姓裴的敢做不敢當!你別以為推出一個送死的就算了,咱家定會將此事上報中州朝廷!」夏高誼不依不饒地說道。
裴城主鳳眸一眯。
夏高誼咽喉處傳來巨力,塗了白粉的臉瞬間漲紅成一片豬肝色。
夏高誼隨意地一擺手,夏高誼捏著嗓子大口喘氣,眼中閃過恐懼之色。
哭喊聲混雜著乾嘔聲,場面可謂是雞飛狗跳。
哇哇吐血的韓紀卻猛地掙脫掉身上的束縛,一把抱住了劉富強,一口牙惡狠狠地咬向了他。
黑甲軍手忙腳亂地將韓紀拉了下來,一口肥膩的肉被吐到了地上。
「裴城主!都是姓劉的吩咐我做的事!」韓紀喊道。
「你放屁,老子根本就不認識你,再說就算是我讓你做事,我瘋了讓你來炸拍賣場,把老子的事給捅……」說漏了嘴的劉富強慘白了一張臉,就差一口氣撅了過去。
韓紀露出了沾滿了血的白牙,「你他娘的想要過河拆橋,我不把你這個混球拖下水嗎?」
眼前的鬧劇使得夏高誼臉色一片漆黑。
場中的人都是群老狐狸怎麼瞧不出這是一場戲。
「姓裴的……」
裴城主上挑著眉毛看向了夏高誼,夏高誼只覺得有著無數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一想到能扳倒姓裴的自己的腦子就燒了起來,直接將忘記了。
運用豐城暗河運人,豐城的世家大族怎麼可能一問三不知,他們定是將手摻和進去。
要是自己想將事情捅上去,恐怕自己剛出豐城就會被獸群啃得一乾二淨。
夏高誼深吸一口氣,陰鷙的目光死死地扒在了裴城主的身上,「裴城主你可真夠愛城愛民,做到你這份上我真挺豐城老百姓感到高興!」
說完夏高誼一甩袖便滿身狼狽地離開了。
嘖嘖!
曲江不屑地挑挑眉毛,不過這些小動作都是低頭小心翼翼地做下的。
她可不想把這群大佬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
最大的外人已經走了,兩個做戲的戲子也該迎來自己的命運。
畢竟此事不僅僅要給夏高誼背後的中州一個答覆,更是要給整個豐城一個答覆。
「裴城主你可是答應我的。」韓紀渾濁的目光中閃過了一道光。
「不就是放他們一命嗎?我裴大強說的話他們怎麼敢不應?」裴城主冷笑一聲,隨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用著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念叨,「你可信我真的沒參與到此事中。」
回應他的只是聲冷笑。
「他娘的!」裴大強抓得一頭長髮炸了毛,「老子真的沒有碰過。」
韓紀佝僂的背脊慢慢地撐了起來,柔和的目光掃過了低聲哭泣的婦孺們,封禁的筋脈卻猛地解開。
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威勢朝著曲江沖了過去。
窩草!曲江後背上的汗毛立馬立了起來,靈線絲瘋了似的聚在了身前。
「嘭」的一聲。
靈線絲勾結起來的屏障碎裂,曲江像個破風箏般被撞飛出去。
「哇!」曲江吐了一口黑血,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在暈倒之前心中直接以韓紀為中心問候了他八輩子的祖宗們。
「呸!就是這個小子壞了老子的好事!要不是他,老子早就跑了,老子能帶走一個是一個,值了!」韓紀手掌拍在了心脈處,渾濁的老眼漸漸失去了光澤。
奴隸天才沒死在十幾年前的獸潮中,倒是十分隨意地死在了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