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開殺戒

  東安閣。

  父母離開之後，姜凡稍微思量，就背上玄鐵刀走了出去，他徑直來到了姜華所在的院落中。

  這個院子名為『厚德』，也就是厚德苑。

  「九少爺，沒有允許，您不准進入！」姜凡被一個護衛攔了下來。

  「怎麼？我拜訪二伯，見堂兄，還要被你們阻攔？」姜凡嗤笑一聲，就大步流星，繼續前行。

  鏗鏘！

  刀出鞘，在已經點燃的燈籠下反射出滲人的紅光。

  「九少爺，不僅允許，不能入內，您別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為難！」剛才的護衛擋在了中間，神色萬分冷漠。

  姜凡眼睛一眯，冷忙乍現：「給我滾開，再敢阻攔，我將你們斬於刀下！」

  實際上，他已經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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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

  踏前一步，對面的護衛竟然毫不猶豫的一刀劈下。可這時，院子裡的傳來了聲音：「住手！」

  護衛收刀退下。

  「老九，怎麼想著來我這兒了？」姜華倒背著雙手，眯著眼睛，笑眯眯道，「當真是稀客，請！」

  姜凡一彈衣衫，瞥了一眼兩旁的護衛，心念電轉，卻走了進去。

  這個院子，比東安閣都要精緻。

  「老六，將小青和小倩放出來吧！」姜凡單刀直入。

  「那兩個小丫頭不在你房中嗎？怎麼來問我？」姜華笑嘻嘻道，「老九，說真的，你看整個府邸內的丫頭，也就她們兩個水靈，都被你占了，讓我哥哥我真的很眼饞！」

  「你真不放？」姜凡抽出了身後刀。

  「你這要撕破臉皮？」姜華一怔，忍不住搖頭失笑，「說實話，就是在我這，本想逗逗你，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魄，還真想不到，沒憑沒據，你為了兩個小丫頭竟敢當面抽刀，這裡還是厚德苑。老九，說真的，沖你這個行為，哥哥我要挑起大拇指讚一個：真男人！」

  「老六，若是看我不順眼，可以沖我來，何必為難兩個小丫頭？」姜凡道，「將她們放了吧，你劃出道道來，我都接著！」

  「放？肯定是不放的，到了我嘴裡的肉，豈能吐出來？」姜華搖頭，「老九啊，說實話，現在的你，在我眼中真的很可憐！」

  姜凡皺眉，他就看到一道道人影從暗中走了出來，將他包圍中間。

  「你可知道，今晚將發生了什麼事？」姜華抬著下巴，望著剛剛冒頭的月亮，感嘆道，「水妖暴動，萬妖圍城，城內看似太平，卻即將上演最為熱烈的慘叫。那一家家，那一戶戶，那一個個小娘子，將會在大火中，在妖奴口中哀嚎，多麼悽美，多麼哀婉，我真想化身千千萬，將她們拯救出來！」

  「老六，你什麼意思？」姜凡臉色大變。

  從圍上來的六個人身上，他感受到了妖異的氣息，再加上姜華的不對勁，還有剛才一言，他就心中一沉。

  轟……！

  這時，遠處傳來了一聲爆響。

  「你看……！」姜華指著南邊，笑容滿面，「那裡水波凌天，定是大妖駕馭河流，想要衝擊郡城。可惜啊，郡城內有玄天鏡守護，『入道』大妖不能進城，否則又豈會這般麻煩？」

  南方天空，水汽瀰漫。

  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條河流來到了天上，想要傾瀉下來。

  嗡嗡嗡！

  空氣震顫，郡守府上空顯化異象，卻是出現了一面鏡子，發出一道神光快速的蔓延出來，將整個郡城籠罩了進去，擋住了河水。

  「玄天鏡啊，可以監察郡城，一旦感應到城內『入道』大妖的氣息，就會直接抹殺。聽說，這還只是真正玄天鏡演化出來的一個分鏡，若是本體，又會有何等神威？讓人嚮往！」姜華感嘆道，「如我這般，若不走捷徑，百年之後，就是一堆枯骨，何其悲哀？修煉長生，縱酒瀟灑，誰人甘願落寞老死？我不願，我爹更不願。好在，除了修煉之外，還有一個法門！」

  「二伯勾結妖邪？」姜凡終於明白了過來。

  「不勾結邪神，我們怎能獲得強大血脈？逆轉凡體？」姜華笑道，「老九，你若跪下來像狗一樣的求我，看在咱們也是堂兄弟的份上，我就賜給你一份機緣，不但可以活命，也長生可期。當然，前提是，以後就是我身邊的狗，我讓你咬誰你就咬誰。」

  「勾結妖魔，人神共誅！」姜凡道，「想不到二伯做的這麼絕？想要長生？嘿，最多不過是一個妖奴或者邪神信徒罷了。連邪神都做不到長生，何況你們這些可憐蟲！」

  「不識大勢，你才是可憐蟲！」姜華也不惱，而是道，「你聽，外面已經傳來了慘叫聲，還有騰起的火光，不用想就知道，隱藏在城中的妖奴，已經動手了。」

  轟隆隆！

  可這時，腳下傳來一陣陣抖動，就見厚德苑後面的院子中，冒出了一根漆黑的柱子，迅速拔高，超越閣樓。

  柱子漆黑，上面雕刻著繁雜的紋路，從裡面冒出了大量的黑煙。

  「哈哈哈，萬事俱備，只剩一擊！」姜華大笑著後退。

  圍著姜凡的幾人，不自覺的身子扭曲，臉頰上長出了鱗片，手掌化爪，成了一隻只半妖。

  「死！」姜凡也瞬間動手。

  玄鐵刀划過一道弧線，快如閃電，一瞬間就斬下了兩個頭顱。剩餘的妖奴紛紛退後，又往前一串，瞬間爆發的速度，不比任何練氣境差。

  四個妖奴圍攻而來。

  「若是剛剛返回的我，必死無疑，但現在，你們的速度太慢了！」姜凡心中低喃，腳踏箭步，一刀劈出，卻好似分化出了四個身影，將撲過來的妖奴盡數斬殺。

  「好快的速度！」跳躍而來的梁三驚詫，「你的實力又提升了，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可惜啊，你終究要死！」

  梁山也同時發生了變化。

  手掌化爪，不但有鱗甲，還長滿了漆黑的長毛，就連額頭上都出現了一片片的鱗片，看起來好似沒有完全化形的小妖。

  「梁叔，別囉嗦，先廢了他，我要好好玩玩！」姜華催促。

  「好！」梁山應了一聲，就直接出手。

  他身形一晃就來到了姜凡身前，爪子已經抓向了咽喉。

  「又是一個！」姜凡不懼，刀光一轉，後發先至，將抓向咽喉的爪子斬斷。

  「你的速度又增快了！」梁山爆退，驚叫道，「不對，是你的沖拳達到了第四層，催動法門也完全融入了自身！」

  「你知道的晚了！」姜凡追上，「你雖妖化，力量和防禦都提升幾分，但也捨棄了很多東西。而我，修煉玄道圖已經不比你差，再加上沖拳技巧的五倍爆發，反過來，你力量不如我，速度不如我，所以，你必死無疑！」

  唰……！

  一刀落，又一爪子斷。

  第三刀落下，梁山臂膀斜飛出去。

  噗嗤！

  姜凡第四刀，將他整個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