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糾結
2024-05-21 05:30:34
作者: 海鮮大亂燉
林玉瑩匆忙補充道:「你是什麼人,沈家的宴會什麼時候輪到你個外人做主。
我可是昭雲集團的千金,正兒八經的被邀請進來,倒是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沈鑫的臉色越發冰冷,久居上位者的氣場壓著林玉瑩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時林先生趕緊過來拉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女兒:「你這個孩子胡說些什麼,還不給沈鑫先生道歉。
沈先生對不起,小女在家被她母親嬌慣壞了,不懂規矩,您放心,我一回去就好好教訓她。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她一個小孩計較。」
林玉瑩驚呆了,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是整個市里鼎鼎大名的沈鑫。她這次惹錯人了。
沈鑫卻不吃這一套,面無表情的開口:「那您現在就好好回家教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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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帶走。」
門口的保安過來毫不客氣的把人拉走。
林玉瑩父女面如死灰,得罪了沈鑫林家的生意在市里可能再無立足之地。
「大家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沈鑫的面子誰敢不給,不一會兒客廳就恢復原來的氣氛。
「沒事吧?」沈鑫溫聲開口,仔細打量著喬寶兒。
喬寶兒搖了搖頭,輕聲道:「謝謝你又幫我解了圍,可惜這衣服白白糟蹋了。」
「沒事就好,衣服有什麼要緊的,你喜歡的話我給你多買幾套。」說完沈鑫就意識到不對,這麼說有點不太妥當。一向在商場叱吒風雲的沈鑫,在女孩子,面前卻格外嘴笨。
喬寶兒沉默沒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曖昧。
「這就不勞煩二叔了,我這就帶著我的准未婚妻去換衣服。」沈棋墨即使的出現,把「准未婚妻」四個字咬的很重。
剛剛的場景他都看見了,他之前就覺得奇怪,為什麼最近兩人走得特別近,原來沈鑫居然喜歡上喬寶兒這個蠢女人。
剛剛被父親教訓的沈棋墨心理還有些不爽,現在突然想開了,反正這婚肯定是要結的,能看到沈鑫一副臭臉他也不算虧。
他親昵的牽起喬寶兒的手,柔聲道:「寶兒,我帶你去換衣服。」
一副妥妥的紳士暖男模樣,差點沒把喬寶兒噁心到吐了。
此刻喬寶兒也不想拂了沈棋墨的面子,忍住抽出手的欲望,輕輕點頭跟沈棋墨走。
沈鑫看著兩人相互依偎的背影,覺得格外的刺眼,心裡非常的苦澀。
一到喬寶兒的房間,關上門,沈棋墨就立刻甩手。還將手在自己的西裝褲上用力蹭了幾下,好像沾上了什麼病毒一樣。
沈棋墨立刻改了臉色,一臉厭惡道:「別以為我答應和你訂婚,你就可以高興的太早,我那是看爺爺年紀大了,不想讓他擔心,暫且答應。
別想太多,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
喬寶兒毫不意外,並沒給出太大的反應,坐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就好像在看一個死物一般的眼神。
這讓沈棋墨感受到嘲諷,沈棋墨有些不樂意。這該死的女人,這個時候不該痛哭流涕嗎?
她怎麼敢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喬寶兒腦海中又想起剛剛沈鑫對喬寶兒低語的畫面,覺得萬分煩躁:「還有我不是交代過了嗎,離沈鑫那個賤種遠一點。
怎麼了?還想勾搭別的男人,喬寶兒你一個女人要不要臉。
那天也是,跟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男人吃飯,笑得跟什麼似的。」
喬寶兒並沒有理會他,心想自己上一世的眼睛是有多瞎,才會認為這個滿口粗俗的男人紳士帥氣,就死認他一人不放呢。
「我說的你有沒有在聽。」
沈棋墨見喬寶兒漫不經心的做自己的事,絲毫不理會自己,他氣得暴跳如雷,「還有你在吃什麼?」
「維生素C,要吃嗎?」喬寶兒晃了晃手中的藥瓶。
沈棋墨大聲道:「不吃。」
於是摔門走人。
待沈棋墨走後,喬寶兒的眼神沉了下去,緊握手上的藥瓶。
這哪裡是什麼維生素,其實就是她的安胎藥,剛剛的事她害怕衝撞了孩子於是一回來就服藥。
由於之前沈棋墨和許箐都調查過喬寶兒懷孕的事,喬寶兒格外的小心謹慎,讓溫如朗特地把藥瓶換了。
這樣僕人要是收拾她的房間發現了,也不太會引起懷疑。
喬寶兒迅速換好了新的衣服回到了宴會廳。
剛好沈老爺子也回來了,他正高興的和沈棋墨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招手讓喬寶兒走過去。
沈老爺子臉上的笑意合不攏嘴,他見眾人都到齊了,用勺子敲了敲手上的高腳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感謝各位嘉賓今天能夠抽出時間來看我這把老骨頭,其實把大家聚到一起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宣布。」
沈老爺子特地停了下來,對沈棋墨說:「棋墨,這件事你自己來宣布吧。」
「好的,爺爺。」沈棋墨接過話頭,「本人非常榮幸能夠得到喬寶兒小姐的青睞,經兩家人共同商議,於下個月十五號和喬小姐舉行訂婚宴,還望各位能夠賞光。」
總賓客紛紛鼓掌,然後向沈家人道喜。
除了兩個人以外。
許箐狠狠的握緊拳頭,將指甲扣緊掌心,眼眶裡雖然掛著楚楚可憐、將落未落的淚珠,但是心裡卻非常不甘。
怎麼會,沈棋墨說好了討厭喬寶兒,怎麼可能會答應。
沈棋墨說過她才會是名正言順的沈家太太,來之前還答應她要和喬寶兒解除婚約的。
肯定沈家那個老不死的逼迫沈棋墨,對一定是這樣的。
喬寶兒那個女人就是心機女,一定是喬寶兒向沈家施壓訂婚的,不然那個老不死的也不會突然就回來。
她一定不會讓喬寶兒有好果子吃。
沈鑫縮在角落的沙發里,整個身子都處在陰影中,人們看不清他的神態。
他紅著眼睛看著眾人包圍的方向,輕嘆一聲,好像是在嘲諷自己。
他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煙,桌上的菸灰缸還裝著好多菸頭。
他默默的站了起來,他沒有向其他的人一樣擠進人群,為這位很快就要訂婚的男女道喜,而是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大廳,歡喜的眾人並沒有察覺到他的離開。