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承恩寺奇遇記三
2024-05-21 14:18:49
作者: 天崖明月
不知道多久,那些聲音漸漸的低了下來,他的腦海也漸漸的恢復了思考。
然後蕭楓就感覺到周邊就出現了一種平靜,一種死寂般的平靜。
一道聲音打破了這種平靜,就仿佛他剛剛的感覺只是是一種錯覺。
「蕭施主,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嗎?他怎麼可能全部都明白了,剛想開口,濟塵道長就伸出手打斷了他的話:
「這個需要施主自己去理解,老衲幫不上。」
蕭楓聞言也不再說話,只是看著濟塵道長,幾乎一味的回想著剛剛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
濟塵道長鞠了一禮,然後對蕭楓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楓不再多話只是跟著他往裡面走去,他們來到了承恩寺後山的一個院落里,那個院落里鳥語花香,絲毫不像是一個寺廟可以擁有的。
他們向里走去,院落正中央唯一的一扇門前掛著一副筆墨畫,把門擋了個嚴嚴實實的,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上面布滿了灰塵。
蕭楓抬眸向那副畫上看去,那副幅畫上站立著一個身著暗紅色衣服的女子,眉清目秀,顯得格外有靈氣。暗紅色衣衫和她的秀髮隨風飄揚著,她的眸子……
直到這個時候蕭楓才發現,那個女人的眸子是紅色的。閃閃發亮,猶如紅寶石一般,蕭楓想要看清楚她的眼睛,卻感覺到那雙眼睛宛如有魔力一般讓他陷了進去,他渾身的靈力都被調動起來,在體內亂竄著,騷動著。
蕭楓強行壓制著體內暴躁的靈氣,退後一步『噗』的一聲噴出了血來,他閉著眼睛用手扶著旁邊的大理石喘著粗氣,靈氣反噬,果然是不可小覷的。不過好在這一次,並不礙事。
等到微微平息看一番,蕭楓才再次睜開眼睛。眼前還是那一副水墨畫,還是那個清新脫俗的女子,還是那一雙似乎染血的眸子,可這次卻並沒有引起他體內靈氣的暴動。
「施主,你還好吧?」濟塵道長看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看地面上的鮮血問道。
蕭楓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像著了魔似的,上前一步仔細的看著那幅畫。
那個女人很美,她的眉宇之間似乎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更加助了她的氣質。
蕭楓眯著眼睛,那副畫上的女人似乎對他淺淺的勾了勾唇,蕭楓心裡一陣,待他想要看清楚的時候,那幅畫就如同他剛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異樣。
蕭楓看著這幅畫,他的心境,仿佛被洗劫了一般。他的腦海里似乎出現了一樣東西,但是卻無論如何也觸碰不到。
那是那幅畫給他傳遞的,絕對是!
蕭楓回過頭看著濟塵,出聲道:「濟塵道長,這個女人是什麼人?她的眼睛為什麼是紅色的……」
這種顏色詭異得很,本來就不是人類可以擁有的眸色。
濟塵跨前一步,並未像剛剛那些詢問他的身體可好。而是看著這幅畫,仿佛陷入了遠久的回憶:「這個女人也是一個苦命之人,她曾經為了逃離自己的家族使命而來到了這裡,是她幫助我們承恩寺渡過了那次的滅頂之災。」
「她有什麼家族使命?」家族使命這東西,不應該都是由男人來承擔的嗎?
濟塵道長嘆息一聲:「女子都逃不了那一劫,她的家族使命是聯姻。」
「聯姻,難怪了……」天下女子,哪一個願意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天下女子,哪一個能逃離一個情字。
可悲又可嘆。
濟塵道長繼續說道:「為了愛情她放棄了一切,也為了愛情她成就了自己也毀了自己,她是死在了愛情的刀刃之上,這雙眼睛……」
蕭楓渾身一震,他還以為這女子的紅色眸子是天生的,可是現在聽濟塵道長的話 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
「她原來那雙烏黑髮亮會說話的眸子,也為她的愛情陪葬了。」
為了一場愛情,她奮不顧身。
蕭楓也替這個女人酸辛,他腦子一瞬間閃過一個念頭,然後被無限制的放大:「那個女子和我……」
濟塵看著他然後道:「這個貧道就不清楚了,這名女子生前曾經說,她不想要自己的一身修為浪費掉,所以要給有緣的後人留一個機緣。這大概就是你們的緣分吧。」
蕭楓聞言也深深吐出一口氣,自己腦袋裡突然出現的那個奇怪的東西,大概就是她留給後人的東西了吧。可是他為什麼現在什麼也沒有得到?難不成是要達到某種條件,或者特定的時間地點才可以成功?
看著濟塵道長剛想要問,濟塵道長仿佛知道他要問什麼才重新開口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得到她的東西,需要自身的實力過強。」
蕭楓挑了挑眉,現在他的實力在武者界也算的上的頂尖了,這樣都達不到她的要求,那她生前到底是有多變態的實力啊。
一瞬間,蕭楓看著那副水墨畫的神情,有些複雜。
濟塵道長和蕭楓走出後山,走到了承恩寺的園子裡。
蕭楓腦子裡全都是那個女子的水墨畫,最後他終於忍不住的問道:「濟塵道長,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無論如何,他都應該記住那個女人的名字。雖然自己還沒有得到什麼,但畢竟她留下了東西,也算是自己的半個師傅了。
濟塵道長停下腳步,看著他沉默了片刻,就像是在進行著什麼心裡掙扎一樣,最後才道:「她的名字,叫陌芊,形同陌路的陌,是她給自己選的姓。」
形同陌路,看來那個陌芊最後真的受了很重的心傷。
蕭楓對濟塵道長施了一禮,然後就準備離開承恩寺了。
濟塵道長看他準備離開,才開口說道:「陌女施主對承恩寺有恩,如果日後蕭施主有什麼難處的話,可以來承恩寺,或許佛門可以幫助到你。」
蕭楓對濟塵道長謝過之後,才重新踏上了下山的旅程。上來的時候他用力很長時間,下山的時候卻連十分之一都不到,讓他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