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計中計(4)
2024-05-21 14:47:32
作者: 顏新
「皇兄這麼焦急做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來了,只是想說你們同我的心思也是在一起的,雖說現在以少敵多,太子殿下未必是能夠得了什麼好處的,但若是咱們這好端端地走了出去且只有太子殿下一人,這樣任誰一看也曉得這其中貓膩極大,所以我還是有些事情是要同諸位皇兄和皇弟商量的,這件事情,咱們都做了,所以就將這件事情爛到了骨子裡頭得了。這牽扯出來的可不僅僅只是我們這一人,太子殿下雖說是不怎麼管事的,但也到底是父皇選定的太子殿下,要是薨了,到時候父皇是會生氣還是會如何都不得而知是不是?!」蕭默在那邊說著,他的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若是咱們遇上了潛伏的刺客,或多或少的都受了傷,父皇自然地也就不會去懷疑這其中會不會有旁的事情,咱們也可算是安全不是?」
蕭默原本就打算著安插自己的人馬去傷了蕭慊,當然,他覺得自己還是多少有些良心,念在都是一個父親所出的份上,蕭默也沒有想過要結果了蕭慊這件事情,只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將他弄傷,這傷勢的程度自然是不能夠太輕的,這太輕的傷勢還是有癒合的可能,這太子之位也必定不會有什麼損傷,但若是這傷勢太重,這輩子都沒有痊癒的可能,那麼這衛國的太子之位自然是不能夠讓一個廢人再擔任的了。
而依著蕭默的算計之中,等到將蕭慊解決了之後,他自然也是不能叫旁人瞧出什麼破綻來,只是沒有想到這些個人也是打著這樣的算計,看來這結果已經不是他能夠預期的了,大約也就只剩下死這一個字了,但這人死了,這結尾到底還是需要的,這般一來這原本想要說的謊言也就更加大了。
「那四皇弟是打算怎麼來安排,這受了點傷將謊言遮蓋過去倒也沒什麼事情,但咱們這一堆人都守了傷,這刺客這說辭便是有些說不過去了吧,這刺客打從哪裡來?又為何要行刺整個衛國的皇子?」大皇子蕭奇冷笑了一聲,隨著蕭奇的這些話一出,其他人也在那邊振振有詞了起來,對於蕭默的話完全是當做一個笑話來看,行刺,這行刺的範圍也實在是太大了一點,這說出去只怕到時候父皇半點也不相信反而會下令徹查也未必。
「那大皇兄又有什麼好的建議?」蕭默對於蕭奇十分不爽利,這個大皇兄一貫是仗著自己是長子耀武揚威的很,而且還是十分的好大喜功,但事到臨頭的時候卻又是一個十足的孬種,十足地叫人看不起。
「這事還得從長計議……」蕭奇緩緩地道,他掃了一眼蕭默,「這之後會不會鬧出什麼事情來,誰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些人當著面的時候說的好好的,但等到背過身去的時候又是怎麼樣的一種嘴臉,畢竟這太子之位對有些人來說那可是眼巴巴哈多年的地位了,這萬一要是被那種人當上了太子,這今日有你我,明日可就不一定了。」
蕭奇這話明擺著就是在針對著蕭默而說,蕭默想要當太子這個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也不算是什麼稀罕事了,而且蕭奇雖是看不起蕭默這人,但實際上卻也不得不承認,若是蕭慊真的不在了,那麼最有可能成為新太子的人就是眼前的皇四子,即便是他們這些人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有丞相支持不管是對誰來說這都是一個極大的助力。
蕭默聽著蕭奇這話,雖然自己心中所想的被蕭奇這樣堂而皇之地擺在太陽底下,但蕭默還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皇長兄這話說的就差了,你這般說我,但事實上,不管是誰最後成了太子多半都是要做出一些個讓自己這個秘密永遠遮擋在陽光底下的事情來吧?」
這才是真正的人之本性,如今說的再冠冕堂皇最後還是抵不過人性之中的惡念。
但不等蕭奇和蕭默他們商量出一個能夠讓所有人都坦然接受的說辭的時候,卻是有一堆的黑衣人從天而降,那些個黑衣人一看就是頂尖的人物,直到他們現身的那一刻,幾乎是沒有人能夠擦覺到他們是隱藏在哪裡,是從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素問離得雖是有一定的距離,對於這一群皇子那毫不掩飾的話,她倒還是能夠仰仗著內力聽的清清楚楚的,但看到那些個黑衣人出現的時候,素問也覺得有些意外,本還以為那些個人是剛剛追著蕭慊去的人馬,但在看到他們對著這些個皇子像是砍瓜切菜一樣地廝殺著的時候,素問才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之前追殺蕭慊的人。
終於這看似被捕捉進了網兜之中的獵物搖身一變變成獵人了。
空氣之中的血腥味瀰漫開來,那些個皇子幾乎是沒有想到竟然會突發這種事情,一個一個的都震驚了,甚至也忘記了呼救,等到他們被砍中的時候這才想到要尖叫,但那些個黑衣人這手段也算是心狠手辣的,素問站在高處也可算是看得分明,那些人雖然下手的時候的確是沒有到那一刀斃命的感覺,但看他們那下手的力度,傷到的卻都是要害之處,這不死也得殘。
那些個人下手迅速,那些個皇子不過就是呼喊了幾聲,當下就沒有什麼聲了,一個一個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些個黑衣人則是迅速地離開,就像是沒有這麼一回事一般。
素問想了想,朝著蕭慊剛剛跑走的方向而去。
蕭慊所在的方向是在圍場之中山林裡頭的一處小瀑布哪裡,瀑布從山頂竄下,像是一條小龍一般地從上躍下,越是靠近越是覺得水汽十足。
地面上有著不少的血跡,但黑衣人卻是不多,比之之前追著蕭慊的人數要少上許多,但這鮮血卻是有不少,在那些個身首異處的之中唯一的活物也就只有蕭慊一人。
他就在那一堆屍首之中,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身上有幾處的傷痕,左肩上也有著一個刀傷,傷口鮮血還一直都在流淌著,將身上那月牙白的衣衫也已經染透了,看著像是傷勢十分的嚴峻。
「你來了?」蕭慊看著那慢慢走近的素問的時候,他的嘴角微微地彎起,那模樣溫和的厲害,像是回憶到一種十分開懷的記憶一般,「原本我還想著誰會最先到這裡來,卻是沒有想到這最後先到這裡來的人竟然是姑娘你。姑娘,你覺不覺得這般極像是你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