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次試探，兩個士兵

  「巴頓將軍曾經說過，『戰爭取決於武器，但勝利取決於士兵』！我們肯定能打贏這場仗，因為我們有最優秀的士兵！」

  「戰略科學軍團，是由各國同盟組成。自由世界的精英紛紛聚集於此！我們的目標是建立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軍隊！而所有軍隊都有一個領袖！」

  「這周以後，我們就要選出那個人！」

  「他將會是第一個超級士兵！」

  「同樣的，他將會親手把阿道夫-希特勒送進地獄！」

  「……」

  為期兩周的新兵訓練結束，菲利普斯上校終於說出「超級士兵」的選拔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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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裡拿著卡特的計分表，看向身形挺拔的盧克。

  這個布魯克林的年輕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表現優異。

  從身體素質和各個訓練項目的綜合成績來看，在裏海訓練營的新兵當中，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這才是國家需要的超級士兵！

  菲利普斯上校滿意地想道。

  隨後，他不經意間看到瘦弱矮小的羅傑斯，無奈嘆了口氣。

  儘管對方訓練認真，從不偷懶。

  但是天生的弱小體質，讓他成為一名合格的士兵，都有些困難。

  「真不知道厄斯金在想些什麼！」

  菲利普斯上校有些惱火。

  他可是承受著委員會方面的壓力，還有白宮的視線。

  倘若「超級士兵」不能讓軍方滿意，那麼自己的仕途也算是走到頭了。

  要知道組建戰略科學軍團，各國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

  現在，每個人都在等著結果！

  「超級士兵……」

  結束訓話以後，隊伍原地解散。

  許多新兵的眼神火熱，嘴裡都念叨著這個詞。

  「盧克老大！你的表現應該是所有新兵里最好的，超級士兵非你莫屬了！」

  回到營房，被卡特教訓過的吉爾默-霍奇，諂媚似的說道。

  他在原有的劇情里，算是個路人性質的反面角色。

  經常仗著塊頭大，拳頭硬，沒事就欺負身材瘦弱的羅傑斯。

  不過，盧克到來後，事情便有所變化。

  試圖通過欺負弱小者，獲得滿足感的霍奇，遭遇了人生當中的第一次滑鐵盧。

  剛到裏海訓練營的頭天晚上，作為反面角色的霍奇，打算拿羅傑斯取樂，結果被盧克把他的腦袋塞進了馬桶里。

  他自認為夠硬的拳頭，碰到揍過混混，砍過黑幫，刷過房子，人生經歷豐富無比的盧克，簡直像綿羊遇見獅子，毫無反抗的能力。

  從此以後，新兵群體裡，再也沒有誰敢招惹布魯克林二人組。

  至於被塞進馬桶的霍奇，則成為盧克的忠實狗腿。

  每天鞍前馬後，口稱老大，如同舔狗一般！

  盧克一度懷疑，這貨會不會有受虐傾向，或者腦袋被塞進馬桶的時候進了水。

  不過後來想明白，像霍奇這種欺軟怕硬的惡霸，往往都信奉「拳頭大才是硬道理」的簡單思維。

  所以，會有這種表現倒也正常。

  總而言之，盧克像是開啟了兵王模板，不知不覺間就成功制霸整個裡海訓練營。

  不僅菲利普斯上校對他讚賞有加，軍營里更是走到哪裡都前呼後擁。

  「用你的腦袋好好想一想，如果選拔超級士兵的條件，是訓練成績和強壯肌肉，那麼軍方為什麼不直接從部隊裡挑選！」

  盧克對待霍奇沒什麼好臉色。

  畢竟，舔狗一無所有！

  「是是是，盧克老大說得有道理！」

  霍奇一邊堆起笑容，一邊打掃著營房衛生。

  「史蒂夫，你不要灰心！我看厄斯金博士就很看好你！」

  打發走討好自己的霍奇，盧克走到羅傑斯的面前。

  未來的美國隊長，此時有些沮喪。

  他看到盧克的優異表現，再聯想到自己的糟糕成績，難免有些鬱悶。

  「我沒想過成為超級士兵，但我開始懷疑，自己選擇參軍服役，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也許巴基說得有道理，有些事如果你註定做不到，放棄也是一種勇氣！」

  羅傑斯像是走到人生的低谷，語氣中充滿不確定。

  通過這些天的訓練，他終於認識到自己有多麼弱小。

  「我不這樣認為！厄斯金博士會看中你，把你徵召入伍，那肯定是從你身上發掘出某種值得培養的優秀品質！信心，才是成功的秘訣，不要被一時的挫折所打敗！金子般的品格，比強壯的肌肉更值得擁有……」

  盧克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心靈雞湯，把羅傑斯灌得兩眼放光，鬥志昂揚。

  若是再接再厲，多說幾句後世的勵志格言，也許美國隊長就要把他當成心靈導師了。

  「所以說，多看一些營銷軟文，還是能學到東西的。」

  看到羅傑斯的心情，恢復成元氣滿滿的狀態，盧克鬆了口氣。

  畢竟，美國隊長是他計劃里的重要一環。

  為期兩周的新兵訓練中，盧克毫不掩飾的表現自己，取得優異的成績。

  自然是為了拿到超級士兵血清！

  只不過！

  他沒打算穿上星條旗制服，接替美國隊長的位子！

  「即便成為超級士兵，到後面還是免不了被政客當做吉祥物！我可不想登台表演，出道成為偶像！」

  盧克的思路很清晰。

  軍方研究超級士兵血清。

  真實目的是為了組建一支所向披靡的強大軍團。

  這樣就能夠長驅直入，突進柏林，結束戰爭。

  按照原劇情的發展，厄斯金博士最後被人暗殺，唯一的標本被毀壞，超級士兵血清的配方就此遺失。

  羅傑斯作為唯一的超級士兵，上戰場發揮的用處，遠不如當吉祥物推銷國家債券——那幫政客是這樣想的。

  要是盧克取代羅傑斯，穿上星條旗制服，那麼他的結局大概也差不多。

  假如換個做法，救下厄斯金博士。

  接下來，就是超級士兵被批量生產。

  盧克照樣不會有任何的前途，因為他不再是特殊的那一個。

  所以，經過反覆的考慮。

  盧克決定表現出自己優秀的一面，爭取贏得菲利普斯上校的欣賞，給厄斯金博士造成更多的壓力。

  當合適的人選有兩個，也許故事的發展就會不一樣。

  ……

  ……

  等到天色漸暗，厄斯金找到休息的盧克。

  這位德國科學家，直接挑明來意。

  「菲利普斯上校認為你是超級士兵的最佳人選，盧克，你自己怎麼看？」

  感受到那股審視的目光，盧克面色平靜，心跳的速度保持穩定。

  「超級士兵所具備的條件，不應該是強壯的身材！而是懂得憐憫，要有一顆敬畏之心！」

  盧克沒有猶豫，果斷回答。

  他看得出厄斯金博士在試探自己。

  對方心目中的合適人選，始終是羅傑斯。

  經過「紅骷髏」的事件後，這位德國科學家產生了心理陰影。

  即便盧克表現得再出色，也不如徵兵站里羅傑斯所說的那番話打動厄斯金本人。

  「那你覺得，訓練營里有誰符合這樣的條件？」

  厄斯金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遲疑著問道。

  「我的朋友！史蒂夫-羅傑斯！他的品格完全值得信任！」

  盧克眼神堅定，仿佛內心便是這樣想的一樣。

  聽到這個令人滿意的回答，厄斯金眼裡最後一絲懷疑，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本來，對於盧克參與黑幫，並且極有可能雙手沾過鮮血，他還心存芥蒂。

  害怕對方成為超級士兵以後，會像紅骷髏那樣，完全失去人性！

  因為血清的效用，便是如此。

  好人愈好，壞人愈壞！

  「很好！」

  厄斯金用力拍著盧克的肩膀，微笑著表示讚許。

  本來他跟菲利普斯上校有著截然不同的想法，誰也說服不了誰。

  可盧克的這番回答，徹底打消厄斯金心中的疑慮。

  他一臉鄭重地說道：「你們兩個都會是超級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