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還缺人嗎？

  「還缺人嗎？」曲江用手指了指自己，花花眼中滿是賭徒的瘋狂。

  賭坊夥計雙眼一愣。

  昏過去的徐紅昏過去正雙眼清明地走到了夥計的跟前。

  「小四是不是賭桌又開了？」徐紅滿臉喜意，可轉臉又嘆了一口氣，「可是我還沒有湊到銀子！」

  夥計小四見到徐紅跟離開賭桌前沒有半點區別，心裡泛起了嘀咕。

  莫非是管事手裡的靈蟲今日身子不舒爽，顯示錯誤呢？

  「你是誰啊？你怎麼在小黃的院子裡？」徐紅才發現了曲江，滿是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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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宣跳了出來，一把將徐紅拉在身旁，罵罵咧咧道：「阿紅，我就說你賭糊塗了，這可是我的客人！我們還一起進來的。」

  徐紅雙眼迷瞪，可還是順著黃宣的話點了點頭，「哦，一定是我昨晚上賭得太久了，給忘記了。」

  賭坊夥計也沒有懷疑，畢竟那東西確實能讓人腦袋不清醒。

  徐紅拉過了黃宣小聲的問道：「真的是大客人！？」

  黃軒撇了眼曲江，見她朝自己點點頭，抿著嘴嗯了一聲。

  在豐城黑市中他也是摸爬打滾了好幾年，瞧出了這賭坊的不簡單，雖說他不知道為何曲江也對賭坊感興趣，但現在他只能靠曲江幫忙治阿紅的病。

  「阿紅，你不是說欠了賭坊一大筆錢？要是我們將他拉進去做賭客，賭坊一定會放過我們的。」黃宣一心一意地替徐紅說道。

  徐紅先是一喜，隨後將黃宣的手給掙脫開，一臉子嬌笑地說道：「黃哥哥，還是你對我最好！」

  曲江抬首望天，似是沒有聽到他倆的打算。

  「咳咳……」賭坊夥計低聲地咳了兩下，大聲地朝著曲江喚道：「這位公子！」

  曲江沒有答應他。

  賭坊夥計伸手拍了拍曲江的肩膀，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按在了地上。

  「疼！」賭房夥計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怎麼突然拍我肩膀？」曲江怒喝道。

  賭房夥計眼珠子一轉，目光落在了曲江的耳朵上。

  他耳朵不好！？

  「小的是想叫你一塊去賭房！」賭坊夥計故意放大了聲量喊道。

  曲江彎了眼眉，一把將人從地上撈了起來，順勢拍了拍他身上的灰，「還不快帶路！」

  徐紅一屁股擠到兩人中間，微微揚起下顎說道：「這可是我攬的客！」

  「好好…」賭坊夥計討巧地湊近了徐紅耳邊說道，「保准紅姑娘的分成一分不少，而且今日的花銷給你打八折！」

  徐紅高興地伸出雙手不斷地算著，嘴裡不停地嘟嚷著，「賺了！」

  卻沒有瞧出賭坊夥計看白痴的眼神在她身上流連。

  銅錢勾連的面簾縫隙中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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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錢在半空中轉了幾個圈，「啪」的一聲落在了人手中。

  「各位大爺來猜猜，小的手中的銅錢是正還是反？」賭坊夥計站在了賭桌之上，將自己緊緊合住的手在賭徒的眼前一晃，又收回身子一屁股坐到了桌面上。

  「只要各位爺能猜中，我如意坊就會給大家一次借貸的機會！」賭坊夥計說道。

  「我猜正！」輸紅了眼的賭徒，直接手掌劃破地印在了紙張上，然後一把拍到了桌面上。

  「買定離手！」賭坊夥計掀開了手掌，卻露出了一個反面的銅錢。

  「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的是正面啊！」賭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賭坊夥計招招手，房中便衝出了幾個打手打扮的壯漢，將賭徒拉到了後廂房裡。

  「各位爺誰還要來呢？」賭坊夥計爽朗一笑，手中的銅錢又翻了一轉落在了掌心中。

  「我！我來！」輸光了身家的賭徒們都拿上了自己的性命，準備孤注一擲。

  「小爺，你要上去賭一把嗎？」帶著他們進來的賭坊夥計說道。

  曲江瞧了眼這個夥計，他穿著白衫，而且而其他在賭坊中招呼客人的夥計卻穿著黑衫，且他身上的衣衫布料要好一個檔次。

  明顯這個夥計是在如意坊中領頭的。

  「你就讓我在這種地方玩？」曲江冷冷的說道。

  白衫夥計的表情一頓，瞬間掛起了討好的笑來，「小爺，我們這是有多少錢就玩多少的場？」

  「你覺得我沒錢嗎？」曲江似笑非笑的目光移到了白衫夥計的脖頸處。

  夥計的脖頸處泛起了涼意，只能瑟縮著脖子。

  看賭徒們賭輸了自己，就像條死狗一樣拖下去，但能在賭房中玩樂的人總有些不好招惹的人。

  白衫夥計一時拿不定主意。

  「帶我也去瞧瞧高級場！哥哥……」徐紅裸露了香肩，一雙眼都快眨冒火了。

  白衫夥計依舊將頭規規矩矩的低下。

  不見棺材不掉淚。

  曲江朝著黃宣勾勾手指。

  黃宣打了一個激靈，雙手死死的護住了自己的胸口。

  「我瞧見你把老婆本挖出來，就是院中大榆樹樹底的那個包裹。」曲江只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響說道。

  可一句話就把黃宣的底褲都翻了出來。

  雖然黃宣是一臉哀怨，可還是將老婆本給巴適適的交到了曲江手中。

  早交晚交都得交，還不如早點交，在曲小大夫面前落上一個好名頭，以後拿藥的時候簡單許多，再說……

  黃宣的目光落在了徐紅有些迷惘愣登的眼上。

  「這人情我記上了！」曲江掂量了一下錢袋子，手指微微地挑開了袋口，裡面閃出了絢爛的光。

  嘖…全都是好東西，曲江都有些捨不得拿去賭桌上。

  白衫夥計也被晃到了眼，淡漠的神情有了波動，就連臉上掛著的笑意也變得更加真切許多，「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爺裡面請！」

  曲江微微勾起了嘴角，在白衫夥計的帶領下朝著賭坊裡屋走去。

  比起賭坊大堂的喧鬧瘋狂，裡面的賭客矜持卻依舊瘋狂，用著平常百姓幾輩子都見不到的錢財在賭桌上揮灑。

  徐紅興奮的搓搓手，目光在裡屋幾台賭桌上掃視，屁股剛剛要粘在椅子上就被曲江一把給扯到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