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多轉密碼

  周雲解釋：「之前的一次行動，我們繳獲了一本密碼本，除了密碼本，還有兩本書。」

  中將傾過身子來：「什麼書？」

  「增廣見聞。」

  上校失望地說：「這可是發行量很大的書，不僅中文有，英文、日文都發行了。」

  周雲點頭：「我看到的就是一本中文，一本日文的增廣見聞。當時我還奇怪，如果是日本人，肯定留日本版的，中國人，那就是中文了，怎麼一中一日兩本呢？」

  中將急促地催問「後來呢？」

  「後來，我想到了一個問題，便拿來了一中一日兩本增廣見聞試一試。結果一試，竟然通了。」

  中將對處長說：「請雨農讓人拿兩本增廣見聞來。」

  

  處長通知秘書，很快，有人將書送了進來。

  中將與上校也不理會周雲了，他倆與處長，三個人圍著茶几，忙了起來。

  五張電報原件抄錄件也放在茶几上。

  中將說：「我們從第一份電報開始。」

  處長拿的是中文版的增廣見聞，上校拿的是日文版的增廣見聞，中將拿的是第一張電報。

  忙了一陣，上校喊了起來：「亂碼！」

  周雲聽到後回答道：「我剛開始也是出現亂碼。最後，我試了先用中文的增廣見聞到密碼本，譯出來的電報再轉換，再用日文的增廣見聞譯一次，就不亂碼了。」

  聽到周雲的話，那三個人馬上忙了起來。

  十分鐘後，處長驚喜的喊道：「譯出來！」

  三個人的臉上都溢出笑容來。

  上校跑到了周雲的面前：「謝謝你！周雲上尉！」

  周雲立正道：「為黨國效忠！」

  中將也誇了周雲幾句，然後，便將兩本增廣見聞與幾張電報稿小心地收到了皮膚包中，與處長告辭，離開了軍情處。

  送走了他們後，處長又帶著周雲回到了辦公室。

  「真的不願去譯電所？」處長問。

  周雲認真地說：「要離開，就等著哪一天，我躺著出去。」

  處長難得地拍了拍周雲的肩，按著他坐下。「只要你不願意，誰都調不走你！來，給我泡茶，我們慶祝一下。」

  周雲馬上泡走起茶來。

  處長則是回到了辦公桌那，拿來了兩根雪茄。

  處長喜歡香草美人，香草就是雪茄，美人，就不用說了。

  遞給周雲一支雪茄，端起一杯茶，處長笑著說：「今兒真高興！」

  周雲也端起茶杯：「祝福處座步步高升！」

  兩人喝了第一盅茶後，處長問：「想不想去電訊科？去當副科長。」

  周雲搖搖頭：「處座！我是干行動的料子。我喜歡衝鋒陷陣，喜歡抓耗子。」

  處長：「我就知道你會這樣。也對！你想展現自己的話，還是在行動方面去搏功名。那就留在行動科。」

  「還是處座懂我。」

  處長點上雪茄說：「剛才將軍說，調查那個倉老鼠的事就齊給我們處了。我就將它交給你了。」

  周雲站起身：「保證完成任務。」

  「你想怎麼查？」

  周雲蹲下身來，手沾水，在茶几上畫了三個點。

  「處座你看，這個案子，有一個突破點。」

  處長看著茶几的水印問：「突破點在哪？」

  「電報上說，他的人見了內奸三次。分別在三個不同的地方。四喜酒樓，品香樓，荷花澱。這三個地方，四喜酒樓是吃飯的地方，品香樓是茶館。而荷花澱是紅樓。」

  處長眯起了眼：「不錯！只要他去了，就可以查到。」

  回到了二組辦公室，周雲喊來了三個隊長。

  「一隊二隊的任務不變，繼續執行，三隊有新任務。」

  等到一隊二隊隊長們走了，周雲讓章余將門關上。

  章余貼著門聽了聽，這才走回來。

  三隊隊長康德火辣地看向周雲，組長的這個表現讓人期待。

  周雲說：「你們馬上去荷花澱，查清前天晚上，荷花澱的所有的嫖客。不，所有的人都查，將名單交給我。」

  章余：「組長，讓我老婆知道了，我就慘了。」

  周云：「也不是你去嫖，是讓你去查。你老婆誤會了，讓她來問我。」

  「是！」

  周雲交待：「要說這些風月場所，最讓人記憶的就是紅樓。他們待了那久，什麼都做了，什麼都看了。所以，查人很容易的。你們必須在明天上午，將名單交給我。」

  那二人走了，周雲這才回到辦公桌邊坐下。

  點上那根處長給的雪茄，味道還行。比起後世周雲抽過的雪茄差多了，但是在這個世界，卻是高檔貨。

  ……

  一個小時後，康德帶著三隊的全部人馬殺到了荷花澱。

  荷花澱只做晚上的生意，白天，關門睡覺。

  在槍口的指著下，門口的護衛，乖乖的將門讓了出來。

  三隊的人衝進去後，將所有的人都押到了大廳中。有的人不願意，馬上拳打腳踢。

  最後，所有的荷花澱人都屈服了。

  章余與康德分成兩組，交叉審問。

  審了一個小時，大概地摸清楚了，前天晚上，在荷花澱消費的客人。

  一般的客人進來，都會單飛，沒有人結伴同行。排除了單獨的客人外，只有三對客人引起了周雲的注意。

  一對客人是一起來的，應該是其中一人請客。這一對客人，周雲丟到了一邊。

  另一對的客人，表現是上下級的樣子，小姐們說，那個瘦子一直都是站著陪著，也沒有找小姐。

  這一對客人，周雲讓章余去查，拿回資料。

  最後的一對客人，看起來平等相處的，他們坐著一起喝了二十多分鐘的酒，喝完了酒後，各自進了各自的房。

  周雲在這兩個客人的名字下，劃上了線。交給康德：「這兩個人用的是假名字，但是，憑他們的體貌特徵，找到不難。找到他們，不要驚動他們。」

  康德也是一個能人，用了八個小時，便走進了周雲的辦公室。

  「組長，這兩個人，一個是榮華貿易公司的經理，另一個人查不出來。」

  「為什麼查不出來？」周雲反問。

  「因為那人是第一次到荷花澱，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