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出色的表演 (43)
2024-05-21 17:40:19
作者: 青山流水
「就這種程度,根本不是我對手啊!」鄧凡忽然冷冷地回應了一句,儘管沒有抬起頭,但仍舊顯得霸氣十足。
刀疤李聞言怒壞,雙眼凶光暴長,二話不說,又飛起一腳踢向鄧凡腦門。
可是這一腳卻沒能命中。
鄧凡左手疾抬,一擋一推,瞬間將刀疤李推向後去。
刀疤李始料未及,連退數步,打了個踉蹌,險些跌倒。
此時,鄧凡已經重新站起,而且站得筆直。
只見他雙目緊閉,雙手五指併攏平舉到胸前,像是在暗運真氣。
刀疤李狐疑地盯著鄧凡,一時間不敢貿然上前,生怕有詐。
過了一會,奇蹟發生了。
鄧凡左邊小腿上忽然彈出一枚金屬,這是他用內力逼出體外的彈頭,上面沾滿了鮮血。
刀疤李看到這一幕顯然十分震驚,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你果然也是古流武術的修煉者。」
鄧凡聞言微微一笑,睜開眼來道:「不知你修煉的是哪門古武術?」
「不管是哪門武術,只要能殺人就是好武術。」刀疤李這樣說。
「我恰恰相反。」鄧凡道,「我的武術只用來救人,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像你這種人,能殺一個算一個,我絕對不會手軟。」
「很好,你又勾起了我吃你腦漿的欲望。」刀疤李惡狠狠的說,「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話未了,身形陡然彈射而出,揮拳攻向鄧凡。
鄧凡側身閃開,雖然避開了刀疤李的拳頭,卻感到胸前一陣灼燒般的刺痛,低頭一看,發現胸前居然多了三道細長的血痕!
自此,鄧凡布滿傷疤的身上又即將添上三道新疤。
造成這三條血痕的罪魁禍首就是刀疤李拳套里伸出的三根鋒利的鋼爪。
刀疤李舉起右手,幽幽的看著鄧凡,暴露在月光下的三根鋼爪閃爍著耀目的寒芒,仿佛餓狼的利齒,上面還帶著炙熱的鮮血,似乎在向鄧凡示威。
鄧凡緩緩錯開弓步,用手沾了一下胸前的鮮血,放進嘴裡舔了舔,接著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又狠狠地瞪了刀疤李一眼,目光中充滿鄙夷和不屑。
刀疤李忽然狡詐地笑了笑,緊接著縱身躍起,臉上凶光乍現,揮動鋼爪劃向鄧凡面門。
這一招如猛虎撲面,氣勢兇猛。
鄧凡破解這兇猛的攻勢只用了一招。
他飛起一腳,連避帶打,是一招帶迴避性質的腿功。
這一腳正踢在刀疤李胸前,瞬間將他吹飛。
此回合的交鋒,以刀疤李落敗告終。
刀疤李顯然不服,他又頑強地站了起來,惱羞成怒地斷喝一聲,再度躍起,第二回合的交鋒一觸即發。
鄧凡雙足一蹬,跳到空中,一腳飛踹,正中刀疤李面門。
第二輪交鋒後,高下立判。
再次倒地的刀疤李站起來時已經站立不穩,仿佛一隻醉猴,看起來隨時能被一陣風吹倒。
「啊噠——!!!」鄧凡狂吼聲未落,已踢出一腳,結結實實踹在刀疤李胸膛。
聽到一陣骨裂之聲,刀疤李龐大的身軀立即被吹飛出十米之外。
原本還身在院子裡的刀疤李,轉眼間已跌在了屋外,倒地後咯了幾口血便不動了。
鄧凡也不去管刀疤李的死活,慢慢蹲下身,撕下一段褲腿將小腿上的傷口包紮好,這才轉身返回蘇小貝身邊。
「師傅,你贏了!」蘇小貝看到鄧凡,十分高興的說。
鄧凡只淡淡地點點頭,接著邊替蘇小貝鬆綁邊說:「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蘇小貝重獲自由後,便將鄧凡給她遮羞的上衣綁在腰間充當裙子用,接著向鄧凡問道:「你殺死了那個刀疤男嗎?」
「就算不死也沒用了。」鄧凡很自信的說,「總之他再也不能害人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蘇小貝點頭嗯了一聲,跟隨鄧凡快步跑了出去。
因為是郊區,又是凌晨時分,所以師徒二人走了很遠都見不到半個人影,偶爾有幾輛車經過也攔不下來。
二人又徒步走了很遠的路,好不容易在路邊看到一輛亮燈的計程車,結果還是沒能把車攔下。
看著稍微放慢了一下車速又瞬間加速離去的計程車,鄧凡只好長嘆一口氣,道:「看來,我現在這副模樣是沒人敢載了。」
的確,半夜三更在路邊看到一個赤裸上身,又一身傷痕和血污的男人,一般人都會害怕的。要不是鄧凡身邊帶著一個俏麗的少女,相信很多過路人看到他都會繞路走,不敢靠近。
「這裡離市區還很遠,你的傷不要緊嗎?」蘇小貝下意識地望向鄧凡受傷的腿上,神色尤為擔憂。
「放心,已經不礙事了。」鄧凡笑著答道。
「真的假的?」蘇小貝顯然不信,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鄧凡,「你居然還笑得出來,裡面的子彈還沒取出吧?」
「早取出了!」鄧凡道。
「你自己挖出來的?」蘇小貝聞言大驚。
「我自有辦法。」鄧凡說,「我是練過內功的嘛!」
蘇小貝將信將疑地哦了一聲,對鄧凡眨了眨眼,接著緩緩地說了一句:「我感覺你好像變了一個人,是我的錯覺嗎?」
「我變了嗎?我一直都是這樣啊!」鄧凡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
「可能是你失憶後很少看你笑過,所以感覺怪怪的。」蘇小貝這樣說。
「那你是喜歡經常笑的師傅還是嚴肅的師傅?」鄧凡問。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蘇小貝說。
「真是好徒兒,不枉我那麼疼你。」鄧凡又笑著摸了摸蘇小貝的頭。
「我就知道師傅最疼我了,剛才你冒死救我,我感動得差點哭了。」蘇小貝說完,目中似有淚光閃動。
「還好你師傅福大命大,不然可能真的掛了。」鄧凡笑道。
「那些都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對付你?」蘇小貝用手擦拭了一下濕潤的眼睛,緩緩問道。
「哎,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這次把你也牽涉進來,做師傅的實在很過意不去。」鄧凡嘆氣道。
「別這麼說,我喜歡和師傅你冒險,想想其實也蠻刺激的。」蘇小貝道。
「不是吧,你還想再來一次嗎?」鄧凡不禁瞪大雙眼,難以理解地問。
「不了,我現在只想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後舒舒服服地睡一覺。」蘇小貝這樣說。
「這還差不多!」
當晚,儘管沒有路人願意搭載這對落難的師徒,不過還好蘇小貝有一個絕對忠誠的私人司機,只需打一個電話就能把一輛豪車叫到身邊。
第二天一早,鄧凡就把昨晚之事跟杜雪詳細說了,不過對蘇小貝是隻字未提,壓根兒就不打算讓杜雪知道他還有一個徒弟。
「真沒想到唐德會有如此大的野心。」杜雪聽完鄧凡的敘述後,始終感覺難以置信。
「我要不是親眼所見也絕不會想到。」鄧凡說,「唐德說的火鳳手杖里有藏寶圖是不是真的?」他只是試探地問一下,沒想到杜雪卻十分坦誠地道出了真相。
「是真的。」杜雪鄭重點頭,「不過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並不多,我也不清楚唐德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應該是段無邪告訴他的。」鄧凡推測道。
杜雪嗯了一聲,接著說:「火鳳手杖里有藏寶圖一事,我很小就聽媽媽跟我說過,還叮囑我不要告訴任何人。至於媽媽有沒有告訴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這麼說應該只有繼承火鳳手杖的人才知道。」鄧凡說。
「事實上,那只是一張迷宮的地圖而已,如果不說,根本沒人知道那是一張藏寶圖。」杜雪道。
鄧凡哦了一聲,饒有興趣地問:「地圖上都畫著什麼?」
「我可以拿給你看。」杜雪果斷的說。
###第一百二十二集 震懾
鄧凡聞言先是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杜雪問:「這真的沒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不過就是一張迷宮圖而已。」杜雪說完就轉身向臥室走去。
過不多久,杜雪取了一塊黃布回來交給鄧凡,「這就是所謂的藏寶圖。」
鄧凡好奇地接過藏寶圖一看,原來這只是一塊四方的黃布,上面用白線和紅線繡成一個迷宮圖案,其中白色線是迷宮,紅色線是路線,一直從入口延伸到迷宮中心的紅點。
這迷宮不算特別複雜,鄧凡只看了一眼就幾乎記住了迷宮的大致結構和路線。
「這張藏寶圖就交給你保管吧!」杜雪忽然說了一句。
「為什麼交給我保管?」鄧凡愕然昂起頭來問。
「我留著也沒什麼用,希望你能發揮這張藏寶圖的作用,找到這座迷宮。」杜雪這樣說。
鄧凡聞言道:「單憑這張迷宮圖確實很難找到迷宮所在的位置,一點線索也沒有。」
「所以說這張圖有沒有都沒什麼區別,只是有些不知情的人以為只要得到這張圖就能挖掘到埋藏千年的寶藏。」杜雪說。
「話雖如此,不過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你留著吧,就當留個紀念也好,反正這圖上的內容我已經熟記於心了。」鄧凡說著便將藏寶圖歸還給杜雪。
杜雪沒有立即伸手接過,驚訝地看著鄧凡問:「你真的只看了一會就把圖記下來了?」
「這對我來說沒什麼難度。」鄧凡淡淡地說,仿佛這種速記能力是很平常的事。
「既然你這麼說,留不留著這張圖也沒什麼區別,我還是收起來好了。」杜雪說完便從鄧凡手裡回收了藏寶圖。
「很感謝你對我的信任,這麼重要的東西都肯給我看。」鄧凡感激的說。
「怎麼突然說這種奇怪的話?我們不是一直都互相信任的麼?」杜雪有些驚愕地問。
「對,你說的沒錯,我只是多口說了一句。」鄧凡道。
杜雪將藏寶圖小心翼翼捲起來,然後又問鄧凡:「你怎麼看這張藏寶圖?」
鄧凡摸了摸下巴,思索著說:「我覺得這應該是一張地下陵墓的地圖。」
「我也是這樣想的。」杜雪十分認同地點點頭,「只是不知道這陵墓在什麼地方。」
「我想應該在拜月市吧?」鄧凡推斷道,「這得追溯一下拜月會的歷史。」
「我對拜月會的歷史了解不多,這個可能要請教一下那些元老們。」杜雪說,「他們或許知道多一些。」
「嗯,可以找機會向他們了解一下。」鄧凡點頭道。
「我現在擔心的是會裡不知道還隱藏了多少段無邪的黨羽。」杜雪皺眉道。
「我們可以先來一個殺雞儆猴,然後再伺機而動。」鄧凡提議道。
「你的意思是用唐德的死來震懾那些有異心的人?」杜雪問。
「不錯,此事就交給我去辦吧!」鄧凡道,「你只管坐著看就可以了。」
「你打算具體怎麼做?」
「首先把所有話事人,包括元老和長老聚在一起。」鄧凡接著說出了一套自己的計劃。
三日後,杜雪按照鄧凡的計劃在拜月會總部設宴宴請所有元老和長老,不管職位高低,只要在會裡有一點話事權的都聚在了一起。
大堂內擺了十多位酒席,包括一些小弟在內,一共聚集了百餘人。
席間,眾人紛紛向杜雪敬酒,吃喝得正酣,忽然有人擲碎了一隻酒杯,忿忿地拍打了一下桌面,臉上堆滿怒容。
喧鬧的大堂立即安靜下來,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望向那個摔杯拍桌之人。
此人是一個小頭目,叫魯展,雖然職位不大,脾氣卻異常火爆。事實上,他只不過是鄧凡計劃中的一枚棋子。鄧凡之所以選擇他,是因為此人胸無大志,脾氣暴躁,頭腦簡單,還見錢眼開,極容易收買。
此時,聽魯展憤憤地說:「唐長老屍骨未寒,我們卻在這裡大吃大喝,成何體統?」
此言一出,立即引來一片罵聲,不過也有表示認同的聲音,還有些人則保持中立,沉默不語。
鄧凡一直密切留意著眾人的反應,特別留意的是那些表示認同的人,因為這些人很可能是段無邪的黨羽,至少肯定和唐德有不錯的交情。
鄧凡只需掃一眼眾人就知道他們心裡對魯展示的話是贊成還是反對,將那些同情魯展的人一一記在心裡。
過了一會,忽然有人站起來說道:「我只想說句公道話,對於唐長老的死,希望會長能給一個說法,至少要查清是誰殺了唐長老,不然我們的生命如何有保障?」
此言一出,立即有不少附和的聲音,很多原先保持中立的人也紛紛表示認同。
很多人都是這樣,不敢做出頭鳥,必須有人先站出來,自己才敢跟隨。
鄧凡也早料到了這一點,此時忽然振聲說道:「大家稍安勿躁!其實我一早就知道殺死唐長老的人是誰。」
「到底是誰?」很多人都異口同聲地想知道答案。
「在公布這個人之前,我先問大家一個問題。」鄧凡莊嚴的說,「以下犯上,企圖篡權奪位,該當何罪?」
「論罪當誅!」魯展立即搶答道。
「答得好!」鄧凡立即向魯展投去讚賞的目光,接著又轉向剛才提出疑問的人,問他:「你有沒有異議?」
「自然沒有,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該殺!」那人回答說。
鄧凡又掃了眾人一眼,振聲問道:「各位對這樣的回答有沒有異議?」
過了一會,沒人敢吱聲。
「我想也沒有。」鄧凡接著說,「唐德就是因為煽動我與他合作謀奪會長之位,罪證確鑿,論罪當誅!殺死唐德的人就是我。」
事實上,殺死唐德的人應該是刀疤李,不過鄧凡故意這樣說提升自己的威懾力。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動容,除了一早知情的寥寥幾人。
鄧凡接著說:「大家不必恐慌,也不必驚訝,因為我相信在座各位都是忠心一片,對會長絕無異心。我身為堂主,也和會長一樣倡導大家相互尊重,相互信任,因此修改了會規,所有罪都可以免死,除了剛才說的以下犯上,篡權奪位之外!不管是誰,一旦發現,下場就如同這隻杯子一樣!」說完,握著酒杯的手勁力勃發,只聽「哐當」一聲,玻璃杯瞬間被握得粉碎。
這驚人的力度讓在場眾人驚愕不已,臉上無不色變。
有些人還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的則撫摸心口,顯然受了莫大的震懾。
自此之後,在鄧凡輔助下,杜雪的會長之位不斷鞏固,使拜月會度過了一段安穩發展的時期。
一天晚上,鄧凡獨自站在陽台上眺望遠方的海景,心裡正想著事情,忽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