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出色的表演 (95)
2024-05-21 17:42:15
作者: 青山流水
,陸謙君又提出要單獨給小龍來一張。小龍開始不耐煩,道:「你到底有完沒完了?」
「兄弟別介意,就一張,最後一張,我保證。」陸謙君苦苦哀求著。
「照吧,照吧,怕了你了。」小龍沒心思爭論,只想儘快擺脫這個難纏的傢伙。
又是「咔嚓」的一聲,陸謙君已經在細細欣賞相機里的照片了。小龍抑制不住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陸兄弟是吧,你到底是干哪行的?我怎麼你也不像是個攝影師,至於藝術家什麼的就更別說了。」
「我是一個記者。」陸謙君抬頭望向小龍,一本正經地說。
小龍聞言,心頭一緊,接著揚了揚眉,接著忽然一伸手,抓住了陸謙君的手腕,逼視著他道:「好啊,原來你是早有企圖的,你無非就是想拍一張我在機場的照片嗎?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淡定,淡定!」陸謙君道,「我能有什麼企圖呢?我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記者,想找點新聞題材而已。」
「哦?我倒是很有興趣,你打算怎麼寫?」小龍繼續盯著陸謙君,這樣問。
「這個暫時保密,你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明天的娛樂新聞。」陸謙君這樣答。
「好呀,你不說就別想把這部相機拿出這個機場!」小龍說著便要奪過那相機。
「喂,你……」陸謙君眼看手中的相機就要被奪取,情急之下,忽然朝四周大叫起來:「大家快來看,功夫新星黎小龍就在這裡,有興趣的都過來合照呀!」
###第二百零一集 謙虛
陸謙君這麼一叫,就像一個擴音器,迅速將信息散播了出去,不多一會便聚集過來一群青年男女,少說也有十來個。他們明顯都是小龍的粉絲,見了自己的偶像自然是十分狂熱,都紛紛圍上來搶著要合照,簽名之類的。小龍見勢不妙,哪還有空理會陸謙君,只好鬆開手,邊後退邊說:「各位不好意思,我想你們認錯人了,我趕時間,先閃了。」說著,一個急轉身,大步向機場外走去,走著走著便變成小跑,在人群中穿梭前進,好不容易才甩掉那群瘋狂的粉絲。他出到機場外面,長吁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出名未必就是好事,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幸好早有準備。」說著從上衣的口袋掏出一副墨鏡,戴了上去,「這樣總會安全一些。」語畢,繼續向停車場走去。
到了第二天,小龍早把昨天機場的事忘了,但在上網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一條娛樂新聞,標題是:黎小龍機場送別女友。帶著獵奇的心理,小龍繼續看了正文。原來,標題里的女友正是甄城蘭,這也是意料之中的,裡面還附上了他們在一起的照片,雖然只是背影,但明眼人一看就能認出來。當然,陸謙君替小龍照的一張正面照片也被貼了上去,而且還是高清版,看起來十分醒目。小龍看了啼笑皆非,心想:我倒是不介意甄姑娘做我的女朋友,只可惜她身在日本,估計是看不到這新聞了,不然她該很生氣吧?」
「也不知道甄姑娘她在日本過得好不好,她母親的病怎樣了?她會不會想念我?」小龍心裡暗嘆,「沒想到對一個人動了真情是如此痛苦,那種想見見不到的感覺真是虐心。不想了,現在想也沒用,一切隨緣吧。有緣的話,相信很快就會再見的。」想到這,他用力甩甩頭,試著努力不去想甄城蘭,恰在此時,他的目光落在另一則新聞上,標題是:龍門少女連續失蹤,至今下落不明。小龍眼前一亮,連忙點進正文大致看了,轉而想道:看來龍門也不太平啊!這次警方可要好好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了,怎麼感覺有點戲劇性?
正想之間,小龍的手機響了,卻是袁先生打過來的。
「袁先生,是不是有新指示?」小龍接了電話,這樣問。
「有一件小事,想請你幫忙。」袁先生說,「我現在分不出身,你代我去警局一趟,把阿隆保釋出來。」
小龍一聽,頗感驚訝,忙問:「他犯了什麼事?」
「小事,你去了便知,我現在沒時間詳說,拜託你了。」
「沒問題,我這就去。」小龍說完,道別袁先生,立即披衣準備出行。
小龍匆匆下了樓,暮雨已經準備好早餐,見了他便問:「你現在要出去嗎?早餐已經做好了……」
「你先吃,我去去就回。」小龍神色匆忙,剛走出幾步,忽又回頭對暮雨說:「雨兒,沒事的話儘量不要一個人出去,最近外面比較亂,有人專拐年輕少女,我可不想連你也失蹤了。」
「什麼失蹤?你到底在說什麼?」暮雨一臉惘然,望著小龍問。
小龍道:「總之,別一個人出去就是了,確實要出去的話,我可以陪你,或者叫老胡陪你也可以。」暮雨點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小龍嗯了一聲,又道:「我很快回來,拜拜!」說完拔步走了出去。
很快來到警局,小龍和阿隆一起辦完保釋手續,正要離開的時候,正好在道上遇到一個人,不是別的,正是在機場見到的那個記者陸謙君。先是陸謙君看到了小龍,笑著迎上去,對他說道:「小龍,我就說我們還會見面嘛!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還是在警察局裡。」
「你怎麼在這裡?」小龍訝然,隨即又戲謔地笑了笑,指了指陸謙君,道:「你該不會是來警察局找新聞題材吧?」
「當然不是,我是來報案的。」陸謙君神色陡然變得凝重。
「報什麼案?該不會是你女朋友失蹤了吧?」小龍笑著問。
「你……你怎麼知道?」陸謙君驚訝不已,雙目瞪得渾圓,怔怔望著小龍。
小龍沒料到自己隨口說的話竟然一語中的,也吃了一驚,隨即想到借題發揮,氣一氣眼前這個曾愚弄自己的記者,道:「誰叫你亂傳緋聞,現在報應來了吧?」
「喂,你有沒有良心的?」陸謙君當即反駁,「你咒我好了,別咒我女朋友,好不好?」
「Ok,是我不對,我道歉。」小龍道,「你說你女友失蹤了,警方給立案了嗎?」
陸謙君搖搖頭,苦著一張臉道:「沒有,他們說我女友失蹤未到24小時,不能立案。」
小龍忍不住笑道:「虧你還是記者,連這個都不知道嗎?不夠24小時算不上失蹤,當然不能立案了。我看你得罪了你女友,她存心躲著你,根本就不是失蹤。」
「不是的,我打電話問過她家人了,她家人也說不知道。」陸謙君忙道,「我們分開已經半天了,她不回家還能去哪?打電話又打不通,我快急死了……」
「她要是想躲著你,難道不會和她家人對好口供,合起來騙你?」這話是阿隆說的。
「絕對不可能,她家人得知女兒沒有回來,也很著急,只不過我比他們更著急而已。」陸謙君道。
「你也不要太悲觀,雖然網上有新聞說最近不少少女離奇失蹤,但估計這種事不會發生在你身邊吧?這就好比買彩票中了獎,機率是微乎其微。」小龍欲安慰陸謙君。
「希望如此吧!」陸謙君顯得神情低落,也不再爭辯。
三人一道出了警局,陸謙君便告別離去,小龍和阿隆一道上了車。進到車內,小龍先不急啟動汽車,扭頭望向阿隆,對他說:「看不出你這個人還真有點正義感,為了追一個搶劫犯,連警察的飯碗都被你搶了。」
「這年頭,好人難做呀!」阿隆深嘆口氣,道:「本來想著替那女的追回手提袋,物歸原主就完事了,誰知道那劫匪還有兩把刷子,我腿傷剛好,幾乎打不過他,好不容易將他制服了,卻殺出一個龍門警察,非要說我們街頭鬥毆,把我們抓進警局。當時要是那女的在就好辦多了,誰知她根本不在乎手提袋,早早就自己溜了,所以才有後來的許多麻煩。」
「看來暮雨說的不錯……」小龍望著阿隆,卻沒有立即說下去。
「她說了什麼?」阿隆急問。小龍道:「她說你是好人。」阿隆聞言,若有所思,片刻才意味深長地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很多時候,你認為是對的,未必就是對的,世人認為是錯的,未必就是錯的,你明白嗎?」
「我明白。」小龍朝阿隆眨眨眼,算是一種信任的信號。
「你明白?」阿隆兩眼忽然流露出興奮之光,如得知己。
「雖然我不能深刻的體會到,但我很認同你的話。」小龍道,「這令我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晚,如果你不開那一槍,死的很可能就是袁先生。你為了救人而去殺一個殺手,這其實沒有錯,但從法律的角度你是犯了殺人罪,在法律上你是錯了,該接受懲罰。」
「那你認為我做錯了嗎?」阿隆又問。
「你槍法那麼好,完全可以射他的手。」
「不錯,不過我是故意射他的頭的,因為我不能讓他再有機會刺殺袁先生。」
「為什麼他要殺袁先生呢?」
「樹大招風,一個人爬得高了,總有看你不順眼的人,想要袁先生性命的人肯定不止一個兩個,斃在我槍下的殺手已經有好幾個了。」阿隆說。
「那麼袁先生不是很危險?說得不好聽,就是朝不保夕呀!」小龍震驚了。
阿隆道:「也沒那麼誇張,袁先生的自我保護工作一直做得很好,一般人根本無從下手,比我優秀的保鏢在袁先生身邊多的是,我算是最不成器的了。」
「你太謙了,論槍法,你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還說自己最不成器?」小龍笑道。
阿隆打了個哈哈,道:「我就槍法好點,論武術我不及你一半。」
「人各有一得可取,你百步穿楊的槍法,我是望塵莫及啊,更別說能及上你一半了。」小龍此時想起那天晚上阿隆打出的剛好讓子彈擦過自己手臂的一槍,仍舊暗暗嘆服不已。
「別誇我了,不如我們去泡溫泉,把身上的晦氣沖一衝?」阿隆提議道。
「這麼早泡溫泉?我還想回去吃早點呢?要不要一起?」小龍道。
「如果你歡迎,我是無所謂。」阿隆聳聳肩。
「那就這麼定了,暮雨見到你一定很高興。」小龍說完,立即啟動汽車,不一會就開遠了。
###第二百零二集 探望
一日,在日本某城市的一所住宅門前,來了一個客人,此人穿著一身黑色西服,儀態端莊,相貌堂堂,正是金融界巨頭司馬城。他不辭千里,專程坐飛機來到異國他鄉,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裡。來給他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一開口就是一串日語,聽得司馬城一頭霧水。「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你說話。」司馬城用正宗的龍門話回了一句。那男子居然也聽懂了,忙用同樣的語言,道:「請問先生找誰?」司馬城聞言,會心的笑了,回道:「原來是自己人,這就好辦了。我來找甄蘭的,她在嗎?」
「你是他什麼人?」那男子繼續追問。
「我……是她一個朋友。」司馬城幾乎道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但轉念間又立即改了口。
「我怎麼沒聽說她在日本有朋友?」男子詫異地問。
司馬城略想了想才道:「我們好久沒見了,我是特意從龍門過來的。」
男子疑惑地望著司馬城,似乎不大信任,接著又問了句:「你怎麼稱呼?」
「我姓馬,叫我馬生得了。」司馬城道,「甄蘭她是不是在這裡?能不能先讓我進去?」
「你稍等一會,我去跟她說聲。」那男子說完便逕自去了。
「有勞了!」司馬城恭敬地向那男子鞠躬行禮,便一直等在門外。
過來一會,那男子便返回來,請司馬城進去。司馬城大喜,緊跟著進到屋裡。男子將司馬城一直領到甄蘭的臥室,見了甄蘭便對她說:「妹,我把你朋友帶來了。」
司馬城見了甄蘭,目光就像鐵塊遇上磁石,瞬間被吸了過去,再也不能移開,連身邊男子的話都沒有聽見。甄蘭正躺在床上,此時勉力坐起來,容貌雖然美麗,卻略顯蒼白,起色十分虛弱,宛如大病初癒,她先對那男子說:「哥,你先出去下,我想和朋友敘敘舊,希望能和他單獨聊聊。」
「既然你們是故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聊吧。」男子說完便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你過的怎樣?一個人懷著孩子來到日本,一定很艱苦吧?」司馬城先開口說道。
甄蘭道:「不算艱苦,我帶著你給我的一大筆錢,生活算是無憂。」頓了頓才接著問:「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在龍門遇到了我們的女兒,得知你在日本,我就找來了。」司馬城這樣說。「是城蘭告訴你的?」甄蘭訝道。「不,她確實給了我一個地址,但那是假的。」司馬城道,「我花了不少人力物力才找到這裡,見你一面真不容易呀!」
「我就說為什麼覺得小蘭這幾天神秘兮兮的,似乎有事瞞著我,原來是見了她親生父親,你都跟她說了?」甄蘭問。
「我只告訴她我是她父親。」司馬城道,「我現在只想親自問你一句,為何當初不辭而別,匆匆留下一封離別信就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多難過,多失落?」
「對不起,我是無可奈何。」甄蘭說著默默垂下頭,神色悽然。
司馬城急忙接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要非走不可?有問題我們可以一起面對,一起解決,不是嗎?」
甄蘭輕輕搖頭,皺眉道:「沒用的,我得的是Cancer,能活到現在已經算得上是奇蹟了,如果當初沒離開你,我怕一兩年都很難熬過去。」
「什麼?你……」司馬城驚恐萬分,力持鎮定,咽了口唾沫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說著,踏前兩步,蹲下身去緊緊握住了甄蘭的手,望著她,激動得一時說不出話。
甄蘭心如止水,淡淡地說:「我告訴你又有什麼用?我隨時可能死去,留在你身邊,我壓力好大,我總擔心自己某一天突然離開人世,與其讓活著的人徒增傷感,倒不如早點離開你,至少你還有一個希望,即使我不幸死了,也不會帶給你太大的傷感。而我也只有離開你,才感到全身輕鬆,雖然承受著相思之苦,但至少我的心態得到放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