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吃醋惹
2024-05-21 14:24:11
作者: 聞笛笙笙
師尊。
重來一次,他不想再要那層名分枷鎖了。
這樣,他便再無需壓抑著心中的所思所念。
看著符子棲離開的背影,晏九弦眸色漸深。
「小叔公。」晏昭明摸摸腦袋,一臉迷惑,「這到頭來玲瓏玉還是回到了你手裡,你繞這麼大一圈,有什麼意思啊?」
晏九弦看了眼晏昭明。
他這侄孫,一直都是個不太靈光的。
「檀家在古武界的地位不低,檀老爺子一向知恩圖報,只要幫過他一次,他這輩子都會承這個情,整個檀家也會承著這個情。」
「……」晏昭明:「可是,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符子棲真治好了檀溪,那檀家也是承她的情,跟咱們什麼關係呀?」
晏九弦轉身走進內室,「足夠了。」
這麼多年過去,她終於又甦醒了,他總該,為她多做些打算。
晏昭明屁顛屁顛跟上,「小叔公,我瞧著你怎麼這麼看重這個符子棲呀?她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啊。」
晏九弦聞言,冷眼掃了他一眼,聲線涼薄,「你懂什麼?」
晏昭明:「……」
自從遇到了符子棲,他都被嫌棄多少次了?
晏昭明自閉了。
晏九弦倒了杯茶,微抿一口,又道:「再者,如今古武界正是動盪時期,檀溪算是個人才,治好了他,不是壞事。」
晏昭明心裡嘀咕,當初獨孤家那位半隱退的老爺子是親自去給檀溪看過診的,連他都救不了,誰知道符子棲是不是真的能救?
她要是能救,那不是比獨孤老爺子還要厲害了?
不過他也沒敢說出來,只敢在心裡腹誹。
「切,什麼人才,還不是貪圖美色的傢伙!」晏昭明聽晏九弦誇了檀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晏九弦手指輕頓,「你這話什麼意思?」
晏昭明:「小叔公你不在所以沒瞧見!檀溪看符子棲的眼神那可是要多露骨有多露骨!哼,要不是有所圖謀,檀溪哪能輕易就把玲瓏玉給了符子棲?就算是當醫藥費吧,可這傷還沒治的,他倒是眼巴巴地先把東西送出去了!我苦思冥想,可算知道了,就是檀溪看上了符子棲!」
晏九弦眸子一冷。
晏昭明還沒發現,興致勃勃的繼續說:「我現在越回想越覺得,檀溪當時看符子棲的眼神根本就一點也不純潔!呵,不過嘛,符子棲這丫頭確實長得好看,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蛋,也不怪——」
嘭——
晏昭明呆立住。
只見晏九弦手中的茶杯已經被他捏碎了!
滾燙的茶水頃刻燙紅了他的手指!
然而他的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還是那清淡如雪的模樣……
晏昭明打了個嗝。
「小、小叔公?」
晏九弦淡漠起身,只吐出兩個字:「無礙。」
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晏昭明愣了好久,然後才撿起地上的瓷片,檢查了一下質地,他打定了主意要去店裡投訴!
這什麼質量呀?
現在的商家,真是一點誠信的沒有,這種劣質品也敢拿出來賣!
**
符子棲可不知道診所的事情。
她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想著陶惜快回來了,便想著快點回去。
誰知,她剛走進小區就被人攔住了。
一個頭髮是雞冠狀的青年攔住了她的去路。
本來髮型已經夠像雞冠了,結果發尾那兒還染了紅色,就更像雞冠了。
符子棲有些許遲疑:這個時代,都是這種審美的?
青年穿了件牛仔馬甲,沒有內襯,光著手臂,手臂上還貼著大片奇奇怪怪的圖案。
符子棲很真誠地發問:「你不冷嗎?」
現在才五月初,屬於春尾夏初的時節,時不時刮上一陣冷風,這齣著太陽也不大暖。
青年被她這麼一問,原本是不冷的,結果正好一陣冷風颳過來,穿進了他衣服了,凍得他頓時一個激靈!
大概是覺得丟臉,青年的臉色漲紅:「符子棲!你別給老子轉移話題!這個禮拜的孝敬呢?你以為躲起來老子就找不到你了?」
孝敬?
符子棲回憶了一下,終於在前二十年的記憶里翻出了一段往事。
她因為天生呆傻,反應很慢,也不怎麼說話,又不會用智慧型手機,結果就被人盯上了。
因著陶惜有自己的事業,和符子棲的生活並不缺錢,即便符子棲呆傻,還是會每天在她身上放一兩百的零花錢,還特意教過她買東西的時候要付錢。
這人盯上她是在兩年前她休學後,陶惜也不是時時刻刻都看著她的,而她自己又完全沒有概念,於是陶惜一直都不知道,符子棲的零花錢幾乎都被他「要」走了。
符子棲命魂甦醒那天,就是正好被他敲詐乾淨了,所以才會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自從拍賣會回來,符子棲就有點被打擊到了。
她怎麼可以窮得這麼人神共憤呢?
結果現在才發現,原來她也是可以不窮得那麼徹底的!
將近兩年時間,這丫的從她手裡敲走了多少錢吶?!
雞冠青年見她久久沒有說話,不耐煩了,伸手就要去搜她口袋。
符子棲:!!!
直接一拳揍了出去,一邊一拳,對稱!
雞冠青年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摸了摸自己青腫的眼睛……
下一秒,符子棲抬起腳,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直接把他踹飛出去五六米!
「小子,你有膽子!」符子棲揉著手腕,嘴角冷笑,一步步走近他,「怪不得你祖宗我這麼窮,合著都被你給偷吃掉了?」
「沒有人告訴你,我這個人——」符子棲呵呵幾聲,伴隨著說話聲的是凌厲且狠辣的拳風:「這輩子最他媽恨動我錢袋子的人嗎!」
「啊——」連綿不絕的慘叫,響徹小區。
這人為了敲詐方便,特意找了個隱蔽的角落,還真是方便了符子棲動手!
最後,符子棲一撩垂下的頭髮,居高臨下看著悽慘的雞冠青年……哦,他的雞冠頭也已經塌下去了。
符子棲雙臂環胸,腳尖提起,踢了踢他,「帶了多少錢,拿出來!」
青年咽唔著捂著嘴角,一把鼻涕一把淚,一邊抖一邊搜自個口袋,「姑奶奶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我的錢都在這裡了!」
藍的綠的皺皺巴巴幾個糰子。
符子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