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 放長線

  三個人推理出了事情的大概情況。

  戴局長準備馬上安排人去抓馮瀟。

  周雲說：「局座，這只是我們的猜測。我們沒有證據。」

  「要什麼證據？我們認定她是日特，她就是日特！」戴局長霸道的說。

  「局長，這樣一來，線索就會斷的。她那種人，豈是能低頭的人，萬一她不開口，那我們就什麼得不到。」

  周雲的話，讓衝動的戴局長冷靜下來。「那你說怎麼辦？」

  周雲說：「我們調查門衛，馮瀟肯定知道。因為我們問了門衛馮瀟出門的情況。相信門衛會說出去的。」

  戴局長擔心道：「那不麻煩了？」

  「不麻煩，是麻痹了馮瀟。因為她知道我們看了登記表，她的時間足以證明她的清白。所以，她就放下心來。」

  譚維先點頭：「她做的很巧妙，除非當時有人看到她撥鍾，不然的話，她就是清白的。」

  

  周雲說：「有了這個把握，她就不擔心被查了。就算一科科長與那個小女孩都沒有問題，那麼，軍統的人只會懷疑其他的人，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戴局長：「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們該怎麼辦？」

  周雲說：「結束審查！」

  「結束審查，放他們自由？」

  「對！讓她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譚維先說：「你是欲擒故縱！」

  「是！我們可以安排人盯死防疫所的所有的人，重點懷疑的人要重點跟蹤，看他們自由後的行為情況。」

  譚維先說：「正常情況下，獲得自由後，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人，說明他們的情況。」

  周雲吸了一口煙：「當然，普通的人都會這樣做，給自已的親朋好友打電話，去見人，告知之前的情況。」

  「這是人的常情。」

  周雲又說：「但是有問題的人肯定不會這樣的。他肯定會懷疑，這是不是軍統的計算。通過他的自由後的行為，來查詢他們所接觸的人。」

  譚維先：「我如果是那有問題的人，我肯定不會給自己的上線下線打電話。當然，無關緊要的人也會打幾個電話，試探一下，那接電話的人，是不是被軍統調查跟蹤了。」

  周雲伸出大拇指：「高明的做法！我估那個人肯定會這樣做。」

  戴局長說：「我們不跟蹤他們了？」

  周雲說：「跟蹤監視還是應該的。因為所有防疫所的人都要被跟蹤監視。如果我們不跟蹤監視，反而還會讓馮瀟起疑。」

  譚維先問：「如果她聯繫的人是他的上線下線呢？」

  周雲說：「她不敢這時候去聯繫她的上下線，萬一被我們盯上了，那就危險了。換作是我的話，我會拋出一條小魚。」

  戴局長笑了：「她會讓我們發現一個人有問題。從而讓我們去跟蹤對方，再讓對方做出什麼危險的事，讓我們不得不抓他。這樣一來，她就知道，我們是重點懷疑他，還是一視同仁的跟蹤調查。」

  譚維先說：「一條小魚，能有多大的危害。」

  戴局長點上了煙，吸了一口說：「就算他殺了人，我們也不抓他，讓警察局去破案去。」

  三個人的意見統一後，周雲便離開了防疫所，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坐飛行器回到了住處。

  回到住處的時間是凌晨兩點鐘。周雲換了睡衣，打開門出來上廁所。

  當他回來後，王勇也過來了。

  周雲問：「有什麼事？」

  「老闆，今天晚上，向傑來到你的房門外，想貼耳偷聽動靜。我發現後，馬上走出來，他馬上又走了。」

  「什麼時間？」

  「十二點半的時候。」

  周雲說：「冒頭了一個！他可能懷疑我晚上出去了，所以查探一下。」

  王勇說：「肯定是這樣。要不要……」

  王勇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周雲說：「不用！這回來的人中，肯定不止向傑一個人。他們肯定會冒出來。你只要記住就行。」

  王勇不甘：「就這樣放過他們？」

  周雲冷笑道：「怎麼可能放過！我有安排，會讓他們死的一點風波都沒有。」

  王勇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周雲躺在床上，點上一根煙抽了起來。

  剛才，他本無尿，但是他出去一趟，就是告訴那些人，自已晚上一直在宿舍，哪兒都沒去。

  對於有特異功能的周雲來說，剛才出去一趟，他發現了三處有人在暗中觀看。不用說了，肯定是那些有心人派進來的人。這一回來長沙，周雲只帶了三個自已人，其他的人都是特務處中抽選的人。這樣好的機會，那些有心人肯定不會放過。

  之前的幾次出差，周雲帶去的人都是自已人，他們根本插不進去。這一次有這好的機會，他們當然得抓住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周雲才出房門，吃了王勇準備的一碗麵後，便跟著王勇出了門。

  剩下的人都留在家中。周雲有規定，為了減少暴露的危險，大家都只能呆在家中，不准離開。

  相信那幾個人也是急的團團轉吧。

  到了街上，周雲與譚維先分開後，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改變了自已的外貌，恢復到昨天在防疫所的模樣，來到了防疫所。找到了譚維先。

  戴局長已經回到軍營去了，譚維先留下負責。

  從窗口處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周雲問：「已經實施了？」

  譚維先遞給周雲一支煙：「昨晚上，我們已經將一百多的軍統隊員進行了分派，防疫所總共也就二十三個人，我們安排了三個人跟一個，對那個姓馮的，我們派了七個人去跟蹤。你說，今天會有事發生嗎？」

  周雲點上煙，說：「肯定會有事的。經過了封門封所的事件，不僅僅是她擔心，她的上線也非常關心。他們肯定派有人，隨時注意著防疫所的情況。當看到我們解除了封鎖。那些人也會主動聯繫她的。」

  譚維先看著窗外說：「希望他們早一點來聯繫。」

  周雲知道譚維先擔心什麼，就是那個被日特收走的細菌。周雲也知道，日特肯定也急於想將細菌投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