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欠了一份因果
2024-05-21 14:31:12
作者: 聞笛笙笙
獨孤老爺子臉色十分糟糕,再一看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失望地看著這個兒子「善後?那你就說說你是怎麼善後的?」
獨孤老爺子不敢置信他這兒子能蠢壞到這種地步!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居然只想著善後?
古武界和破靈組織的關係他會不清楚嗎?破靈的邪修們對古武界一直虎視眈眈,就算沒有兩方的對立,作為古武世家子弟,在面對邪修時也得有三分意氣吧?
他倒好!
王驪死前都說了她幫著破靈的勢力滲透進了古武世家,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說出來解決,而是暗自隱瞞下來?
獨孤家主小聲為自己辯解,「我不是故意要瞞的,但是王驪那個狠毒的女人竟然把家裡的宗族長輩都拉下水了……要是被人知道獨孤家的族老煉製藥人,那——」
「放屁!」獨孤老爺子一腳踹翻他,「你聽聽你自己說的這是人話嗎?啊?你說,當年是哪幾個老不死的摻和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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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家主被踹了也不敢說什麼,小聲說了幾個人。
獨孤老爺子兩眼一黑。
這幾個人都已經陸續死了,但都是壽終正寢!並且這幾個人還活著的時候作風別提多囂張了。
顯然是獨孤家主給當年的事情收了尾,還讓這幾個老傢伙活到自然死了!
「你!你怎麼會這麼蠢?!」獨孤老爺子怒道,「當年你媽是怎麼死的你不記得了?我早就囑咐過你,我早年肅清了獨孤家不好的風氣,只需要你接過擔子按部就班,不要和那些老傢伙牽扯不清!你不聽!遇上破靈的糟心事,你不是想的告發、亡羊補牢,你是想的能瞞就瞞!你媽當年死得這麼痛苦,你!」
獨孤老爺子已經說不下去了。
獨孤家主卻道,「可是也不是我去乾的這些啊,我不都是為了獨孤家?」
見他還不知悔改,獨孤老爺子又是一腳踹過去!
他胸膛起伏不定,直接和其他人說了,「各位如今都在這裡,是我老頭子教子無方!我不為他開脫,你們商量出來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爸!」獨孤家主傻眼了。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不會死的,但傳出去了,獨孤家的聲譽呢?而且,經此一役,獨孤家肯定要吐出不少資源來了,這對獨孤家來說是足以傷筋動骨的打擊啊!
獨孤老爺子卻不看他了,閉著眼把頭扭向一邊。
晏昭明心知獨孤老爺子是真的太失望了,他說的話也不是託辭,但他還是覺得頭疼。
想了想,晏昭明沒有先說怎麼處置獨孤家的人,而是問道,「獨孤家主,你既然說了是先夫人幫助破靈滲透進古武界的,那麼你可還記得有多少人和破靈有來往?或者說,他們一般會將眼線安排在什麼地方?」
眾人看向獨孤家主。
比起怎麼處置他,他們更想知道這一點。
獨孤老爺子也看向他,呵斥道,「還不快說?!」
但獨孤家主卻一臉苦色,「我,我不知道呀,我真的不知道!」
眾人:……
怎麼說,就無語吧。
「對了!」就在他們失望的時候,獨孤家主忽然想到,「我不知道,不過可能有別人知道!」
「誰?」晏昭明趕緊問。
獨孤家主猶豫了一下,「不過我也不太確定。」
他說了幾個名字出來。
這幾人都是前頭提到的,被王驪拖下水煉製藥人的族老的直系後輩。
獨孤老爺子不敢置信「他們也參與了煉製藥人?」
獨孤家主:「……我,我不確定。」
獨孤老爺子氣得就想拿起凳子砸破這個糟心兒子的腦袋!
其餘人也面面相覷。
說實話,獨孤老爺子是醫者,在座的基本都受過他的恩,所以對獨孤家也諸多忍讓,要不然……真沒哪家的家主沒用成獨孤家主這樣的。
事情說到這裡,也著實是問不下去了。
他們只好把目光放在獨孤家主剛才說到的那幾人身上。
——目前來說,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破靈。
晏昭明尤其著急。
主要是這些日子晏九弦對破靈的蹤跡抓得越發狠了,歸一組都已經出去行動過好幾次了也搗毀了不少邪修的巢穴。但要是想完全拔除破靈,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
晏九弦這次和符子棲跑出去外邊玩了,他其實還鬆了一口氣。主要是這段時間他老覺得小叔公心頭那根弦繃得太緊了,加上本來他身體就不好……
不過獨孤家還是得懲戒的。
晏昭明直接派人去獨孤家搜查了,如果獨孤家已經沒有人做煉製藥人這種傷天害理有違人倫的事情,那獨孤家還能留點顏面。
可如果有——
那就是另一個處置方案了。
不過獨孤家族卻先說話了,他沉聲,「其他的另說,因為獨孤家的問題給古武界造成了危機,這點說推卸不了的。從下個月開始,獨孤家的資源上交一半!」
獨孤家主瞪大眼,還想說什麼,可看見獨孤老爺子冷漠的神情後卻不敢再說了。
晏昭明也沒想到獨孤老爺子這麼果斷。
獨孤老爺子又說,「我這也不是在為獨孤家開脫。你們儘管去查,如果還有別的罪證,那就再加罰!」
獨孤老爺子大義滅親,晏昭明也不好說什麼了。而且,本來按獨孤家做的這些事情,資源減半還算不上罰重了!
獨孤老爺子大概還是為獨孤家其他的小輩們考慮了的。獨孤家也還是有性情不錯的小輩的,他們沒有參與過這些事,獨孤老爺子還算給他們留了情。
**
桂苑。
晏九弦說不管事,那就真的完全不管了。全部都扔給了晏昭明,連過問一下都不帶的。
——他也有培養晏昭明獨當一面的意思。
桂苑比起燕京,溫度還是一樣高,不過卻沒有那麼悶。
正好這天溫度降下了一些,前一天晚上還下雨了,於是晏九弦就約了一個馬場,帶符子棲去騎馬玩。
他們倆都是精通騎馬的,也不需要人帶,拽起韁繩嗖一下就飛出去了,看得那些還需要教練小心翼翼帶著的人好生羨慕。
他們跑了一下午的馬,符子棲有點累,就直接回酒店了。
不過在半道上,符子棲忽然睜開半闔的雙眼,眉眼一挑,像是發現了什麼。
「我好像,還欠了別人一份因果來著。」
晏九弦不知道符子棲怎麼忽然提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