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出色的表演 (47)

  了下去。

  剩下幾個雖然臨時捂住了嘴鼻，可還是沒能逃過一劫，不出一會也倒在了濃煙之中。

  轉眼間，還能站著的人就只剩鄧凡一個。

  待濃煙漸漸散去，便看到路中間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霍然是一個戴著白色面具的男人。

  鄧凡不用多想，立即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刺客，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看來我上當了。」假面男人率先開口，語氣中充滿失望。

  鄧凡此時也不再偽裝，迅速除下人皮面具，冷冷地回了一句：「你肯定沒想到吧？」

  「我的確沒想到，而且也想不到你吸入了煙霧居然還能站著。」假面男子幽幽的說。

  「我不是一般人。」鄧凡說，「就算我不用閉氣功，這些毒煙也未必能對我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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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確是一個奇人。」假面男沉聲道，「只可惜你卻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我應該出現在哪裡？」鄧凡悠悠的問。

  「此時你應該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覺，而不是來這裡壞我的大事。」假面男說。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殺他不可？」

  「因為如果不殺他，會有更多的人因他死去。」

  「那只不過是你的偏見，只怕事實未必如此。」

  「為了千千萬萬無辜的性命，我必須賭一把。」

  「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

  「你呢？你保護他不就是為了錢嗎？」面具人針鋒相對反問一句。

  「我只知道你沒有權利殺人，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鄧凡肅然道。

  「如果你遇到殺人不眨眼的強盜，你也不殺嗎？」

  「可我要保護的人顯然不是強盜，而且他還可能是下一任的總統。」

  假面男子聞言忽然冷笑幾聲，笑聲中滿是譏諷之意，說道：「你保護的這個人比殺人越貨的強盜還要可怕千百倍，一旦爆發戰爭，你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受害嗎？」

  鄧凡聞言忽然語塞，他壓根兒就沒考慮過這種事情，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駁，然而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他的任務就是保護政要人物，排除一切威脅，所以他不再多想，立即振聲說道：「這不過是你片面之詞罷了。你說得自己好像很偉大，可在我看來，你只是一個卑微的殺人者而已。」

  「我只殺該殺之人，絕不濫殺。」假面男語氣堅定。

  鄧凡不禁冷笑道：「那麼躺在地下的這些人又如何解析？他們難道也是該殺之人嗎？」

  「他們只是睡過去而已，這些煙霧是無毒的。」假面男回應說。

  鄧凡目光緩緩收縮，直勾勾地盯著假面男子，片刻才又試探地問：「那麼你會不會殺我？」

  「如果你下次再阻撓我，我只能殺了你。」假面男毫不猶豫的說。

  「不會有下次了。」鄧凡說完，冷峻的臉上顯出肅殺之意。

  「你想殺我？」

  「這是我的使命。」

  「愚蠢之極！」假面男子似乎生氣了，加重語氣道：「你不可能是我對手。」

  「是嗎？那麼我們就用最原始的方式一決高下吧？」鄧凡緩緩握緊了雙拳。

  假面男子冷哼一聲，道：「既然你這麼固執，我也只能成全你。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要怪就怪你選了一條錯誤的路！」

  「太自信未必是一件好事，鹿死誰手還未知。」鄧凡說。

  「那就放馬過來吧，我會速戰速決的！」假面男的聲音非常蒼勁有力，內行人一聽就知道是修為很深的武者。

  鄧凡自然是內行人，他從假面男說話的聲音能聽出此人絕不是省油的燈，自己雖無必勝的把握，但他還是有信心打敗對手的。

  然而，鄧凡卻判斷錯誤，而且錯得很離譜。

  他非但不是那假面男的對手，而且實力還相去甚遠。

  二人只交鋒了不到三十回合，鄧凡就敗下陣來，而且是被一擊必殺。

  假面人這一招雖然沒有要鄧凡的命，但立即讓鄧凡陷入昏迷，於是就有了鄧凡失憶後經歷的那一段故事。

  雖然二人只交手了不到三十回合，但打鬥的過程也異常激烈，就算不是內行的人也能一眼看出他們都是身懷絕技的人。也正因如此，杜雪才會想到借鄧凡之手來殺死段無邪，替自己媽媽報仇，同時也是為了奪回本應屬於她的拜月會會長之位。

  為了讓鄧凡不再妨礙自己，假面男正要對暈倒的鄧凡施展致命一擊，恰在此時，另一個假面人出現了。

  這是一個同樣戴著一副白色假面的女子，她火急火燎地趕過來，跪倒在假面男子身前，哀求道：「師傅，請手下留情！不要殺他！」

  「你居然替他求情？」假面男愕然看著擋在鄧凡面前的女徒弟，「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他曾經救過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看著他死去，求師傅看在徒兒份上，繞過他這一次！」假面女說完又拜倒在師傅腳前，態度極為虔誠。

  「他真的救過你？」假面男似有些不信。

  「千真萬確，徒兒可對天發誓！」假面女說著真的做了個發誓的動作，「他曾冒著生命危險救我性命，我未曾報答，倘若他現在死了，徒兒一定會抱憾終身。」

  假面男聞言想了想，終於勉強點點頭，道：「你起來吧！」

  「師傅答應放過他了？」假面女子話語聲滿是歡喜，卻沒有立即站起來。

  「既然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這次便饒了他，不過他若再阻撓我的計劃，下次就算天皇老子替他求情也是無用！」假面男子說。

  「多謝師傅！」假面女子連忙謝了一聲，接著站起來說：「徒兒保證不會讓他再阻撓師傅的刺殺行動了。」

  此時，一直在遠遠看著的杜雪和她義兄周新等那對假面師徒走遠了，便悄悄跑過去，將昏厥的鄧凡帶了回去。

  到此為止，鄧凡失憶前後的事件就算完全接上了。

  不過那對假面師徒的對話是鄧凡聽不見的，他為了深入調查假面刺客的事決定重返文都找兩個關鍵的人，一個是小李，另一個是狄麗麗。

  小李是個百事通，鄧凡心想找他了解一下假面刺客的事總不會錯，而狄麗麗是警察，想必也會知道一些假面刺客的信息。

  當然，鄧凡之所以要去拜訪狄麗麗，還因為狄麗麗是他的紅顏知己，而且還是一起滾過床單的紅顏知己。

  ###第一百二十八集 舊相好

  事實上，鄧凡一直沒有放棄過找尋王心雨，雖然一直沒找到，但直覺告訴他，王心雨還沒有死，而且他的直覺向來很準。

  直覺其實並不神秘，它往往是人類根據經驗和智慧綜合分析得出的結論，只是這種結論通常產生得很快，幾乎沒有思索的過程，也似乎無跡可尋，所以讓人覺得比較神秘。當然，直覺也和人的性格有關，樂觀的人和悲觀的人所想的東西有著天淵之別。顯然，鄧凡是一個偏向樂觀的人，雖然不是典型的樂天主義者，但只要有一絲希望，就絕對不會絕望，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自從王心雨不辭而別，鄧凡隨後就離開了龍門，返回歐洲。期間他也去過很多地方，執行過大大小小的任務，經歷過不少風浪，一晃就過去了兩年。

  兩年後再次來到文都，讓鄧凡有種淡淡的哀傷。

  兩年前，他來到這片土地的時候充滿憧憬，如今卻滿載惆悵，仿佛看到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滿目蒼茫。

  事實上，文都並沒有變化多少，變的是人心。人心如果變了，即便面對著朝夕相處的人，豈非也和陌路人一樣！

  文都，夜晚，咖啡廳。

  咖啡廳還是那個咖啡廳，人也還是舊人，只是都老了兩歲。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兩年了。」鄧凡感嘆了一句，神情複雜地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小李。

  小李也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是啊！兩年過得太快，我又變老變醜了些。」

  「可你也升職了，不是嗎？」鄧凡道。

  「咦，你怎麼知道？」小李雙目圓睜，驚奇地看著鄧凡，「我好像沒跟你說過吧？」

  「以你的才幹，沒理由還原地踏步吧！」鄧凡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更何況闊別了兩年？」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升職了。」小李坦言道，「我現在是國安局副指揮官兼國際刑警顧問，就問你怕不怕？」

  「真是恭喜你啦！」鄧凡笑著向小李拱手祝賀，接著又說：「既然你升官了，很應該請我慶祝一番，為何還屈居在這種小咖啡廳里喝著廉價咖啡呢？」

  「換成是你會怎樣？」小李問。

  「當然是先請你去最高級的酒店吃一頓，然後唱K，桑拿直落！」鄧凡豪爽的說。

  小李訕訕一笑，道：「你是了解我的，你知道我不是那麼奔放的人。我唱歌比哭還難聽，也不喜去那種煙花之地。」

  「那倒是，如果說世界上有什麼是無法改變的，毫無疑問一定是人的性格。」鄧凡說。

  「你的性格也一點沒變。」小李道。

  「我知道，改不了的，也不想去改變了，現在自我感覺良好。」鄧凡說。

  「你還是打算一輩子過風流快活的日子，不想娶妻生子嗎？」小李一本正經的問。

  「那要看和誰結婚生子了。」鄧凡說，「如果是普通的女子，我寧可終生不娶。」

  「如果是王大小姐呢？」小李問。

  鄧凡聞言表情忽然定格，怔怔的看著小李，片刻才撓頭笑笑，答非所問的說：「說來慚愧，我現在連她在哪裡都不知道呢！」

  「你想向我打聽她的消息嗎？」

  「你肯定也不知道，不過你或許知道一些和她有關的事。」鄧凡這樣說。

  「哦？你想問什麼？」小李好奇地看著鄧凡。

  「假面聯盟，你聽過嗎？」鄧凡湊近小李問。

  「假面聯盟？你說的是假面刺客聯盟？」

  「應該是一個意思吧！」鄧凡說，「他們在殺人的時候都會戴著面具，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白色面具。而且他們殺人不喜歡用槍，更喜歡用冷兵器。」

  「我倒是聽過這個殺手組織，不過了解卻不多。」小李道，「或許我知道的還沒你多。」

  鄧凡聞言頓感失望，縮回身子道：「你都知道些什麼？說來聽聽吧？」

  「我知道的你剛才都說過了。」小李一臉認真的說。

  「沒有更多了？」鄧凡愕然。

  「沒有了。」小李認真地搖頭。

  「有沒有搞錯，這麼大的一個殺手組織，你們國安局就不調查嗎？」鄧凡幾乎要拍桌跳起。

  「這個組織有多大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們很少在內地作案，基本都是在海外，這就不在我的管轄範圍內了。」小李說。

  「原來是這樣。」鄧凡托腮思索著說，「那這次來文都不是白來了嗎？」

  「我以為你是想見一見我這個老朋友才來的，誰讓你不事先在電話上問一下我？」小李說。

  「哎，你有所不知，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曾一度喪失了記憶……」

  「居然有這種事？」小李不等鄧凡說完就搶著問，「難怪你這麼久沒跟我聯絡過，到底是怎麼回事？」

  鄧凡於是把自己失憶的經過簡明扼要地跟小李說了。

  「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有女人緣，無論去到哪裡，都會有沒人相伴，連落難都收了個美女做老婆。」小李聽完鄧凡的陳述後感慨地說。

  「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一說，我的心又痛了。」鄧凡忍不住摸了摸心口，臉色頗為難看。

  「這次真是你不對，我要是那個女孩，非殺了你不可。」小李道。

  「你再說，我可要翻臉啦！」鄧凡似怒非怒地瞪了小李一眼。

  「好好好，不說不說！」小李也不想再刺激鄧凡，接著轉移話題，「你有什麼打算？」

  「既來之，則安之。」鄧凡道，「既然來了文都，就先呆上一段時間，順便拜訪一下舊人。」

  「是舊相好吧？」小李似笑非笑地睨著鄧凡。

  「你又知道？」

  「知鄧兄者，我也！」小李笑道，「跟我說說都有哪些舊相好？」

  「也不多，就兩個。」鄧凡伸出兩根手指，「一個是警察局局長的女兒狄麗麗，另一個是酒吧老闆娘林桑兒。」

  鄧凡見到第一個老相好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的事情了。他親自登門拜訪，也受到了狄麗麗的熱情款待。

  寒暄敘舊一番後，狄麗麗去倒了一杯果汁遞給鄧凡。

  鄧凡伸手接過卻沒有喝，環顧一眼四周，目光轉到狄麗麗身上，問道：「看來這兩年來你家沒有添男主角嘛！」

  「你如何知道？」狄麗麗問。

  「一看就知道，這裡和兩年前一樣，完全沒有男人用的東西。」鄧凡說。

  狄麗麗訕訕的笑笑，接著走到鄧凡身邊，傍他坐下，一本正經的說：「不說這個啦，說說你來找我的目的吧？我知道一定不只是敘舊那麼簡單。」

  「的確，我還想向你打探一些事情。」鄧凡說完喝了一口果汁，然後把杯子擺在面前的玻璃桌上，轉向狄麗麗一本正經的問：「你聽說過假面刺客聯盟這個殺手組織嗎？」

  「假面刺客聯盟？」狄麗麗聞言一臉震驚，「聽名字就很霸氣，不過我還是頭一次聽。」

  鄧凡聞言立即失望地垂下頭，半晌才重新抬起來說：「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

  「你為什麼要打探這組織的信息？」狄麗麗好奇地問。

  「我自有打探的理由。」鄧凡接著又問，「你有沒有遇見過兇手在殺人後留下一副面具的案件？」

  「我是沒遇到過，不過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查，這得花不少時間。」狄麗麗道。

  鄧凡聞言，回想起小李跟他說過的話，得知查到的可能很渺茫，而且即便查到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於是便搖了搖頭，道：「不必麻煩了，我另想辦法吧！」

  「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假面刺客聯盟，但最近文都發生的幾起人口失蹤案件倒是把我搞得焦頭爛額。」狄麗麗說完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額頭，一臉難受的表情。

  「人口失蹤案有什麼奇特之處嗎？」鄧凡好奇地問，「還是說這幾起案件都是有關聯的？」

  「目前沒有證據證明它們之間有關聯。」狄麗麗說，「不過其中一個失蹤案非常離奇。」

  「如何離奇法？」鄧凡最喜歡神秘的事物，也最愛管閒事，正饒有興趣地看著狄麗麗等她說下去。

  「失蹤的人是一所中學的女高中生。」狄麗麗說，「她的名字叫唐心，是一個富商的千金。她失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