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酸甜的草莓味
2024-05-21 11:48:29
作者: 浪九離山
魏局長連忙看向裴詩。
「裴小姐,昨日我們截獲了一則紀元澤出境的情報。」
「哦?」
裴詩來了點興味。
「我們發現他離開華國境內後前往了南美......具體的行蹤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南美並不是我們能涉及的地方。」
魏局長最是擔心這些人離開華國。
畢竟秘安局存在過於神秘,如非必要他們絕不會暴露自己的存在,也因此紀元澤離開華國之後,他們的線索就斷了。
「裴小姐,如果——」
魏局長剛剛開口,對上謝景慵那冰冷的眼神時,他突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怵意。
內心猛然湧現出來的懼意讓他下意識的噤了聲。
裴詩並沒有注意到謝景慵的眼神,她還在想著紀元澤出現在南美的事情。
說起來,她好像在哪裡聽人提起過南美的事情。
於是在其他人沉默的時候,裴詩突然一隻手握拳落在了另外一隻手的掌心之中。
「差點忘了!」
她這突兀的聲音引來了屋內其餘人的注視。
裴詩咳了一聲,隨後拿出了手機:「我打個電話。」
她起身走到一旁,打通了通訊錄里一個人的電話。
過了十多秒,電話那邊接通。
玩世不恭的語調頓時在裴詩的耳畔響起:「埃莉諾,跨境電話很貴的。」
「......你缺這點話費?」
「不缺,但我很缺你打電話給我的目的。」
裴詩打電話的對象赫然是安德烈·霍克。
她記得之前聽靳忱說過,霍克家族的大本營雖然是在域外,但安德烈一直都是在南美一帶活動。
興許他能帶來一點消息。
「你回南美了嗎?我找你要一個人的情報。」
聽到裴詩的這句話,安德烈來了點興味。
他正準備逗一逗裴詩,便在下一秒聽到了她平靜卻含著威脅的話語:「你要是敢耍寶,我就掛電話。」
安德烈:「.........」
糟糕,被預判了。
見狀,安德烈只得收斂起逗弄的信息:「你把那個人的信息發給我。」
「行,待會發你。」
話音落下,裴詩便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她回頭看向魏局長,揚了揚手上的手機,「我找了在南美的朋友,過兩天就有消息了。」
魏局長有些錯愕。
畢竟秘安局的手還沒伸到國外去,因此他還不知道裴詩的另一重身份。
他只得感嘆和裴詩合作這一步走對了。
*
第二日晚上,裴詩拉著謝景慵坐在沙發上看狗血的家庭倫理劇。
這種難得的溫馨時刻,就算謝景慵不理解他老婆的看劇口味為何如此獨特,但他還是不忍心拒絕這個時刻。
於是即使看不懂,他也能淡定的攬著裴詩的肩膀窩在柔軟的沙發上。
而他對於投餵這件事,則是樂此不彼。
又從謝景慵的手中咬下一顆草莓,裴詩一邊咀嚼著一邊忍不住嘟囔:「......一分鐘內你餵了三顆!」
謝景慵輕輕的笑了一下。
看著裴詩浸潤了草莓色澤的唇角,透著琉璃般清透的潤澤,像是在引人採擷。
而謝景慵也的確忍不住這樣做了。
裴詩剛把那顆草莓咽了下去,抬起頭來便看到面前一片陰影落了下來。
「唔......」
她輕輕的悶哼了一聲。
謝景慵不禁喟嘆一聲,慵懶低沉的語調中透出一絲饜足:「今天是酸酸甜甜的草莓味。」
裴詩無語的瞅了他一眼。
謝景慵像個偷腥的貓兒,得逞了之後還想再來第二次。
而他會這麼做,無疑是因為裴詩不會拒絕他。
正常情況下的確是這樣,但是就在謝景慵要湊過來再來第二次的時候,裴詩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於是裴詩抬起一隻手抵在了謝景慵的胸膛上,另外一隻手拿過了放在客廳上的手機。
【安德烈:你要我查的這個人,他目前在里約市的一個學術報告廳內,那裡這幾日在進行著一場學術交流會。】
看著這條信息,裴詩眼底划過一絲冷意。
沒想到紀元澤居然還這麼心安理得的去國外參加學術交流會。
但是想到之前與紀元澤的碰面,裴詩又隱約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的......
【裴詩:能攔截他嗎?】
安德烈很快就秒回了她:他是你的敵人?
說完又覺得這個問題裴詩不會回答他,於是又很自覺的補充了一句:好吧好吧,我儘量攔截。
看到這一幕,裴詩嘴角一抽。
域外峰會上,安德烈也在,他也見證了那一幕,更何況霍克家族後來也參與了這件事,因此裴詩也沒必要再瞞著他。
【裴詩:他是實驗室的成員之一。】
看到裴詩的這則消息,安德烈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安德烈:我知道了。】
回復完消息後,裴詩便將手機放了回去。
她回過頭,便發現謝景慵一直在看著她。
裴詩揚了下眉,聲音不由得緩和了下來:「怎麼了?」
謝景慵靠了過來,將頭抵在裴詩的額頭上。
感受著彼此間的溫度和呼吸,他才逐漸平靜了下來。
但是他仍舊沒有出聲。
裴詩靜靜的與他對視。
有那麼一瞬間,她感受到了謝景慵身上渙散的慌亂。
他在害怕?
裴詩忍不住擰了下眉,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的情況,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他的心結何在。
她不由得啞然失笑。
仔細想想,謝景慵的脆弱似乎就因為她展現了兩次。
她接受他坦然的態度,也心生歡喜。
「......我不會改變的。」
在坦誠的心態下,裴詩的語氣泛著源自她本身的溫柔特質。
她落在沙發上的手扣住了謝景慵的手指,十指緊扣,真實的溫度透過肌膚傳遞。
裴詩眨了眨眼:「感受到了嗎,這是真實存在的。」
裴詩仰著頭,貼著他脆弱的脖頸輕聲呢喃道:「不論他們對我的大腦做了什麼,我會不會變成冰冷機械的存在......」
她突然親了親謝景慵凸起的喉結,「無論如何,我是完整的人,我擁有全部的情感。」
溫熱潮濕的觸感,讓謝景慵的呼吸驀然沉了一瞬。
像是引頸相貼的兩隻幼獸互相撫慰著對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他們不會離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