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招供

  房頂上，阿斗聽到「嚴家」兩個字，眼皮不由得微微一顫，心中暗自琢磨，難道是那個嚴家？

  只聽文士接著說道：「兄弟，你可知道咱們兄弟縱橫蜀中數年，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的事情沒少干，可是為什麼蜀中那些大世家門閥卻一直容忍著咱們沒有對咱們動手？」

  「那還用說！那些大世家根本那我們沒有辦法！」樵夫說道。

  

  「兄弟，我開始也這麼想，但是現在想想卻又不是！那些大世家留著咱們，是覺得咱們還有用處！那些大世家總是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需要我們這樣的人來做，你想想，這些年嚴家給咱們介紹的主顧還少麼？」

  「大哥你的意思是？」

  「你想，劉備的兒子哪裡是那麼容易殺的？即便是他們想殺劉備的兒子，為什麼會選我們，他們哪一家的勢力不比咱們大？他們不派人是不想被劉備查到，所以才來找我們！我想即便是我們成功的殺了劉備的兒子，他們也會把我們兄弟滅口的！」文士說道。

  樵夫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怪不得這次嚴家會來找咱們呢！不過大哥，這次嚴家好像和往常一樣，只是一個中間人，真正想殺劉備兒子的好像是另一個人啊！」

  文士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直接花錢讓咱們出手的應該不是嚴家！要是到殺劉備的兒子是多大的責任，嚴家是付不起這個責任的！但是我想嚴家也在暗中默許了此事！同時嚴家也想除掉我們，所以才將我們推薦給那個買家的！此事無論成與不成，我們恐怕都會被滅口！」

  「哼，可惡的嚴家！」樵夫話音突然停頓，因為此時樵夫已經看見在門口出現了一個人，那是一個少年，手中拿著一柄黑色的劍！

  這人正是阿斗！

  書生和樵夫驚恐的望著阿斗，他們甚至沒有看見阿斗是如何出現在門口的！

  在下一刻，書生已經抽出了佩劍，而樵夫也握起了斧頭，但是兩人只是冷冷的望著阿斗，誰也沒有敢率先出手。

  「你們說的嚴家是巴郡嚴家吧？」阿斗突然開口問道。

  書生並沒有說話，而樵夫卻嚷嚷道：「是又怎麼樣！」

  阿斗點了點頭，果然是他們！不過自己好像沒有得罪巴郡嚴家啊！為什麼他們要殺自己？

  不過從剛才那兩人的對話來看，買兇殺自己的不是嚴家，幕後還另有其人，嚴家只是做了個中間人！只不過這件事情嚴家多少也會有參與罷了。

  「是誰收買你們殺我的？」阿斗接著問道。

  這回，兩人都沒有言語。

  殺手自然有殺手的職業道德，不透露買家的信息，就是殺手的準則之一，所以兩人不說話也不出阿斗所料。

  阿斗擺了擺劍：「我看這樣吧，你們兩個人，一命換一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到底是誰要殺我？」

  兩人還是沒有說話，阿斗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緊接著提劍走了上去。

  阿斗走的很慢，但是卻很踏實，一步一個腳印，但是每走一步，阿斗身上的氣勢就強大一分，對面的兩人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阿斗身上氣勢隨著那步伐開始增強，但是兩人卻依然沒有敢於出手。

  終於，那個樵夫忍不住了，樵夫大喝一聲，提著斧子沖了上去，但是在阿斗看來，樵夫的動作已經開始變形，雖然是在衝鋒，但是雙眼中卻透著一股恐懼！

  看到樵夫衝過來，阿斗心中如同明鏡一般，樵夫衝來的時候雙眼中露出來的恐懼，被阿斗很輕鬆的捕捉到。若是這人視死如歸的衝上來，阿斗很可能會稍微躲一下，避其鋒芒，但是如今這人的心中充滿了不安與恐懼，阿斗連躲都不用躲。

  阿斗冷哼一聲：「膽氣已喪，氣勢已失，何以為戰！」

  而後，阿斗寶劍一揮，冷夜化作一條幻影，衝著樵夫劃了過去。看到著黑色的幻影，樵夫嚇得身體一頓，正是這種黑色的幻影，在幾個時辰前奪走了那個漁夫的生命，此時樵夫再次看到這黑色的幻影，怎能不害怕。

  就在樵夫這一走時兒的一霎那間，冷夜劍已經劃到，在下一刻，樵夫突然停頓，在樵夫的胸前的衣服依然破裂，那一道長長的裂痕下面，黝黑的肌肉上面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血痕，划過了樵夫的半個胸口。

  阿斗輕輕的從樵夫身邊走過，在下一刻，樵夫胸口的那道血痕突然崩裂，鮮血從那崩裂的傷口處噴了出來，在一霎那間形成了一條血霧，散落到地上。而後樵夫身體一軟，一頭栽了下去。

  文士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震撼。同為用劍的人，文士知道，剛剛那一劍是多麼的難！

  剛剛阿斗那一劍，已經斬斷了樵夫身上的神經，所以樵夫的身體才會驟然停止，這需要用劍人精準的控制力，而等到阿斗緩緩走過樵夫的身體時，樵夫的傷口才開始噴血，想做到這一點，這一劍必須要快，若是慢的話血就會馬上噴出來，第二就是要有足夠的力量，若是一般的一劍的話，樵夫身上的傷口頂多會血流不止，剛剛那一劍阿斗已經震斷了樵夫身上的起碼幾百條的血管，所以樵夫身上才會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出血霧而不是單純的流血。

  文士看著這震撼的一幕，心中已經徹底了明白過來，對方和自己的差距是多麼的巨大！眼前的這個少年，年紀雖然不大，但是武藝高強，出手狠辣，更讓文士心寒的是這少年的眼神，這種充滿了殺氣的眼神，恐怕不是殺一兩個人才能夠有的。

  一個合格的殺手，殺完人前後的情緒是不會發生變化的，文士自認到不了那種程度，但是從這少年殺完人後那平靜的表情看來，這個少年已經達到了那種程度！這麼說來這個少年殺的人遠比自己多得多！

  很難想向，一個實際年齡只有十一歲的少年，竟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在文士的嚴重，眼前的少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阿鬥頭也不回，來到文士近前，用劍尖指著文士的鼻子，開口問道：「下面到你了，你是說還是不說！」

  「咣當」文士手中的劍已經落在了地上，作為一個劍客，如果連劍都拿不穩，這說明這文士的心理已經產生了巨大的陰影，中間文士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神情不斷的變化，仿佛在做著巨大的心理鬥爭一般

  終於，文士嘆了口氣，頹廢的道：「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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