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東西覬覦他妹妹
2024-05-21 11:46:58
作者: 浪九離山
裴詩剛意識到她和靳殊的關係不簡單,結果第二日,她便在景闕流苑看到了靳殊。
彼時的裴詩剛從睡夢中甦醒,她換好衣服洗漱完就準備去找她藏起來的酒心巧克力。
結果她發現她剛找到的最佳隱匿點,已經空無一物。
裴詩:「......」
家裡的傭人就算收拾東西,也會和她提前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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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想也不用想這些零食都被誰收走了。
於是剛起床的裴詩就帶著糖被搶走的怒火,氣勢十足的走向了書房。
書房的門剛打開,裴詩控訴的話語便迫不及待的響起:「謝貓貓,我的巧克力呢!!!」
話音落下,她的神情突然一滯。
只因為她剛出聲,書房內的三個男人便同時看向了她。
除了謝景慵和靳殊外,還有一個銅色肌膚的高大異域男子。
「額。」
她的手還搭在門把手上,一種尷尬的氣息突然瀰漫在她的周身。
倒是謝景慵淡定自若的起身,淡淡的對靳殊道了一句,「抱歉,我老婆找我。」
靳殊:「......」
大可不必特意強調你老婆。
他們來之前因為過於匆忙,因此只調查了裴詩的過去,對於她的近況,靳殊以為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了解。
但沒想到,他妹妹已經結婚了。
這個宛如天打雷劈的消息讓當時在裴家的靳殊足足沉默了三分鐘。
要不是對方是他要忌憚幾分的存在,靳殊都想直接把他解決了。
什麼狗東西,也敢覬覦他妹妹。
見謝景慵來到她面前,裴詩眨眨眼,看了眼他身後的兩人。
「他們怎麼來了?」
「你說呢?」
謝景慵無奈的看向她。
裴詩狡黠的笑了下,「我說我也是昨晚剛猜到的,你信嗎。」
「信。」謝景慵點了下頭,「他們已經去過裴家,現在又迫不及待的來這裡......」
他說到後面,眸光微沉。
不過他並沒有將眼底的不滿表現出來,而是認真的詢問裴詩的意見。
「你想和他談談嗎?」
裴詩又再度看了一眼謝景慵的身後。
靳殊和黑犬不知何時又將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尤其是靳殊,他嘴唇輕啟,似乎是無聲的說了兩個字——妹妹。
於是裴詩默了默,「談談吧。」
畢竟這也是避不開的事情。
謝景慵瞭然的點點頭,他正想給裴詩和靳殊他們留出交談的空間,便看到裴詩緊緊的扯住了他的衣袖。
「巧克力!」
顯然,她還沒忘記一開始來的目的。
看著她那執拗的眉眼,閃爍著漂亮的光澤。
淡粉微潤的薄唇被她輕咬著下唇,泛著一絲靡麗。
不等謝景慵回答,裴詩便嘟囔著說起了委屈控訴的話語。
「你要是不把巧克力還我,我就去偷喝酒窖里的酒。」
「.........」
謝景慵好笑又無奈的看著她,然後直接戳穿了她內心的那點小心思。
「就算我還給你,你也會去的吧。」
裴詩的眼神有些飄忽,她尷尬的咳了一聲。
她理不直氣不壯的懟了回去:「......那我也克制了很多。」
謝景慵瞥了一眼身後靳殊那強烈的視線,仿佛要化作實質性的刀子。
他唇角勾起,親了親裴詩的額頭。
「你們先聊,我待會去給你拿。」
「兩盒!」
裴詩趁機坐地起價。
「好,兩盒。」
謝景慵被她可愛到了,忍不住縱容她。
一直在後面被強行塞狗糧的靳殊實在忍不住了。
「咳咳!!」
謝景慵沒有搭理他,幫裴詩整理了下散落在耳側的髮絲後才離開了書房。
裴詩來到靳殊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剛坐下來,便聽到了靳殊的話——「妹妹,如果可以,你們離婚的概率大嗎?」
裴詩忍不住側眼看了過去,見他神色認真不像是開玩笑,裴詩嘴角抽了下。
「挺大的。」
裴詩也一本正經的回答他。
聞言,靳殊眸光一亮,他迫不及待的開口:「哦?什麼時候。」
「你的白日夢裡。」
「......」
意識到他被自家妹妹戲耍了,靳殊輕哼一聲,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
他看著裴詩,兀自笑了起來。
裴詩眨眨眼,看著那熟悉又相似的容貌,也跟著無聲的笑了笑。
「再次介紹一下,我叫塞繆爾·路德維希,也叫靳殊。你的父親靳忱是我的叔叔,因此我是你的堂哥。」
他說完這句話,看著裴詩並沒有什麼抗拒的心理,於是便繼續說道:「之前......我們以為你早夭了。直到近幾年來,我們一直尋找你。」
裴詩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內心並沒有多少波動:「為何?」
她從未有過和父母相處的經歷,再加上裴家本就涼薄的性子讓她對於這種渴望近乎於無。
靳殊沉沉的嘆息一聲。
「叔叔失去妻兒之後便一直渾渾噩噩的,近幾年來精神愈發不穩定,狀態每況愈下,只有偶爾的時候是清醒的。」
他說完,抬起頭看向裴詩,神情鄭重專註:「我知道,靳家錯過了你的成長。但我希望,現在彌補還來得及。」
裴詩沒有立即回答他。
「我這人事很多,麻煩也多。」她聳了下肩膀,「說實話,你們想要找回我,是個不明智的決定。」
聞言,靳殊和黑犬對視一眼。
「之前以為你早夭,放棄尋找你,才是我們做的最不明智的決定。」
*
裴詩走出書房的門,便看到了站在書房門口等待的謝景慵。
她挑了下眉,「你一直在這裡?」
謝景慵晃了晃手上的酒心巧克力,唇角含著笑意:「怕你吃不到巧克力不開心。」
裴詩輕哼一聲,走到謝景慵面前拆開那盒酒心巧克力。
她拆開一個包裝放進口中,隨後輕聲敘說著:「他想讓我和他回去。」
謝景慵輕聲詢問道:「你的想法呢。」
裴詩搖搖頭。
她如實開口:「我不知道。」
裴家之前似乎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一天,因此裴老太太才會將母親的遺物交給她,甚至提出如果他們找到她,就和他們離開。
但她已經不是個需要照顧的孩子。
即使血脈的牽引是奇妙的,但仍然讓裴詩不敢向前。
因為不曾擁有,就不會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