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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感謝烏龜

2024-05-21 09:08:43 作者: 風冰

  沒有耀眼的電閃,沒有刺耳的雷鳴,半夜三更的冷雨習慣性的悄然到來,小雨滴冷不丁的滴落在我的額頭,我仰頭望著一片黑暗的天際,再一次不爽的說道:「我討厭雨天。」

  我的步子邁的更快了,看了看周圍的建築,發現快到家了,在雨下大之前我們應該可以回家,不至於被淋個落湯雞……

  至於微涼,原來真是不知道是我在背著她,這娘們兒,被我背著還罵著我,說著小孩兒一般的言語,真他媽諷刺,不過看來我在她眼裡心裡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臭流氓了,我不禁在想:背她回家究竟是對還是錯?幫她的忙到底應不應該?

  王帥你個弱雞,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手畏腳了,不做虧心事,怕個毛線啊。

  另一個自己穿著一身黑衣滿面怒容的狠狠瞪著我,對我不爽的低吼著。

  看來我就是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了,扶一個摔倒在地的老奶奶都得想了又想,糾結個十幾分鐘,等到艱難的做出決定後,再去救老奶奶已然晚了……

  邁著匆匆的健步,淋著涼意的小雨,聽著爛醉的微涼將我形容成雄赳赳的汗血寶馬,同時還在罵著 ,咒著,就這樣背著她,默默的感慨著。

  

  只是老天好似就是要與我做對,淋了分分鐘小雨,當我剛剛跑到小區門口,以為已經步入安全地帶時,小雨瞬間變成了大雨,冰涼的雨珠打在我的身上都是生疼生疼的,看來我和微涼要成為落湯雞了,本來爛醉的微涼就不好搞了,現在身子被打濕,我都不知道回家之後該怎麼弄了,我不知道給她脫衣服吧?那明年的明天就是我的忌日了,可能…..或許是我想的太多了吧?

  我背著微涼在大雨中狂奔,現在可能已經快午夜了,小區也是只亮著幾盞昏暗的燈,停靠單元樓下的車輛被雨水肆意妄為的擊打著,此刻的微涼才是感覺到下雨了,便開始失去理智的大喊大叫起來,當然平時的她也沒有所謂的理智可言。

  「寶馬快跑,下雨了,快找個地方躲雨,你主人我可不想成為落湯雞。」

  微涼神經質的吼叫著,當然她這軟綿綿的吼叫只有我能夠聽到,聽著她的言語,我沒有空理會,對於她我完全已經免疫了,所謂的主人就是個神經病。

  緊跑慢跑,當我跑到有些破舊的單元門口時,已然是全身濕透了,走進樓道里我終於是可以停下腳步了,微涼壓著我,我俯著身,身體已經是快承受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喃喃自語道:「真是服了,一遇到這娘們總沒好事,又應驗了,看來以後見了她就得遠遠的躲開了,不能繼續做爛好人了,而且做了好人,人家也不領情,我都將她當做一個陌生的朋友了,她卻是一直將我當作一個變態的惡人,傷心又傷肝呢。」

  我背著一刻都不願安分的微涼艱難的上了樓,用滿是水漬的手掌掏出鑰匙,搖搖晃晃的打開門,然而當我習慣性的按動燈的開關後,發現家裡並沒有想像中的明亮,我望著一片黑暗的屋子,喃喃自語道:「怎麼了這是?停電了?」

  倒霉的我背著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落湯雞微涼,在黑暗的世界裡緩慢摸索,坑爹穿行,而我本身同樣也是一個悲慘的落湯雞。

  可能是沒交電費被萬惡的電工斷電了,看來沒了暖暖,家已不是家了,而我也是廢了,我將發酒瘋的微涼很不爽的扔在了我的床上,但還是親自為她蓋上了被子,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至於她身上的濕漉衣服我是沒法弄了……

  「寶馬寶馬我們回家了嗎?有沒有人啊,快來人,給本小姐換衣服,難受死本小姐了。」

  然而躺在床上的微涼卻是不甘平靜,爛醉後的她竟然耍起大小姐脾氣來,而且寶馬寶馬叫個不停,顯得我就是一個畜生一般無二了,真是受夠了,

  「你一個騎機車的小太妹還本小姐,老子要是給你換衣服,你丫的能願意?」

  因為微涼大喊大叫的同時,還在床上想要翻滾,我只能在床邊控制著她,看著完全沒有一絲女神形象的微涼,嘴裡不爽的念叨著。

  「你不想幹了嗎?竟然敢罵本小姐……」

  然而微涼竟然回應了我,我也不知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是不省人事了,只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可能現在正在做著美夢,夢到自己草雞變鳳凰了,只希望她的酒品良好吧,別一會兒將我給強暴了,我可是一個守身如玉的男人啊。

  等到微涼不怎麼活躍時,我才是快步走出臥室來到了衛生間,準備沖個熱水澡,然而才是發現被斷電了,熱水器已經廢了,沒有辦法了,我只能用手機當手電筒,在廚房用煤氣熬點兒薑湯,自己喝些,也讓微涼喝些,以免感冒生病。

  不知什麼時候我成了這個差點絕我後的女人的專職保姆了,幫她擋槍子,又護送她回我家,現在還得幫她熬薑湯,他媽的,真是醉了。

  當我端著熬好的薑湯來到臥室時,發現微涼已然不再繼續嘰嘰喳喳了,而是頗為安靜的平躺在床上熟睡著,將薑湯小心翼翼的放在寫字桌上,用手機照著躺在床上的她,此刻的微涼很是安穩的睡著,平穩的呼吸略顯安詳,不過可能是因為身子太過冰冷,神色稍稍有些艱難,看著她,我想了又想還是不準備給她換衣服了,就算是好意也不能給她換,我站在床邊堅決的告訴自己不能做,難受就難受去吧,反正她也不是我的誰,我們到現在也只算是知道對方名字的陌生朋友罷了,能夠給她擦擦濕漉漉的頭髮和潮濕的胳膊與臉頰就已經夠好了。

  我的心裡如此的想著,為自己的懦弱找著完美的藉口…….

  我算是很細心的為她擦乾了臉頰與裸露的胳膊,薑湯正好也可以喝了,我大口大口的喝完了屬於我的那一碗,然後試著叫了叫她,但微涼完全睡死了,只好是找來頭大身小的瓷勺,坐在床邊,將熟睡的微涼稍稍抱起,讓她躺在我的懷裡,沒耐心的扳開她的嘴唇,餵了她一些薑湯,餵了幾勺後,我實在是沒耐心了,就沒有繼續餵了,希望可以有用吧,如果還是感冒了,那也是她的命不好,我該做的都做了,對於她我真的是仁至義盡了。

  「希望你丫的明天可以好好的感謝我一次,我這次可是勞身又勞神,盡心盡力的照顧你幫助你,如果你還不知好歹…...」

  看著躺在我胳膊上,微微張著嘴唇的微涼,我有些氣憤的喃喃著,然而最後說著說著終究是戛然而止了,就算明天她仍然不知好歹我又能如何呢?對於她就不能有任何好的期望,和一個瘋婆娘講道理,還不如對牛彈鋼琴呢。

  最終我還是搖了搖頭,慢慢的讓微涼重新睡在印著紅心的枕頭上,默默的將還有些發熱的空碗拿走,留下了還剩下許多薑湯的小碗,走到門口,嘴裡不爽的喃喃著:「大小姐連柔軟的床都被你霸占了,所謂的寶馬我得睡硬梆梆的沙發了……」

  走出臥室,我沒有選擇立刻休息,因為實在是睡不著,煩心事太多,失眠也很正常,習慣性的走到陽台的玻璃門前,望著一片灰暗的世界,聽著雨水敲打世界的聲音,一些機智的雨水很無賴的觸及到了陽台的玻璃門上,漸漸的模糊了通透的玻璃。

  看著這一切,我嫻熟的點燃一根煙,默然的抽了起來,雨還在凌厲的下著,機智的雨水繼續模糊著我家玻璃門,煙霧漸漸繚繞起來,心裡的心事終究難以忘懷,難題就擺在眼前,只希望稱霸二十一世紀的網民可以認同我,因為我害怕,我很害怕丟掉情感DJ這個工作,我不想讓我的證明之路還沒開始就被夭折……

  ……

  夢醒了,雨停了,天也亮了。我還以為微涼喝醉酒會大吐特吐,從而折磨我一夜,但沒有想到我竟然可以如此平靜的睡上一夜。

  從沙發上站起身的我,有些渾渾噩噩,腰板也是有些難受,用力揉著眼睛,回想著昨夜的夢,我竟然夢到微涼早上暴打了我一頓,打的我屁滾尿流,四處亂竄。

  緩慢走向臥室的我怒懟著自己:「王帥啊王帥,你真是怕她怕到極點了,做夢都能夢到被暴打,也是醉了,慫逼一枚。」

  我看了看時間發現不過七點多,昨夜喝的爛醉的微涼肯定不如我醒來的早,我準備先去打探打探,然而當我推開門走進臥室,看到了空蕩蕩的雙人床,被子被很整齊的疊起,哪裡還有微涼的影子,而且我看到床單都是沒有一絲波紋,讓我忍不住去想我一定做了一個夢,從酒吧到家裡全然都是夢境,然而當我看到寫字檯上的小碗時,便是徹底的打消了這種弱智一般的的想法。

  這丫的竟然就這樣走了,偷摸的離開了,她沒有像夢中那樣暴揍我,也沒有對我說一聲感謝,電視劇中寫在白紙上隻言片語的情節也是沒有。

  將原封不動已經涼透的薑湯端起,喃喃自語道:「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背一個爛醉的絕世美女回家,沒有發生一絲的曖昧,甚至連言語間的交流都沒有,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的平靜,這不像瘋狂娘們兒的行為啊,真是看不懂她。」

  當然我也只是嘆息了片刻,此刻的我也算是真正輕鬆下來,我沒有成為好心沒好報的蠢男人,停電了不能洗澡,但能洗臉,只是當我準備用涼水洗臉時,難免的看到了自己帥氣逼人的臉旁,我立刻就懵了,眼珠凸了又縮,片刻後,我對著有些模糊還有一條裂縫的鏡子有些憤憤的苦笑起來,同時無語的感慨道:「看來我還是弱智不已的想當然了,這娘們兒……我真是服了,操……」

  微涼之所以沒有和我有所交流,完全是因為她將想要宣洩的情緒,還有表達的言語全部畫在了我的臉上。

  我仔細的看了又看,她竟然在我的臉上畫了一個大烏龜,而且是如此的形象,用栩栩如生來形容都是對於這隻烏龜的褻瀆,除了活靈活現的大烏龜之外,她在我的左邊臉頰寫了倆個凌亂的字『感謝』,在右邊臉頰同樣寫倆個字『烏龜』。

  看著鏡子中的醜八怪,我真是欲哭無淚,想叫罵吧,微涼讓我很詫異的向我表達了感謝,雖然只有四個字,但我完全可以猜測出她的心緒,她的感謝不真誠卻也真誠,可能對於我還是有些不滿吧?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大家日後已然好相見,沒有必要一見面就吵吵鬧鬧了,內衣錢我也就大氣不和她要了,畢竟我是個豁達男人嘛,就不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了。

  思緒間,無語至極的我將臉上的烏龜畫作洗掉了,畢竟從鏡子裡看到因為我臉頰浮動而緩緩蠕動的大烏龜,我就蛋疼的不行,忍不住想要笑。

  而對於微涼的感謝我也坦然的接受了……

  因為昨天發生了對罵事件,我即使白天不上班但也是早早來到了電台,昨夜遇到微涼,發生了一些事情,其實讓我緊繃的神經緩和了許多。

  「帥,新的一天,就要用新的靈魂帶著新的精神去認真面對美好的生活。」

  暖暖用纖細手指輕輕點著我額頭說這句話的一幕幕我仍然歷歷在目,其實與暖暖在一起的每一天,暖暖都像一個大姐姐在照顧著一個小弟弟,即使我比暖暖還要大。我和暖暖的悲情結局,或許早已經是顯露端倪了吧?我與暖暖的格局完全不同,她上大學的時候就能說出這樣的話,而我呢?還是整天打撞球,泡網吧,不做一件正事,整天說一些不切實際的理想,吹一些牛逼。

  失望這一對包含太多的字眼被她用力的掩埋著,時光盎然,越埋越深,然而到了最後還是逃不過黃皮挖掘機隨意一下子。當失望重見天日卻又被刺到眼睛的那一刻,所有的愛與被愛都歸於了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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