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了一把火燒掉

  而且最明顯的是那些平日裡身子比較好、如今卻病重的人。

  吃過藥睡了一覺醒來後，這些人沒了垂死之相，肉眼可見變得有生氣，甚至還想吃東西了。

  他們想起之前拒絕湯藥甚至打翻的舉動，不由得後怕。

  呂大夫只來得及跟副指揮使說那句話，見有人醒來，趕緊跑過去給人診脈，連著診了幾人之後，呂大夫哈哈大笑：「大人，咱們元江真的有救了，謝家娘子的藥方是良藥啊！」

  「當真？」副指揮使姜春來也抑制不住激動。

  「千真萬確，冷水村那邊的人要不了幾天，就能徹底治好瘟疫啦！」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甘千戶，你做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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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春來撫掌大笑。

  甘茂生終於鬆了口氣。

  他賭對了，趙楚楚的方子真的是對症瘟疫的。

  「謝家娘子，我先替這元江縣的百姓謝謝你了。」姜春來鄭重作揖。

  趙楚楚趕緊躲開：「大人客氣了，也是老祖宗保佑，讓我瞧見了這方子，方子就交給大人了，勞煩大人拿去救人。」

  趙楚楚毫不猶豫將方子交出去。

  姜春來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

  「那就多謝謝家娘子了。」

  「救人要緊，其他的往後再說吧。」

  「謝家娘子大義。」

  姜春來拿到方子後，打算立刻將方子送往元江縣各處，儘快平定瘟疫，以免瘟疫繼續擴散，引起動盪。

  鬧事的婦人見姜春來要走，用盡全力大喊一聲：「大人救命啊，我當家沒有藥，還病著啊！」

  姜春來眉心微蹙。

  「這些人懷疑謝家娘子的方子，自己不願意吃湯藥的，謝家娘子不想他們搗亂，讓人將他們帶出來安置在此的。」甘茂生解釋，「他們認為，是朝廷要殺死他們。」

  「大人，民婦知錯了，是那位劉大人讓民婦這麼做的，民婦也是被逼的啊。」那婦人跪下砰砰磕頭，「求大人發發善心，救救我當家吧。」

  劉開雄聞言心頭一顫，也跟著跪下來：「大人，屬下當時只是擔心他們來鬧事，畢竟張家村感染瘟疫的人已差不多過半，屬下不相信謝家娘子的方子有用，屬下知錯。」

  謝珩卻輕聲說道：「不相信就讓人來殺我家娘子？總旗這分明是惡意報復，要不是林百戶出手快，楚楚的命就算是不交代在這，也要受傷！」

  趙楚楚悄悄看了謝珩一眼，他雙眸依舊沒有焦點，臉上也沒有多餘表情。

  姜春來面色一沉，「來人，把他拿下帶回去，於澤，你負責封鎖張家村！」

  「是。」一青年站出來拱手應道。

  劉開雄心膽俱裂：「大人，屬下真的知錯……」

  「瘟疫就是要靠大夫來平定，你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借刀殺人，我可瞧不出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姜春來語氣發冷。

  頓了頓，他問趙楚楚：「方子是你的，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些人？」

  眾人都絕望地看著趙楚楚。

  趙楚楚說：「很簡單，跟冷水村一樣，二兩銀子買。」

  「我們哪裡來的銀子？」

  「賣田賣地賣糧食，總能拿出來。」

  「你為什麼就不能救救我們？」

  「給你們機會不要的，我可不欠你們。」

  「你還有沒有醫者仁心？」

  「不買拉倒，死了一把火燒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