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出色的表演 (146)

  ，聲音有些發顫。

  「大小姐請息怒，如果你非要治阿成的罪，就連我一起治罪吧！」小龍道，「相信大小姐是個公正嚴明的好姑娘，絕不會因個人感情而偏袒一方，而針對另一方。」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嬋兒臉色數變，死死盯著小龍，叱道：「別以為我真的不敢罰你，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就算你曾經救過我，我也會一視同仁，絕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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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龍呦了一聲，道：「擺起大小姐的架子來了？你給我聽著，我很敬重你，但不代表我就怕了你。袁世達的名字相信你不會陌生吧？江湖人都親切的稱他袁先生，我曾經是他身邊的大紅人，我同樣十分敬重他，後來他還不是被我殺了？我想說的是，就算天皇老子我都不放眼內，更何況是像你這樣少不更事的小丫頭？」

  嬋兒聞言，對小龍的沖天豪氣登時心生敬佩，但立即又柳眉一皺，怒道：「你說誰是少不更事的小丫頭？」

  「就是說你。」小龍直言道。

  「臭小龍，你不見得比我大多少，神氣什麼？」嬋兒啐道，「還有，我怎麼少不更事了？」

  小龍無心和嬋兒鬥嘴，只搖搖頭，喃喃自語道：「連男女交歡之事都不懂，還嘴硬……」

  「誰……誰說我不懂？」嬋兒嬌花含羞，垂下頭輕聲道：「只是……我還沒試過……」

  ###第三百零一集 該不該殺

  小龍沒料到自己自言自語居然會被嬋兒聽到，暗罵自己大意，沒考慮到這裡遠離喧鬧的市區，環境清幽，故很小的聲音都會被察覺到。

  一時間，二人都默然良久，室外偶爾響起的嘰喳鳥鳴聲更襯托出一種別樣的寂靜。最終還是由小龍打破了這場尷尬的沉默，「我想阿傑還有段時間才回來，不如我陪你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吧？」

  「我不去……」嬋兒努起小嘴，刻意側過臉去，「我還生你的氣呢！」

  「我明白了……」小龍聞言，霍然站起，道：「既然你不高興和我處在同一屋檐下，我離開就是了。」

  小龍說完不再理會嬋兒，轉身移步行了出去。嬋兒也沒出言挽留，等小龍離開了屋子，這才冷哼一聲，輕啐道：「你最多不過大我兩歲，居然口口聲聲叫我小丫頭，很了不起嗎？」

  小龍獨自在屋外等沒多久，便見一輛車使了近來。人傑率先從車裡下來，他身後跟著的是阿發。見了小龍，人傑頗為急切的問道：「阿成處置了嗎？」小龍一直倚牆站著，本想移步上去迎接人傑，被這麼一問，登時愣住，片刻才直起身來道：「我把他放了……」話似未完，人傑立即叫了一聲：「什麼?」然後急步趨到小龍跟前，雙手按在他肩頭，用力搖著，臉上充滿不信和震怒，道：「你怎麼把他放了？」

  「我放了他，你為何如此驚訝？」小龍淡定道，「我不是跟你預先打過招呼了嗎？」

  人傑急忙道：「你不是說他已經沒利用價值……」

  「不錯，所以我放了他……」小龍理所當然的說，「不然你以為我會殺了他？」

  人傑猝然鬆開小龍，十分不滿的一拍手掌，兩手叉腰，把頭偏向一邊，道：「他是幫會的叛徒，本就該殺！你不該放了他的！」

  小龍始終不贊成人傑的說法，聞言便道：「江湖有句老話，得饒人處且饒人。阿成不過是起了一時的貪念，而且貨也找到了，根本沒必要趕盡殺絕。」

  人傑扭頭望向小龍，道：「俗話也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阿成見利忘義在先，他很快就會跟隨大名背棄組織，對付叛徒我們是從來不會手軟的。叛徒就得死，這也是會規！如果老大知道我們把叛徒放了，他一定很不高興，說不定還會大發雷霆，治我們的罪。」

  「這麼說，大名是必死無疑了？」小龍忍不住問。

  「看老大的心情了……」人傑搖頭哀嘆，輕輕推開小龍，緩步行進屋裡。阿發和小龍擦肩而過，只淡淡的瞥了小龍一眼，也尾隨跟進。

  小龍此刻忽然有種莫名的負罪感，不禁握緊了雙拳，心裡暗道：不可以這樣濫殺無辜，誰也無權肆意剝奪人的生命！這使他自然而然地省起自己也殺過人，雖然是被逼無奈，但他是打心裡不願殺人，於是當即暗下決心，一定要盡最大努力保護好罪不至死的生命。

  「阿傑，你回來了。」嬋兒很高興的迎接了人傑。

  「大小姐，你還好吧？」人傑說著向嬋兒走去。

  「肚子有點不舒服，現在好多了。」嬋兒回道。

  人傑聞言，心頭登時寬了，來到嬋兒跟前，道：「沒事就好，你的作業還沒完成吧？不如我陪你到外面走走？」

  嬋兒點頭嗯了一聲，欣然同意，取了畫具，跟隨人傑走了出去。

  過不多時，嬋兒選了一處清幽怡人的風景，架起畫板，坐在綠茵的草坡上，開始了野外作業。

  小龍和人傑在嬋兒身後不遠站著，過了一會，人傑扯了一下小龍的一角，輕聲道：「我們到一邊去聊幾句。」接著他又吩咐身後的阿發留下來陪伴嬋兒，逕自轉身行出。

  小龍跟隨人傑來到一個偏遠的地方，二人都停了下來。人傑轉過身，對小龍說：「這次我們能順利把貨找回來，的確值得慶賀，不過你別忘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辦，還記得你答應過老大什麼嗎？」

  小龍聞言，不假思索的道：「我自然記得，首先要先找到綁架過大小姐的三兄弟，我正在部署，暫時還用不著你上場，你等我的消息吧！」

  人傑仍存幾分懷疑，睨著小龍，道：「你真的那麼有把握？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聽聽？或許我能幫的上忙呢？」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小龍是決心不讓人傑介入此事，道：「這是老大對我的考驗，非情不得已我不想任何人插手，希望你能理解。」

  人傑目光更顯狐疑，忙道：「你是怕我搶了你的功勞？」

  小龍無奈的笑了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你覺得我是好大喜功之人嗎？說實話，我的計劃越少人知道越好，在找到槍王三兄弟之前，就由我一個人行動，必要時候我一定叫上你，如何？」

  人傑聽了，疑心消了大半，用力一點頭，道：「好，我不應該懷疑你，我向你道歉！」

  「自己人，道什麼歉？」小龍擺擺手道，「我不會在意這些。」

  日已西斜，夕陽的餘暉染出霞光滿天，煞是美麗，整個山頭，大地萬物都沐浴在黃昏的彩霞之中。白天即將告別，夜幕即將降臨。此刻，嬋兒的畫作也大功告成，忍不住伸了個懶腰，不覺間有了幾分睡意。幾縷微風吹過，輕撫在嬋兒身上，使她睡意更濃。此際，身後的人傑朝她走了過去，道：「大小姐，時候不早，我們該回去了。」

  嬋兒輕輕點頭，道：「我想先回屋裡躺會。」

  人傑沒理由拒絕嬋兒的請求，於是送她返回木屋。嬋兒坐在床上，不禁打了個哈欠，神倦欲眠的說：「我累了，先休息一會再回去。」言罷，不等人回應，便即側身躺下，閉目睡去。

  「看來我們得留在這裡一段時間了。」人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我出去打個電話。」小龍說完便行了出去。

  出到屋外，小龍找了個偏遠的角落，撥通了沈步的手機。

  電話很快接通，小龍開門見山的說：「老闆，我要請求支援。」

  「發生什麼事了？」沈步驚詫的問。

  「我接到一個任務，須要查三個人的下落，如果這次任務做好了，一定能穩固我的地位，以後在幫里行事就更為自由了，所以你務必要幫我。」小龍鄭重道。

  「你要我怎麼幫？」

  「很簡單，替我查一輛車的車主，我要知道他的確切住處，或者經常出沒的地方。」小龍道。

  「這個應該不難，是輛什麼車？」

  小龍於是把阿六開的車型號和車牌號跟沈步說了。

  「這樣就可以了，我儘快調查一下，你等我消息。」

  「我時間不多，兩天內能有結果嗎？」小龍問。

  「我想沒有太大問題，儘量吧！」

  「Ok，我等你好消息。」

  「最近他們有什麼行動嗎？」沈步鄭重的問。

  「暫時沒有大動作，我會盯著的了，一有情況會儘快想辦法通知你。」小龍道。

  「好，希望你盯緊一點，我等著大魚上鉤。」

  「我明白該怎麼做，放心吧！」

  「那好，沒別的事的話，就這樣了，保持聯繫。」對話到此便結束了。

  小龍收起手機，轉身返回屋內。

  ###第三百零二集 真心道歉

  天色早晚，夜很靜，室內更是靜得出奇，能隱隱聽聞嬋兒細細的呼吸聲。

  人傑對剛進來的小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道：「大小姐已經睡了，我們還是到外面守候吧！」

  小龍自然沒有異議。於是連同阿發三人一道出到屋外。

  人傑坐倒在門口的台階上，小龍也傍他坐下。阿發則靠在屋外的牆上，盤起雙手，過了一陣才緩緩開口道：「傑哥，我真想不到大名竟然會作出如此叛逆之事，他平時是最守規矩的一個。也不知道老大會怎麼處置他？」

  人傑雙臂垂在膝蓋前，道：「世事往往就是如此令人意想不到。老大最恨叛徒了，大名那小子是凶多吉少，不過這也怨不得人，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阿發沒有否認，他深知人傑所說不假，隨即低頭不語。

  良久，小龍忽然開口道：「我相信大名他平時也為幫會立了不少汗馬功勞，就因為一時貪念犯了錯，就非死不可嗎？」

  人傑道：「沒辦法，有些錯誤是一次也不能犯的，犯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規矩是人定的，就不能改一下嗎？」小龍力辯道，「視人命如草莽總不太好。」

  不料，人傑卻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道：「我們這些人的命本來就連草莽都不如，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還有人會姑息生命嗎？雖然我沒殺過人，但我知道自己隨時可能被殺，即使是死了也不過少了一個臭皮囊，地球照樣轉，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小龍雖然並不贊成人傑的說法，但也不得不承認其言有些道理，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半晌才問了句：「這麼說，你不怕死嗎？」

  人傑聞言便道：「我自然是怕死的，但你越是害怕，就越死得快，所以我漸漸地學會了不去害怕，不過如果有可以不死的選擇，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活下去。你是不是覺得很矛盾？人本就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不，你的話並不矛盾。」小龍說，「相信每個活著的人都是不想死的，如果一個人想死，誰也阻止不了他去死。我只是覺得，殺人總是不好的……」

  「你覺得叛徒被殺很無辜嗎？」人傑側過臉望向小龍，道：「這和戰爭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兩國對戰，你知道會死去多少無辜的平民百姓嗎？他們的死又有誰去憐惜？誰去替他們主持公道？所以說幫會裡處決幾個叛徒根本算不了什麼，他們本就是該死之人。」

  小龍明知道人傑所言漏洞百出，卻不知何以應對，或許他是不屑和他再爭辯下去，終於欲言又止，只回以一陣沉默。

  「小龍，我們既然入了會，就別想著再上岸，好好跟隨老大幹下去，總會有飛黃騰達的時候。」人傑勸小龍道，「你就乾的很不錯，像你這樣智勇雙全的人才，我看會裡不會超過三個，我都要向你學習呢！」

  「沒什麼，我的計劃能成功，也少不了你們的配合支持。」小龍道。

  就在此時，阿發忽然提出離開，說是一個人去抽菸。人傑也沒多理會，等阿發走遠了，立即又扭頭望著小龍，壓低聲音問道：「這次計劃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大小姐，她要是知道我在她喝的果汁里下瀉藥，我就大禍臨頭了。」

  「我想說你下的瀉藥藥效太重了，你不知道，當時大小姐臉色有多難看，我都不禁暗暗心驚，生怕她會出什麼事。」小龍這樣說。

  「沒事的，不就多跑幾趟廁所嘛！」人傑道，「現在大小姐的氣色不是挺好？」

  小龍並不否認，只問道：「想必春藥的效力也十分強了？」

  「當然，不單如此，我還特意把影碟機的光碟都換成了色情電影，只要他看了，加上藥力的作用，我想就算神仙也會把持不住的。」人傑十分得意的說。

  這一著倒是小龍計劃之外的，不由得暗暗佩服，道：「你怎麼料到他一定會看光碟？」

  「大小姐忙著蹲廁所，他又滿腦子精蟲，還不想干點什麼轉移注意力嗎？而且他之前來過這裡，熟悉這裡的擺設布置，打開電視，找幾張光碟看看再平常不過了。」人傑道。

  「真有你的，不過你有沒有想到萬一被大小姐看了會怎樣？」小龍好奇的問。

  「她看了又有什麼關係？就當性教育咯！」人傑嬉笑著聳了聳肩。

  小龍此刻忽然感覺腦子裡電閃了一下，猛然醒悟，喃喃道：「她一定是看了，難怪當時她會有那種反應……」

  人傑詫異的盯著小龍，不明其意，奇道：「你在自言自語什麼？」

  「不，我只是想和嬋兒的一段對話。」小龍道。

  人傑聽了，也不多問，只道：「不管怎樣，只要大小姐沒有什麼損失就好。」

  小龍此時抬頭望了望天，卻看不到星辰月亮，只感到天沉欲雨，於是對人傑說：「我看快下大雨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人傑想了想，並不反對，道：「也好，要是下大雨，泥濘路不好走，只好把大小姐喚醒了。」

  「我去叫醒她。」小龍說著便即站起，轉身行出兩步，才將門打開，未踏進屋去，就呆在了門口，臉上寫滿震驚和不安，半晌才回過神來，訥訥的道：「你……都聽到了什麼？」

  原來，令小龍吃驚的是霍然出現在面前的嬋兒。嬋兒聞言，臉色剎變，當即應道：「我全聽到了！」

  「你聽到了什麼？」小龍暗叫不妙，急忙又追問。

  「小龍，你好大膽！」嬋兒臉上怒容頓現，一雙美目瞪著小龍。

  人傑知道秘密已經被嬋兒撞破，想到紙包不住火，連忙起身來到小龍身邊，對嬋兒說：「大小姐，不關小龍的事，藥是我下的，要罰罰我吧！」

  「不對，阿傑只是受我所託，全部主意都是我出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