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輪椅少女與新想法

  這個世界的京城很大，若是光論面積的話足可以跟上一世的首都相比，這還只是城內！如果加上郊區恐怕要媲美中型島國了。在京城邊緣環繞著足有五十米高的巨大城牆就像是十一區移植過來的，斑駁的牆壁布滿傷痕向人們訴說著朝代的更替、歷史的滄桑。

  守城士兵將大部分兵力集中在城門處，城牆上的士兵不是在打哈欠就是聊天打屁，東張西望幹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認真巡邏的。倒也不怪這些士兵，如此高的城牆有什麼敵人能夠翻越！搭雲梯都得搭一會吧！就算有個把高手輕功卓絕，單獨幾人也無法形成氣候，畢竟人數對於打仗來說很重要。久而久之，這裡倒成了觀光盛地，其它城市的遊客只要到達京城就必然會來此處。

  站在城牆上極目遠眺，小半個京城的風景都盡收眼底。看著街道處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自然生出一種豪情。雖然不至於像傑克一樣大吼幾聲世界之王，但也足以令文人騷客們詩興大發。

  俗話說才子佳人，有了才子自然會有佳人。富商小姐、官府千金甚至於江湖俠女都會到這裡觀景賞詩。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城牆儼然成了一道風景線，許多的傳世佳句便誕生於此。據說連皇上都在這裡留下過墨寶，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濫竽充數，比如說『凌笑於某年某日到此一游什麼的。』

  有了高雅之士自然也會有低俗之人，你們看詩詞我們看美女！那些守城士兵多數便是這種，但也僅限偷窺幾眼或是吹個口哨，真要說動真格的那是從沒有過。在京城這片地方，隨便扔塊板磚都能砸到倆縣令，一個普通的大嬸也許她兒子就是狀元。連保龍一族都能做婦科聖手，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時至黃昏，通常這個時候城牆上早已站滿來看日落的男男女女，但往日的喧囂卻換成了如今的沉寂。城牆上空出了好大一片地方，人們情不自禁為中間的女子讓出空地。無論是士兵還是才子又或者佳人，望著那女子的眼神都充滿驚艷，只是在驚艷中卻包含一絲憐惜！

  那女子長相極美，如緞的秀髮隨意的披散著，一件黑色的巨大披風將嬌軀完全遮住。她靜靜的看著日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金黃色的日光在她身上灑下一片光輝，微風吹拂髮絲，飄蕩的衣角偶爾顯露出冰肌玉膚。一切都是那麼美！美得人們好似內心都得到了升華！但這一切都被破壞掉了，被女子座下的輪椅破壞掉了，她竟是個殘疾人！

  無數人暗自嘆息，這世間果然不存在完美的人，上天給了她絕世的容顏卻沒有賜予一具健康的軀體。

  

  女子對於周圍眾人的眼神早已見慣不怪，面朝夕陽任微風蕩漾享受這難得的清靜，無驚無喜。只是鳥兒拍動翅膀的聲音在她平靜的心湖投下一枚石子。

  一片吸氣聲陡然響徹這方城牆，人們瞪大眼睛張大嘴巴詫異的盯著女子。

  她笑了！

  笑得如此純淨！笑得如此溫柔！仿佛在眾人的心中拂去一縷塵埃使心靈得到了升華！

  輕抬手臂，一隻小巧的信鴿緩緩停落在她的手心。這時大家才發現這女子竟然帶著一副黑色的皮手套，雖無法得見玉手但那緊貼皮膚的手套所勾勒出的曲線也同樣讓人們浮想聯翩。

  打開信筒抽出信件，微微驚訝，待見得其上詩句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落日雖美但終有盡時，待光芒漸漸暗淡女子緩緩轉身靜靜離去，讓眾人驚奇的是不見女子有任何動作，那輪椅竟然自己行動起來。

  ……

  世上有個詞語叫做意料之外，許多事情都是這樣，無論你計劃的有多完美總有那麼一丟丟的彆扭。也許會讓你的計劃前功盡棄，也許會讓你的行動錦上添花。但大多數人都不會喜歡意外，因為那種無法掌握的感覺非常討厭！

  凌笑現在感覺非常不爽！就像是紫霞仙子猜到了開始卻猜錯了結局，而凌笑在明知前因後果的前提下猜中了開始與結尾卻惟獨猜不到過程。

  自從天外飛仙出現以來有七天了，但劇情就像是卡在了下水道里，怎麼都不通還一陣陣的反味讓你噁心。

  看著零零發每天偷偷摸摸的去練武，凌笑的心中越來越焦躁。練武並不重要，因為凌笑知道憑零零發的資質，就是葵花寶典給他練也只是白切一次罷了。

  他的機緣在於那道閃電！

  又是一天午後，用完午餐正要去皇宮練武，只見師娘從對面罵罵咧咧的走過來。

  「怎麼了師娘？」

  「那個好像鬼一樣的女人又來了！難道她的大姨媽一個月來十次嗎？」師娘疑惑著撇撇嘴。

  「為什麼這麼說？」

  「你師傅除了這個還會治別的嗎？」師娘理所當然的說道。

  「呃……別擔心，那位大嬸長得非常安全，別人不敢說但師傅肯定不會動搖的。」其實凌笑嚴重懷疑，零零發恐怕連大姨媽也不會治。

  「我當然不會擔心這個，我老公很愛我的！只是這三天兩頭往外跑，時間長了總覺得彆扭。」

  凌笑一愣：「師傅出診了？是那個好像鬼一樣的女人找他出去的？」

  「是啊！這幾天他沒什麼事本來說好一起逛街的。」師娘搖搖頭略帶不滿的離開了，看來這才是她生氣的原因。

  不過他關注的並不是這個，所謂好像鬼一樣的女人其實是保龍一族的情報人員叫做零零幽，一手神出鬼沒的潛行功夫相當了得。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從天外飛仙出現之後他就再沒出現過，這次出現不會是……

  長久的等待是有回報的，傍晚時分零零發拎著藥箱一臉鬱悶黯淡的回家了。看到他的樣子凌笑雙手猛然攥緊，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問道：「好重的低氣壓！師傅怎麼了？」

  零零發看了眼凌笑向他揮揮手當先進入房間，緊隨而入關上房門，零零發放下藥箱一臉頹然的做在椅子上。

  「怎麼了？用不著這麼黯然吧！」凌笑倒了杯茶放在桌子上道。

  「今天又是保龍一族演武的日子。」零零發默默說道，呆呆的看著茶杯一點喝茶的**都沒有。

  「也不是第一次演武了，用不著這樣吧！你不是弄了許多小玩意給皇上嗎？」

  「是啊，但皇上好武對這些可以說是跨世紀的發明完全沒興趣啊！」零零發感嘆道。

  凌笑想想道：「好武之人多數都是追求那種巨大威力所帶來的酣暢淋漓，如果你能將一種強大的武器獻給皇上，相信他一定會對你改觀的。」

  「廢話！你都能想到我會不明白？」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

  零零發完全無視凌笑已經扭曲的臉型兀自說道：「我發明了一種至尊火器，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沾著傷碰著亡！只不過還有些小瑕疵需要改進，可皇上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唉！」

  凌笑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只是突然間有了一個想法，既然自己的資質慘不忍睹為什麼不揚長避短做點自己擅長的？

  那麼，回到一切的原點，自己比這個世界的人強在哪裡呢？知識！在前世地球發展了無數年，數不清的科學家拋頭顱灑熱血仍執著不悔也要追尋的真理！既然身體屬性比不了，那就靠裝備彌補吧！

  凌笑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真是個笨蛋啊！如此簡單的事竟然這麼長時間才想到，你難道吃屎長大的嗎？虧你還是個文化人！鋼鐵戰衣做不出來，弄把左輪手槍總可以吧！至少也有點自保之力，不至於將所有的希望壓在零零發身上。

  見凌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沒有認真的聽他說話，零零發抽出一本書直接拍在他的臉上。

  啪！

  凌笑捂著發酸的鼻子接住書本，低頭一看竟然是天外飛仙。看著零零發黑黑的臉色訕笑道：「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就投其所好。你不是開始練習劍法了嗎？」

  說到這裡突然感覺氣壓再創新低，零零發就差在臉上寫著「我不爽」了。

  「呵呵，呵呵。我突然想起來廚房裡還有一碗板藍根要喝。」說完嗖的一聲就跑了。

  「記得給我留點！」零零發的喊聲在走廊里迴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