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頭蛇的初現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你們來到斯塔克工業所打造的未來世界！你們相不相信，一場新技術的浪潮正在席捲而來，或許幾年以後的汽車，再也不用接觸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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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話筒，掏出一塊手帕擦拭嘴唇，鋼鐵俠的老爸開始自己的表演。

  他似乎很享受舞台底下的注視目光，一邊嘴上宣傳著自家公司的創新技術，一邊招呼著漂亮女郎取下紅色汽車的四個輪子。

  站在台上的霍華德-斯塔克，並不像個科學家，反倒更像是一個深諳表演技巧的魔術師。

  懂得用什麼樣的手段，去抓住觀眾的眼球。

  「斯塔克公司最新研發的反重力技術，這一切都將成為可能！」

  霍華德面帶笑容，啟動儀器電源。

  那輛被卸下輪子的汽車，緩緩浮起。

  這神奇的一幕，令台下的觀眾屏住呼吸。

  盧克嘴角撇動了一下，他對霍華德-斯塔克的小玩意兒沒什麼興趣。

  儘管對方算得上是當前世界上最聰明的天才之一，可是與還未走向成熟的鋼鐵俠托尼-斯塔克一樣。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或者說家族遺傳的性格缺陷——

  那就是不好打交道！

  也許，這能歸咎成天才之間的通病！

  趁此機會，盧克偷偷地走出人群，擺脫年輕姑娘們的無謂糾纏。

  青春活潑的溫柔鄉，還是留給即將趕赴英格蘭，報效祖國的巴基去享受吧。

  不經意間扭過頭，盧克看到羅傑斯的瘦弱背影。

  他離開聚在舞台的人群，朝著不遠處的徵兵站走去。

  盧克深吸一口氣，心想那就是美國隊長的開始。

  他雙手插在口袋裡，考慮著自己該怎麼做。

  雖然說，苟著發育才是正道。

  可是誰知道金手指什麼時候到帳。

  而且，跑到漫威片場，就想著過普通人的平靜生活，貌似有點浪費穿越名額。

  思索之間，盧克又看到一個老人的身影。

  一頭花白的頭髮，有些禿頂，鼻樑上架著眼鏡。

  亞伯拉罕-厄斯金！

  盧克認出了對方。

  這位超級士兵血清的研發者，一手製造九頭蛇領袖紅骷髏的德裔科學家，緩緩走入那個徵兵站。

  「嗯！好像還有跟蹤者！」

  正準備跟上去的盧克，面色倏然轉為凝重。

  他看到在亞伯拉罕-厄斯金的身後，幾個戴著圓帽的黑衣人尾隨其上。

  他們的腰間鼓起一團，神色緊張，左右顧盼。

  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觀光客，與隨行保鏢的身份也差很多。

  「九頭蛇？」

  盧克腦海里冒出一個念頭。

  厄斯金博士作為超級士兵血清的研發者，必然是九頭蛇的眼中釘、肉中刺。

  紅骷髏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這個威脅！

  一旦讓同盟國得到超級士兵血清，製造大量的超級戰士，這場戰爭的輸贏便毫無懸念了。

  思緒閃動之間，盧克同樣走進那個徵兵站。

  「史蒂夫……」

  巴基從霍華德-斯塔克的表演中回過神，扭頭看向悶悶不樂的好友，結果發現對方早已消失不見。

  「盧克……」

  他再看向盧克，沒想到也不見人影。

  「怎麼回事！一個個都跑到哪裡去了！」

  巴基嘟噥了一句，又被剩下的幾個女伴拖向其他的展區。

  ……

  ……

  「戰場不適合你。」

  徵兵站里，羅傑斯又一次被拒絕。

  招募士兵入伍的軍官看到他瘦弱的身材，想也不想就表明了態度，連填好的資料表格都沒看。

  儘管羅傑斯據理力爭，言辭懇切。

  可無論他說什麼，軍官都只是搖頭。

  在他看來，把這個瘦弱的小個子送上戰場，那和謀殺沒什麼區別。

  「你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不一定非要參軍。我們現在急缺勞動力，你可以去工廠給前線製造武器，也可以找份其他的工作！」

  軍官不耐煩的說道。

  他把羅傑斯的徵兵表推回去，一臉「沒得商量」的冷淡表情。

  「戰爭可不是打架！你上了戰場只會拖累其他人！與其這樣，還不如老實待在本土後方！」

  「知足吧，小子！不用冒著生命危險，穿梭在槍林彈雨里，這是多少人想都想不來的好事！」

  看著面前這個瘦弱的小個子，徵兵的軍官如此說道。

  他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非得參軍，待在本土難道不好麼？

  既沒有生命危險，更不用體驗戰爭的殘酷。

  象徵榮譽的勳章再寶貴，能有活著重要？

  現在誰不知道，同盟國和軸心國打得不可開交。

  每一座戰場都像是絞肉機，不斷吞噬著雙方的血肉。

  壕溝里填進去的屍體，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確切人數！

  「長官！我想為國效力！我想做些什麼！我肯定能做些什麼……」

  徵兵軍官避開羅傑斯堅定的眼神，再次搖頭。

  一切都要依照規矩來，他不能招募一個不合格的士兵。

  兩人漸漸提高的聲音，吸引到亞伯拉罕-厄斯金的注意。

  他瞧著神情沮喪的羅傑斯，似是想到了什麼。

  「還真是和歷史的軌跡一模一樣……」

  一旁的盧克安靜注視著，嘴角微微上揚。

  不過很快他就收斂笑容，因為在亞伯拉罕-厄斯金的身後，那幾個尾隨過來的黑衣人正在靠近。

  他們眼神冰冷，面帶殺機，右手緩緩伸向腰間鼓起的位置。

  幾乎是瞬息之間！

  黑衣人就掀開衣角！

  拔出藏好的手槍！

  冰冷的槍口對準亞伯拉罕-厄斯金。

  似乎下一秒就要扣動扳機。

  嘭！

  一聲槍響！

  徵兵站里的人群立即陷入慌亂，帶有恐慌意味的尖叫聲，像是火車頭噴涌而出的蒸汽，瀰漫四散。

  那些穿著軍裝，還未入伍的新兵，頓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沒有頭緒的四處亂跑。

  他們沒有上過戰場，更沒有接受過正式的訓練，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負責守衛的軍官倒在血泊里，頭上戴著的白色圓帽，冒出一個彈孔。

  鮮血從腦後汩汩流出，配合上那副扭曲的面孔，格外可怖。

  「快走！」

  躲在一旁的盧克把撲倒在地的厄斯金博士拉起來，轉身拐進走廊的隔間。

  後面傳來激烈的槍聲，子彈打在牆壁上，濺出大股的粉塵。

  盧克看了一眼雙手抱頭，藏在柜子後面的羅傑斯，不由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要是未來的美國隊長掛掉了，那麼事情後續該怎麼發展？

  是會出現一個新的英雄？

  還是第三帝國贏得戰爭，紅骷髏征服世界？

  嘭！嘭！嘭！

  清晰地槍響打斷盧克的雜念。

  他看向緊張的厄斯金博士，輕聲道：「你躲在此地！不要到處走動！」

  隔間外面，「嗒嗒嗒」的腳步聲，逐漸接近。

  拉上的帘子，由於燈光的映照，浮現出一個持槍的身影。

  盧克摸了摸腰後的柯爾特M1911，深吸一口氣，猛然從走廊的隔間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